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修仙苦,最苦不是初入仙門沒有恩師提攜,每天師兄幫扶,也不是少有所成被奸人所害,一場大夢終成幻影,更不是人到暮年突破無望,只得身死道消,而是明明仙法大成,年年除魔榜的第一的有名人物,卻是因為學識未過關,只得做個外門弟子,你們說這到底苦不苦,這事情又怪不怪。

你要說此事怪,那且聽我慢慢道來,那你就知道此事雖然怪,但也理所當然,沒必要大驚小怪。

此事的緣由還得從三千萬年前說起,當時天地早開,神州各定。卻是有一域外天魔突破界域而來,域外天魔實力高強心狠手辣,天地間死傷不計其數,可謂是天地第一大劫數。

此之前修仙之人只管除魔衛道,哪裡需得學這些個東西,自然沒有這些煩惱。

又往後數十萬年,修仙界大能不忍普通百姓和低階修仙之人受此磨難,以大法力祛除域外天魔,建登天路,分三界,從此此方天地便就成了下修界、上修界、天修界三界,而登天路則是連線三界的唯一通道。

登天路即起,各界各地的妖魔邪祟因著天地形勢各有了特徵,除妖誅邪若是能知道其底細,則是事半功倍,這時修仙之人雖然要學習地理人情,卻也不算多,仙家妙法無窮,左右不過是靈犀一指的事情,眾修者倒不為學識所困擾。

三界已分,天地流轉自不必說,約莫是三千年前,天地動亂,登天路因此出了變故,本是修為足夠就能走的登天路,竟是再也走不通了,三界隔絕,靈氣不能透過登天路向下傳遞,這可苦了下修界的修士,且不說不能走那登天路,修為太強會被天地雷劫誅殺,就是沒了靈氣灌養,修行速度也不知道慢了多少。

修士無法,只得想方設法重走登天路,前輩高人嘔心瀝血費盡心機,終於得到了一法子,便是從這世間學問裡去求一條登天這路。

這法子自然是可行的,可是世間學問何其之多,這可苦了這些修者,縱然有靈犀一指這種仙家神通,但是所學所知實在是太多,總是有的修者學不完的,也就有了開篇那個修行怪事。

在此處我得說明一下,真不是修者疲懶不愛學習,這才苦於此事,而是真的是世間學問太多,你若是不信,我且慢慢說與你聽,這些修者需的從仙界諸事學到詩詞歌賦,從邪魔圖鑑學到母豬的產後護理,從仙家正氣學到師德師風,你就說學的多不多,苦不苦。

若是隻是學這些倒也罷了,一日之中得花去大半的時間修仙習術,一月的時間又得花去三分之一的時間悟道,一年的時間還得花去一半的時日除魔衛道,真正花在學識之上的時間是少之又少,如何能學的進去如此多的東西。

你若是問下修界中,哪一門派的弟子受此最苦,那一定是下修界第一的宗門絕天宗,門中弟子皆是天之驕子,又在靈氣極為充裕的洞天福地修行,修行速度那是旁的宗門望塵莫及,這本是好事,可是雷劫加身也比別人快些,這也就導致了絕天宗對重走登天路已經是偏執的地步了。

門中弟子從入門之日就得到門中的文聖堂學習這些東西,透過考核倒也罷了,若是沒有透過考核,這可是年年都得再去學的。

這絕天宗門人苦其久矣,但雷劫在前,又不得不學,只得年年學年年考,年年怨聲載道,不過前些年倒是出了個不怕死的,連著學了百年也沒能考過,便就惱怒的厲害,竟然直接砸了文聖堂。

雖然那人受了極重的罰,但是卻也成功免了這學習之苦,門中多的是修士羨慕的緊,但陷其自身實力有限,只得心裡羨慕。嘴上面都是說著不服,門中同輩弟子均是叫他鐵頭取笑。

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鐵頭竟又收了個小鐵頭,實力高強,一身體修的修為就算是天生劍體的大師兄都破不開,真正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小鐵頭修為高強,但跟他師傅一樣,學問一事是半點都學不進去,就連仙家妙法的靈犀一指都不能讓他了解分毫,真真是氣的文聖堂的幾個師傅見他一次罵他一次。

若只是罵他倒也罷了,這些師傅每每還要拿他與文聖堂裡另一位名叫林若風的弟子相比,這可真正是惹惱了小鐵頭,小鐵頭現在修為還不夠高深,等再過個十來年,等他有了大鐵頭那身修為,想來才修好的文聖堂又要變成一片廢墟了 。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這可憐的小鐵頭還在文聖堂受盡折磨。

“修行境界是如何劃分的。”齊師傅目光如電的盯著眾人,眾人嚇得趕忙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齊師傅恨鐵不成鋼的說到,“這個都不知道嘛,你們平日裡都在幹些什麼,小鐵頭你來說說。”

文聖堂後面一個男子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不以為意的說到:“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啊,難不成知道這些殭屍就不吃你的腦子裡嘛。”

“孺子不可教也,給我到外面站著去。”齊師傅氣的鬍子都要飛了起來,然後看向前面坐著最端正的男子說道,“若風你來告訴他們,修仙境界到底是如何劃分的。”

“修行一事,乃是在自身丹田內生出一個小世界。”若風站了起來說道,“根據體內世界的境況可將修行境界劃分為九大境界。”

齊師傅滿意的點了點頭事宜若風繼續說。

“下三境乃是引氣、核心、玄土,待入了玄土境,一方小世界便有了基礎。在此之上便是修出日月五行規則,這方世界便可自行運轉,此乃中三境。”

齊師傅嘴角上揚頗為得意,拍了拍若風的頭說到:“若風素來刻苦,學習也是最為紮實。”說完又朝著外面罵到,“不過為了讓某些人記得住,就簡單說稱為一到九階,真是給蠢蛋讓路,氣死。”

齊師傅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傳來一句話,“最為刻苦的林師弟修為卻是最低,也不知道日後若是遇了旱魃,若風師弟要如何退敵,該不會是給他講道理吧。”

下面的弟子聽了這話,也是跟著起鬨。

“我聽聞聰明人的腦子好吃一些,若是遇了旱魃不敵,也可以祭出若風師弟,雖無大用,但是也可拖延些時間。”

“你們可別胡說,正所謂浩然正氣,若風師弟定能說死旱魃的。”

“說的在理,哈哈哈哈哈。”

…………………………………

“肅靜,肅靜。”齊師傅已經是氣的咬牙切齒,可惜這些仙門子弟都是以實力為尊,平日裡師傅教導要聽文聖堂師傅的話,倒也不敢多少什麼,今日小鐵頭挑的事情,有了出頭之人,即使有錯,也是小鐵頭的錯,與自已無大幹系,這時這些修士哪裡會聽齊師傅的,一個個更加得意的緊,冷嘲熱諷不斷。

就連原本在外面罰站的小鐵頭,也趁亂進了來,嘴裡面一個勁的嚷嚷著,“這般厲害的若風師弟,可惜沒有半點修為,怕是連靈犀一指都使不出來吧,不然還能留在齊師傅座下當個乖寶寶,可惜了,根據宗門規矩,若風師弟待不了幾天就得被趕出去咯。”

“文聖堂內不可大聲喧譁,諸位師弟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嘛。”就在小鐵頭得意的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青衣黑髮的青年說道。

這幫修士見了來人,原本如菜市場熱鬧的學堂,竟一下子靜悄悄的,一個膽大的連忙說了句:“見過大師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見禮,然後端坐在椅子上。

“這一代的弟子可真是有活力啊。”外面又走進來一個華貴的中年男人說道,“我們絕天宗後繼有人了。”

“師傅。”大師兄率先行禮道。

“見過宗主。”一宗弟子又趕忙起身行禮,得了宗主免禮的話,眾人才如履薄冰般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

宗主又看向了角落裡拼命縮著腦袋的小鐵頭笑到:“你就是小鐵頭啊,你師傅大鐵頭也算是我的同門師弟,日後你可與大師兄多親近些,只得有一樣,你可不能做你師傅的那些糊塗事。”

就在小鐵頭唯唯諾諾的應承的時候,外面又著急忙慌的進來一人,你仔細一看還能看的出來,穿的是普通弟子的衣服。

那人進來也不行禮,大大咧咧的說到:“宗主可不能偏心這文聖堂啊,明明是他們為難了我,如何就是我做了糊塗事。”

這來人正是大鐵頭,宗主知道他胡攪蠻纏的本事,也不與他多糾纏,而是看向齊師傅說到:“五長老帶了一個人回來,你隨我去看看吧。”

“宗主既然有要事,那師弟我也去除屍去了。”說完就給小鐵頭打了個手勢準備溜。

“站住。”宗主說道。

大鐵頭苦著臉說到:“宗主還有何吩咐,師弟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給您辦的妥妥貼貼的。”

“五長老從蜀地回來了,蜀地就沒了高階修士坐鎮。”宗主說道,“你辛苦一趟,去一下吧。”

聽了這話,原本苦著臉的大鐵頭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宗主接下來的話,讓他更是高興,“你這徒弟跟你一個德行,也帶去蜀地歷練吧,別留在宗門裡惹事情。”然後又看向眾人說道,“今日文聖堂有事情,都散了吧。”

眾人欣喜不已,連忙行禮之後,如風般消失的乾乾淨淨,片刻之後文聖堂裡就只剩宗主、大師兄、齊師傅還有林若風了。

“若風,過幾日又是測修為的日子了。”宗主欲言又止的說道。

“宗門規矩我是知道的,到時候我會自行離開宗門的。”林若風平靜的說道。

齊師傅連忙想說什麼,宗主搶先說到:“我與你的父母也算是摯友,我這當叔叔的也沒有別的東西好送你的,前些年在外遊歷的時候置辦了一處房產,我甚是喜歡,也就送給你了。”

說完,一張房契就落到了若風的手裡,而齊師傅則被宗主拉著離開了。

若風開啟房契,心中瞭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好生收了房契,就往文聖堂的後面走去,去尋文聖堂的別的幾個師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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