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風走出竹屋一瞧,那人丰神俊朗,心下一喜又瞧的仔細些,看著那人年輕倨傲,但是舉手投足間無一不見其實力高強,行為舉止雖多有不耐,卻又不失仙家風範,斷然是仙門世家的天之驕子。

若風見那人三兩步就到了面前,作為晚輩本該見禮,自已又有求於人,趕忙說到:“見過仙長,仙長仙運昌隆。”邊說邊行了一個大禮,“晚輩乃下修界絕天宗弟子林若風。”

那人本來是想詢問此處緣由的,但看了若風行禮,心中又有疑惑,淺皺著眉頭說到:“好大的口氣,區區下修界的破爛宗門,也敢自稱絕天二字,真是馬不知臉長。”

若風聽了這話,心下已經有了三分不開心,但是對方即是名門仙長,自已總是有求於他,也就裝作是沒聽到,躬身站在那裡。

那人又接著說到:“你這半點修為也無,但是禮行的如此之好,足見你們絕天宗左右不過是一群阿諛奉承的小人。”說完又冷冷的看向若風,更加不耐煩,“修行一事還是得勤修苦練,你們這些行徑不過是丟人現眼罷了。”

“仙長教訓的是,不過仙長行事難道就是如此武斷的不成。”若風心中也是有了氣,說話也有些不客氣,“絕天宗也多是驚才絕豔之輩,不過是我天賦差些,未得入了仙門,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是整個宗門都是些阿諛奉承的小人了,莫不是上界的修士都是如此自大不成。”

那人被這話噎的說不出話了,心中氣急但又不好發作,頓時間此處空氣罡風肆虐,吹的若風是東倒西歪,但是若風心中也是強開了一口氣,片刻之後竟能在如此厲害的罡風之下站直了身形,再片刻之後,這罡風竟進不了若風的身前。

那人見了這番場景,也是驚訝的不行,這罡風乃是他含恨而出,雖沒有殺人之心,威力卻是不小的,別說是普通人,就是五行境的修士都是抵擋不足的,沒想到竟對若風毫無影響。

那人只是驚了剎那,就知道若風能扛得住他的罡風,斷然不是若風的能耐,而是此處空間的緣故,故而收了罡風,倨傲的說道:“此間是何處?還有些玄妙,竟然連我都看不透。”

若風斷然是不知道的,況且那人也不是個隨和的,何必說些話讓他擠兌,平白惹自已不高興,若風也就默不作聲站著。

那人見若風沒了反應,有些惱怒的說到:“你是聾了不成,本座問你話,你竟敢不回答。”

修行之人不能對凡人出手,這是正派修士都必須遵守的,那人不能壞了規矩自然無法,心中更是煩躁,只能繼續陰陽怪氣的說到:“這就是你們宗門教的規矩不成,沒大沒小,真是好一個絕天宗。”

“上界的規矩倒是頗有意思,竟然可以隨意置喙他人宗門。”若風輕笑道,“仙長真是說笑了,您這樣子見多識廣的仙長都不知道這是何處,我一個下修界的鄉巴佬如何能得知。”

看樣子那人應該是上界的天之驕子,平日裡也沒有人如此跟他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懟,雖然惱怒不已,但又礙於仙人不能對凡人出手,也就只得轉過身去生悶氣。

若風本就是心軟的,見了那人雖然實力高強,但是年紀應該不大,又是被自已召喚來的,一下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軟下聲來說到:“真不是晚輩不說,而是晚輩確實不知此處是何處,還望仙長原諒則個。”

那人得了個臺階,本不是想下的,但是那人心裡面慌的不行,有一種隨時都有可能隕落的風險,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只得說到:“此間空間有些詭異,你快與我說說你知道的。”

此間空間詭異,若風還是知道些緣由的,他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坦誠以待,隨即說道:“此處空間我確實不知道是何處,但是我知道我們為何會到這裡來。”

那人聽了這話,眼神中有些不信,但是還是示意若風繼續說。

若風接著說到:“不知道仙長可聽說過量子召喚術。”

“召喚術這種奇人淫巧,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宗門規矩森嚴,我們是決計不會碰的。”那人嫌棄的看著若風說著。

“這量子召喚術也算是神奇,可以無視修為,無視空間召喚與自已命裡相連之人,仙長你說神奇不神奇。”若風雖然不爽,但是有求於人,還是略微有些諂媚的說道。

那人聽了這話,冷哼一聲,帶著殺氣的說到:“看不出來你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是旁門左道倒是會的不少啊,竟能把我從天修界召喚過來,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嘛?”

“此事是晚輩的不是,仙長若是要罰,晚輩認下。”若風一副弟子的樣子說道,“只是晚輩確實是無路可走了,還請仙長可憐可憐晚輩。”

“呵,看來今日我若是不助你,怕是回不去了。”那人板著臉說到,“你且說說看,到底有何事求我。不過我先說清楚,你做如此行徑,斷然是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可拿的出東西來換。”

若風聽了這話,倒毫不慌張,只是笑到:“我們下修界貧瘠,仙長如此風致,想來什麼樣的天材地寶也入不了您的眼,我倒是有一物,想來仙長會喜歡的。”說完就凌空畫出了幾個圖案。

那人見了這圖案,觀察了半晌並未看出什麼玄妙,自以為是若風在戲弄他,只是盯著他面無表情的說到:“你莫不是當我傻,拿這些東西糊弄我。”

若風愣了一下,又畫了幾個圖案,說到:“啟稟仙長,這是上古文字,難不成您不知道。”若風見那人看不懂,一時間也對他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那人對這上古文字並不在意,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隨手一揮,那些圖案就消失不見,說到:“我雖醉心於修行,平日裡大多時日都在除魔衛道,對這些確實不甚精通。可惜天修界妙法無窮,這些東西我只是不精通,但是還是知道的,你難不成以為隨意編個名字就能騙了我不成。”

聽了這話,若風也是明白了過來,修仙界為了讓大家多些時間修煉除魔,創造了靈犀一指,這法術倒是能夠快速讓修士增長學識,但是卻也讓修士有了疲懶之心,對學識一塊倒失了專研之能了。

若風想通關節,也是淡然一笑,又畫出了些許符號,笑著說到:“現在鮮有人用這上古文字,還能看到的便是登天路了。”

若風有些得意,原本預計欣喜若狂的那人,卻是一下子癲狂了起來,煞是可怖。

“登天路,哪裡有什麼登天路。”隨著那人幾近咆哮的聲音,空間內遍佈了各種劍意,殺氣凜凜,讓若風膽寒。

“對對對,登天路,我明日就要去登天路,可不能在這裡磨蹭了,我得趕快回去。”那人急不可耐的說道,而那些恐怖的劍意,若風只是一個念頭,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也是怪哉。

那人還在發狂,若風看著消失無蹤的劍意喃喃道:“難道這裡是。”

“登天路,登天路,我乃三界第一修士,難道還怕那天劫不成。”那人想不明白,一個勁的說道,“不不不,我一定要去登天路,為了,為了,我到底為了什麼一定要走登天路。”

此間空間因為那人的緣故已經支離破碎黯淡無光,宛然一副域外天魔入侵時的樣子。

就是這樣一副恐怖的模樣,若風饒有興致的看了一下,然後只是一個念頭,此處空間就恢復如初。

若風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已然明白,然後又是一個念頭,將還在發瘋的那人關了起來,再接著一個念頭,那人一下子安靜了。

他看著自已被若風如此制住,心中那股危機感一下子讓他清醒過來,警惕的看著若風說道:“你這又是什麼邪法。”

若風看著這風姿綽約的仙人,心下慼慼焉,語氣悲痛的說到:“你天資不凡修為高深,卻被我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俗之人制住,並不是因為我用了什麼邪法,而是因為這裡是我的識海,我就是此處的主宰。”

“你的識海。”那人心中已然明白,但是卻不想承認,騙別人也騙自已,裝作問到這話什麼意思。

“對,我的識海。”若風哽咽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說,現在的你不過是一段神識。”

“胡說八道,沒了靈魂神識都會慢慢消散,我怎麼可能只剩一段神識。”

若風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只是有些猜測,想了想接著說到:“機緣巧合吧,你在被人殺害之時,我恰好召喚你來。神魂俱滅召喚不來,就只能召喚來那一瞬間的神識了。”

那人經歷了什麼,若風是不能知道的,只能如此猜想了,但是沒想到這個猜想竟又弄瘋了那人。

“是他,是他,只能是他。”那人不知怎麼的突破了若風的限制,癲狂的衝到若風的面前瘋狂的說道。

“他是誰?”若風下意識的問道。

“不,不會是他,怎麼可能是他,我真該死,竟然懷疑他,對對對,絕對不會是他。”

看著又哭又笑的那人,若風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任由他發瘋般的自言自語。

那人一會兒說是他,一會又說不是他,一會兒憤恨的恨不得生吃口中那人之肉,一會兒又重重的打著自已的耳光,控訴自已竟然懷疑口中之人。

那人修為高深,就算是隻是一段神識竟也能量頗大,他這般鬧著,若風的意識海竟隱隱有破碎之相,急得若風絞盡了腦汁,用盡了法子也停不下那人來。

最後無法,只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哄到:“是不是他,待我帶你回了天修界,自已親自問他不就行了。”

若風這是一句無心的話,沒想到竟然有了奇效,那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意識海也恢復了平靜,半晌之後那人才說道:“你要我如何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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