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店面十分不錯,哪怕就是現在來往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不得不說宋承鴻對這家鋪子的用心,相信如果不是因為自已母親病重,他是不會放棄自已精心打理的鋪子。

這樣一想蘇宛韞倒是對他母親的病有些興趣了。

但當務之急還是先買下這個鋪子,對此蘇宛韞因為十分滿意這個鋪子,所以願意出原價買下鋪子,並且這裡所有的夥計她也是按照之前的工資發放。

對於宋承鴻這個掌櫃也是按照市面上價格開工資的。

但是蘇宛韞也得先跟宋承鴻說清楚:“我現下沒有這麼多錢,我可以先給你一百兩當定金,明日我帶著剩下的錢來。”這一百兩已經是全家所有錢。

但是想要盤下京城中日進斗金的鋪子,還是十分不夠看。

宋承鴻有些後悔了,他不應該輕易相信這位久居後院的小姐的,但是奈何老劉頭殺價殺的太狠了。他咬咬牙:“好,那我就在店裡恭迎小姐了,不知小姐名諱?”

倚翠:“大膽,小姐名諱也是你能問的?”

蘇宛韞知道這是宋承鴻見自已沒有拿出全部的錢,對自已有所懷疑了,但這也是人之常情。

他要是這樣都對她深信不疑的,她自已倒是不敢簽下這個鋪子了,對與自已未來東家敢於質疑,證明他並不是油嘴滑舌只知上位的人。

而且問題在自已這邊,他可以透過自已的一句話,清晰的洞察出自已資金鍊有所缺失,證明是一個專業的商人。

蘇宛韞並沒有生氣,而是向著宋承鴻施禮道:“在下,蘇宛韞。宋掌櫃這廂有禮了。”

宋承鴻聞言問道:“大理寺卿,蘇明誠。蘇大人,是小姐何人?”

蘇宛韞:“正是家父。”

宋承鴻聞言便跪在蘇宛韞與倚翠面前,蘇宛韞嚇了一跳,急忙躲開並開口問:“倚翠,這是咋回事?我也沒說啥吧?”

倚翠:“小姐,你說他會不會是聽到老爺名諱,嚇得腿軟了?”

蘇宛韞無語:“怎麼可能,在這京城開店的,怎麼也不會是這個膽子。”

在這京城裡隨便砸一下都能砸到六品以上的官員。

兩人說著話時,倚翠已經十分有眼力見的上前攙扶起宋承鴻了。

“小姐,在下這店鋪當時被人惡意構陷,險些關門大吉,正是蘇大人明察秋毫,才使得這店鋪有如此營生。”宋承鴻在起身後向蘇宛韞拱手道。

還真是自家老爹的原因?

自家爹爹是遠近聞名的兩袖清風秉公執法的官老爺。對此蘇宛韞十分自豪。

蘇宛韞:“這都是家父分內之事,而且這與我們的事情是兩碼事。”蘇宛韞不想因為自已爹的原因簽下這個鋪子,雖說是借勢,但是她不願讓人將她做生意與父親官場相關聯。

宋承鴻再也沒有之前的顧慮了,小姐這是明顯要和蘇老爺撇清關係,他自是不能拂了小姐的意思。

連忙點頭稱是。蘇宛韞與宋承鴻告辭後,便帶著倚翠去向杏林堂。

杏林堂是京城最大的醫館,她需要銀錢週轉,剛好將之前給屠戶老闆的方子賣掉。

“小姐是哪裡不舒服嗎?”倚翠擔憂的問道。

蘇宛韞搖頭,坐在車裡撩起簾子向外看去道:“沒有,只是將昨日的方子賣掉。換點錢。”

倚翠有些疑惑道:“姑娘,昨日您給人開方我就覺得不妥,但是還好那方子會給大夫看,用錯藥也有大夫看著。今日去賣方可說不準會被人說出方子的不妥之處,怕是......”

“無事,正好去試試,看看我的方子在這個世界能不能用。”蘇宛韞淡淡的說道。

倚翠看出她不想多說的模樣,也不再多問。

如果到時候真的出問題了,她就護著小姐好了。

馬車經過街道,蘇宛韞聽著耳邊小販吆喝聲和時不時傳來遠處孩童嬉笑打鬧的聲音,蘇宛韞覺得多了幾分真實感,她真的已經來到眼前這個世界開始新的人生了。

很快,馬車停下。

“小姐,到了。”

倚翠先下了車,站定後轉身仔細將她扶下車。

主僕二人進入醫館。

醫館夥計看見兩人連忙招呼:“小姐是看診還是抓藥呢?”

蘇宛韞道:“我找你們家掌櫃的。”

夥計聞言道:“這是有何事情要找我家掌櫃的,掌櫃的在後院調配藥材,容我先去稟告一番。”

蘇宛韞隔著帷帽點點頭。

這位小姐雖然穿著樸素,但是十分講究,聲音也好聽,可惜戴著帷帽,看不清相貌。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蘇宛韞見他不動,問道。

夥計立馬回過神,賠禮道歉後轉身走向醫館的院後。

主僕兩人正坐在剛剛夥計引薦的位置,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

“大夫,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

“都給我讓開!快讓開!”

蘇宛韞回頭,就見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抱著個大概兩三歲的小公子,身後浩浩蕩蕩的跟了一群護衛。

男人懷中的孩子臉色青紫,緊閉雙眼。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著他還活著。

男子一路抱著小公子直奔自已面前這張桌子,其他桌上都鋪滿了筆墨與藥材。

男子喊道:“羌活大夫!快救救我家公子!羌活大夫......”男子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醫館夥計聽見喊聲急忙從後院跑出來,問道:“崔小公子是怎麼了?”

這時一個哭的不能自已的美豔婦人被人攙扶進來,哭喊道:“都是我的錯啊,今日小公子非纏著要去野外郊遊,這一轉眼,小公子成這樣了,我們急忙進城,去了好幾個醫館,大夫說是誤吃了什麼烏頭,都搖頭說沒救了。老天吶!我這可怎麼跟老爺交代啊!小公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不活了!!”說完這婦人就要去撞牆。

但是被人攔著。場面一片混亂。而‘烏頭’二字一出,圍觀的百姓便開始議論紛紛。

“烏頭?別說吃了,就是摸一下都是劇毒啊!”

“可惜了,我聽說崔小公子雖然才兩三歲,但是他的才名那可是連當今聖上都知曉的。”

“天妒英才啊!”

“崔家乃是我們文人之首,真是可惜崔小公子了。”

“誰說不是呢,崔小公子的母親可是寧國公主,當初衛國將軍滿門忠烈,死守京城才避免叛軍屠城,滿朝文武誰人不知啊。”

“我還沒聽說過吃了烏頭還能救活的,這崔小公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羌活大夫是全京城醫術最好的大夫了,說不定有法子救崔小公子呢。”

侍衛裝扮的男子衝著剛出來的夥計大喊:“我問你,羌活大夫呢!趕緊讓他出來啊!”

夥計苦著臉道:“剛去後院問過了,羌活大夫出診去了!剛出去一炷香,少說也得一兩個時辰才能回來。”

“那就去找!沿路去找!把羌活大夫給我帶回來!”

“誒呦,這羌活大夫沒有留下口信說去哪裡了,無從找起啊!”

“這可怎麼辦!這是天要亡我崔家啊!”美豔婦人大喊一聲。

這時一襲淡色宮裝包裹玲瓏身段,端莊淑容,又不失其嫻靜之美,秀髮挽起雲髻,單用支玉簪固著,清秀典雅的婦人走進醫館。

聽到這句話一時不察踉蹌了一下,被自已身邊丫鬟穩穩扶著。

“你說本宮的兒子怎麼了?”這是當今聖上的義妹——寧國公主。衛雲舒,開國功臣衛國公的女兒,崔家當家主母。

之前抱著孩子的侍衛見到衛雲舒,跪下請罪道:“姑娘,末將未能看顧好小公子。請姑娘懲罰。”

衛雲舒擺擺手,直接略過侍衛,走向現在進氣少出氣多的孩子面前。

伸手顫抖著觸控已經將近冰涼的臉頰,她的兒子一向乖巧,很少顯露出這般讓人心疼的模樣。

“而且就算把羌活大夫找回來也沒用,去年有個人誤食了烏頭,羌活大夫也束手無策。”夥計滿臉悲痛的搖著頭。

這話一落,衛雲舒再也控制不住自已跌坐在地,緊緊抱住桌上的孩子。

緊繃的那根絃斷了,她再也繃不住了,這是她的孩兒啊!

“姑娘,要不拿了家中帖子去宮中請太醫院的柳太醫吧。”寧國公主身邊的嬤嬤紅著眼眶說道。

嬤嬤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不說能不能請來吧,這是城門口,只這距離去請太醫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

“讓我試試吧。”蘇宛韞清脆的聲音眾人悲痛的氣氛中響起。

蘇宛韞本不想在自已羽翼未豐的時候多管閒事,引起過多的注意。

但是她剛剛看見自已面前浮現起命書的預言——‘凌月嬋救崔小公子,寧國公主公開感謝’。

而且當她看見寧國公主那樣的痛不欲生,想起了她那個便宜師傅去世的時候,自已抱著早已冰冷的屍體不言不語的樣子,一樣的痛徹心扉,她便改變主意了。

眾人聞言看向發聲的是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

儘管看不清容貌,但是看身量是一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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