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已冷靜下來。

以這冰塊臉對她的厭惡程度,這菜就算再好吃,他也不會天天回家吧?

一定要沉住氣,不能叫他看出端倪來。

秦驍陽連著啃了好幾塊排骨,看沈清月就滿腹心事的抱著饅頭啃,有些不好意思。

他有一個多月沒吃過肉了,一沾葷腥就控制不住。

就這麼一鍋排骨,要是他全吃完了,那沈清月就吃不到了。

他強忍著食慾,轉頭去夾旁邊的冷盤。

只一口,他就停不下來了。

這涼拌韭菜鮮香麻辣,清爽解膩,就著韭菜他又多吃了一個饅頭。

他吃肉的時候沈清月沒什麼表情,他吃她的涼拌韭菜的時候,沈清月眼底立馬泛起水光。

這是她的減脂餐啊!

她不知道秦驍陽會回來,只准備了自已的份,現在還讓秦驍陽吃了一大半!

本來就沒準備多少,現在直接不夠吃了。

看來老天都在逼著她減肥!

秦驍陽看她那委屈的樣子,停下了筷子:“你吃肉啊,別光吃饅頭和菜。”

為了不讓他覺得自已奇怪,沈清月夾了塊排骨啃。

這肉是真香啊!

可一低頭,腰上那一層層肥肉又讓她徹底沒了胃口。

細嚼慢嚥吃完了手裡那小半個饅頭,沈清月就忍痛把筷子一放。

“我飽了。”

秦驍陽看她真不吃了,幾下風捲殘雲打掃了手裡的饅頭的面前的冷盤。

“還難受嗎?我帶你去衛生院看看。”

秦驍陽今晚本來要站崗的,特地為這事換了班。

沈清月這會兒只是有點流鼻涕了:“不用了,我今天到縣醫院……”

秦驍陽的眼神陡然變冷,打斷了她的話:“你去醫院幹嘛?”

“我就是去看看……”沈清月看了眼秦驍陽,怕露餡,沒敢說咱媽。“那老不死的。”

秦驍陽冷冷呵了一聲,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沈清月,我媽哪點對你不好了?她都病成那樣了你還要去落井下石!”

他就知道這女人壞得無可救藥!根本不可能變好!

沈清月看他誤會自已了,急忙解釋:“我就是過去看看她,我什麼都沒做。醫生今天還和我說了,明天晚上就給她安排……”

“夠了。”秦驍陽直接打斷,不想再聽她狡辯。“你那張假收費單不是你編幾句謊話就會成真的!”

“我不管你耍什麼花招,這婚不可能不離!要不是你,我媽的手術早就做了!”秦驍陽吼得眼眶發紅,抬手擦掉了眼邊的淚。

家家吃不飽穿不暖的六零年代,他還能平安長大,全是因為他媽。

那時候他媽有一口吃的就先給他,有一件穿的也先緊著他,明明自已也被打的傷痕累累還一次又一次在父親拳腳下護著他。

他媽這一輩子什麼福都沒享過。

現在生命垂危了,他這個兒子卻連救都救不了她。

秦驍陽一句話都不肯再多說,沉著臉開始收拾桌子、洗碗。

這個家對他而言不如不回!一個心懷鬼胎的妻子,滿地雞毛的生活,處處壓得他喘不過氣。

反正都要離婚了,沈清月直接擺爛,這男人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她又不會少塊肉。

以原主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去醫院看自已婆婆,就算去了,那也是囂張跋扈對著婆婆羞辱謾罵,咒她去死。

給自已婆婆交手術費這事,怎麼看都不像原主會做出來的事。

她就是說破天那男人也不會信啊。

沈清月直接回屋整理起自已買來的布頭。

布頭不全是她看得上的,一些成色不大好的,她理出來放在一邊。

其餘的按照顏色搭配好,撿在一起,等著秦驍陽出門她就可以開始做包。

聽著屋外傳來“砰”的一聲,沈清月就知道秦驍陽出去了。

沈清月立馬感覺自在了不少。

秦驍陽不在家,她今晚可以安心做自已的女包,不用擔心被他發現。

不過剛剛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媽媽明天手術的事,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機會和他說。

沈清月理好了一部分佈頭,蹲在地上半天腿也麻了,腰也酸了。

站起身來活動了一會兒,就出門去慢跑了。

去的就是秦驍陽上次告訴她的那個小操場。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一路上沒看見什麼人。

還好這軍區大院附近的路都還算亮堂,她倒也沒覺得害怕。

拖著這具肥胖的身體,還沒跑到兩百米,她就感覺腿像灌了鉛。

但為了減肥,沈清月強撐著,靠著毅力跑完了三公里才回去休息。

剛回到大院,她就碰見了大院裡對她意見最大的薛桂梅。

薛桂梅故意攔在她前面,捂著嘴笑:“喲,對不住,我以為是部隊養的豬大晚上跑出來了呢,沒想到是你啊?”

沈清月吃不飽又跑了步,這會兒又累又餓,實在沒有那麼多好脾氣去容忍這個幾次三番找茬的副營長夫人。

她捂著嘴故作驚訝:“呀,嫂子,我記著你今年有二十七了吧?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薛桂梅摸摸自已的捲髮,心裡有些小得意:“那還用你說?”

“尤其是你笑起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像二十七。”

薛桂梅饒有興致的笑著問:“那像幾歲?”

沈清月笑眯眯的:“像四十七。”

薛桂梅臉上的笑一僵,氣急敗壞的指著沈清月:“你罵我?”

薛桂梅在大院裡算是年紀比較大的了。

她一直覺得自已會打扮,和其他二十歲上下的軍嫂看起來差不多,甚至比那些穿著土裡土氣的軍嫂漂亮多了。

現在被沈清月一說,她不得不正視和別人之間年齡的差距。

沈清月微笑:“我不就說了兩句實話,怎麼能叫罵呢?”

薛桂梅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沈清月故作關心的姿態:“誒誒,嫂子,你也別生氣啊。笑會加深皺紋,你要是生氣那就老得更快了。”

薛桂梅氣得猛地推了沈清月一把,只不過沒推倒。

沈清月看她還想再推,趕緊提醒她:“嫂子,你再推我可就躺地上不起來了。”

“你上次報假警,這次又故意傷人,你猜猜你得坐多久牢?”

薛桂梅氣得咬牙,但又不敢做什麼:“你給我等著,你這頭死肥豬,我遲早把你趕出軍區家屬院!”

沈清月看她還敢放狠話,直接死皮賴臉躺在地上,學著後世碰瓷的人那樣叫起來。

“打人了,出人命了!”

薛桂梅嚇得撒丫子就跑,生怕被沈清月給訛上。

沈清月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看著薛桂梅灰溜溜離開的背影,輕蔑一笑。

沈清月回了家一看已經八點多了也沒打算休息,手裡沒錢怎麼睡得安穩?

她趕出來五個女包,十二點多了才去燒水洗澡。

前世一有靈感,就算熬到夜裡兩點多她都會堅持畫完設計稿。她一個月熬夜十有八九,是業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

十二點多睡覺,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算是比較晚了,但對於常年熬夜趕設計圖的沈清月而言,已經算是早睡了。

在那個天才都有可能被埋沒的時代,她從來不為自已那一點天賦沾沾自喜,她一直深知努力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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