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身上還穿著紅色的襖子,頭上戴著大紅花,看著很喜慶。

沈清月覺得她的樣子,有些像農村娶親新娘子的打扮。

她的穿著打扮很喜慶,可臉上的表情卻談不上高興。

女孩在看見沈清月的時候,才擦了擦臉上的淚,擠出一個苦澀的笑臉來。

“你就是沈清月同志吧?”

沈清月有些意外,她竟然能說出來自已的名字:“是的,你是?”

女孩把還站在院子裡的她,拉進屋裡坐下:

“我叫許安安,是溫同志的新婚妻子,溫同志跟我提起過他這裡還有個租客。”

許安安看沈清月的眼神有些羨慕,顯然溫簡陽對她的描述不只是一個租客那麼簡單。

沈清月知道溫簡陽不喜歡陌生人進自已的屋子,打量了一下房子的擺設,發覺屋子裡幾乎看不出溫簡陽住過的痕跡。

客廳裡他最喜歡的壁畫不見了,門口鞋櫃前他的拖鞋也沒了,茶几上他的水杯也消失了……

整個屋子冷冷清清,難怪這小姑娘要在結婚的當天晚上哭。

許安安個頭不高,有些娃娃臉,雖然化了一臉刻意扮成熟的妝,看起來還是年紀很小。

新婚之夜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許安安先想到的卻不是自已,而是沈清月。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壞你和溫同志的緣分的。”

“我也跟我爸說過我不嫁,可我爸怕我以後不好嫁人,才叫溫同志娶我的,溫同志對我從來就沒有男女之情。”

“今天我們才辦了酒席,我爸要我搬過來,溫同志立馬就收拾東西搬家了,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沈同志你要是還喜歡他,不用介意我,你們可以正常往來。我只要溫同志幫著騙我爸兩年,就和他離婚,不會影響到你們的。”

才嫁過來第一天,就知道自已丈夫有心上人,被迫成了個插足者,對於許安安而言,也是不小的心理折磨。

她沒辦法說服自已去承認這段強迫來的婚姻,沒辦法擺出妻子的姿態去對丈夫原本的心上人惡語相向。

她覺得自已才是那個拆散有情人的惡人。

沈清月心情有些複雜,這個女孩子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件事裡,不止溫簡陽是受害者,許安安又何嘗不是受害者?

沈清月坦然一笑:“許同志,我物件不是溫同志。”

許安安顯然沒想到沈清月會這麼說,呆愣在原地,忘了該做出什麼反應。

沈清月覺得許安安其實也是個好女孩,既然和溫簡陽有緣分結婚,不妨接觸試試看。

“你覺得溫同志怎麼樣?”

許安安下意識點頭:“溫同志是好人,要不是他,我估計都沒命了,村裡人都說我那天救起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許安安想起溫簡陽的模樣,臉上漸漸顯現一抹羞赧的紅:

“他文化高,家世好,人長得也精神,那是萬里挑一的好兒郎。”

說著說著,許安安又低下了頭:“就是我配不上他。”

沈清月感覺得到許安安是對溫簡陽有好感的,就想幫幫這個小姑娘,也幫溫簡陽試著走出困境來。

要想撮合這兩個人,少不得要讓他們見面相互瞭解一下。

兩個人要是從結了婚就再也沒了交集,那怎麼也不可能擦出火花的。

沈清月想,溫簡陽搬出去是臨時起意,應該就只是搬回了原來住的小洋樓。

她走上二樓,撥通了小洋樓那邊的電話。

溫簡陽聽到電話響了,有些意外。

這邊很久沒住人,之前親戚都通知過了的,難道是有人打錯了?

出於禮貌,他還是走上去接起了電話:“喂?”

“簡陽哥。”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簡陽握著聽筒的手猛地一緊。

沈清月故意問:“我回了趟縣城,你怎麼沒在家裡?”

溫簡陽不帶任何思考:“我馬上回來。”

溫簡陽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他直覺那屋子裡的女人一定沒那麼安分,一刻也不敢停留拿上鑰匙就往那頭趕。

懷安縣夜裡幾乎沒什麼車,溫簡陽開車一路上都極其順暢。

溫簡陽正想回去質問那個強迫他娶她的女人,是不是對沈清月說了什麼不好的話,想警告她端正自已的位置。

可一開啟門他就傻眼了,兩個女孩之間哪裡有什麼硝煙?

沈清月和許安安正摟著肩膀看電視劇,有說有笑的樣子像是認識了許久的好姐妹。

聽到門口的動靜,兩個人齊刷刷轉頭朝溫簡陽看過去。

溫簡陽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沈清月看兩人陌生的樣子,估計辦了酒席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為了讓他們早點解開誤會,沈清月跟溫簡陽打了招呼,拍拍許安安的肩膀就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溫簡陽走到沙發邊坐下,許安安侷促不安的站起身來。

溫簡陽打量了這個新婚妻子一眼,那稚嫩的臉龐還帶著些許嬰兒肥,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在童話故事裡看過的醜小鴨。

那灰撲撲的、嬌小到像是一個掌心就能捧起來的小鴨子,和麵前這個女孩子莫名有些相似。

感覺到對面男人的視線,許安安心跳得像要從胸口蹦出來,也說不清是害怕、緊張還是害羞。

她鼓起勇氣和男人對視:“溫同志,很感激你救了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願意和你離婚。”

“不過我有一個請求,能不能幫我瞞我爸兩年?”

許安安很珍惜兩個人這次難得的對話機會,把自已最想對溫簡陽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感激他,也知道自已對他有虧欠,可她迫不得已還不能放他自由。

現在的她即使離了婚也沒有別的去處,要是一直接受著溫簡陽的照顧,那這個婚就離得不算乾淨。

所以她想等自已真正能夠立足的時候,再坦坦蕩蕩的說一句放他自由。

溫簡陽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她:“那天為什麼要尋死?”

許安安愣住了:“我沒有尋死啊,我只是想下河撈點魚給我爸補身體。”

“冬天河水太冰了,我才下河沒多久,腿就開始抽筋,這才跌到了水裡。”

溫簡陽的鏡片在眼下投下一片清輝,讓他的眼神更加幽深莫測。

他對這女孩的印象不深,瞭解也不多,這才寥寥幾句,便顛覆了他心裡她的形象。

或許因為被逼婚這件事,他對她的偏見太深了些。

許安安看溫簡陽眼中略帶思索,乾脆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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