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見了內相,你直接跪地求饒,為父再好言相勸,或能逃過此劫,聽懂了嗎!”

梁桂心裡七上八下的,慌的一批。

“哦。”梁邦瑞很隨意的應下,壓根沒當回事。

梁桂暗歎,這娃真是沒救了。

來到正廳,只見一位老太監好整以暇的坐於主位,正是馮保。

梁邦瑞見到馮保,立時低下了頭,他怕自已的眼神忍不住變得狠厲起來,若讓馮保這種人精抓到,指不定會有什麼後果。

老閹狗,再容你得意一陣,早晚剝了你的狗皮!

“哎喲,不知內相到來,有失遠迎,失禮,失禮啊。”

梁桂一進門就連忙賠罪,馮保今日來得如此突然,定是來問罪的,他冷汗都下來了。

“無妨。”馮保的聲音細而不妖,還怪好聽的。這也正常,若是難聽,也坐不到這麼高的位置。“咱家閒來無事,便來你這轉轉。別站著說話,坐吧。”

馮保雖已年過六旬,但面色紅潤,且生得慈眉善目的,一點也瞧不出陰險狡詐的模樣。手執拂塵,舉止飄逸,不得不說,就這仙風道骨的賣相,擺個地攤去算命也不愁吃穿。

“是。”

梁桂懸著半個屁股坐於客位,而梁邦瑞因有疾在身,只能居末位相陪,馮保也不可能讓他靠近。

只不過梁邦瑞卻沒有梁桂那般害怕,隨意行了個禮,然後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馮保一對小眼看向了他。

梁桂嚇得彈身而起,怒瞪了一眼梁邦瑞,忙道:“內相莫怪,犬子久病在床,疏於教導,不過請放心,下官……草民此後定會嚴加管教。”

“嗯,確實有些不懂事了。”馮保點頭道。

梁桂一聽直接跪下了,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那還等什麼,求饒唄。

包括廳內的梁伯還有兩個上茶的丫鬟見老爺跪下,那自然也得跪。以至於唯二兩個坐著的人,便是馮保和梁邦瑞。

“豎子,你還不跪下!”梁桂都快氣瘋了,這小子真是要坑死他們梁家啊。

梁伯也是身體直打顫,完蛋了,馮保是什麼人,你敢不給他面子,那唯有死路一條。梁家怕是混不下去了,他也得另作打算才是。

碰上這麼個傻子少爺,連累全府跟著倒黴,造孽啊。

“啊?”梁邦瑞則一臉懵,似乎還有點搞不清狀況。

心中卻是冷笑,讓他給馮保下跪?這輩子都別想!

梁桂這下真的瘋了,怎麼會生出這麼傻的兒子?當下跳起來衝向梁邦瑞,作勢欲抽。

不過他手還沒揮出去,便聽馮保笑呵呵的道:“送如此大禮,竟也不通知咱家一聲,確實不太懂事。”

“什麼?”

梁桂一下懵了,大禮?什麼大禮?

梁伯也是一愣,少爺竟送過禮,他怎麼不知道?

包括兩個丫鬟更是面面相覷,完全不明所以。

“內相客氣了。”

此時梁邦瑞起身,再行一禮,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唔,不錯。”馮保樂了。“不愧是咱家親自挑選的駙馬爺,好,好極了。梁指揮,你這兒子可是真不錯呀。”

梁桂徹底懵逼了,內相居然在誇梁邦瑞?雖然搞不懂為什麼,但這是好事啊,心中大喜過望,忙道:“內相謬讚了。”

梁伯和兩個丫鬟也是長鬆了一口氣,但內心卻是無比震驚,這到底送的是什麼禮啊,能把內相樂成這樣?

“哦,對了,聽聞你要開辦一所……什麼堂?”馮保道。

“三寸堂。”

“三寸堂,好名字啊。”馮保拂塵一揮,道:“咱家在城中尚有一座院子,風水上佳,財源廣進自是不在話下,便贈與你了。”

什麼?!

梁桂和梁伯傻眼了,內相送院子給梁邦瑞?今天的太陽怕不是從茅坑裡升上來的吧?

“謝內相!”

梁邦瑞當然要收,不得不收!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他送的這份禮是李家那萬兩白銀麼?肯定不是啊,先別說李家認不認,便是這區區萬兩銀子能讓身家無數的馮保親自登門?太瞧不起人家馮公公了吧。

這事的本質並非什麼白銀,而是李植。這也是為什麼梁邦瑞當時沒將話說死,萬兩乃至十萬兩都是有可能的,具體多少另行商議。

而這話在張國彥聽來,只是不讓他這個順天府尹背鍋的言辭,所以張國彥是肯定不會有顧忌的。因為他只判李家該賠,賠多少卻依梁邦瑞的意思順水推舟,推給雙方,他自是可以不用擔責。

但這對馮保而言,卻是手握一大把柄。李植可是御史啊,這裡面的門道那是大有說頭,梁邦瑞雖然也不是很懂,但沒關係,他只要知道這份禮對於馮保而言,肯定不輕就行了。

如今馮保親自登門,他更是明白,看來份量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些。

所以馮保是不可能和梁邦瑞商談那舊宅的出售事宜的,賣?賣個屁,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時候再拿出來說。

而另贈一所院子給梁邦瑞,那也是必然的,否則就要懷疑你的立場了,你敢不收試試。

“好好,孺子可教也。”

馮保起身,拍了下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準備一下,月中便成婚。”

梁桂一聽大喜,這事終於敲定了,馮保都這麼說了,那還能有假?

“多謝內相成全!”梁桂老淚縱橫。

梁邦瑞卻是有些疑惑,婚期提前了?可能是因為自已的原因,改變了一些歷史走向,倒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內相放心,成婚之日,小子定然白白胖胖的招人喜歡。”梁邦瑞當下連忙表態。

“如此甚好。”

馮保本來就沒打算提方太醫的事,現在梁邦瑞這麼自覺,就更沒必要提了。只要不出岔子,那他的銀子也拿得心安理得。

將馮保送出府,梁桂轉身看向梁邦瑞,眼神之中滿是驚奇與疑惑。

不止梁桂,梁伯也同樣如此,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他。

“就算我長得帥,也不必如此盯著我看吧,怪不好意思的。”梁邦瑞聳肩道。

梁桂無比震驚,這小子莫不是病得太重傷到腦子,反而因禍得福開了竅?

“你究竟給內相送的什麼禮?”

馮保可是一隻貪得無厭的狼,梁桂那是深有體會。梁家在京城也算是富戶了,如今被榨得都要賣地了,仍然喂不飽馮保。可梁邦瑞的一份禮,竟讓馮保喜笑顏開,滿足而去。

這是什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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