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儀:有的時候一個人宅鬥也是挺無助的。

請問琉璃國主是怎麼養出想法如此清新奇特的女兒的?

沈則儀:“你不要亂講,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秦玥反駁,“皇城中,搞變態玩法的人還少嗎?”

沈則儀眯眼疑惑,“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麼?”

秦玥道:“那個掌管漕運的張大人,據說私底下就玩小孩子,不小不要,不拘男女,他失手玩死了好幾個,你不知道?”

沈則儀搖頭。

她不知道。

問題來了,“這種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大白天的,不小心掉進了張大人家裡的枯井裡,發現裡面有好多死屍,然後就報了官。”

沈則儀猜,這個人應該不是不小心。

誰能光天化日不小心掉進井裡,還正好是張大人殺人埋屍的枯井!

這人應該是尉遲衍安排的。

動作好快!

如此迅速地抓住了張大人的把柄,然後採取了對策。

這會子張大人應該已經吃牢飯了。

沈則儀忽然想起一件要緊事,急急忙忙跑去找尉遲衍。尉遲衍不在,估計在外面忙他的大事。沈則儀就在書房裡等他。

尉遲衍剛進王府的大門,就聽到下人稟告,王妃在書房等候許久。

尉遲衍的第一反應不是心動,而是心慌。

這幾日沈則儀忙著書肆的事情,他忙著漕運張家的事情,有幾日未見,感情是斷不可能增進的,不消磨沒了就不錯了。

尉遲衍猜,她有事。

且和錢有關係。

他進了書房,沈則儀迎上來。

“你把張家給抄了?”

“嗯。”

“簪子拿回來了沒有?”

尉遲衍從懷裡拿出她當初贈出去的那個簪子。

就知道她要找。

抄家的時候,是他帶的人,將張府上下圍得是水洩不通。

以往抄家,他都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府上若有想要夾帶私貨出去的丫鬟僕從,放出去也就放出去了。

這一次,他想著抄來的家產都是要和皇兄分的。

若是讓人帶出去一兩銀子,便會少分一些,那沈則儀也會少得一些。

因此這一次抄家,張府沒有一個人能捲了東西離開。

而尉遲衍進了屋子以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找沈則儀曾經送出去的簪子,不僅找到了送出去的,還找到了賣出去的。

他拿在手上的時候,高興了一下。

然後頓住了。

他記得以前自已是視錢財金銀為身外之物的。

“鋪子裡賣出去的我也拿回來了。”

沈則儀大喜,接過布包,看到裡面整整齊齊地躺了三支簪子,兩對耳環,一條項鍊。

埋怨。

“你怎麼不找個盒子裝啊?”

磕壞了他這些寶貝可怎麼辦?

尉遲衍受到沈則儀的影響實在是太久了,第一反應就是他確實不夠精細,然後想起來,自已是王爺,這樣的首飾,還是他自已鋪子裡出來的,要多少有多少。

“對這首飾你這麼上心。”

沈則儀捨出去套狼的寶貝們都回來了,開心不已,哄了尉遲衍一句。

“妾身對王爺也上心。”

尉遲衍顯然沒有被她這虛假的甜言蜜語矇蔽,靜了一會兒問:“晚上有花燈節,去看嗎?”

沈則儀愣了一下,點點頭。

“去。”

三月,花燈節。

之後就是春獵。

尉遲衍見她答應,去換了一身樸素些的衣服,等到外面天黑了,帶著她出門。侍衛和暗衛都跟在不遠處。

沈則儀許久沒有逛過花燈節,一時間,像飛出籠子的鳥兒一樣歡快。尉遲衍連忙抓住她的手,“街上人多,不要亂跑。”

沈則儀便放慢了腳步。

瞧這個也歡喜,瞧那個也喜歡。

聞著這個也想吃,吃著手裡的,還要看著攤子上的。

尉遲衍簡直是被沈則儀拉著跑。

女子逛起街來,好像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尉遲衍一時要幫她付錢,一時要護著她不被來往的人流撞到,走下來竟比沈則儀還要累一些。

逛了大半日,沈則儀除了買些吃食,旁的什麼也沒有買。

尉遲衍問她,“那些花燈都不喜歡嗎?”

“也不是不喜歡,我發現他們偷偷漲價!”沈則儀義憤填膺,“賣燈籠的就是好,逢年過節就能漲價,不像我的小鋪子,王府的綢緞莊,都沒有節日能讓我漲一漲。”

尉遲衍:“……”

皇城的這一場花燈節起先是用來祈禱種下的農作物茁壯成長,這一年風調雨順的,後來逐漸演變成男女相看約會的花燈節。

街上到處都是結伴出遊的男女,濃濃的戀愛氛圍,漂亮精美的花燈。

沈則儀通通沒有看到。

她只關心——

漲價。

真不愧是她。

沈則儀忽然想起往年花燈節,“以前在王府,花燈節都是昭玉送個燈籠來給我,可醜了。”

“……那還真是對不住你,我不會扎。”

尉遲衍面無表情。

沈則儀驚訝地看著尉遲衍,“你送的?”

“不然?昭玉一個女子,會在三月的花燈節送你花燈?”

“……”

沈則儀不說話了。

她曾經也覺得昭玉太有意思。

花燈節都是有情男女互贈花燈。

昭玉送她不倫不類。

沈則儀為此笑話過昭玉。

昭玉說了一句“你我都是沒有花燈的可憐人,互相溫暖”。

沈則儀信了。

“那我回贈的花燈……”

“在書房密室,上次一併燒沒了。”

沈則儀:“……”

正說著,有一個花燈吸引了尉遲衍的注意,不是傳統的金魚,蓮花的式樣,是走馬燈,動起來很是好看。

尉遲衍拉著沈則儀走過去。

“這個多少錢?”

老闆先誇,“郎君真是好眼光,這是我這兒最好的燈籠了,上面的畫雖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都是好意頭!這鴛鴦戲水,比翼雙飛,還有這兒繪的是卓文君和司馬相如……恰如公子和您身邊的這位姑娘,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要是尋常,聽到這兒,尉遲衍就要拋給他一錠銀子,然後十分闊氣地來一句,“不用找了。”

現在,他堅持,“多少錢?”

攤主看了看尉遲衍和沈則儀的衣裳,開價。

“五兩。”

“太貴了。”

信心滿滿的老闆:???

“這燈籠上面的紙並不是上等的宣紙,品相普通,觸感粗糙,裡面的蠟燭也有些燻眼。”

尉遲衍面無表情,一頓分析,老闆聽得一愣一愣。

穿得這麼好,長得這麼俊俏的公子居然……

講價?

這還是今天晚上遇到的頭一個!

尉遲衍:“你的燈籠算下來成本不到一兩,我給你二兩,你還有得賺,過了今日,你再想賣到這個價格,是不可能了。”

攤主:今天遇上了一個狠角色。

攤主能屈能伸,確實能賺,就把燈籠賣給了尉遲衍。

尉遲衍拿到燈籠送到沈則儀的面前。

“前兩年的嫌醜,從今年開始,往後都給你好看的。”

老闆在邊上一臉幸福洋溢。

這公子雖然面冷,沒想到這樣會說情話。

他聽著都覺得心動。

不由得感慨這兩人是真的甜蜜。

直到沈則儀接過燈籠。

“你明知道他成本不到一兩,為何還要給他二兩?”

老闆:“……”

尉遲衍:“……”

尉遲衍:“我的錯。”

老闆:你倆真的,不愧能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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