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雙雙自知失言,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蕭梓暘應付完畢林書遠,吩咐人將前廳仔細灑掃,他坐過的椅子直接劈了燒火,用過的茶具不必再收了,直接丟掉,吃過的茶水點心也都丟掉。

不,丟掉不解恨,留著餵狗吧。

夜峰的院子裡養了許多貓貓狗狗,定然用的上。

來到後院,正看著八公主依偎在慕容明珠的懷裡,小臉一抽一抽的,平日裡愛笑的人兒如今瞧著可憐巴巴。

蕭梓暘本就疼她,看她如此心裡泛起煩躁,黑著臉,沉聲道:“誰惹得小公主不高興了?”

平日裡他都要哄著來的。

怎的只是去前廳應付了一個林書遠,後院變了一個樣子。

她不是昨天還不喜歡慕容姑娘的麼?一口一個醜女人的叫的,自已威逼利誘都不能改口,害的自已很是頭疼。

如今都能倒在人家懷裡哭了?

“嗚嗚嗚....皇兄....”八公主緊緊攥著慕容明珠的衣領,看見蕭梓暘來了,哭的更用力了,眼淚像是珠子一樣一串串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瑩兒...瑩兒知道錯了。”

“珠兒姐姐才不是醜女人...”說著緊緊的環著慕容明珠的脖子,“瑩兒最喜歡...珠兒姐姐...”

十歲出頭的小人兒,瘦瘦小小的蜷成一團,咧著嘴嚎啕大哭,慕容明珠輕輕地抱著她,輕聲哄著,拍著小丫頭的背,慢慢的在自已懷裡哄睡了。

蕭梓暘雖然疼愛妹妹,但也是粗枝大葉,這種哭的時候哄睡的精細活自然是做不來的。

小女孩熟睡後,慕容明珠才將今日後院之事如數告知。

聽到最後,蕭梓暘晦暗難明的黑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本以為祝府的嫡女教養會有不同,不曾想竟都是些腌臢貨色。”

慕容明珠有些疲憊,揉了揉痠痛的手臂,揶揄道:“還不是王爺風流在外,引得無數女子仰慕傾倒,祝雙雙才會想著利用你府裡的小公主接近你。”

蕭梓暘聞言,俊眉輕佻,嘴角上揚一抹淺淡的弧度:“若是本王能成了婚,不就沒有這些風流債了。”

慕容明珠沒有心思跟她玩笑,正色著:“若是王爺潔身自好,祝雙雙這等女子自知無法打動王爺,自然知難而退,與成不成婚有何干系?”

再說了,成了婚也不影響納妾,納妾了也不影響有通房,他自已不自重,自然會有多的女子湧上來搶男人。

正說著,夜峰匆匆來報:“爺,來了。”

蕭梓暘眼神一亮,果然來了!

白日裡他的火給的恰到好處,這林書遠回府後定然想著滅了婉孃的口。

府里布滿了暗夜閣的高手,管叫林府的人有來無回!

“記得留活口!”蕭梓暘叮囑道。

轉身吩咐人將珠玉閣的一干人等帶來,將婉娘護在中間,一行人聽著門外的叮叮乓乓,不多時,夜劍帶著一人覆命道:

“爺,都是死士,見情況不對自盡了。”

白霜走上前詢問道:“可是牙齒裡服毒?”

夜劍點點頭。

白霜回身對慕容明珠道:“可否讓小女前去檢視一二,一般的毒藥,我只肖聞一聞便可知其配方。”

慕容明珠大喜,“當然可以!”身邊有一個醫家高手就是好辦事!

同時蕭梓暘的人也在搜查來人的身上物件,若是能找到些信物也是好的。

不多時,夜劍帶著幾名死士的鞋襪綁帶回來了,“爺,這綁帶上不曾有林府的標記,但是有玲瓏閣的香氣。”

玲瓏閣,林府和姜府傳遞訊息的秘密據點。

若是有死士在玲瓏閣辦差多日,身上難免會沾上些女人的脂粉香。

而玲瓏閣的香粉是京城獨一份的。

“鉤吻、硃砂、草烏頭、還有些許蛇膽、蜜餞攪和成藥丸,藏於牙內,”白霜和慕容明軒走進來,手上帕子裡躺著幾顆牙齒。

瞧著慕容明軒這一口咧笑邀功的樣子,拔牙的事應該是這小子乾的。

白霜又仔細的聞了聞:“這幾種毒草並不常見,但若是家中偶有個蛇蟲鼠蟻也會買來驅蟲,只是...這蜜餞不對!”

慕容明珠將手帕接過來也聞了聞,但她只是個熟背醫書的呆子,什麼也沒有聞出來。

訕訕將手帕遞迴給白霜,慕容明軒倒是很自然的接了過來,只輕輕一聞,便驚呼道:“我知道了!這蜜餞我在外遊歷的時候曾聞到過。”

“那農家專門飼養蜂蜜供玲瓏閣的,他說這蜂蜜只食罌粟花的花粉,這樣產出的蜜甜而不膩,混在胭脂裡讓女子塗抹,能讓人如夢似幻,還有輕微的成癮性。”

玲瓏閣,又是玲瓏閣。

回京才不過短短几日,既然林府都暗殺到了本王的家門口,那自已再不出面就顯得有些頹廢了。

蕭梓暘命夜羽連夜將訊息送給楊承澤。

自已則帶著林府這些死士身上搜出的證物入宮面聖。

慕容明珠自然喬裝一番,裝作貼身小廝帶著姜可兒入了宮。

*

林府,林清泉和林書遠父子,遲遲等不到死士回來覆命。

林清泉急的在正堂來回踱步,止不住的嘆氣:

本來滅了鎮國公後聖上對自已就有所忌憚,若是這個叫婉孃的不除,她恢復了記憶,想起些什麼將林府和姜府牢牢的捆綁在一起。

姜府如今勾結南越的通敵罪名已經坐實了,若是林府跟姜府捆在一起,別說自已的命了,九族的命都保不住了。

林書遠雖然心中也急,但嘴上寬慰著父親道:“父親不要慌,派出去的都是些死士,就算是沒能順利完成刺殺任務,也會自行了斷,不會牽扯到林家的。”

林清泉看著這個兒子就來氣,回手就是一個巴掌:“你懂什麼!萬一留些痕跡,林府就完了!”

“為父早就告訴你不要貪圖錢財,你就是貪圖姜文柏給的錢財多,如今釀成大禍。”

“和南越勾結,賣訊息。”林清泉冷笑著:“難怪他姜文柏的錢財源源不斷,可真是會左右逢源呢。”

林清泉越想越氣,恨得咬緊了牙根。

下午刑部那邊的人也傳來了訊息,說是牢裡的基本都招供了,明日供詞呈上,姜府就完了。

那個該死的管事,到底交代出了什麼!

轉身坐在椅子上,林清泉心中惶恐,從未有過的驚慌讓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林書遠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走過去又是一巴掌。

“你你你!你這個蠢材!”

“我要你勾結戶部,誰曾想你給我娶了個庶女過來,未婚先孕鬧得滿京城沸沸揚揚。”

“若不是為了給你那岳丈填平戶部的虧空,我林府....”林清泉越想越氣,語氣顫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我....何至於賣官求財!”

說完又打了一巴掌,渾身虛脫乏力,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林書遠連著捱了三個巴掌,臉上也是委屈,站起身,關切的詢問:“爹...爹?孩兒知錯了,只是事到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啊?”

林清泉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剛要開口訓斥。

宮中傳來訊息:

林首輔~陛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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