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該以劍格擋,護住心口,隨後列缺一腳踢在槍桿上。槍頭一轉,向旁邊的評收打攻去。評收大驚,想要躲開但已經來不及了。

長槍洞穿評收的肩膀,強大的力道帶著他向空中飛去,撞在了之前列缺佈置在祭壇周圍阻隔網上,評收受到了二次傷害,槍插的比之前更深了。

列缺抬手,召回長槍握在手中。評收感受到肩膀一陣疼痛,再加上之前受的傷,已經站不起來了。評收已經被踢出了戰局。

列缺和陶該繼續,劍光向槍芒擊去。兩股力量在空中交匯,爆發出驚人的能量、產生強烈的氣浪。列缺一聲大喝,長槍猶如龍吟一般嗡嗡作響。他揮動手中長槍,將陶該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緊接著,他身形再變,如閃電一般向陶該衝去。陶該瞪大眼睛,已經來不及反應。列缺的長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

陶該難以置信,不甘的向後倒去,平躺在祭壇上,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染紅了身下的石板。

不過列缺刻意避開要害,陶該現在還不能死。陶該大部分實力都寄託在溯洄之陣中,陣法受損,同時也影響他自已的實力。

列缺看著地上的神,就像剛才籠罩在血光之下的人一樣,痛苦的掙扎著。列缺施了一個困術,將陶該和評收聚在一起。

列缺單膝蹲下,問道:“說說吧,你們當年是怎麼活著離開玉京的,還有溯洄之陣,是從哪裡知道的?”

評收倒吸一口涼氣,他也是沒料到,列缺一上來就直接問這個問題。

他道:“過去真相真的很重要嗎?那帝君不妨先說說,當年的神魔大戰到底是為什麼。”

列缺嗤笑,道:“現在是我在問你哦。我想起你了,執法司裡最行而無忌之人,刺頭一個,不過可算梟雄。”

評收哈哈大笑,道:“那可真是難為帝君記得小仙,如若不是如此,我也會像那些老古板一樣,埋葬在玉京吧。”

列缺道:“所以真的不說說你是這麼活下來的嗎。又或者你想我殺了你之後,再拘魂審問呢。”

評收收斂笑容,看著列缺緩緩道:“不知道在帝君眼中,凡人,妖魔,神仙到底算什麼?諸神黃昏後,人間進入末法時代,除了人界和鬼界,其他各界都已湮滅。可如今的人世到底如何,帝君看過嗎,還滿意嗎?”

列缺看著小傅知常從遠處走來,在他身旁站定。隨後傅知常眼神平靜,看著面露譏諷的評收道:“人間自有人間想要的路。”

忽然,地面又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血霧自祭壇上方瀰漫。陶該和列缺的血染紅整個法陣,溯洄之陣再次運轉起來。

陶該道:“我再此籌謀千年,豈會因為你的到來而功虧一簣!”

他們二人將所有的靈力都注入陣法之中,血霧不斷向四周蔓延,瞬間侵襲了整座幽都城。遠處的植物,動物迅速死亡,生氣流進陣法之中。

那紅霧就像有生命一樣,控制了躺在地上的人。所有人都像提線木偶一樣,向著祭壇方向跪拜,他們身上的生命之氣不斷流失,整個人快速萎靡起來。

列缺瞬間向著陶該出手,紅霧濃度陡然上升,包裹住了他和傅知常兩人。紅霧中什麼都看不到。限制他們兩人的動作,不過,列缺和陶該依然交起來了手。

地上的人生氣流失的很快,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去。三方玄鳥虛相再次顯現,它們被紅色的陣法虛線纏繞控制,金色的光幕自頭頂顯現,上頂黑色穹頂。

此方天地之下,所有的生氣都被抽出,或者是生命,只剩臺上的四位。生機靈氣收集足夠後,空中淡藍色的陣法虛相壓下,衝散了所有的紅霧。

此時,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列缺與陶該雙雙停手,站到兩邊重新對峙,看著這聲勢浩大的陣法降臨啟動。

有靈力緩緩出現,陶該和評收也趁著空檔恢復自已的傷勢,這麼精純的靈力,自從末法時代開始後,已經再沒有出現過了。

他們的身體就像乾涸的土地,瘋狂的吸收著甘霖,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

列缺看著這一切,心中早有判斷,他很遺憾的道;“唉,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們被騙了,想透過溯洄之陣回到過去,是需要錨點的,所以。你要不要猜猜,你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在建立一個錨點呢?”

陶該兩人心下一驚,還沒明白他的話,空氣中的血腥味便很快消散了,被清新的潮溼感取代。

四人抬頭,看見星星點點的金光冒出,匯聚成絲線,又快速流動起來。又是白色的霧氣彌散,在黑夜下,被星光點亮,逐漸形成長河,奔流直下。

光陰長河,存在於宇宙虛無之間。那些星星點點,是世間所有生靈的象徵,時間長河,也是生命長河。

時間因為生命存在而誕生意義,沒有生命的時間,便是一片混沌。

傳說中的光陰長河,就此顯現在眾人面前。高空之上,是無數星辰,在宇宙面前,眾生何等渺小,不過光陰流水中一點星座聚集罷了。但對於此間的生靈來說,已經是無比震撼了。

眾人頭頂的光陰長河徹底顯現後,微薄的霧氣瀰漫在上方。

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坐在一張白霧與星光交織的龍椅上。一條腿豎起踩在龍椅上,目光灼灼,就像在看落入陷阱裡的獵物。

那人一身明黃色龍袍,龍袍上的暗紋星光的映照下隱隱發光。烏黑的長髮束起,頭戴著冠冕,繫著明黃色的冠繩,冠冕頂的中端鑲嵌著寶石,細細的珠鏈流蘇垂落兩邊。他身形魁梧,腰間一把長劍,橫在身前。

他一隻手托腮,一隻手輕敲長劍,發出有節奏的響聲,迴盪在這一方天地之中。

他身在高位,好整以暇地打量地站著的四人,不怒自威。

隨後緩緩道:“恭候此刻多時,只可惜諸位讓朕等得真久啊。”那人一邊說話,一邊釋放威壓朝向四人,讓人心下一緊。

列缺上前一步,頂住所有的壓力,開口道:“前輩不先做自我介紹嗎,第二紀元“商武”的主宰,人皇商湯。”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商湯釋放的威壓再次加重,眼神中透露一絲興味道:“朕在光陰流水中看了你很多年,你是叫昭淵吧。死了又復活,有意思。”

傅知常,陶該,評收三人都站在列缺身後,依然有些承受不住上一紀元大能的威壓。

列缺道:“有意思自然不能比過前輩,第二紀元湮滅那麼多年,能躲在光陰流水中殘存至今。”

聽到這話,商湯眼睛微眯,顯然有點被激怒。他道:“你對朕來說,不過是隻螻蟻。如今在這裡,還想要蚍蜉撼樹嗎,真是不自量力啊。”說完後收起威壓。

陶該和評收,這場計劃的執行者,面對如今的情形十分疑惑。

商湯看著天色道:“趁時辰尚早,可以好好和你的同伴解釋一下,朕也很好奇,你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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