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銀裝素裹的城市被大雪封禁,不染塵埃。

帝豪酒店總統套房

29層的窗戶大敞,無數雪花爭先恐後侵入房間,飄落在破碎不堪,散落一地的衣服上。

時意晚躺在豪華的大床上,側眼看向那些飛進來的白雪,空洞的眼眸亮起微弱的光點。

她想要伸手觸碰,卻被身上的男人狠狠按住,那力道彷彿要將女孩的骨頭碾碎。

頃刻間,女孩膚如凝脂的雪膚上留下一道深深紅痕。

時意晚眼中的點點亮光如燭火般搖曳,隨後悄然熄滅。

她的面容沒有絲毫痛苦的漣漪,彷彿被抽走靈魂的木偶,失去了生命的靈動。

顧言霆停下動作,周身散發著冷若寒霜的怒意。

月光照耀下,男人那精緻的五官,稜角分明的輪廓,冷白的膚色和那荷爾蒙滿滿的身材曲線,無一不透著致命的誘惑。

他抬手緊緊掐住時意晚的下巴,扭正,眼神滿是玩味和嘲諷。

“晚晚,我真該找人教教你如何伺候男人。”

顧言霆將她的臉用力甩向另一邊,起身前往衛生間沖澡。

時意晚聽到水聲,緩和良久,艱難的半坐起身。

雪白的肌膚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青紫,吻痕,齒印,全是那個男人刻意留下的,似乎想以這樣的方式證明什麼。

她拿起破損的衣裙穿上,踉蹌的走出房間,開門時,腳步略有停頓。

她的目光看向衛生間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顧言霆,一切,該結束了。”

頂樓天台

時意晚穿著單薄的衣裙站在天台邊緣,目光凝視著手中那枚薔薇戒指,腦中不斷重複著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正當她思緒飄遠時,男人倚靠在不遠處的燈下,玩味的嗓音嗓音傳來耳中。

“怎麼,受不了了?”

時意晚側眸看向眼前這個男人,原本沉浸在冰洞中的心仿若又被狠狠刺中。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顧言霆在忽明忽暗的電燈下,嘴角發出嗤笑。

“你父親欠的債,由你償還,你要現在尋死,那這筆賬,我是不是隻能從你癱瘓在床的弟弟身上要了。”

時意晚看著男人信心滿滿的模樣,內心絞痛。

這幾年,他一直在說著同樣的話,似乎此話一出,自已便可以任憑他霸凌欺辱。

顧言霆被冷風吹的拉緊睡衣領口,轉身走向鐵門,並冷冷留下一句。

“我還要去找林月,作夠了就回去,否則你弟弟.....”

時意晚看著男人的背影,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林月已經在5小時前,死在後街混混手中,並且屍體被丟入大海餵魚了。”

男人腳步猛的頓住,眼中的錯愕被很快掩去。

“你說什麼?”

時意晚站在天台邊緣,身子單薄到彷彿風一吹便會飄走。

女孩笑的前仰後合,眼角滑落顆顆淚珠,刺的他眼睛生疼。

“你發什麼瘋?”男人怒吼道。

時意晚停止大笑,眼中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

“在你的白月光殺掉我弟弟後,她便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顧言霆,你說我父親欠你一條命,今天,還你便是。”

男人被驚的愣在原地,看著往後倒的女孩,身體下意識衝過去,並死死拽住了下落的時意晚。

顧言霆一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一手緊握著欄杆,眼神猩紅,失控的怒吼道。

“時意晚,你以為這樣就能還清嗎?”

她睜開緊閉的眼睛,抬眸看著面色焦急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顧言霆,你是愛我的對嗎?”

男人聽到女孩的話,唇被咬得失去血色,但還是冷冷的說道。

“時意晚,你欠我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還清,想要一死了之,做夢。”

女孩眼中滿是疲憊,用另一隻手從兜裡拿出酒店房間帶出來的水果刀,在男人快要將自已拉上去時,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插中了他手臂。

寒風刺骨,大雪紛飛的天台,只留下女孩最後的話語。

“顧言霆,我後悔當初救了你,靠近你,並放任自已愛上你,或許,我們的相遇,從開始就是個錯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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