他將邢檳的日記攤開來,看得越多越感覺到腦海裡形成一個恐怖的畫面,具體是什麼畫面不得而知,而邢檳的噩夢似乎不是來源於這幅恐怖畫面,而是來源於其他人。其他人是誰?經嘉想象不出,但他斷定,邢檳未必真的自殺了。

分析案情可以讓他逃避痛苦回憶的折磨,此時兜中的手機響了。

是邢懷珊打來的。他當初臨走前告訴她,一有什麼新情況立即通知他,這不新情況來得如此快。他撐開傘攔了輛計程車趕往邢懷珊家中。

電話裡邢懷珊告訴他,有一個自稱是邢檳女朋友的女生來到她家。

“就是這位小姐。”開啟門邢懷珊指著沙發上坐著的女生給經嘉介紹。

經嘉抬頭看了看,女生頗有幾分姿色,此時正一臉愁容。

“你好我是邢檳的女朋友應宜。”叫應宜的女生起身主動伸出手跟經嘉打招呼。

經嘉遲疑了一下伸出右手與她握手,兩手觸碰的那一瞬間一種熟悉感傳來。他再次看了看眼前的人,是一副陌生面孔。

“你說你是邢檳的女朋友那他失蹤這麼久了為何你現在才發現?”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女朋友他想不懷疑都難。

應宜聞言吸了吸鼻子,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不見了,我們倆吵了一架,彼此都不理對方,後來等我反應過來就找不到他了。再後來我看到他姐姐在網上釋出的尋人啟事,這才找到這裡。”

“你跟他什麼時候吵的架?”經嘉邊問邊給她遞去了一張紙巾。

應宜抹了下眼淚說道,“一個星期前。”

經嘉和邢懷珊對望了一眼,“說準確點,是剛好一個星期以前還是比一個星期還早?”

“剛好一個星期。”

“你說你是阿檳的女朋友,有什麼證據?”邢懷珊問出了經嘉想問的問題,她從來沒聽說過邢檳有女朋友。日記上那種事邢檳可能會瞞著她,可女朋友就沒瞞她的必要了吧。

應宜止住哭泣,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你們要不信可以看這張照片,這是我倆吵架之前去旅遊拍的。”

邢懷珊拿過照片,定睛看了半天。照片中邢檳摟著應宜的肩膀笑得很開心,看樣子照片是在景區拍的。在照片的右下角寫明瞭拍照日期。

邢懷珊拿出邢檳留下的遺書,上面的日期比照片上的早了兩天。這說明邢檳留遺書告訴邢懷珊他自殺之後還跟應宜跑去旅遊,這明顯不符合常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旅遊?

“邢檳有跟你說過他的身體有問題嗎?”經嘉說著拿出手機,就著兩人的親密照拍了一張,“我調查用,不介意吧!”

應宜搖搖頭,“沒聽他說過這事。”

應宜走後邢懷珊一臉疲憊的靠在沙發上,一邊要上班一邊要尋找弟弟,壓力焦慮積聚於身讓她有些吃不消。

“你確定照片上的人是邢檳嗎?”經嘉給她倒了一杯水問道。

邢懷珊點了點頭,雖然長期上班但她也會抽空跟邢檳一起外出遊玩一起過節,因而堅信自已不會看錯。

“那照片上的日期說明邢檳並沒有自殺,你就不要太難過了。”經嘉安慰道。

“既然他並沒有自殺為何要藏起來呢?我想不明白。”她想不明白,朝夕相處的兩個人,還有什麼事情不可以說。

“藏起來”三個字瞬間點醒經嘉。他曾經拜託周警官在辦案時幫他查過各個出本市的交通站,並沒有邢檳的出行記錄,這說明他百分之九十還在這個城市內。

然而警方找了這麼久,加上網路力量都沒能在這麼長的時間內找到他就說明他刻意隱藏起來了。可他為何要隱藏呢?經嘉思緒回到那本日記本上。

次日周警官在茶樓見了經嘉,他將木雕交到經嘉手中,“查不出是不是當年案發現場被盜的東西,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白,這個羚羊木雕和那個確實是一對。”

“為何邢檳臥室裡會有這隻羚羊木雕?而且還是在三年前就有了?”經過仔細觀察木雕發出疑問。

“那我上次不就說了?邢檳肯定跟當年那件案子有關,或許找到他就能真相大白了,這麼多年來你也可以安心睡覺了。”周警官連珠炮彈說了一堆。

“我知道邢檳跟那件案子有關係,我只是還沒明白,他在案子中以什麼樣的角色存在。”可以安心睡覺,他倒是想這樣,可是這段時間的他調查他發現就算找到邢檳也未必能找到真相。

因為王甫被釋放之後不但不按常理好好過生活反而還在探尋當年的事,這就說明他在監獄這三年心思根本沒離開過此事,既然心繫這件事當初為何又要讓他們那麼容易抓到?當年本就存在疑點,現在疑點又多了許多。

經嘉來到邢懷珊提供的那個邢檳常去的珠寶市場,市場以店鋪和地攤組成。

他站在市場入口將兜中的手鐲拿出來放在陽光下打量。當日周警官從小偷贓物繳獲處拿給他的鐲子,後來他去到小偷偷東西的那戶人家將鐲子買下來,並從戶主口中得知這個鐲子是從珠寶市場一家叫做“金玉和田”的店鋪裡面買來的。而邢懷珊口中所說的邢檳經常光顧的古玩市場也正是這個。

他有個大膽猜想,而此刻正是驗證這個猜想的時候。

他走進“金玉和田”內,取出鐲子放在桌子上,“老闆,麻煩你鑑定一下,這隻鐲子是從你鋪子裡面賣出去的嗎?”

挺著啤酒肚留著兩撇小鬍子的店老闆一搖一擺走過來,隨手拿過放大鏡開始觀察鐲子。半晌後他搖搖頭,“這不是我們鋪子裡賣出的鐲子。不過你若是有意這隻鐲子可以賣給我。”

經嘉疑惑,“你再看看,確定不是你這賣出的?我可是聽鐲子的主人說是在你這買的呀!”

“先生,你看我這店鋪的成色,開了少說也有十幾年,是不是自已家賣出的東西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再說了這麼好的鐲子,我沒必要騙你。”老闆拉開一張凳子兀自坐了下來。

經嘉疑惑越來越重,他跟先前鐲子的主人從沒見過面,可為啥她要騙他呢?這怎麼想都不合理。

“怎麼樣?考慮考慮?”老闆瞄了一眼他手中的鐲子問道。

“這個也不是我的東西,賣不賣我還真不敢做主。”經嘉隨便扯了個謊隨即將邢檳的照片拿出來,“請問老闆可否見過這個人?”

老闆見得不到自已想要的東西不耐煩的回了句“沒見過”便朝裡屋走去。

經嘉拿著邢檳的照片跑到古玩市場挨個問了幾個老闆,其中兩個表示和邢檳有過交易,但交易內容都不是經嘉想知道的。

邢懷珊這天請假在家,睡醒覺得屋子空蕩蕩的便開啟電腦。電腦上邢檳的qq處於下線狀態。她連了網登入進去,發現裡面發出的訊息都是一個星期以前的。

在訊息介面有一條訊息是發給應宜的,她立即點進去,發現兩人之間的聊天記錄平淡無奇,根本不像男女朋友。不過至少證明應宜跟他確實認識。

她點進去看邢檳的動態,此時客廳的門鈴突然響了。

她起身開門,從貓眼裡看到是應宜。

“懷珊姐我是來還東西的。”開啟門應宜蒼白著一張臉捧著一幅字畫站在門前。

“還什麼東西?”

“阿檳之前在古玩市場淘到這個,他那時不方便拿回來就放我那了,我想他現在不知去了那,放在我那也沒什麼意義就給拿過來了。”

邢懷珊拿起那幅字畫看了看,並未看出什麼名堂。

她將字畫拿走讓應宜進了屋子,半晌出來並未看到應宜的人。環視屋子一圈發現邢檳臥室的門半開著。

自從邢檳失蹤後她就沒再將門鎖起來,這也是為了方便調查。

從半開著的門縫裡她看到應宜在翻邢檳的櫃子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她直接推開門,“你在找什麼?”

“沒,沒什麼,我就看到這是阿檳的房間所以進來看看。”應宜慌張的站定,賠著笑容看著邢懷珊。

“那個……懷珊姐,既然東西還了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說著她從側面快速走了出去。

邢懷珊看著她匆忙逃離的背影心中萬分困惑,她到底在找什麼呢?

深夜,應宜看了看四周無人便進了一座宅子,在宅子裡頭對著一處簾子站立。一同站立還有王甫。

“東西找得怎樣了?”從簾子裡頭傳來一陣低沉陰鷙的聲音。

“回,回老闆,沒找到。”王甫低著頭,聲音顫抖的回答。

“我說王甫,你能有點用嗎?我費盡千辛萬苦把你從牢里弄出來不是讓你在我面前展現無能!應宜呢?”

“回老闆,邢檳房中並沒有東西。”應宜同樣低著頭,從容的回答。

“給我繼續找,加快速度,趁那幫警察還有發現……”

經嘉一直在探尋邢檳在當年的慘案中充當什麼樣的角色,可這似乎也不簡單。

他拿著那隻鐲子返回它的前一任主人家,“曹女士,你不是鐲子是在一家‘金玉和田’的鋪子裡買的嗎?為何店主卻矢口否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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