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陶該消失不見,地上的陣紋顯現,一道光柱籠罩這間密室,又有一道道鎖鏈從地上出現,將列缺與傅知常二人捆綁住。

傅知常手中的佛像滑落後,也憑空消失了,完全來不及阻止。

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陶該不允許任何意外打亂他的計劃,哪怕是全盛時期的昭淵也不行。

陶該在剛才的對談中,發現列缺和傅知常兩人,一個是靈體虛相,一個是殘缺靈魂。

這可算是意外收穫,有帝君的無上靈力在,計劃成功有了更多保障,風險增加了也沒關係,高風險才有高收穫嘛。

回到茶室的陶該,將佛像放到了他對面,喃喃道:“度惡,再次相見之時,如果你知道我為何而來,你還會高興嗎?”

有下屬來敲門,稟告道:“城主大人,大祭司已經等候多時了。”

陶該起身,看了一眼佛像,眼底有無盡悲涼。隨後去了堂屋。

大祭司龍鍾老態,見四下無人,立即退換偽裝,變成一個俊俏的白面書生模樣。陶該簡要敘述了方才在密室發生的一切。

“那還真是想不到啊,帝君再次迴歸,不知道他對現在的天地還滿意嗎?”

“評收,可以開始了。”陶該說完望著外面。評收,執法天司的下屬。

在陶該出任執法天司後不久上任,整理眾仙資料,評定功過,量刑賞罰,可是秋神的得力助手。

天道崩塌之時,所有仙眾幾乎都葬送了,不知道他們二人為何會在此。

評收看著陶該,最應該冷酷無情的天神,卻被自已的執念所困,不得解脫,或許毀滅一切才是最好的解脫,而不是妄圖重來一次。

這只是評收內心的想法,他對陶該所做的一切不做評定,成敗與否,他從不在意。因為結果一定在他的預想之中,不會改變。

評收沒有再偽裝成大祭司的模樣,而是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出去。走向之前的大祭壇,運轉大陣。

頓時紅光四射,幽都山內的一切都被籠罩其中,陣法中央的玄鳥頭頂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地下的玄鳥骸骨,城外廟地下的玄鳥像同樣如此。光柱被山穹阻擋,頂部也形成大陣運轉起來。

陶該來到陣心,看著感到困惑的人們紛紛走出家門,望著穹頂上的陣紋。隨著呆滯的眼神裡漸漸爬滿痛苦,人們伏倒在地,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

評收望著這一切,開口問道:“敢問秋神,如何看待此地愚民?”

陶該神情淡然,答道:“此方天地之下,善勞者,善工者各司其職,各得其所,可謂之幸福。不過天下大勢在所難免,犧牲一小部分,換一個從頭來過的機會,也不是不可。是我對不起他們,但願還能重新來過,我定然不會再讓天地走向如今的模樣。”

陶該說完,對著下方痛苦的人作揖行禮,久久沒有直起身來。評收突然笑著問:“如果度惡和尚在此,他會怎麼做呢?”

陶該起身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評收又道:“他若是在此,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阻止這一場他認為災難發生。所以別假惺惺了,像我們這樣的天神,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凡人的性命。”

陶該眼神森然,望著評收道:“無論如何,我都與你不同,收起你玩樂的心思。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兩人都不再言語,默默等待陣法運轉。陶該想到列缺說的話,真的能回到他想要的過去嗎?

按照那個人的說法,光陰流水是時間長河,從大能的角度看,不過是一條永遠存在的線,只要靈力足夠,便像進入其中,逆流而上。

上古秘傳有云:古有大陣,以神骨為媒,萬千生靈做引,輔以天地靈力,獻祭一切,方能開啟逆轉時空通道,跨過光陰長河,來到時光盡頭,改寫一切。

不過,溯洄之陣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因為古往今來沒有人成功過。

地下

列缺和傅知常一起被鎖鏈控制著,束仙鎖靈,量列缺有十八般武藝,身做靈體虛相一個也用不出來。

傅知常更慘,本就是殘缺不全的靈魂,時間一長,一定會被直接撕裂,煙消雲散的。

傅知常一臉不想說話的表情看著列缺,好像在責怪他,為什麼沒有直接剁了陶該,列缺嘆口氣,用有點嘲諷的語氣道:“我保證,他以前是一定是個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變小人了,以前的陶該,可是從來看不上這些偷雞摸狗的小把戲,現在可是厲害,都能騙過老陰謀家了。

這讓列缺覺得,自已好像把腦子忘帶出來了。

他們被束縛住不久,就聽見接二連三的轟鳴聲,隨後列缺感受到自已體內的靈力正在消散,準確來說是在被陣法抽取。

列缺心下了然,陶該想要用這裡的一切,開啟溯洄之陣,改變他想改變的一切。

為什麼這裡的成年人會變得木訥?是因為他們身上,承載了不只自已的生氣,溯洄之陣需要的生氣十分龐大。

這裡所有的活人加起來都不夠,那就將逝去之人生前的氣轉嫁到活人身上,由他們揹負積攢著,只等時機成熟。

原本按照陶該兩人的計劃,不應該如此快的。加速計劃的契機,就在於列缺。溯洄之陣需要大量的天地靈力,正常的積攢難以滿足也就罷了,可以從修士身上獲得。

可問題就是,此時天地正處於末法時代,靈力枯竭,妖邪肆虐,修士極少。

以陶該,評收兩人的靈力為祭恐怕不夠,畢竟上次開啟溯洄之陣,而以失敗告終的上一個紀元的大佬。

列缺可是曾經的天地共主,靠自已一步一步打出來的昭淵帝君,一統六界,靈力之強,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現在雖然只是靈體虛相,但想想看,死去千年之後,還能以靈體形態,從地獄重返人間,靈力又該是何等強盛。

機會實在難得,不會再有人比列缺更合適,做這個靈力源。

況且,有列缺這個隱患在,難免夜長夢多,只怕到時候,還沒有開始施展的機會就要夭折了。

列缺心想:溯洄之陣是上一個紀元的產物,那麼陶該和評收兩人又是如何知曉的?這裡肯定還有自已未曾注意到的東西存在。不過眼下,這並不是關鍵。

地上的慘叫聲,穿過層層阻隔,在地下仍然能夠聽到,人們的痛苦震耳欲聾。刻不容緩,列缺調動靈力衝擊陣法。

傅知常聽著外面的聲音,心中感到一陣淒涼,他的靈魂瀕臨破碎,要做的事好像還沒有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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