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蒼藤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輛氣勢磅礴的越野車,它雄壯地停駐在她的面前。駕駛者悠然地降低了車窗,向她投來輕蔑的一瞥。

“老baby一個人呢?”

野蒼藤以一種難以捉摸的微笑瞥了司機一眼,正當他準備開口之際,波斯貓先前的言論在他的腦海中迴盪。

我喜歡對一 堵牆說話,世界上只有它不會反駁我。

野蒼藤的眼眸微微顫動,她抬手開始比劃,雖然她曾經做過啞巴,手勢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她依然能夠依稀記得那些基礎的手勢。

男人注視著野蒼藤的手勢,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喲西,還是個啞巴,被欺負了,叫都叫不出來吧。”

說著,男人微微側目,掃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夥伴,似乎在探尋某種意見,又或許在默默地達成某種無聲的默契。

野蒼藤停下了手舞足蹈的動作,她的視線也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

當她看到那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時,她差點倒抽一口涼氣,這個男人長得實在太美了,美麗到令人難以形容。

野蒼藤感到自已的詞彙有些匱乏,她只能形容他彷彿在發光,彷彿是從二次元世界中走出來的標準男主角。

她做了那麼多工,什麼型別沒見過啊,就是沒見過比他還帥氣的小夥汁。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敏銳地察覺到了野蒼藤投來的目光,他的眼睫毛甚至連輕微的顫動都沒有,便迅速移開了視線。他緩緩地動了動嘴唇,幾乎無聲地發出了一個氣音。

野蒼藤雖然身體略顯瘦弱,營養不良,但她的身材線條卻別有韻味,為了掩飾自已的女性特徵,她故意選擇了大幾號的男士衣服,並用帶子緊緊束住胸部,使得胸前看起來平坦無奇,因為在末世裡,女人是極其危險的。

她的裝扮和特質讓司機誤以為她是男性,沒有懷疑她的性別,並且兩人之間默契十足,都沒有提及她臉上的傷疤,甚至連停留在她臉上的目光也沒有超過三秒。

這種默契讓野蒼藤感到滿意,因此她決定搭乘他們的車,一同前行。

“老baby,我是路遂安,他是江秋,你呢?”

野蒼藤的眼神微微顫動,擱在以前,她或許從未想過會寫下“野蒼藤”這三個字,但現在,經歷了與波斯貓共度的無數世界,學校的日子也變得乏味和重複。

於是,她微微前傾身體,在車窗上用指尖一筆一劃地描繪出自已的名字。

江秋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宛如波斯貓在漫步,每一步都透露出矜持與高貴,身上還散發出的橙子味洗衣液香氣,聞了各種各樣腳臭味的野蒼藤差點沒香迷糊了。

江秋凝視著野蒼藤,動作輕微得幾乎難以察覺,他微微傾斜頭部,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笑聲,那聲音彷彿帶有一種魔力,令人沉醉,就像夏夜中輕輕吹過的風,充滿了溫柔,直接觸及人們內心深處的情感。

“像藤蔓一樣頑強地在逆境中生長……?”

野蒼藤聽的一陣恍惚,激動的差點就會說話了,只能一個勁的點頭。

這個名字,是她完成首個任務時,女主角親手賜予的。

那時,她還只是個稚嫩的新手,未經世事的洗禮,連扮演惡毒女配角都顯得笨拙無比。

她從小是個乞丐,雖然腦海中充斥著惡毒女配的回憶,但真正踏入那個世界,她發現自已難以適應。

女主角洞察力過人,一眼便識破了她的偽裝,即便有波斯貓在旁低聲提醒,她還是被女主角以巧妙的言辭誘導,不得不吐露自已的過往。

她深深地記得,當初女主愣住許久的模樣,然後為她取下了這樣一個名字。

許多字句,都是女主親手指導,一筆一劃地教她書寫,她心中充滿了感激,若非實力所限,她恨不得能認女主做媽,來表達內心的激動。

路遂安因為需要駕駛,只能快速掃了一眼,帶著一絲輕浮的語氣,說道。:“看把咱們老baby激動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媽復活了呢。”

說完,路遂安自已還忍不住露出了“嘿嘿”的傻笑。

野蒼藤激動的表情一怔,死亡凝視著開車的路遂安。

路遂安被眾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澀,內心也感到了一絲莫名的尷尬,他不確定自已為何會如此,但那種不自在的感覺讓他不禁揉了揉耳朵,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於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那個,江秋啊……你再說一句唄,我發現你聲音還挺好聽的,突然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江秋微微側目,以一種淡然若水的態度瞥了他一眼,隨後以一種宛如清泉流淌般清澈溫柔的聲音說道:“遂安,別鬧了。”

路遂安聽到江秋的話後,嘴角微揚,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一邊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一邊從後視鏡中偷偷觀察著野蒼藤的反應。

野蒼藤此刻已收斂了激動的情緒,彷彿陷入了沉思。

昏暗的遊戲環境中,他臉上的疤痕顯得更加猙獰可怖,如同一條條蜿蜒的疤痕蛇,在他的面龐上肆意爬行。

路遂安內心充滿了好奇,但卻顧慮到兩人之間的熟悉程度尚未足夠,因此他選擇暫時抑制住這股想要詢問的衝動。

“老baby,你跟我們一起去京都嗎?”

野蒼藤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開始迅速用熟練的手語比劃著。

路遂安眯起眼睛,仔細揣摩著野蒼藤的手勢,最終勉強理解了其含義,他半開玩笑地回應道:“那你可得快點想啊,我們的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的。”

野蒼藤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用指尖輕輕在車窗上劃下了“滾”這個字。

路遂安見狀,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心中的戲謔之意更濃,卻也不再繼續逗弄她。

這小玩意,看起來還挺好玩,可不能逗跑了。

畢竟江秋性格內向,不愛說話,而路遂安卻外向開朗,口若懸河,兩人一前一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前面的路程別提有多煎熬。

越野車在廢墟之間蜿蜒穿行,沿途遭遇了眾多的喪屍和變異的生物,然而,路遂安作為一位經驗豐富的末世生存者,並不畏懼這些威脅。

他巧妙地規避了喪屍的圍攻,敏捷地躲避著變異生物的攻擊,很快就將這些麻煩一一解決。

值得一提的是,路遂安不僅是一名中上級的異能者,還具備著強大的潛力和天賦。這也意味著,在未來的日子裡,他有著高達70%的機率晉升為高階異能者,展現出更加強大的力量和能力。

而江秋則始終保持低調,從未出手,這讓野蒼藤有些捉摸不透,只能期待透過後期的觀察來更加了解他的實力和底細。

經過幾輪激烈的戰鬥,路遂安已經明顯感到力不從心,這很可能是因為他的異能消耗過大。他從揹包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瓶子,只有手指般大小,迅速拔開瓶塞,毫不猶豫地往嘴裡傾倒,大口大口地喝著。

野蒼藤披荊斬棘,終於將剩餘的喪屍一一消滅,她抹去額頭的汗水,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路遂安手中的瓶子上。

路遂安一飲而盡,豪放地揚起胳膊擦拭嘴角,察覺到野蒼藤的注視,他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看什麼呢老baby?這可不是你能喝的,你那小身板可承受不住。”

說著,路遂安輕輕地笑了笑,他開啟了車門,坐了進去。

野蒼藤緊隨其後,也迅速地回到了車裡。

自始至終,江秋都保持著那副從容不迫的姿態,坐在副駕駛座上,靜靜地觀察著他們與喪屍的戰鬥。

他那超凡脫俗的容貌,彷彿天帝降臨人間,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這也讓野蒼藤對他們兩人的身份更加感到困惑和不解。

經過數小時的顛簸行駛,他們終於抵達了一個相對安寧的小鎮。

這裡,一些倖存者聚集在一起,共同搭建了一個臨時的避難所。

路遂安決定在此暫時駐足,他們需要補充一些生活物資,也需要一個寧靜的夜晚來恢復體力,為接下來的旅程儲備力量。

夜晚降臨,蒼穹之上湧起一片黑雲,稀疏的星光在其中閃爍,風如同饕餮巨獸般咆哮著,吞噬一切聲響。

路遂安害怕野蒼藤一個人睡害怕,非要和野蒼藤睡在一個房間,在遭到野蒼藤一頓胖揍後,頂著新添的黑眼圈,又踉踉蹌蹌的來的了江秋的房間。

江秋正斜倚在床上,手中握著一張地圖,專注地研究著,他的五官猶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線條柔和而流暢,鼻樑高峻挺拔,額前的髮絲自然垂落,半掩著那雙深邃漆黑的眉眼。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清冷孤寂的氣質,彷彿能夠抵禦世間所有的風雪侵襲。

聽到路遂安的嗓音,江秋輕輕地抬起了眼皮,投去了一瞥,他的指尖如同凝脂般白皙,泛著玉石般清冷的光澤,悠然地翻動著手中的書頁,聲音平穩而沉靜,彷彿沒有任何波瀾,就如同靜止的湖水,無論外界如何喧囂,都無法激起他內心的漣漪。

“今天扮演獨眼龍?”

路遂安感到一陣不自在,輕輕地咳了一聲,眼神遊移不定,緩緩走向床邊,小心翼翼地坐下。

“江秋,你說野蒼藤這老baby怎麼跟個小女生似的?就看了一點面板,還給了我一拳,不過這老baby看似瘦不拉幾的,胸肌還挺大。”

江秋微微一愣,隨即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應了一聲“嗯”,眼神中充滿了難以捉摸的意味,似乎在向路遂安傳遞著某種資訊,但路遂安這個二逼併沒有接收到。

江秋只好重新將注意力轉向手中的書本,繼續沉浸在書的世界裡。

在路遂安眼裡,江秋的那個眼神,就彷彿在說:您的訊息已送達,對方已讀,就是不回。

路遂安眼見江秋對他置若罔聞,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無名怒火,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企圖搶奪江秋手中的書。

江秋的反應卻比他更快,他輕描淡寫地將書換到另一隻手中,繼續沉浸在書的世界裡。

路遂安猛地\"哎呦\"一聲,毫無顧忌地直接將東西搶了過來,嘴裡還流露出不滿的情緒,嘟囔了一句“什麼書既然讓我們秋名山江神這麼喜歡?”

路遂安在瞥見書名的瞬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驚愕,彷彿自已的雙眼在玩弄著某種幻覺,他不禁眨了眨眼睛,再次審視那書名。

“《海底撈漂流記》???”

江秋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使用他那修長而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捏住了書的一角,緩緩地將手從路遂安的手中抽了出來。

“別介呀,我還沒看呢。”

路遂安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從江秋手中奪回了書本。

他倒要看看海底撈能漂流到哪。

江秋的書被奪走後,並未流露出絲毫怒意,反而從容地從枕頭下取出另外兩冊書卷,他輕輕翻開其中一本,繼續沉浸在書海之中。

路遂安看了一頁,只感覺自已腦袋像是灌了屎,見江秋又拿出兩本書出來,他又一把奪了過來。

其中一本名字叫《海底撈能撈多久》,另一本則叫《海底撈裡的潛水員》

路遂安也不裝了,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你沒事就看這玩意啊???”

看著江秋輕輕地搖了搖頭,路遂安剛剛準備放下心來,卻不料江秋再次開口,聲音清晰。

“有事也看”。

路遂安合理懷疑江秋就是在故意氣自已,氣呼呼地把兩本書狠狠地甩到了床上。

“你簡直是在發光和發熱中選擇了發瘋。”

看著江秋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路遂安巧妙地轉換了話題的方向。

“你覺得野蒼藤怎麼樣?”

江秋依舊保持著那份清新冷峻的氣質,他輕輕地將袖口挽起,露出了一截修長而白皙的手腕,故意道:“什麼怎麼樣?人是你拉上車的,老baby也是你叫的,你問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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