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從酒店出來，因為沒穿內褲，打了一輛車，回到出租屋。
從車上下來才發現，那張卡竟忘了拿。
江然撇了撇嘴，朝房子走去，如她所料，小雨果然在房子。
“你……你回來了。”
江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給自已下藥。
小雨站起身，眼神飄忽，：“江然，我……我知道你家裡缺錢，所以，所……”
“你就把我賣了，是嗎？”
小雨並不覺得自已做得有什麼不對，像她們這種人，想要快速賺大錢，只能透過這種方式。
“啪。”
江然用力朝她甩了一巴掌。
小雨捂著臉，錯鄂：“你，你竟然打我。”
江然甩了甩手腕，冷笑著說：“打你怎麼了，如果不是看在我們同鄉一場，恐怕，你這會已經在局裡。”
兩個從初中到大學一直都好朋友，無話不說。
有一次，她們的錢包同時被盜，兩個躲在被窩裡互相打氣，硬生生挺了兩天。
對面的人低著頭，臉上的紅印清晰可見。
她開啟桌子上的揹包，紅著眼，哽咽著說：“買家給你的錢，十萬，我沒動過。”
江然看著她，質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小雨低下頭，解釋：“昨天本應該是我去的，可……”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繼續說：“他們看不上我，倒是你，你的出現引起賣家的注意。”
昨天晚上，她一個人過去的，江然剛好做完兼職，在路口，碰到了她，跟著她進入了酒吧。
如果不是江然跑上去打招呼，發生不了後面的事情。
這時，握在手裡的手機發出刺耳的響聲，是爸爸的電話。
江然手指微微收緊，閉了閉眼眸，接聽電話，裡面的說話聲如同催命。
“你死哪去了，錢哪？錢怎麼還沒打過來，你弟弟下午就要做手術了，沒有錢，怎麼做？養你這麼久，真是一點用也沒有，早知道是這樣，當初把你就應該淹死在尿桶裡。”
江然聽著電話裡的罵聲，思緒回到小時候。
從她記事起，她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生女兒沒有用，賠錢貨，她的媽媽對她同樣也是這樣。
如果不是她學習成績優異，學校年年免除學費，按她的年齡，怕是早已經結婚生子。
沉默良久，她才開口說話：“錢，等下轉過去。”
她掛完電話，蹲在地上，眼淚順著眼尾，無聲的流著。
小雨朝她伸了伸手，忍住，沒觸碰她。
“對……對不起。”
江然看了一眼小雨腿，她的臉生的極為漂亮，只是可惜了，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痺，她現在走路，一顛一顛。
她站起身，錯開眼前的人，進了浴室。
鏡子裡的人，白皙的面板上，有咬痕，有吻痕，密密麻麻。
那個男人，就像是沒有吃過肉的狼，恨不得將她拆食入腹。
脫掉身上的裙子，扔進垃圾桶，好好將全身洗了一遍，半個小時後，披著浴巾走出浴室。
抬眼看到小雨還站在剛出的位置，狠著心，轉身進了臥室。
關上門，躺在床上長舒一口氣。
過了一會，江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她點開通話記錄，想了一下，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辦。
這邊。
顧淮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穿著定製深藍色西裝，內裡是一件白色T，手腕處是全球限量手錶，腳上穿著白色板鞋，頭髮隨意散在額前，樣子放蕩不羈。
秘書在他身後站著，低頭彙報著。
“下藥的是蘇家？”
秘書回答：“是，是蘇家小姐。”
顧淮單手插袋，冷笑一聲：“有意思。”
“至於房間裡的那個，經調查，是進錯房間了，”秘書繼續彙報：“錢已經按照市場價給過了。
“市場價？”顧淮轉過身，後背靠在欄杆處，眼皮輕掀看著眼前的人，聲音清冷：“那你來說說，陪我睡覺的市場價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