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話音剛落之際,他的腦海中卻突然閃現出幾個零碎的畫面,正對著他坐著的人滿臉迷離、神智不清,臉頰如晚霞般緋紅,活脫脫就是個醉鬼!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位端坐著的傅知常,只不過是長大後的模樣罷了。

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在列缺的凝視之下,傅知常緩緩地舉起酒杯,毫不猶豫地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這杯本地特製的扶桑酒,色澤鮮豔亮麗,口感濃郁醇厚。

列缺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傅知常那略帶紅暈的臉頰上,心想,果然酒量不好啊,只是稍微抿了幾口便已面露醉意。

傅知常的視線則移向窗外,夜空中繁星閃爍,宛如璀璨寶石;地面上萬家燈火通明,交相輝映。一陣涼風吹過,輕輕拂動著他的額頭和兩鬢的髮絲。傅知常轉過頭來,目光與列相對視,輕聲說道:“你從前最喜歡釀酒。”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感慨和懷念,彷彿回憶起了往昔的美好時光。

“現在也喜歡。”列缺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接著問:“這都記得啊,還有嗎?”

傅知常靜靜地凝視著對方,那雙澄澈深邃的黑眸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湖水,表面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底下卻是暗流湧動。

他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帝君您也喜愛飲酒。”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列缺點點頭,表示認同。他回憶起往昔歲月,不禁感嘆道:“從前釀酒都用天外天的雪水,我一人在那裡,看過數萬年的光陰流水,也只有美酒與萬年不變的漫天星辰作伴。如此回想起來,還是會感慨我之渺小。但現在看著這萬家燈火,也會覺得心定。”

正值數九隆冬之時,鵝毛大雪如柳絮般漫天飛舞,緩緩飄落。街頭巷尾的行人們紛紛停下腳步,仰望著這奇妙的雪景。有人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彷彿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老友;也有人步履匆忙,似乎急於躲避這場嚴寒的洗禮。孩子們在雪地裡盡情地奔跑、玩耍,歡聲笑語迴盪在空氣中,為這冰冷的冬天帶來了一抹盎然的生機。

傅知常沉默不語,靜靜地接過列缺遞過來的酒杯,兩人遠遠地對視著。隨後,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此時此地,坐在這裡的感覺與前些在山林間截然不同。那時的他們就像置身雲端的神祇,以一種超然物外的姿態俯瞰著芸芸眾生,不染半點塵世的紛擾;然而如今,他們終於徹底融入了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親身體驗到它所蘊含的無窮溫暖和柔情蜜意。

列缺燦若星辰的眸子裡,溫柔得能溺死人,他再次道:“從前,我們也像現在一樣,夜話閒談嗎?”

傅知常道:“不止。”列缺沒反應過來,‘不知’什麼。

就聽他繼續道:“你每次釀好酒,都會來邀請我,只是我酒量不好,難免掃興。”難得聽他一次說這麼多話。不過‘不止’應該還有別的什麼,臉比之前紅太多了。

列缺道:“既然我選擇邀請你,自然你所在,便是興趣所在,又怎麼會掃興了。”窗外有幾絲雪花飄進來,落在桌子上,頭髮上,睫毛上,和另一個人心裡,跨越了太久太久才再次相見,久到一個人遺忘了所有,一個人不知所蹤。

傅知常臉上微微揚起笑意,眼睛就像黑寶石在陽光下一樣,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道:“帝君以前,也喜歡調戲人。”

這話說出口,就有點不對勁了。他是被調戲的那個嗎,帝君是流氓嗎?這是遭到了當事人的控訴啊。傅知常也發覺有些不妥,於是又矇頭喝酒。

列缺笑著皺起眉頭,問道:“我有調戲很多人嗎?”

傅知常犯難了,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說是,主犯肯定不覺得,說不是,那被調戲的只有他一個了。只能沉默喝酒,任緋紅爬滿整張臉。

看著對方不說話了,那看來列缺只調戲傅知常一個啊。列缺看時機差不多了,傅知常再喝,就要套不出什麼話了。他問道:“我為什麼會忘記你?”

從前的所有事都記得,唯獨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卻還是忍不住想拉你入懷。

傅知常努力抬起那對醉意朦朧的眼眸,眼神略帶迷離地凝視著眼前之人,眼眶微微泛紅。接著,他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但由於酒精作用身體有些站立不穩,只得用雙掌支撐於桌面之上。此刻,列缺正注視著傅知常,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之情。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傅知常突然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臂,一把摟住列缺的脖頸,並迅速將嘴唇貼近對方,送上一個輕柔而溫暖的親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列缺不由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緊閉雙眸的傅知常,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動作。僅僅一剎那間,傅知常便鬆開了手,結束了這個短暫的吻。

此時的列缺尚未從剛才的情境中回過神來,而傅知常已然身子發軟,緩緩趴在了列缺的肩膀上並逐漸滑落下去。

列缺見狀,迅速反應過來,立刻站直身軀伸手扶住傅知常,以免他摔倒在地。傅知常則斜倚在列缺肩上,氣息輕拂過列缺耳畔,柔聲低語道:\"列缺,,你就是個混賬。對不起。\" 其聲音彷彿帶著一絲幽怨與無奈。

說完便醉倒了,這酒後經大,一個不留神就喝醉了,別問,問就是列缺故意的。只是最後那一個吻太突然,空空蕩蕩的靈魂在那一刻,好像才被填滿。是看著對方太過虔誠,不忍心推開,還是本身就不願意推開呢。

記憶的空白,讓列缺不願意多想。他將傅知常扶到床上,關上窗戶離開。

回到自已房間後,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他為什麼要抱歉,為什麼自已會忘記他,那個對於他來說應該是無比重要的人。在自已的腦子裡翻了許久,想到了很多不連貫的記憶。

以自已的能力,沒有人能讓他忘記什麼,那看來就是自已做到,可自已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現在想也沒用,找到扶桑湖,重塑肉身的時候應該會想起來,反正傅知常是什麼都不想說的。

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堂堂天地共主的昭淵帝君成功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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