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就是我們的新家麼,爹爹?好漂亮啊!” 子昂看著面前大大的新房間,興奮地在昂貴的地板上來回瘋跑, 卻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父親連忙上前將你扶起,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小心點。”

父親隨即拉著他走到了家中擺放的一個靈位前,略帶哀傷地看著黑白相片上的男子,喃喃自語道,·如今我們總算靠著養豬發達了...你卻就這麼走了....”

子昂卻抬頭看著父親,對他的話有些不解。 養豬?可你從來都沒見過家裡有豬啊...

“子昂?”

你在呼喚聲中緩緩甦醒,發覺自已竟然趴在活動室桌子上睡著了。晚霞漸漸佈滿天空,放學的鈴聲早已響起,空蕩蕩的活動室中只有你和麵前的少女二人。少女擺弄著自已慄紅色的長髮,笑盈盈

看著你道,“你個懶貓,怎麼又睡著了。說著便要伸手掐你的臉頰。

而他則不露痕跡的避開那女生的手,伸著懶腰回想著剛才的夢,那是子昂兒時的記憶。黑白相片上的男子叫做子軒,是他父親的同胞弟弟,他叫他小叔。子昂的母親走得早,父親是他們山村的村長,忙於工作,小時候都是由小叔來照顧他,帶著他四處玩耍。他因此從小就跟小叔親近,幾乎無話不談,他跟子昂同吃同住,教他做事做人,在他眼中是堪比父親一般的存在。他常常會看著小叔的背影,希望自已能快快長大,長大後成為跟小叔一樣的大人。小叔聽到他這個想法時,笑得合不攏嘴,緊接著提醒他不能在他父親面前說這種話,免得他難過。

跟小叔在一起的每天都很開心,然而在他四歲那年的春天,卻發現正值高三的小叔變了。他不再愛笑,不再健談,每天都陰著一張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詢問小叔發生了什麼,他卻什麼都告訴你只是摸摸他的頭讓他不用擔心,小叔一定會保護好大家。

自那日起,小叔會常常跟他講起一個有關美人魚的故事,他如今已記不清故事的內容,只能記得故事的女主角是一位溫柔善良, 靦腆可愛的小人魚,她有著慄紅色的長髮和動聽的聲音。這條小人魚的形象也寄託了你年幼時對幸福的憧憬和嚮往。

而沒過半年,小叔卻被殺害了。村民們在一個空置的草房裡發現了他赤裸的屍體,屍體胸膛上被利器刮出了“LIE”的字樣,也不知代表著什麼。小叔的死對作為村長的父親打擊很大,聽父親說你爺爺奶奶走得早,小叔是由他一手拉扯大的,他們的情誼自然比起一般兄弟深厚的多。父親那之後一直在追查殺死小叔的兇手,然而

父親的調查卻沒有什麼進展,使得他不時會借酒消愁。父親一直認

為是某個村中人殺害了小叔,因此跟村子的關係差了很多。而村民們則因為村子裡祭祀的傳統,畏懼著作為村長的父親。他們村子不知從何時起每年祭祀都會由父親決定一名人選獻給山神,被裝在棺材裡扔下斷崖。村民們因此將父親當作死神一般畏懼著,不願意跟他有什麼來往。

小叔死後,父親對他的掌控欲也強了很多,希望你能夠按照他為他規劃的人生走下去,子昂明白父親的苦,沒有反抗他,卻也因此變得懶散,沒有活力。不過有一件事一直讓你感到奇怪,他發現小叔死後沒兩年,他家竟漸漸富裕了起來,父親還置辦了一套新的房子,也就有了他之前夢中的場景。而對養豬這件事,你一直有些不解,好奇詢問父親他們家的豬到底養在了哪裡,父親卻從未回答過他...

“子昂?子昂?怎麼又迷迷瞪瞪得了...\"少女的呼喚讓你回過神來,發覺她正不滿地嘟著嘴。少女的名字叫雅楠,是你的女友。她比你小一屆,今年高二,但年齡比你小不少,今年只有十四歲。她是他們學校裡的名人。他們生活的山村偏遠,很少能有外來人口。 雅楠和她雙胞胎妹妹雅靜是這二十年來唯一住入山村的外人,聽說她們母親年輕時離開了村子,去年病死他鄉只好將她們這對姐妹送回故地。因為他們村偏僻落後,教學水準差,當時年僅十三歲的雅婻和雅靜跳級到了高一年級。

這對姐妹長相一致,身形一致,且都有著慄紅色長髮,若不是姐姐雅楠比妹妹雅靜開朗一些,根本無法辨別彼此,他卻因此陷入瞭如今難堪的局面。子昂與她們相識不久後便喜歡上了性格靦腆,溫柔善良的妹妹雅靜,她每次跟他說話時都羞紅了臉,如小貓咪一般

可愛,撩動著你的心絃。雅靜那慄紅色的長髮,靦腆可愛的樣子又跟你心中小人魚的形象完美重合,他很快就發現自已對雅靜有了好感,然而她與他相差的四歲卻是他心裡的一個結。他害怕自已表白時,少女會告訴他,她只是把你當作了兄長一般看待,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只好按捺自已的心思。

怎知在去年的三月五日,慄紅髮少女竟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滿面羞紅卻堅定地表達了對他的心意,並說出來只有他和雅靜才知道的日常秘密。少女的勇氣讓你忘記了兩個人之間年齡的差距,當場答應了她,卻事後才發覺表白的竟然是姐姐雅楠。然而此時他和雅楠成為戀人的訊息已經全校皆知,想要解釋和反悔早已為時已晚。 這件事讓他費解至今,雖說他當時接受表白時沒有確認對方的身份,但他之前都沒怎麼跟雅楠說過話,又怎能想得到對方會跟他表白?而且雅楠表白時靦腆的樣子與平日裡的雅靜一模一樣,她又是怎麼知道那些只有他和雅靜才知道的小秘密的?

那之後,雅婻每日都會膩在他身邊,細心地照顧著他。天冷了她會親手為他織圍巾,清晨她會早起為他做便當,子昂運動時她會拿著水和毛巾在旁邊幸福地看著他。他很感謝雅婻對你的體貼和照顧,但因為心中已經有了雅靜,他總是不自覺地避開雅婻一些親密地舉動。她也對此有所察覺,但只是略顯失落地笑笑,從沒有責怪過他。他對此感到不解,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對雅婻愈發冷淡, 希望她能夠主動跟他分手。雅婻卻對你一如既往的好,只是有時會顯得有些悲傷。

而雅靜則再也沒有跟他說過話,他常能見到她在遠處偷偷看他,但每當他想要靠近時都會轉身跑開。他能感覺到雅靜還喜歡著他,便想要找一個機會跟雅靜說清一切,然而幾個月後的去年校園

祭卻徹底斷了他的念想。雅靜在他們去年校園祭的那一夜墜崖而亡,丟掉了性命。這件事在他們學校引起了轟動,雖說雅靜回村沒幾個月,然而班上不少同學都對這個靦腆的少女抱有善意和好感, 大家都為她的死而惋惜,並擔心雅婻會不會走不出妹妹死亡的陰影。然而她卻十分堅強,只是難過了數天後便恢復了正常。

雅靜的墜崖被村裡人定性為自殺,並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無人提起,然而這件事本身卻有一處疑點。雅靜墜崖的地點是一處人跡罕至的斷崖,要走到那裡必須透過充斥著艱難險阻的密林,即使是成年人都會累的夠嗆。而日月山上,山崖眾多,雅靜為何不選擇一個可以輕鬆去的,而是要偏偏選擇最難前往的斷崖?這件事讓他實為不解...

思索間,一陣腳步聲響起,幾名少年少女相繼走入房間,圍著桌子坐了下來。學校裡不少學生都在放學後參加了各種社團活動, 他和雅楠也不例外,他身處的房間就是他們文學社的專用活動室。 說起來,雅楠還是他們文學社的社長。他們學校的文學社本來是廢棄狀態,已經廢社了十四年之久,若不是雅楠多次向學校申請,他們也不會被批准使用這間空教室。他對文學社沒什麼興趣,卻因為她的關係被拉了進來。除了他們外,文學社成員還有兩男兩女,四名學生。他們跟他同班,不過說是同班,他們學校雖然是村裡唯一的中學,但每個年級也僅有一個班十來個學生。

他和雅楠相對而坐,她身邊坐著他的好友凌風。他長得有些粗獷,是班裡的刺頭,常常惹是生非。但為人講義氣,跟他初中同班時便常在一起玩,直到現在關係都一直緊密。凌風父母早亡,凌風年少時的一場車禍奪走了他們的生命。凌風從不在人前說這事,子昂也不好詢問,不過子昂曾從年長的村民口中得知那場車禍的犯人似乎是

凌風家裡的親戚。同學們都儘量避免有關父母的話題,不過凌風似乎已經走出了陰影,此刻正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卻看著坐在另一旁的少女。

少女的名字叫琉璃,身形小巧,雖然梳著看起來成熟的髮型, 平日裡也努力裝出嚴肅的樣子,卻依舊無法遮掩她的可愛。她是凌風的女友,雖說凌風是子昂好友,但子昂不是很理解凌風這個刺頭是怎麼追到琉璃這種可愛的女孩子的,不過能看出來凌風很在乎琉璃。凌風平日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而每次琉璃管教他的時候都是默默聽著,從不頂撞回去。琉璃是有了名的樂於助人,經常為他人忙前忙後,卻沒有因此交到什麼好朋友。她身邊的不少人都將她當作了工具人一般使喚,這些琉璃自已也知道,她卻不知為何從不拒絕她們有時近乎苛責的要求,即使被人惡語相向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子昂身旁端坐著一個帶著褐紅色鏡框的短髮少女。少女的名字叫做倚雲,是學校裡數一數二的尖子生,每次釋出年級排名她都會在三甲之列。子昂初一的時候跟她關係很近,還帶她和其他同學去家裡玩過。父親很好客,讓子昂常帶他們來。然而倚雲卻在不久後開始躲著他。子昂對此不解,但礙於對方是女孩子,不好多問,最後也就形同陌路,不了了之。不知從何時起,倚雲對學習有了近乎偏執的熱愛,每日除了學習什麼都不在乎,到哪裡都要捧著一本輔導書。老師常表揚她,將她作為你們的榜樣,但你不知為何每次看到倚雲學習時,都覺得她十分痛苦,似乎想要從書本中尋找什麼解脫。此刻也是如此,她正抱著手裡的輔導書,看得似乎很認真,身體卻偶爾略顯侷促的扭動著。

倚雲另一側坐著的男生叫夏語。此刻他正怯懦地低著頭,眼睛

卻卻不時會往倚雲的方向瞟。就像每個群體都得有一個被針對的個體一樣,夏語就是班裡的受氣包,班上不少同學都會欺負他,凌風也在其中。夏語則每天都會孤獨地坐在座位上,默默承受著同學們欺凌,即使遭受暴力也從不反抗,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他的默許讓個別同學變本加厲,有時子昂都會看不下去出聲阻止,然而夏語卻毫不在乎一般,在沉默中逆來順受。

見他們全部入座,雅楠輕咳一聲後,開始了今天的文學社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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