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親王府

偌大的庭院中遍植蘭花與茉莉。層層疊疊的淺白色花瓣藏在深綠的葉子中,或明或昧,日頭照射之下,竟如同瑩玉一般。

當中有一名身著素衣的女子,手持一把精緻的剪子,耐心地修理著旁逸的斜枝。清風徐來,只聽見葉子隨風微擺的沙沙聲,以及咔嚓咔嚓的聲音。

靜秋姑姑在一旁註目已久,不由得驚歎道:“福晉的手藝真是勝過花房奴才百倍!”

素衣女子不禁莞爾,回頭嫣然一笑。霎時間,滿園春光頓時在她面前黯然失色,真真是空谷幽蘭,絕世獨立。

此人正是寶親王嫡福晉,富察琅嬅。

蓮心在一旁急道:“福晉還有心思修剪這些花兒朵兒啊,哎,四爺都多久沒來咱們這兒了,府中的人都說四爺專寵青福晉呢,您也該想想辦法才是啊。”

“好了,蓮心,不許亂嚼舌根。”琅嬅輕閉雙眼,輕捻手中的一支蘭花,忽而展顏一笑道:“你瞧,插花可大有講究呢,配色講究或濃或淡,或冷或暖,或二色互補,或一君一臣,咱們何不將這個花枝擺成傳統的天地人形……”

遠處,廊橋上的弘曆看在眼裡,露出驚豔之色,只見琅嬅素手翻飛,不一會,一座顏色素雅,不蔓不枝的寫景盛花便已完成,弘曆不由得看呆了。

弘曆大為讚歎,正想上前與琅嬅暢談風雅韻事,卻見琅嬅早已和一旁的蓮心說說笑笑,如輕靈白鹿般先行離開了。

弘曆不由得大失所望,怔怔站在原地。

王欽向來懂得察言觀色,立馬機靈的說:“不如讓奴才把福晉請回來吧。”

弘曆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偷得浮生半日閒,福晉這會正樂得自在,咱們還是不便叨擾。”

另一頭,蓮心也不解地問道:“福晉今日好容易打扮得這麼清麗出塵,又特命奴婢提前栽培了那些花,方才奴婢看四爺似乎想上前來一起鑑賞的樣子,咱們何必走的這麼匆忙呢?”

琅嬅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放心,四爺還會來的。”

話說弘曆自從晨間見過驚鴻一瞥的琅嬅後,一直心神不寧,連素日得心應手的公務也處理得頻頻出錯,不由得愈發心煩氣躁起來。弘曆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陽穴,決定先起身回府。

誰料剛經過門前那段羊腸小徑,便聽到一陣女子嬌脆的鶯聲燕語。

“靜秋姑姑有所不知,宋代的點茶與唐時煎茶不同,需得急注急止,手輕筅重,漸加擊拂,直到茶湯上下透徹,珠璣磊落,如慄文蟹眼才可。”

弘曆站在花叢中向前望去,只見琅嬅身著素白色旗裝,一頭烏黑的長髮全無珠翠,只零星裝點著幾個蒲蘭鳶尾絨花,眸色盈盈翦翦,肌膚瑩白如玉,峨眉淡掃,輕點朱唇,只是看庭前花開花落,彷彿世事的紛雜都與其無關。

弘曆心神一漾,正想上前好好與其討論宋徽宗的《大觀茶論》時,發現琅嬅又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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