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腳左腳是右腳,左腳左腳向前向後,向前左右左右,右腳前後唉大家跳的跳,來左腳......”

龍江大世界內氣氛火熱,龍江大世界外,盧赦獨自一人行走在松江上,腳下的雪咯吱咯吱的響著,遠處有一群熊孩子正抽著冰嘎,划著冰車,家長在一旁看護。

忙碌了一年,剛剛得到年終分紅剛到34歲的盧赦,享受著這愜意的單人旅行。

“孩子們真可愛啊,自已也要找個媳婦,結束這34年的單身狗生活,生個小寶寶,帶著玩。哎呀,這冰車還是這麼慢,哪有單腿驢快啊,還是小時候老爸做的單腿驢能享受速度與激情,唉,要是老爸還活著該多好”

“噗通”陷在回憶裡自言自語的盧赦,突然掉進了冰窟窿,撲騰了兩下,一股暗流將盧赦帶離了洞口。

失去意識前,盧赦都不明白,這時候的江面咋還能掉下去呢?

1996年冬天下午2點多鐘,一道道的炊煙正在的奉天省西河縣馬家村永康屯上空升起。

屯東頭的老盧家,盧寶山正拿著燒火棍燒火,媳婦範玉娟剛剛把米下鍋。

“姑娘,你去東河套喊下你弟弟,讓他回來吃飯。”

“好嘞媽”答應了一聲的盧蘭,放下了手裡的書本,收拾完,下地穿好鞋就準備去叫弟弟。

“盧嬸,盧嬸你快去看看,你家盧赦掉冰窟窿裡了”沈偉一邊跑,一邊大喊。

“咋滴啦?小偉”正在做飯的盧母聞聲跑了出來。

“你家盧赦掉冰窟窿裡了,就在東大橋那,”“吸溜”話剛說完,沈偉還就抽了下鼻涕,又用袖口擦了下。

灶坑門前聽到聲音的盧寶山手裡的燒火棍都沒放下就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盧蘭,你看下灶坑裡的火”範玉娟交代了一聲也跟著跑了出去。

在東北冬季寒冷河水結冰,人們開鑿冰面來捕魚,在大塊的冰面之間出現的一大塊水面,水面重新結冰冰層不厚的時候,被冰車,尤其是單腿驢在多次劃過後,就會變得脆弱,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的危險。

東大河橋下的冰面上,一個小胖墩正在水裡撲騰著,周邊的小孩兒也不敢上前兒。對於成人來說不高的水,也是可以淹沒這些小屁孩的。

“兒子”盧寶山扔掉燒火棍,三步並作兩步就下了水,一把抱起了撲騰的小胖墩。

小胖墩緊緊的抓著盧寶山瞪大了眼睛在那啊啊大叫。

“寶山,去衛生所”範玉娟滿臉焦急的趕了過來,正看到盧寶山把孩子抱上來,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見到孩子狀態不對,喊了一聲,搶過孩子就往衛生所跑。

“嗆沒嗆著,嗆沒嗆著,這孩子說話啊,別嚇唬媽啊”範玉娟一邊跑一邊看向孩子,見孩子只是啊啊的叫,腳步更快了。

後面的盧寶山穿著溼漉漉的鞋子褲子跟在後面。

“黃大夫,您快給看看,我兒子掉冰窟窿裡,他爸給抱上來,就一直叫,問也不說”到了衛生所,範玉娟趕緊把兒子交給了大夫。

“放那床上,別擔心,還能喊應該沒嗆著,我再檢查檢查”黃大夫說著話,手上也沒停。

小胖墩剛被放到床上,就不喊了,沒一會就睡著了。黃大夫這邊拿聽診器聽了聽,又給號了號脈,轉身看向著急的範玉娟和盧寶山。

“沒啥事,受了點驚嚇,回家趕緊把衣服換了,注意點別高燒,我給你帶點藥,要是高燒了,就拿一小包沖水喂他喝。”

拿好了藥,範玉娟和盧寶山對著黃大夫道了謝,又急衝衝的往家裡趕去。

“小弟咋地啦?”盧蘭站在房屋門口,看見父親抱著盧赦回來,連忙開口詢問。

“剛掉河裡嚇著了,剛睡著,姑娘幫媽鋪下被。我說啊,你也趕緊把衣服脫了換上,別凍著了”範玉娟進了屋,應著姑娘又回頭叮囑著盧寶山。

沒一會兒,被脫得溜溜光的小胖墩就被塞進了被窩裡。

“姑娘,沈偉呢?”給小胖墩塞進被子裡的範玉娟開口詢問盧蘭。

“回家吃飯去了”

“我說,回頭買點蘋果給沈偉家送過去”範玉娟叮囑著換好衣服的盧寶山。

“嗯,我去外屋地做飯,你先在炕上緩緩”答應了一聲的盧寶山出去了。

吃飯時,小胖墩一直睡著,範玉娟沒一會兒就去摸摸奔兒樓,一直沒見發燒,才放下點心。

晚上7點來鍾,小胖墩醒了一次,整個孩子迷迷糊糊的,盧寶山蒸了碗雞蛋糕,小胖墩吃下後就又睡著了。

接下來的一天,孩子都是這個狀態,又抱去黃大夫那看了,啥事沒有就是睡,一下子愁壞了範玉娟和盧寶山。

“哥,咋滴了?”一位長的和盧寶山長得有八分像的盲人,拿著盲杖進了屋。

“成山,回來啦。正好,你快給你侄子看看。”範玉娟見盧成山進屋,滿臉的急切。

“孩子咋啦?”

“昨天掉冰窟窿裡了,我給撈上來後,先是喊,後來就一直迷糊著,睡不醒,你給算算是不是有啥髒東西啊?”盧寶山在一旁把情況和盧成山說了一遍。

盧成山,小時候母親去世,哭瞎了眼睛,後來拜師了十里八村的算命先生。後來師父過世了,他就自已拄著盲杖十里八村的到處走,名聲不小。

至於這個事信與不信,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給人看事也沒價錢,一切憑賞,3塊5塊,百八十的來者不懼,一盒煙,一頓飯,一頓酒,一句道謝,也都行。

雖說沒攢下錢,也能養活自已,沒結婚一直和哥哥家住在一起。

聞言的盧成山,屈指捏動了幾下,又在孩子身上摸了摸。

“沒啥大事,就是嚇著了,晚上給叫下魂,明天就好了,對了嫂子你找塊紅布,撕成5條,一條到時系脖子上,剩下四個系手脖腳脖,哥,你得去買點包裝紙,買一打就行,不用多。”

盧寶山買好了東西,轉眼間天就黑了。

晚上8點多鐘,屯子裡除了幾戶熱鬧的人家,大多數都燒完炕,就早早的關了燈,趴在被窩裡看電視。

盧寶山拿著包裝紙和盧成山走向了東河套。

盧成山拿盲杖在前,到了河套邊兒,一棵大柳樹旁邊,盧成山停下了,用盲杖在地上畫了個圈。

“把紙在這燒了吧,”

“好”盧寶山答應了一聲,划著火柴點燃了包裝紙,那邊盧成山嘴裡開始唸叨著,也聽不清。紙燒的差不多了,盧成山拿起盲杖,敲向了,旁邊的大樹。

“梆梆,盧赦~,回家吃飯了”

“梆梆,盧赦~,回家吃飯了”

“梆梆,盧赦~,回家吃飯了”

盧成山邊敲邊喊,聲音不大,但在這冬日的夜晚卻格外的幽遠。

喊了三聲,盧成山兄弟二人開始往回走,走幾步盧成 山就會在路邊的樹或者石頭地面上邊敲邊喊,一路走進了屋內,最後敲在了門檻上。

“嫂子給孩子繫上吧,先系腳脖子,然後手脖子,最後系大脖子,不用緊,不掉就行,今晚別摘,明天孩子醒了再摘下來”

交代完,盧成山回了自已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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