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城主正在書房中打坐養神,突然,他感知到三位長老已經身死道消。不知道三位長老是怎麼死的,看來真的是他啊。

城主周身氣壓陡然一變,周邊的事物瞬間化作齏粉,經營了那麼久的“安定”,終於要迎來最後的時刻了。

“唉”城主撥出一口氣,收斂了一下氣息,四下瞬間恢復原樣。城主冷靜下來,心中略有激動,真的是他啊。

這變數,真是讓人始料不及啊。城主喚來侍從,讓他去請大祭司過來。

不久,城主感受到心頭一陣悸動,這是密室裡禁制被破除的徵兆,他來不及思考,立刻前往地下。

地下

列缺與傅知常穿過禁制,走進裡面的密室,正對著一尊佛像。神桌上有新鮮的貢品,已經燃盡的香。

空氣裡瀰漫著檀香氣味,就氣味來看,這香質量很好。神桌上一塵不染,香也是不久前才插上的,看著這是經常祭拜。

這尊佛像身著黑色袈裟,額間印有金色“卍”字法印居中,以及其他的梵文。就這尊佛像,不像是正統佛家所出,也應當不屬於菩薩佛陀一列。

正當二人疑惑之際,城主趕到,立刻對他們發動攻擊。

一道凌厲的劍氣襲來,列缺二人立即向旁邊閃去,就在劍氣即將打上神龕時,城主一個閃身,護在佛像之前,將劍氣打散。

城主威怒,轉身看著二人,淡定行禮,道:“帝君大人,真是好久不見呢。不知這些年可好。”他儼然一副老朋友的樣子,看似恭敬,實則玩味。

他繼續道:“原來以為您早已身死道消,想不到還能見到您,真是本座之幸呢!”

列缺平靜地看著他,想了會道:“執法天司,好久不見。是多久呢?”

那城主道:“自帝君仙逝,到今日再會,已過近千年。”

千年之前,玉京繁盛,昭淵帝君主宰一切,輔以七大天司各司其職,以維持天道運轉。

執法天司,秋神陶該,掌一切刑罰,為人冷漠教條,不善言談交際,奉行公正與道法,處置墮仙諸事,繼任以來,千百年間從未有所差池。

列缺笑笑,眼底一絲淒涼道:“今日一見,不如不見。你變得可真多啊!什麼時候開始信佛啊?”

陶該道:“帝君仙逝多年,不瞭解如今人世。不過,總有一些事,您一定不會忘吧。末法時代如此降臨,帝君居功至偉。”語氣略含嘲諷,眼神平靜。

列缺道:“以前的你啊,就是個悶罐子,真是難得說這麼多話啊。”

陶該語氣冷硬下來,嚴肅道:“當年帝君一意孤行,倒反天道法則,致使末法提前降臨。如今,還是想問您一句,為何?”

列缺嘆息一聲,看著陶該,道:“過去的事情暫且不論,咱們還是先說說現在吧。這麼多年藏在這裡,是為了什麼啊。”

陶該道:“是天道有問題,對嗎?帝君也說,我在這裡這麼多年,總要知道一些東西才對。”

陶該望著列缺氣定神閒的臉,說是請問,也是求證。

列缺道:“既然知道了,那你想做什麼呢。聚集了近千年的人氣,將數十萬人魂生氣困在這裡,這麼強大的靈力,應該可以支撐你很多事吧。不過,如此肆意殘害神靈,不是正神所為啊。”

列缺聲音冰冷下來,上位者的氣息陡然壓下。

陶該道:“玉京天庭早已崩塌,正神與天道,魔種同歸於盡,帝君是忘了嗎。”

話畢,陶該直接動起手來,列缺向前一步接招,傅知常躲向神龕旁。兩人都沒有拿出武器,只以拳法和術法對拼。

短短几息之間,二人已過數百招,尋常肉眼幾乎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只看到在牆上、地上留下無數道招痕。互換一拳後,列缺後退七步,陶該後退時撞在神桌上,強壓下口中的腥甜。

隨後,兩人再次對拼。陶該召出一把長劍握在手中,兩人之間更加劍拔弩張,列缺一邊對敵一邊嘲諷道:“這是技不如人抄傢伙嗎?”

陶該冷哼一聲不作回應,神劍優勢,列缺有點招架不住。於是像之前一樣,用靈力凝聚成長槍。兩人再次打到一起,武器打到一起,靈力外散,掀起一陣陣漣漪,地動天搖。

列缺只有靈體,實力不足全盛時期,而陶該坐鎮此地百餘年,觀道在此,有天然的地利大道壓制,列缺處於下風。

此時,傅知常手拿著佛像站在角落,靜靜的看著他們打架。

陶該不經意間瞥到一旁,瞬間勃然大怒。他厲聲道:“給我放下。”立刻向傅知常攻去。

傅知常平靜地舉起神像,陶該只得在他面前停下,將劍架在傅知常的脖子前,而列缺也在此時將槍架在了陶該的脖子。

陶該一臉警惕地看著傅知常,怕他一個手抖佛像掉下去。陶該道:“將軍,有話可以好好說。”

列缺聽到陶稱傅知常將軍,看來以前他們一定相識嗎,只是關於傅知常,除了怪異的熟悉感,別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傅知常道:“自然,不過我只是一縷魂魄,沒有之前的記憶。”

但就這姿勢,好像更不能好好說話,不過他們三個好像都不在意。

陶該收斂氣息,放下劍,坐到一旁,道:“將軍倒於先前變化不大。”

人是散成了碎片,脾氣秉性倒是什麼都沒變。

列缺問道:“匯聚那麼多生機靈氣,你到底想做什麼?”列缺眼睛微眯,審視陶該。

陶該則一臉淡漠地看著,沒有回答。傅知常再次舉起佛像威脅。

陶該則一臉隨意,完全不復方才緊張的神情。破罐子破摔嘛,反正新的世界也快誕生了。

陶該道:“好幼稚的做法,真是小孩子了。”傅知常一臉淡然,不理會。陶該又突然問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

列缺答道:“公正無私,不苟言笑,鐵石心腸。”

“這樣啊,怪您訂立的天道法則如此,我只是沒有思想的執行者。飛昇成神,超脫一切,可又要受弱小的凡人牽制。自在自由,不過是設想罷了。那麼試問,那麼久的努力有什麼意義呢?”

陶該語氣平靜,面色悲傷,這樣的問題不是第一次問自已了啊,可是答案到底是什麼呢?

“早就同你講過,仙受祁念影響,並不是我訂立的。天道法則,是比我更古老的存在。再者,你執掌司法,人間對你的供奉,受祁念影響應該不是很大。”

“心誠之人求神,不言於口之事,也在神面前無所遁形……帝君,我們多年不見,是不是應該喝一杯?”

“留著下次吧,咱們還是說回在此地近千年的謀劃吧。”列缺眼神犀利的看著陶該。

陶該笑道:“那倒不必了,我在此地千年的籌謀,可不會因為你的到來而改變。不過帝君,既然我們都想改變現狀,不如合作如何啊。以帝君的實力,定然可以改變過去,走向更好的未來。”

說到這裡,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列缺道:“踩著那麼多人的屍骨,回到你想要的過去,可是你怎麼能確定,一定可以回去呢?”

列缺面帶憂傷,嚴肅地看著陶該,繼續道:“不瞭解最初,回到的過去,真的是你想的嗎?”

陶該道:“那就不勞帝君操心了,此事,我自有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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