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老爸的拉扯
為了維持家庭和諧，秦暮還是趕緊給老爸送上一記馬屁：“當然啦，最疼我的還有老爸。”
“那還差不多。”老秦聞言，只敢小聲嘀咕，不過醋罈子算是化開了。
“行了，都別廢話了，你們趕緊洗手，我再炒個菜就開飯。”林薇薇吩咐二人，就自顧自去廚房忙活了。
秦暮脫完鞋，去洗手間洗了手，回客廳見老秦還在研究棋盤，便笑著走過去道：“爸，光研究理論有啥用，去樓下找那幾位大爺切磋切磋唄！”
“臭小子你懂什麼，樓下那幾個大爺，下棋一點章法都沒有，棋路亂七八糟的，你爸贏他們那是勝之不武。”
老秦是典型理論派高手，實戰中的臭棋簍子。
嘴上說說就算了，要是跟樓下那幾個成天沒事幹淨研究下棋的退休大爺玩起來，那就是純屬找虐。
老秦也是要臉的，栽了幾次跟斗就學乖了，躲在家瞎琢磨。
“老爸你這一個人研究理論，沒對手實戰不無聊嗎？”
老秦聞言，大聲的道：“那當然不無聊，書中自有黃金屋，理論的世界你都不知道有多精彩。”
不過剛說完，老秦又接了一句：“不過嘛，確實也需要個對手驗證一下思路，要不老爸指點指點你，你陪老爸手弈一局？”
“哈哈，算了，我對下棋不感興趣。”
秦暮笑著拒絕老秦，他就知道點圍棋規則，上去不是給老秦機會裝逼嘛。
“孺子不可教也，你小子真沒勁，圍棋這麼有意思的運動你都不感興趣。”老秦見沒機會施展自已的技術，虐虐菜，頗為遺憾。
“爸，我對下棋沒興趣，但是我對你的棋譜感興趣，你能不能把你棋譜借給我研究研究？”
“額，你是想先從理論著手是吧，那也行，老爸就先給你講講圍棋的歷史，圍棋起源中國，傳為帝堯所作......”
“停停停，爸，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暮趕緊止住老秦的知識大講堂。
“那你啥意思？”
剛想開展一番滔滔不絕的演講，小小賣弄一下的老秦剛開始就被打斷了，讓他十分意猶未盡。
“準確點來說，我對棋譜裡的文字插圖不感興趣，我對裡面的東西感興趣。”
“棋譜除了文字和插圖還有啥東西？”老秦有些仗二摸不著頭腦。
秦暮見老秦還不明白，眨眨眼，又進一步暗示道：“《秋仙遺譜》，你最寶貝的那本棋譜，懂了吧？”
老秦聞言，手一抖，棋譜差點掉落在棋盤上，他趕緊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廚房，見林薇薇還在裡面做飯，這才小聲的道：“臭小子，你咋知道的？”
老秦的棋譜，向來被他視若珍寶，家庭地位不高的他，為了棋譜都敢放這種話：誰也不許碰他棋譜，不然他就跟誰急眼。
平常都是自已親自打理放在書架單獨的一個地方，而林薇薇只是以為老秦研究棋魔怔了，囉嗦了他兩句，也沒碰他那幾本寶貝棋譜。
但是，誰也想不到，棋譜是老秦藏私房錢的地方。
平常他故意藏一些錢在臥室裡給林薇薇轉移視線，背地裡真正的大頭卻是藏在那本《秋仙遺譜》中。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老秦算是把兵法玩透了。
由於棋譜就明晃晃放在客廳的書架上，誰也沒注意，直到上輩子秦暮上大二放假回家的時候，無意中把棋譜碰落到地上，看著飄落出來的毛爺爺，這才發現了老秦的秘密。
秦暮自然不會告訴老爸他是上輩子無意中發現的，只是嘿嘿笑道：“老爸，這你就別管，你就說借不借吧？”
“多少？”
秦暮張開五指，舉起左手示意。
“50，那沒問題。”
秦暮笑著搖搖頭道：“不是50，是500。”
老秦一聽，堅決不答應，500塊一出，那他基本上就喪失抽菸權了。
平日裡林薇薇對他可是嚴格禁菸，一天只有半包的量，這不是要他這個老煙槍的命嘛。
“不可能，你老爸平常偷偷買菜買醬油一年多才好不容易省下下八百多塊，你一次就要500，這不是一點活路都不留嘛。”
丫的怪不得廚房醬油用的這麼快，還有每次老爸買豬腳秦暮都感覺比老媽買要少很多。
他還以為是自已貪吃產生的錯覺，原來真的不是！
“爸，就五百塊而已，而且你這錢可是從我嘴裡摳的，我也不讓你吃虧，我最近有一個幾百萬利潤的生意，需要這500塊原始資金啟動，你就當投資，到時候我利潤分你一半。”
“你當你爸傻呢？信你鬼話，最多一百，愛要不要。”
老秦還是堅決拒絕，結婚的男人不能沒有錢，沒有錢就沒有自由。
“爸，你可別逼我拿殺手鐧。”
秦暮轉頭朝廚房看了兩眼，示意不答應就得告狀。
“200！”老秦也看了一眼廚房，心虛，退了一步。
“那我也退一步，490!”
狗日的這小子這一步退的真短。
老秦有些懷疑眼前這小子是不是他的種。
“不可能，最多250！”
“老爸你這是赤裸裸的侮辱，250絕對不可能。”
“300，不能再多了！”
“480。”
“350，多一毛都沒有了！”
“450，少一毛都不行！”秦暮也是針鋒相對。
“400，兒子，給老爸留兩包煙錢！”
硬的不行，老秦開始來軟的。
“行，成交，不過得立馬錢貨兩清！”
老秦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書架取下棋譜，一臉肉痛的數了4張毛爺爺給秦暮。
秦暮大手一抄，笑呵呵的把錢揣入兜裡。
“你們爺倆幹啥呢？老秦，你怎麼還不去洗手？”交易完成，剛好林薇薇把菜從廚房端出來。
“沒幹嘛呀。”老秦一臉心虛，佯裝鎮定放好棋譜。
“媽，老爸給我說圍棋歷史呢，我才知道圍棋居然是帝堯發明的。”
秦暮笑嘻嘻的道，敲老爸的私房錢簡直不要太快樂，他此刻心裡極爽。
“對，我在給兒子講圍棋歷史呢，兒子對圍棋還挺感興趣的，真像我，不愧是我的種！”老秦趕緊借坡下驢。
秦暮配合的點點頭，兩人一副父慈子笑，其樂融融。
“什麼帝啊堯啊的，你趕緊去洗手，”說完，又跟秦暮道：“兒子，你去盛飯，媽把豬腳端出來。”
“好咧！”秦暮狗腿似的跑去廚房，老秦則老老實實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