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缺雙手掐訣,口中念道:“天清地濁,陰陽相成;順道而生,萬物歸源。”

生氣引渡,用來修復地上所有的生靈,一瞬間,萬物恢復生機,人也是,只不過尚未醒來而已。

多餘的生氣沒入地底,殘留的靈魂迴歸冥府。這裡的一切,都將重新迴歸人間。但願他們走後,幽都山可以恢復平靜,這裡的人可以過回安靜的日子。

太陽重新沒入雲層,做好一切後,列缺看了一眼評收,接下來就是他的事了。評收艱難的笑著,道了一聲帝君放心。

列缺冷哼一聲,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對著評收說到:“嗯,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好好想個藉口,給我解釋一下這裡的事情。”

解釋一下他為什麼活著,為什麼會知道商湯的事?他向陶該解釋的東西,也就只能糊弄糊弄那些心死,壓根無所謂的人吧。

向來半真半假的東西最難判斷,那就索性直接推到重來。

說完後。列缺轉身離開。留下的評收一身寒意。

事情自然還沒結束,幽都之地被隔離太久,冥界那邊可能不好引渡。列缺離開後,徑直來到冥界。

冥界的天空永遠籠罩著一層幽暗的霧氣,偶爾透過霧氣能窺見一絲幽冷的月光,為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幾分神秘。

沒有盡頭的忘川,或許只有這裡,一切如舊。忘川之畔,寸草不生,放眼望去,遠處的彼岸花大片大片盛開著,就像鮮紅的血液,乾涸在一片焦土之上。

若要說昭淵帝君的功績,那麼一統六界一定值得一提。

在這片土地上,四周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詭異聲響,彷彿是亡魂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慄。

冥界的地面常常鋪滿了枯黃的落葉和黯淡的石頭,彷彿見證了無數生命的逝去。遠處的山巒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被時間侵蝕得失去了原本的形狀。

列缺打碎了原本隔絕天地的結界,聯通了天地陰陽,讓那些怨魂殘魄,能迴歸輪迴。

他站在忘川邊,看著陰差引渡亡靈,被時間拋棄的幽都之地,終於迴歸了原本的大道。只是那麼多亡魂,看來冥界要忙一段時間了。

站了不到片刻,列缺感覺身邊多了一道死氣。一人撐著紅傘,靜靜站在列缺身邊,與他一同看著那大塊怨氣,從中走出一個又一個魂魄。

那人恭敬的跪拜行禮,道:“恭迎帝君迴歸。”

列缺收回視線,讓他起身。灰白色的頭髮,身上死氣環繞,又是一身黑袍,連眼睛都是霧濛濛的,手中的紅傘,成了這天地間唯一鮮活的色彩。只不過,充滿著詭異氣息罷了。

冥王重泉,現在的冥界之主,與列缺相識甚早。

列缺莞爾一笑,道:“那你開心嗎?”

重泉冷哼,站起身來道:“真不愧是帝君,您一回來,差不多塞滿了半個冥界吧。”

列缺無奈,列缺嘆氣,真的和他沒關係好吧。於是道:“還請多擔待,先說說,你查到什麼了吧。”列缺將他從歷史迷霧中經歷的事情,簡單告訴了重泉。

重泉正色,思考良久道:“這裡人數眾多,時間跨度很大。據地府資料來看,幽都之地,被時間拋棄了。這裡在暫停中度過了上一個末法時代,與帝君統治的第三紀元‘道懸’。”

他繼續道:“直到您身死道消,天道滅亡,末法時代來臨,第二紀元的天道意志注入幽都之地,才開始重新運轉。至於那些人身上的鳥羽,則是受玄鳥氣息長時間浸染形成的,”

重泉說完後,看著列缺。緩了緩又道:“其實,我還是不理解,當年帝君為什麼要那樣做。又或者,我至始至終,都不明白帝君想要什麼。”

列缺沒有接他的話茬,列缺和重泉,兩人相識於微末,只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罷。列缺看著忘川,道:“如今的人間,怎麼樣了?”

重泉沒好氣的道:“帝君去看看就知道了。”

“請不要翻白眼啊,本來就個瞎子,這樣對眼睛不好。”列缺語重心長的對重泉說道,語氣傷人。

重泉不再理會列缺,等所以的魂魄聚集再冥界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球后,他將手的傘拋向半空,雙手結印,唸誦口訣:“陰陽道化,六道輪迴;吾以吾名,引渡忘川。”傘在空中猶如一輪紅月,清冷的光暈灑下,微微照亮地府。

紅色與黑色的絲線垂下,向著連線陰魂和那個巨大的怨魂團連線。絲線不斷交織,用陰氣修補那些魂魄,又將粘連在一起的靈魂分割開來。

忘川水從河中離開,在空中搭建出一座橋來。在重泉引導下,殘魄漸漸完整,眼神也由混沌轉向清明。踏上忘川水橋,獲得新生。

一聲、又一聲的抽泣聲漸漸響起。一個又一個發出嗚咽的聲音,只可惜,魂魄無法流淚。被困了太久,早就失去了離開的妄想,剩下麻木。那些陰差站在一旁,看著這麼多來地府走一遭的魂魄,連忙將他們引到對應的位置。

列缺將一隻手放在心口處,閉上眼睛。他身上有淡淡金光浮現,就像這一方天地的太陽一樣。他為這裡的魂魄,添上了一筆功德。

重泉與列缺站在忘川邊許久,看著忘川寂靜無聲的水流。直到,所有的亡魂引渡完成。

列缺告辭離開時,重泉攔住他,問道:“世間諸事繁雜,不知帝君此次歸來,想要怎樣的終局?“

列缺抬頭,望著黑沉的天空,周身靈力運轉,揚起紛塵落葉。他道:“道可道,非常道。我自然想要…一切迴歸虛無。”

從冥界離開後,列缺憑藉記憶找到了鍾宿山,此時已值深秋,銀杏落滿地,漫山金燦燦。一如陶該當年初道之時。

那棵垂柳樹長得很大了,只是柳葉枯黃,落滿一地。那一方墓碑旁長了很多雜草,列缺隨手清理了,將陶該葬在了他旁邊,那尊佛像隨他長眠。

列缺為陶該刻了一方碑,正面無字,反面有:無言會不常,所願心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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