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姐,你來了。”許若瑤站身,胡亂擦拭一下眼淚,努力對眼前的女人擠出一抹笑容。

江離?

她是江離?

林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如果說濤子變成瘸子讓林望感到驚訝,那麼現在的江離讓林望感覺自已是癔症犯了。

林望認識的江離,初中時期留著貼耳短髮,高中時期留著鯔魚頭,一個鐘意滑板的酷酷少女,還有點小小的暴力,此生最討厭高跟鞋,還發誓自已永遠不會穿那種束縛自由的失敗設計。

再看看面前的女人,燙染的韓式捲髮,因高溫而髮油的面部,露出了那滿臉的高科技,包臀裙包裹著她那豐腴的身材,腳踩一雙高跟鞋,手提LV包包。

這看一萬遍也是魔都名媛吧?

怎麼會是江離呢。

還有,誰不知道江離是個平胸妹啊?就算女大十八變,也不可能長那麼快,唯一的解釋就是矽膠。

江離和許若欣是好閨蜜,林望也是透過許若欣認識的江離,相處下來林望覺得她人挺不錯,自然而然她就加入了他們的小團體。

林望的表情讓江離挑了挑眉,玩味道:“幹嘛這麼看著我?當著阿欣的面你還想對我起色心啊?”

緩緩搖了搖頭,林望覺得自已幻聽了,以前的江離或許也會開這樣的玩笑,但是,絕對不會是這種放蕩的語氣。

十年了,林望一直認為大家都應該過的很好,實現了自已的夢想才對,再不濟也是離夢想很近了,沒想到大家都變成這樣了嗎...

見林望不說話,江離冷哼了一聲,把手裡的花放下,看到地上那幅水仙時,她愣了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這時候想起來阿欣喜歡水仙啦?早幹嘛去了?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話了,她又開始給許若欣燒紙錢,“阿欣啊,下輩子別那麼傻了,千萬別再選擇一個離開父母就活不下去的軟蛋男了。”

如果是以前的江離這樣說自已,林望肯定會很難受,但現在的江離這樣說自已,林望只會感覺到莫名的悲哀。

他無話可說,靜靜的注視著許若欣的黑白照。

阿欣,如果這是一場很長的癔症病發期該多好啊。

我回過神來,天邊霞光漫天,剛好聽到你笑著在唱那首《處處吻》,濤子腿沒瘸,還憧憬著當職業哥,妹妹沒有交男朋友,江離踩著滑板在我們面前炫技,還是對高跟鞋避之不及。

......

濤子因為腿腳不方便,晚到了幾分鐘,當得知一身科技的女人就是江離時,他也是很震驚,瞪著雙眼看著江離,“你是江離!?”

眉頭一皺,江離上下打量了濤子一眼,不屑道:“你們兄弟兩個怎麼一個比一個混的慘?還有,我不叫江離了,別這樣叫我,我討厭江離這個名字,現在的我叫菲菲。”

菲菲?

林望眉頭皺了皺,這名字讓他想到了一件事,之前表哥叫的那個外圍好像就叫菲菲?

“額...”濤子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連忙先把手裡買的花給許若欣獻上。

十年前的小團體,除了一人全到齊,那時候的他們五個,可能都不會想到十年後的再次相聚會是這般場景吧?

確實都沒想到,從濤子對許若欣說完悼念的話以後,大家集體沉默的樣子就可以看出,大家心裡都挺唏噓的。

沉默半晌,江離點燃一支白色細煙,一手抱肚,一手夾煙,輕吸一口,緩緩吐出菸圈,現在的她,舉手投足間都是她曾經最討厭的風塵氣息。

“林望你不是個人,濤子你混的窩囊,阿瑤你是個好妹妹,也是個好媽媽。”江離如此評價眾人。

林望沒反駁,江離說的沒錯,自已確實不是個人。

許若瑤欲言又止,濤子卻是沒忍住反駁,“我和望哥不是人,混的窩囊,那你呢!?你的滑板呢?你的滑板店呢?你的短髮怎麼變成了長髮?你天然的臉和身材怎麼全變成了科技?”

“濤哥,別說了!”許若瑤上前拉住激動的濤子。

嘴角不屑的扯了扯,江離語氣平靜,“阿瑤你別管,讓他說。”

“我就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在去整容前,你有問過十八歲的自已會這麼做嗎?”

濤子越說越激動,“我和望哥只是犯錯,而你江離,卻是不斷向自已妥協的拜金女!你以為你一身科技,拿著LV的包包很牛逼嗎?你只不過是一個花錢就可以上的浪蕩女而已!”

“啪!”一個巴掌狠狠打在濤子臉上,江離冷冷的看著他,“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以為你那些破事我不知道嗎?能被人騙去金三角,就你這低階意識還想著打職業呢?看飲水機都沒人要你!廢物東西!林望好歹還會畫畫,你特麼會什麼?就會口嗨!”

“說的好像你就會什麼一樣,你的滑板不也沒玩下去嗎?”濤子怒喝間,伸手反打。

許若瑤擋在兩人中間不斷在勸。

“夠了!”林望首次大聲呵斥,這才讓兩人停止了這場鬧劇,“要打出去打,別在阿欣面前打。”

“呸!死瘸子!”江離提著包憤然離開。

濤子也呸了一聲,不解道:“你說她是另外一個人我都信,江離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其實江離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要不是被她前男友騙財騙色,她也不會這樣的。”許若瑤嘆息,把知道關於江離的事都說了出來。

原來,江離在大學交了一個男朋友,兩人約定畢業以後一起開一家滑板店,然而,這個男的背叛了她,不僅在戀愛期間頻繁出軌,還把江離大學兼職存的錢全部騙光。

知道了江離的事以後,濤子很慚愧,認為自已剛才衝動了,不該對江離說那麼多過分的話。

“是很過分啊,我攔都攔不住你,你們都是她以前的好朋友,聽到自已的好朋友這樣說自已,江離姐現在一定很難過,我瞭解她,她不是強勢,她只是喜歡在在乎的人面前假裝強勢。”許若欣擔憂的說道。

公墓外的車道,江離腳上的高跟鞋已經不見,她赤著腳走了很遠,忽然蹲下放聲大哭。

“我也知道我現在很浪蕩啊!我也知道十八歲的自已討厭現在的我啊!我都知道啊!可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啊?憑什麼這樣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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