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驍陽帶著沈清月走到公交站臺,公交還沒來。

秦驍陽看沈清月時不時哈氣暖手,眼眸一動:“你在這等我。”

沈清月以為他是要回去取東西,點點頭站在原地看他一路跑著進了大院。

不一會兒,秦驍陽回來了,因為跑得有些快,重重的喘息著。

他從衣兜裡掏出一雙藏藍色的毛線手套,遞到沈清月手裡:“給你,帶上吧,天氣涼別凍著。”

沈清月一雙白皙的手,已經被凍得通紅了,也沒拒絕他,只感覺自心底裡湧出一股暖意。

手套很大,應該是秦驍陽自已的,戴在沈清月手上,指頭還長了一截。

沈清月伸出手左看右看,那雙手她好像很久沒有牽過了,竟然有這麼大嗎?

她轉頭問他:“是媽給你織的?”

秦驍陽點點頭:“嗯,我在部隊裡,戴得少。”

說起王香蓮,沈清月又想起了自已衣兜裡的東西。

戴著手套讓她的動作有些笨拙,掏了好幾下才找到那一小疊錢。

“媽給我的,你替我還回去吧,我自已的錢夠花。”

秦驍陽淡淡一笑,把她的手塞回衣兜:“婆婆給兒媳婦零花錢,不是很正常嗎?”

沈清月抬起手肘撞了下他的胳膊:“別貧嘴,咱倆還沒復婚呢,誰是你媳婦?”

秦驍陽只好一本正經的說:“既然是我媽給你的,就收著吧,現在家裡日子不像以前了,不用有心理負擔。”

沈清月數了數錢說:“這可有五百了,這也太多了。”

五百塊,在八零年代甚至能趕上一些工人一年的工資了。

秦驍陽眼中也有驚滯,他知道家裡日子好過了,但不知道竟然到了能隨手拿得出五百塊的程度。

想當初他還為了五百塊的手術費,低三下四求過張興國,現在自已媽居然一出手就是五百的大紅包。

秦驍陽伸手把錢放回她的口袋裡:“都是媽的心意,你收著吧,給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秦驍陽瞭解自已媽,原來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對阿月好,現在有條件了,自然也出手大方,不可能捨不得這五百塊錢的。

沈清月也沒再矯情,把錢收好。

這錢留在她這裡也不會跑,將來要是秦驍陽家裡有需要,她再返回去也可以。

公交車來了,這會兒是下班時間,公交上走下了不少大院有工作的軍嫂。

沈清月感覺得到,那些人看她和秦驍陽的眼神有些怪。

然而還沒等她讀懂那些人眼睛裡的怪異,一個挺括的背影就將她擋得嚴嚴實實。

她只能聽到那些軍嫂三三兩兩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麼,秦驍陽卻能把那些人眼裡的鄙夷瞧得清清楚楚。

秦驍陽挺直了背脊,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

他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只要別叫身後的人受到傷害,什麼惡意他都願意承擔。

沈清月對這些人的議論早有預料,孟麗早先就提醒過大院裡的人是怎麼傳她閒話的,但她也並不在意。

女人離婚不止在這個時代,哪怕是思想相對開明的後世也是要承受別人的風言風語的。

從決定離婚那天,對這些情況她就早有心理準備,

可即使她心理已經變得足夠強大,看到有人毅然決然擋在自已身前的時候,沈清月原本無波無瀾的心,還是被攪得漾起一陣陣漣漪。

坐上公交車,秦驍陽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她,看她表情平靜,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會盡快寫申請要求調崗的,將來我們結婚的時候,肯定不住這裡。你什麼都不用想,一切交給我來解決。”

沈清月這時候才識破了秦驍陽今晚上的心思,他不是因為她不想留才送她走的,而是怕那些流言蜚語影響她的心情。

她突然有些好奇:“那些人都說什麼了?讓你那麼著急把我送出來。”

秦驍陽支支吾吾的,怕說起來又讓她想起以前那些事。

沈清月一個凌厲的眼神,他又毫無隱瞞的全都招了。

沈清月聽完沒生氣,總算想起了張丹這號人。

“你不想知道張丹哪裡去了嗎?”

秦驍陽眼神震顫,他哪裡想得起別的女人?他光是琢磨自已物件都琢磨不明白。

沈清月也不管他想不想知道,一股腦把他走之後發生的事都說了。

她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你不會怪我把事情做得太絕吧?”

秦驍陽頓時感覺如芒在背,阿月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滿不在乎,可要是他敢為別的女人說一句怪罪的話,他這物件絕對立馬就得吹了。

秦驍陽照著心裡實質的想法,說了幾句公道話。

“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不會偏袒任何人。既然是警察局把她抓進去的,那她一定是有犯罪的行為。”

“你不用把這事放在心上,你沒對她做什麼,換做別的人,她也會受到同樣的懲罰。”

“你是對我最重要的人,在任何情況下,我最先考慮到的都一定是你感受。你要是什麼都不反抗,因為那些事心裡不開心,我會更難受。”

沈清月在聽完秦驍陽的話以後,看他的眼神才溫和一些。

張丹也是沈清月心底裡的一根刺,這刺是因為秦驍陽扎進去的,她自已是拔不乾淨的。

這一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在沈清月心裡是必須要聽到的話。

之前秦驍陽因為要去邊境支援,他一直對這件事態度不明朗,沈清月也就一直被這根刺扎著。

現在看到他表明了態度,沈清月才覺得心安。

下了公交車,秦驍陽看天快黑了,一路把她送到了住處。

沈清月拿著鑰匙開啟了門,想著是溫簡陽的房子,也就沒招呼秦驍陽進去。

秦驍陽在她要進屋的時候,忍不住喊住了她:“阿月,明天一早就要回省城嗎?”

沈清月早在車上就跟他說起過這事,聽到他又問,也沒不耐煩,還是笑著朝他點頭:“嗯,明天一早走。”

秦驍陽連忙說:“路上小心,我明天可能沒法去送你。”

沈清月笑道:“我知道,你在部隊也多注意自已的身體,腿才剛恢復,訓練的時候別老逞能。”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門口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捨得挪著步子朝著各自要去的地方走。

見一面太不容易了,如果不是秦驍陽這次腿傷,大概他們也很難有那麼完整的相處機會。

沈清月看著巷子口秦驍陽的背影,嘆了口氣:“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她轉身走進屋裡,令她意外的是屋子裡有個她沒見過的陌生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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