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路過菜市場時,發現街上的商販已寥寥無幾,稀稀疏疏的,都在忙著收拾攤位。

豬肉攤上還剩一些無人問津的瘦肉,孤零零地躺在那裡。李大利看了看,自然不會嫌棄。百姓家普遍缺油水,更偏愛肥肉,而瘦肉吃起來健康又美味。

他走上前去,一斤豬肉一塊二毛錢,也無需與商販討價還價。他本想多買一些,又擔心天氣太熱,家裡沒地方存放。最終,他還是決定買個四五斤。

臨近收攤,竟能遇上這樣的大主顧,豬肉商販高興得合不攏嘴,喜笑顏開。商販還慷慨地多送了幾塊脊骨。

李大利也不推辭,又向豬肉販討要了些許變質的豬下水,留著晚上興許能派上用場。

六點鐘,縣高中門口,到了和小妹約定好的時間,看到熟悉的身影。

李大利迎上去,關切地詢問今天的報名情況。

李若冰興奮地講述著,她和燕薈穎一起努力,找了九個同學,其中有三個人同意參加培訓。並且還表示,願意把培訓班開課的訊息介紹給身邊的同學。

李大利聽了,心中暗自高興,對小妹的努力表示讚賞。

明天,她們二人還打算繼續聯絡其他同學,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參加培訓班。

等人數達到十個人左右,高中培訓班就可以正式開課了,李若冰對培訓班充滿了期待。

李大利和小妹一起,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機械廠。

王春輝和週日東早已在那裡翹首以盼。李大利和李工寒暄了幾句,隨後四人便興高采烈地踏上了回家的歸途。

回家途中,他們四人有說有笑,時間在歡樂中彷彿變得格外美妙。

李大利也沉浸在這充滿青春活力的氛圍中,享受著友情的溫暖和家人的陪伴。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終於抵達家中。

一進家門,發現父母上地裡幹農活還沒回來,李大利就迫不及待地鑽進廚房,繫上圍裙,宛如一位經驗豐富的大廚,準備大顯身手,做一道美味的醬大骨和水煮肉片。

在這個年代的農村家庭,常年必備的西瓜醬,是一年四季餐桌上不可或缺的寶貝。用西瓜醬烹製出的醬大骨,無需新增任何調料,就能讓人饞得咬住舌頭。

瘦肉切成薄片,沒有澱粉就用少許麵粉替代,過水汆一下,淋上熱油,滋滋作響,香味順著廚屋就飄到了院裡。

兩個奇葩在院裡掃掃地,菜園裡澆澆水,聞到了香味,更加不捨得離開。

李大利沒有讓他們倆回去,畢竟待會他們還要一起去河裡下網。

等到爸媽他們回家,院裡擺好桌椅板凳,看著桌上的兩道硬菜,李北則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暗自嘀咕著,但當著孩子們的面,他還是忍住了,空閒了再收拾這小子,現在只是默默地埋頭吃飯。

餘下的聲音,就剩兩奇葩翻來覆去的兩句話,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此時,一道異樣的聲音突然在院子外響起,打破了原本的祥和。

“有人在家嗎?”

正在盡情享受美食的兩個奇葩,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破壞了興致,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反感。

聽這聲音,似乎是尿罐。兩人對視一眼。

今天才知道發生在交公糧現場的事,欺負喜蛋他爸,跟欺負他們有啥區別,便共同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門外,一個人正勾著頭,鬼鬼祟祟地朝院子裡張望。

當他看到有人走過來時,剛想打招呼,卻聽到一聲驚人的呼喊:

“抓賊啊!”

鞏冠傑還來不及扭頭看賊在哪裡,一高一低、一胖一瘦兩個身影便如餓虎撲食般朝自已撲來,緊接著就是一頓毒打。

其中一個身影出手如電,每一拳都帶著勁風,讓鞏冠傑感到一陣劇痛。另一個身影則不斷踢打著他的雙腿,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鞏冠傑也想反抗,但對方的攻擊如雨點般落下,讓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他的心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不明白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待遇。他試圖解釋,但嘴巴卻被打得無法張開。

在毆打的過程中,兩個身影的表情猙獰而扭曲,雙眼燃燒著怒火,似乎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恨都傾注在鞏冠傑身上。

每一拳、每一腳都蘊含著無盡的恨意,彷彿要說,讓你過來的不是時候。

而鞏冠傑則毫無反抗之力,他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眼神中流露出絕望和哀傷,如同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

“沃日,屌毛輝,我是鞏冠傑!”鞏冠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不解。

“不認識。”對方的回答冰冷而無情。

“我真是鞏冠傑。”鞏冠傑再次強調,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

“真不認識。”對方依舊無動於衷。

“我是尿罐……”鞏冠傑的聲音漸漸低沉,彷彿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

此時,正值飯點,家家戶戶都瀰漫著飯菜的香氣。

聽到捉賊的呼喊聲,村民們紛紛手持農具跑出來抓人。他們湊近一看,才發現是這三個搗蛋鬼在鬧著玩。

人越來越多,鞏冠傑一臉委屈地抱怨道:“我只是來找喜蛋要腳踏車的,卻被他們當成賊打了一頓,我比竇娥還冤啊,我都想跳河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讓人不禁心生憐憫。鄉親們都知道這幾人喜歡打鬧,笑著罵了幾句後便各自回家了。

“尿罐啊,竟然是你,原來你是來要腳踏車的,看來字謎你已經猜出來了。”

提起李大利出的字謎,鞏冠傑真是恨得咬牙切齒。

昨天開著拖拉機回家,他想了一路都沒想出來,路過李西則家時,看到李瑛在家,他頓時喜出望外。

你李大利再會讀書,也不過就是個高中生,哪能比得上讀過大學的李瑛呢?而且李瑛現在還是教你們高中的老師,肯定知道謎底。

抱著請教的態度,鞏冠傑十分誠懇地向李瑛詢問了謎底,卻不料換來一個大嘴巴子,以及一個字——

“滾”。

鞏冠傑這才恍然大悟,自已肯定是被李大利給坑了。今天又提到字謎,他氣得牙根直癢癢。

“不知道。”

“想不想知道?”

“不想。”

“尿罐,我不僅可以告訴你答案,讓你藉此出出風頭,而且還可以再讓你猜個字謎。

這次你要是贏了,我給你十塊;要是輸了,腳踏車我就再騎一天。”

天天被這個謎底折磨得抓耳撓腮,說不想知道答案那是不可能的。鞏冠傑生怕李大利反悔,連忙說道:

“行,一言為定!先告訴我,洞房之夜沒有床的謎底是什麼。”

“音。”

看著鞏冠傑的臉色如變色龍一般不停變換,時而激動,時而無奈,時而懊惱,各種情緒一股腦兒地湧了出來。

“喜蛋,這次我承認你是針插在牛逼上——真牛逼。

有本事你再出一個洞房沒床的謎語。”

“尿罐,答題時間截止到明天早上,聽好了,

周瑜新婚之夜沒有床,這次打一建築物。”

說完,三人便重新回到院裡,只留下一臉茫然的鞏冠傑,獨自在風中凌亂。

吃完飯,三人迫不及待的再次來到中山溝。

這次在地籠中,把豬下水當成誘餌給放了進去,粘網旁也扔了不少。

再次回到家中,夜色已如濃墨般深沉。聽到聲響,屋內亮起了如豆般的煤油燈,李大利知道老爸老媽還在等著自已,肯定有話要說。

李大利也不隱瞞,如實地把今天發生的事詳細敘述了一遍,相比於郭榮花喜極而泣的感慨,兒子是真的長大了,開始有自已的主見啦!

李北則是沉默了半晌,才擠出一句話:

“明天還得早起,睡吧!”

“爸……”

“明天把家裡的大缸收拾出來,再把我大伯家也一起借過來,清洗乾淨,放到院裡。

再買百十斤的麥麩、豆粕、玉米粉。

社明叔不是在鄉酒廠上班嗎,讓他回來帶幾十斤的酒糟,等我明天晚上回來有用。”

“嗯…”

次日清晨,東方的天空猶如被輕紗籠罩,透出一絲濛濛的亮光。三人滿心歡喜地趕來收網。

當他們收起地籠時,驚喜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新增了誘餌的地籠收穫頗豐,鯰魚、鯽魚、泥鰍和黃鱔更是裝滿了大半桶。

看到第二個地籠的魚獲,李大利趕忙讓王春輝回去,把自家的牛車趕來,順便帶上桶和大盆。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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