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兩個相同的名字

周志春厲聲喝令，身後幾位警察毫不猶豫地直奔賈東旭的住所。

一腳踹開房門，直接將還在被窩中的賈東旭拖拽出來，猶如拖曳一頭死豬般粗暴。

場面極為激烈。

在那個時代，一旦確定你犯了錯，特別是嚴重違規，執法力度就會如此嚴厲。

極其粗暴。

賈梗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秦淮茹也被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而緩過神來的賈東旭則強硬地大聲叫嚷。

\"誰？\"

\"你們想幹什麼？\"

\"我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可是工人階級的一員。\"

\"你們這麼做，會有報應的。\"

警察們對賈東旭的話置若罔聞，徑直將他扔到院子裡，擺在他眼前的是派出所所長周志春。

面對眼前的所長，賈東旭內心恐懼至極。

周志春身著警服，目光如炬，彷彿要將賈東旭一口吞噬。

\"我問你！\"

\"這牆壁是誰挖的？\"

即使恐懼到了極點，賈東旭也明白，這事絕不能承認。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屋裡睡覺。\"

\"我真的不知道。\"

\"別問我。\"

周志春看向陳旭這幾個孩子。

\"你們說，是誰幹的？\"

孩子們齊指賈東旭。

\"是他乾的。\"

周志春的目光如狼般緊緊盯著賈東旭。

\"聽見了嗎？\"

\"五個孩子都說是你乾的，你還有何話可說？\"

\"帶走審訊。\"

周志春一聲令下，警察們立刻架起賈東旭向外走去。

賈東旭衣衫單薄，連鞋都沒穿，就這樣被強行拖走。

此刻，周志春走到何雨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這洞你自已來補吧。\"

說完，他轉身離去。

何雨柱也從椅子上起身。

門外的秦淮茹一臉驚恐與擔憂地看著何雨柱，她的擔憂並非出於對何雨柱，而是賈東旭。

何雨柱拿起椅子，準備離開。

然而易中海卻不打算讓他這麼輕易離開。

一把抓住何雨柱。

\"柱子，別走。\"

\"這太過分了。\"

\"就算牆根真是東旭挖的，那又能怎樣？\"

\"我們一起補上不就完了？\"

\"不至於鬧到派出所，那種地方不是人待的。\"

\"柱子，你去把東旭救出來。\"

\"聽見了嗎？\"

\"你和東旭從小一起長大，看在情面上，你去跟所長說一聲，好嗎？\"

\"我求你了，大哥。\"

儘管易中海的語氣並未過多懇求，但他此刻確實焦急萬分。

何雨柱也明白易中海的急切。

然而，他們越是著急，何雨柱心裡越開心。

何雨柱淡淡地說：

\"這件事我說了不算，我並未參與其中。\"

\"犯罪的人怎能因我的百姓一句話就被釋放？\"

\"若真要那樣，你去試試也行。\"

說著，何雨柱拿起板凳，轉身返回自家。

他打算收拾一下，然後回家。

至於何時堵上這個洞，全憑心情。

如果賈東旭受盡折磨回來，幾乎丟了半條命，何雨柱便無意再堵。

反正屋內也沒什麼值錢東西，就讓賈東旭天天看著這個洞，活在派出所受苦的記憶裡。

讓他明白，什麼是攻心之策。

何雨柱將屋內所有東西收入隨身空間，包括破舊不堪的，絕不讓這群傢伙佔便宜。

收拾完畢後，何雨柱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

秦淮茹出現在門口。

她穿著睡衣睡褲，寬鬆而單薄，甚至有些透明。

秦淮茹本來就豐滿，加上哺乳期， ** 幾乎快要撐破衣服。

不僅從正面，甚至側面都呼之欲出。

秦淮茹臉上滿是無助。

\"柱子！\"

\"東旭哥確實做得不對，姐姐求你了。\"

\"你去說一聲，把他放回來吧。\"

\"東旭哥在軋鋼廠的工作很好，千萬不能毀了名聲，這事鬧大了，不僅名聲受損，東旭哥可能連工作都保不住。\"

在這個時代，名聲比生命還重要。

名聲不佳會遭受社會無情的折磨。

比名聲更糟的是脫離工人階級，失去那份榮耀。

如果賈東旭的事鬧大，被軋鋼廠掃地出門，短時間內找不到工作，該怎麼辦？

一個家庭還要靠賈東旭養活。

何雨柱瞥了秦淮茹一眼，清楚地看見大半個 ** 外露，秦淮茹對此心知肚明，卻故意未遮掩。

似乎，以自已的姿色作為交換，是何雨柱釋放賈東旭的籌碼。

何雨柱笑了笑，對此並無興趣。

家裡的陳雪茹更大、更白，肌膚更為滋潤，風情萬種，還會各種制服 ** 。

她野性十足。

對於秦淮茹，何雨柱毫無興趣，尤其是被賈東旭玷汙過的她。

何雨柱沒有曹操那樣的嗜好，至少暫時沒有。

他開口道：

“昨晚賈東旭挖牆根的事，你知道吧？”

“為什麼不阻止？”

“賈東旭那麼聽你的話，幾句勸說應該就沒事了，對吧？”

“其實，你也想報復我，對嗎？”

“你們倆都不簡單。”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衣服穿整齊點，你兒子的傢伙都露出來了。”

秦淮茹聽到這話，才開始整理衣服。

但她內心仍感到不甘。“柱子，這件事是我們不對，但我們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我們確實做錯了。”

“進了派出所，我們真的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

秦淮茹的話語越來越急切，最後甚至直接跪了下來。

“柱子，求你了。”

何雨柱對此並不在意，轉身就要離開。

“你也說過，他進了派出所，我就管不了了。”

“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開口就能讓違法的人逍遙法外嗎？”

“我沒有那樣的能力。”

儘管何雨柱這麼表示，但大家都知道，派出所所長是他親密的朋友。加上這次事件又是何雨柱出面處理，他出面肯定有效果。

“你走吧，我要鎖門離開了。”

秦淮茹懇求了何雨柱許久，但他依然不動聲色。最終，秦淮茹只好離開，何雨柱也返回家中。賈東旭的事情已經讓他夠煩惱一陣子了。

十天後。

在這十天裡，何雨柱做了很多事情，比如送走了何淼。確切地說，不是“送走”那麼簡單……

幾天前，何雨柱本打算約何淼一起吃飯，但街道辦事處的人告訴他，何淼突然消失了，彷彿永遠消失了一樣。街道辦事處主任讓副主任暫代職務，這讓何雨柱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這次分別可能意味著一生不再相見。

此外，何雨柱經常去的地方就是研究所和華興樓。然而，這一天對何雨柱而言意義非凡，因為玉華臺的烹飪大賽就在今天舉行，地點設在京城飯店。

這看似簡單的邀請，實則困難重重。京城飯店在1949年解放時命運改變，成為隸屬於國務院機關事務管理局的場所，是新中國政務活動和外交接待的重要場所，具有極高的政治地位。去年還進行了擴建，西邊新添了一座八層大樓，擁有能容納一千多人同時就餐的大宴會廳。

這場大賽就在這個宴會廳裡舉行，意味著想要在這裡舉辦大規模的比賽，必須獲得國家的認可。這是必不可少的。

清晨。

王明德家門口，王明德夫婦看著何雨柱和陳雪茹。王明德顯得平靜，不緊不慢。

“別有壓力，就是去開開眼界，拿不拿獎無所謂。”

“不過說實話，以你現在的廚藝，在北京城贏得川菜名次並不難！”

“所以放寬心。”

王明德看著何雨柱的包，還是有些擔憂。“那些廚師通常都會自帶烹飪工具，你只帶調料行嗎？”

“比賽我得去，我肯定會帶上自已的傢伙。”

何雨柱並不在意。“材料我自已帶，但什麼樣的工具都能應付，所以我就不帶了。”

李鳳雲仍然有些擔憂，畢竟參賽廚師眾多，且恩怨糾葛，現場可能會發生衝突，確實存在風險。

陳雪茹則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胸膛。“我會照看好他的，放心吧。”

抵達目的地後，時間已接近十點。幾十位廚師陸陸續續接受檢查進入。原本幾天前他們就能來京城飯店比賽，但作為重要的場所，飯店允許這群廚師舉辦活動已是情分。要知道，這裡是京城飯店，與八大樓的級別不可同日而語，是國家接待貴賓的地方。

他們獲准在此舉辦活動，是因為上面希望選出四九城各菜系的代表人物。今天沒有國家級別的宴會或接待，如果有，他們肯定不會被接納。畢竟沒人能保證這些廚師中沒有 ** 。

此外，這次比賽雖由玉華臺發起，但高層領導非常重視結果。從本質上講，京城飯店是主辦方，因為排名靠前的廚師都是烹飪領域的佼佼者，會被選入國宴和京城飯店的廚師隊伍，甚至有機會踏上更高的舞臺。

何雨柱透過檢查後進入，陳雪茹送他到這裡後返回綢緞鋪。何雨柱進入後直奔四樓，那裡是比賽場地。

來到四樓！

空蕩蕩的。

前任玉華臺廚師孫九富站在最前面，他是第一屆國宴的主廚之一。由於他不參與比賽，所以成了主持比賽的人。當初不服氣的幾位國宴主廚，如今大多數已不在玉華臺，如朱殿榮和王杜崑調到了民族飯店，孫九富則轉到了京城飯店。九位主廚中，朱殿榮和王杜昆都會參賽。

在金魚衚衕的老花園遺址上，新中國成立後的第一家中餐館——和平賓館破土興建，陳勝被調任組建廚房並擔任主廚。在和平賓館任職期間，陳勝曾多次擔任重要國宴的首席廚師，頻繁地為國家 ** 提供餐飲服務，他的身影在許多重大場合中留下了印記。

簡單來說，這三個評委無人能質疑他們的權威。

他們認為你行，你就是行。

他們認為你不行，你就真的不行。

正因為如此，現在的廚師們對評委們的水平毫不擔憂。

落座後，羅國榮看著王蘭和陳勝。

\"今天可熱鬧非凡哪。\"

王蘭輕啜一口面前的茶，回應道：

\"是啊，這麼多年了，我們這些廚師終於有機會聚在一起熱鬧一番。\"

陳勝審視著桌上的參賽名單：

\"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他們的水平我們心裡有數。\"

\"不知道他們為何要舉辦這場比賽，不如藉此機會提升自已的烹飪技術更好。\"

陳勝的話讓另兩人沉默，因為他們明白他說的是實情。

名單上不少廚師他們曾打交道，有些人手藝一般，卻自視甚高，總認為自已的菜餚無與倫比，但實際上並不盡如人意。

\"川菜和淮揚菜名單裡怎麼會有兩個相同的名字？\"

\"何雨柱。\"

羅國榮和其他人對此並未深究，可能只是同名同姓或者筆誤。

此時，在六樓的大廳角落，有人正在用餐，他好奇地聽著樓下傳來的喧鬧聲。他招了招手：

\"譚經理。\"

京城飯店擴大後，規模龐大，每一層樓都設有經理。譚經理恭敬地前來，詢問：

\"甘部長，有何吩咐？\"

甘部長，新任幹部部部長，正軍級，平時常來京城飯店品嚐美食，但費用自掏，從不搞特殊待遇。

\"樓下在做什麼？\"

\"挺熱鬧的，還有不少人。\"譚經理笑道。

\"是個廚師比賽。聽說之前廚師間競爭激烈，風氣不佳，所以現在舉辦比賽，讓大家一較高下。\"

甘部長聞言陷入思考。

\"好主意。\"

\"我能去看看嗎？我可以旁觀，品嚐一下。\"

譚經理連忙搖頭：

\"甘部長，您是高層領導，雖然廚師們都經過審查，但不能保證沒有特務。萬一您在這裡出點事，我們怎麼承擔得起責任。\"

甘部長有些遺憾，但他確實很想嘗試這些廚師的手藝。

\"那這樣行嗎？把獲得名次的菜餚都給我端一些，我會付錢。\"

譚經理微笑道：

\"不用付錢，我這就為您端來。\"

在四樓，評委們交談之際，第一名廚師端著餐盤走出，上面放著三道菜。何雨柱，這位年輕的廚師，引起了三位評委的注意。他的年輕首先讓他們驚訝，而三道菜同時上桌，火候恰到好處，更是讓身為川菜大師的羅國榮露出滿意的神色，認定這是一等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