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密的霧氣中,江秋駕馭的汽車彷彿闖進了一片未知的領地,他的心跳疾速如雷鳴,車速已經達到了極限。

周圍的景色在厚重的霧氣中變得模糊不清,唯有車輛發出的微弱燈光,像迷霧中的燈塔一樣,勉強為前方的道路提供一絲光亮。

“江秋,我們這是在哪裡?”路遂安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他緊緊地握住座椅的扶手,生怕被突然出現的意外甩出車外。

江秋默不作聲,他的眼神冷冽得彷彿能將周圍的溫度降低到冰點,目光銳利地穿透濃密的霧氣,緊緊地鎖定著前方,他的薄唇緊閉成一條直線,下顎線緊繃,彷彿在試圖從瀰漫的霧氣中尋覓出一條生機之路。

突然,一聲尖銳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緊接著,一群黑色的影子從霧中疾馳而出,那是一群變異的喪屍,他們的眼睛閃爍著兇狠的紅光,猶如一群飢餓的狼,瘋狂地朝著越野車撲咬過來。

江秋反應迅速,眼明手快,他緊握方向盤,熟練地操控著越野車在曲折狹窄的道路上飛馳,他巧妙地避開了喪屍的圍攻,成功地在混亂中開闢出一條生路。

他深知這只是暫時的喘息,他們仍被困在這片濃霧瀰漫的荒原之中,處境堪憂,他們必須儘快找到出路,否則,在這片危機四伏的迷霧中,他們終將淪為喪屍無情的獵物。

就在這時,野蒼藤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整個身體彷彿受到了無形的重擊,劇烈地顫抖著,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撕裂一般。她的嘴巴里湧出了大量的黑色血液,每一滴都彷彿在訴說著她所承受的痛苦。

路遂安目睹了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立刻緊緊地摟住野蒼藤,試圖用自已的力量來安撫她的情緒,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她,試圖讓她從無盡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堅持住,野蒼藤,你一定要堅持住!”

路遂安的眼眶溼潤,眼淚和鼻涕不停地往下掉。

尚存理智的野蒼藤強忍著疼痛,身體默默的往車窗上靠。

她可不想死之前還要被路遂安噁心一下。

小汽車穿梭在濃密的霧氣中,江秋的眼睛不斷地在四周的環境中游走,急切地尋找著逃脫困境的出路。

突然間,他的目光捕捉到了前方微弱而堅定的光芒,那是一座燈塔。

江秋毫不遲疑地加大了油門,全神貫注地朝著燈塔的方向駛去,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小汽車顛簸得十分厲害,然而江秋卻無暇顧及這些,他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遠方的燈塔上。

正當他們即將抵達燈塔的關鍵時刻,一群變異的喪屍突然現身,再次阻擋了他們的去路。

江秋狠狠地踩下油門,車速不僅沒有減緩,反而如同狂野的猛獸般激增,他緊握方向盤,駕駛著車輛靈活地穿梭在喪屍群中,倒車猛衝,將一隻只喪屍狠狠地撞飛,好在他的駕駛技術精湛,猶如一位賽車手,在喪屍群中開闢出一條血路。

當江秋他們衝出那層薄霧時,眼前的小汽車已經破損得面目全非,車的前蓋扭曲變形,車窗玻璃破碎不堪,車身上流淌著鮮血,沾染著喪屍身上的血塊和一些器官組織。

薄霧繚繞的周圍,矗立著一座孤寂的空城。

這座城市在喪屍橫行的災難之前似乎就已經被遺棄,荒蕪而淒涼,街道兩旁的建築殘破不堪,牆壁上爬滿了藤蔓和野草。

在這座空城之中,野草瘋狂地生長,幾乎掩蓋了這裡曾經的痕跡,而那些倖存的樹木,高聳入雲,似乎在向天空挑戰,爭奪著更高的領地。

長時間無人居住,這裡已經難以尋覓喪屍的蹤影,反而是一些變異動植物在這片土地上異常繁茂地生長著。

江秋駕駛著車輛,沿著寬廣的公路筆直前行,當他剛剛瞥見這座城市輪廓的時候,不幸卻突然降臨了。

他注意到車內的油量表指標已經滑到了最低點,這意味著他的車已經耗盡了最後一滴油。

江秋緊鎖著眉頭,無可奈何地將車緩緩停下,他選擇了一個安全的路邊位置,推開車門的瞬間,他正準備下車,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突然響起,令人心悸。

江秋的反應異常敏捷,他迅速用力關上了車門,但他的速度仍然稍遜一籌。

只見一隻喪屍已經如同野獸般瘋狂地朝他的車輛衝來,那兇狠的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兇殘與飢餓感。

江秋心中一緊,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出,將喪屍狠狠地踹得翻滾出去,他趁勢一拉車門,利用車門的重量將喪屍的頭部緊緊夾住。

喪屍張開了血盆大口,口中流淌著黏糊糊的唾液和暗紅的血液,然而它似乎並不覺得疼痛,反而更加瘋狂地掙扎著向江秋的方向拱來。

江秋緊緊地握住車門把手,雙腳用力抵住喪屍的身體,試圖用車門夾住喪屍的脖子,以阻止其瘋狂的進攻。

喪屍的力量異常強大,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江秋明顯感到自已的體力逐漸消耗殆盡,但他仍然毫不退縮地堅持著。

這時,路遂安看到了形勢的嚴峻,他果斷地鬆開了緊抱在懷裡的野蒼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間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他的動作既迅速又精準,一刀便深深地刺入了喪屍的脖頸。

剎那間,一股暗黑的血液猶如黑色的噴泉般洶湧而出,四濺的血滴在空氣中亂舞,宛如一幅恐怖的畫卷。

江秋見狀,迅速地後退幾步,極力規避那四濺的喪屍鮮血,以免被其汙染。

路遂安瞅準了這個稍縱即逝的時機,猛然用力將匕首從喪屍的身體中拔出,緊接著,他毫不遲疑地再次狠狠地將匕首刺入喪屍的身體。

就在他將匕首從喪屍的身體中拔出時,江秋看準機會,果斷地抬起修長的大腿,猛地踹向喪屍,他這一踹,力量之大,直接將喪屍踹出了車外

江秋迅速反應,關上車門,以確保安全。

喪屍是沒有痛覺的不死者,他被踹開後,揮舞著雙臂,一次又一次地猛烈撞擊著車門,彷彿要將其撕裂。

正當江秋咬緊牙關,準備發動新一輪的反擊時,喪屍卻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木偶,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宛如失去靈魂的行人走肉,步履蹣跚地向薄霧深處走去,漸漸消失在朦朧的霧氣之中。

空氣中瀰漫著荒涼和死寂的氣息,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江秋微微蹙起眉頭,輕輕從車上下來,環顧四周,只見雜草叢生,枯萎的植物在路面上肆意蔓延,像一群飢餓的野獸般緩慢地爬行著。

野蒼藤的吐血已經止住,陷入了一種深沉的昏迷之中。

路遂安心中滿是擔憂,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已的手掌放在野蒼藤的鼻下,輕輕地探尋著她的氣息,當他確認野蒼藤雖然氣息微弱,但生命反應仍在時,他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他細心地擦拭去野蒼藤唇邊的血跡,輕柔地將她擁入懷中,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難以言表的焦慮,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路遂安轉頭看向了剛剛下車的江秋,抬起一隻手,輕輕地開啟了車窗,讓微風輕拂進車廂,也帶走了他心中那一絲煩躁,他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江秋,你給野蒼藤吃的究竟是什麼藥?她怎麼會出現咳嗽和吐血的症狀?這藥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江秋的目光立刻被路遂安懷中的野蒼藤吸引,他輕輕地抬起手,將路遂安額前散亂的髮絲捋到腦後,露出了她的眼眸。

他的指尖輕輕地在路遂安的眼角摩挲,彷彿在探索著每一絲細微的觸感。

野蒼藤的臉色蒼白得如同牆皮一般,淡粉色的疤痕宛如細密的紋路,縱橫交錯在她的臉龐之上。

“這藥是半成品,只能暫時緩解她體內喪屍病毒的擴散。”

不知怎麼的,路遂安對江秋這番動作有些不舒服,他強壓下心中想要把江秋手打掉的衝動,再次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她最後還是會變成喪屍?”

江秋的動作異常緩慢,逐步地撤回了手,然後緩緩地抬起眼皮,聲音細若遊絲,幾乎難以察覺。

“嗯……”

路遂安緊緊地抱著野蒼藤,心中的理智在江秋那簡單的一聲“嗯”中瞬間崩潰,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艱難地開口問道:“你不是最年輕的生化博士嗎?異能者都能透過實驗改造出來的,我不信你救不了野蒼藤。”

江秋洞察了路遂安的內心,他輕輕地抿了抿唇,唇色微微發白,臉上細小的傷口更加凸顯出他清冷絕美的面容,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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