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碰了一下自已的鼻樑,發覺還是會很痛,但心裡的痛遠不止於此,本以為之前的事情就可以讓它安安靜靜埋藏在心裡的最深處,可許睿衡為什麼要主動提出來,難道就真的那麼想讓她把話擺在明面上直截了當地說清楚嗎?好啊,說清楚也好。蕭雨嗓子乾涸,但還是強迫性地吞嚥了幾下,內心逐漸恢復平靜,“其實我倆不能算是青梅竹馬,非要說的話,應該只能稱得上是發小,我從小就喜歡他,算起來還真是喜歡了好些年,但這份感情從來都只是我一廂情願,我都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能堅持那麼久,現在想想真的挺辛苦的,當時真傻,一直活在自已的幻想裡。不過還好,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不用費勁心思討好別人的感覺真好,再也不用折騰自已了。”其實只有蕭雨自已明白,她是被一次次逼到迫不得已而死心的。這些發自肺腑的話說出來也讓蕭雨輕鬆了不少,她沒有想抱怨什麼,只是平靜接受了事實而已。

許睿衡身子不知不覺變得有些僵硬,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些話是蕭雨說出來的,“小雨,你······”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剛才你說要照顧我,是因為我媽拜託過你照顧我,而你抹不開面子只能答應,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之前一樣強人所難的。”蕭雨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是苦笑,是難過的笑,也是灑脫的笑。

“其實,我沒有······”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跟上次一樣,這次話還是沒說完。

是那天在籃球場給許睿衡擦汗的姑娘——鄭書丹,也是和自已一個部門的學姐,“哎呀,睿衡,你怎麼還在這呀?王老師馬上要帶咱們去實地調研,你是不是都忘了這事了?”

許睿衡沒有吭聲,身子還定在原地,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眼神有些呆滯,鄭書丹見他還不緊不慢的,拉住許睿衡的胳膊就往外拽,“小雨,你好好休息。”許睿衡聲音很小,小到自已都不確定蕭雨有沒有聽到。

蕭雨把頭偏向別處,沒有應聲。

‘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炸彈,在許睿衡心臟炸開,變得支離破碎,他承認自已確實沒有向她表達過心意,但難道自已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許睿衡怎麼也不相信,喜歡一個人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了呢?

“你不是說就去看一眼嗎?怎麼待了那麼久?”有時候女生問話中會隱藏著小心思,而這些小心思可能不止於表面意思,而往往男人都容易忽視。

許睿衡突然頓住,眼睛直勾勾盯向地面,“我不去了。”

“為什麼?”鄭書丹不解,因為在她的印象裡,許睿衡絕對不會因為其他事情耽誤學業,特別這次實地調研後撰寫的報告尤為重要,如果真能在核心期刊上發表,那這學期的一等獎學金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再說的長遠一點,這也會成為將來保研面試上的一個談資。

“因為有更重要的事。你先去吧,我給王老師打電話請假。”許睿衡露出笑容,他終於做出決定了,做出了自已永遠不會後悔的決定,“裝飾能做的是給本就完美的建築錦上添花,而真正能支撐起建築的還得需要鋼筋水泥。”

“什麼意思?”沒等鄭書丹反應過來,許睿衡就原路返回,向校醫室跑去。

“那······你,你能喜,喜歡我嗎?”一推開門,聽到的話就讓許睿衡血壓飆升,同時他又在慶幸自已剛剛做出的決定。

“不能!我們倆是定了娃娃親的。”許睿衡來不及倒騰呼吸,他覺得是時候拔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了。

“你怎麼回來了?”蕭雨不知道許睿衡這是在演哪出,“沒有的事你別瞎說,毀我清白。”

“不信你問媽。”

“你媽還是我媽?”蕭雨真的掏出手機要問個明白。

“有區別嗎?”許睿衡再次把話說的不清不楚。

“娃娃親不受法律約束,而且小雨也沒有跟你簽字畫押,憑什麼就聽你一面之詞。”劉遠哲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好對付,他詞句間透露著一定會爭取到底的意味。

“我們倆是父母之命,你沒聽過父母之命大於天嗎?”

“現在是新時代,封建思想和糟粕傳統是需要被摒棄的,感情不能脅迫,只有在雙方意願一致的情況下才繼續。”劉遠哲並不畏懼,反而更加振振有詞。

看來真是個勁敵,不剷除掉日後必定成心頭大患,“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們倆個人的事,哦,不對,是我們兩家的事,他作為外人沒有發言的權利,對吧?”這句話是在問蕭雨。

蕭雨本來就頭暈,再加上這兩個大男人誰也不服誰的你一言我一語,片刻也不消停,讓蕭雨一時半刻都不想跟他們共處下去。

兩人見蕭雨起身穿鞋,許睿衡和劉遠哲異口同聲,“我送你。”

“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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