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上播放的運動員進行曲彷彿是有種魔力,它總能讓人在那一瞬間迸發出青春的炙熱,觀眾席上的吶喊聲更是讓人熱血沸騰,而此刻的蕭雨卻顯得與這澎湃激昂的氣氛格格不入,她坐在觀眾席的最後一排,耳朵豎起,時刻關注廣播裡候場的提示,腿部開始不自覺地抖動,蕭雨將手稍用力地捏住大腿,想控制住,卻無濟於事,而這種緊張沒有人能感同身受。

“給你。”韓璐輕飄飄地說著,並把一塊巧克力扔給蕭雨,金色的巧克力包裝袋上全是法文,一看就不是便宜貨。蕭雨意外,一向對自已愛搭不理,甚至有時候會拿鼻孔眼兒看自已的韓璐能有這種舉動?事實上,蕭雨同樣也不喜歡她。韓璐和安顏一個宿舍,能看見安顏的時候基本上也都能碰見這個姑娘,但她倆在一起的時候給人的感覺不像是結伴,更像是韓璐唯安顏馬首是瞻。

“給······我的?”蕭雨的話中流露出幾分不確定。

韓璐翻了個白眼兒,用看鄉巴佬似的眼神瞥了一眼由於沒有塗口紅而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的蕭雨,“快拿著吧,還不是安顏怕你因為低血糖暈倒。”語氣別提有多不屑和不耐煩。

“其實,我自已準備了。”

“你要是不拿著,萬一真暈倒了,安顏豈不是裡外不是人?”韓璐皺著眉頭嫌蕭雨囉嗦。

“那替我謝謝安顏。”無論怎樣,蕭雨覺得場面話還是要說到位的。

“你不暈倒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感謝!”韓璐雖然站在低處,但是趾高氣揚的勁兒快要從身上溢位來了。

“你以為低血糖暈倒能自我控制嗎?誰想當著全校師生的面丟人,這種故意裝樣子的事情我們可做不出來。”高婷一向是快言快語,尤其面對她不待見的人更沒必要留情面。

“我們也做到仁至義盡了,這個巧克力是安顏爸爸出差帶回來了,你知道多貴嗎?我們都沒撈到。”韓璐的話中話就是在說這麼好的巧克力給蕭雨真的是白瞎了。

“你再鞍前馬後巴結巴結她,沒準兒她會賞你一塊。”高婷撇撇嘴,回擊韓璐了一個剛才她送給蕭雨的同款白眼兒,高婷常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韓璐指著高婷氣的說不出來話。

“你什麼你,你以為你整天跟在安顏屁股後面就能跟她一樣嗎?別自已騙自已了,真是東施效顰,回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用幾塊錢的粉底液人家用多少錢的,拿自已臉當毛坯房在這刷大白呢?”高婷吵架的本領真不是蓋的,一個髒字沒有卻能把人氣的暴跳如雷。

劉遠哲聽到廣播女子3000米候場的提示音響起,很是不放心,跟蕭雨再三確認道:“真的沒問題嗎?”

“有沒有問題也得上,我現在是河裡趕大車,沒轍呀。”蕭雨苦笑,但凡有一丁點辦法,她也不想上場啊。

“能跑多少就跑多少,千萬別難為自已。”劉遠哲再次叮囑。

候場的時候,蕭雨觀察了一下正在熱身的比賽對手們,她們身材纖細,但肌肉線條卻很清晰,一看平時就很注重鍛鍊,這樣對比下來自已就更顯得尤為敦實。上了賽道,隨著裁判員喊‘預備’,緊接著發令槍一響,左右兩邊的人像被彈簧彈出去一樣,如此輕盈,此時蕭雨腦子裡想到的卻是小學時候學的追及問題,如果第一名超過自已,那麼她和第一名的路程差是多少。迎著刺眼的陽光,汗水浸溼了衣裳。一圈,兩圈······心裡越默默數著圈數,時間過的彷彿越慢。不知道跑了多久,蕭雨感覺有點天旋地轉,從小到大自已也沒有過這麼大的運動量。眼看和倒數第二名都要差了大半圈了,蕭雨有些著急,加快步伐往前跑。

“摔倒了,最後一名摔倒了!”觀眾席有人大叫。

“哇塞,臉著地!”

“還真會作秀呢。”韓璐聽到旁邊人的叫喊並沒有感到事態嚴重,反而言語刺激蕭雨好友——高婷。

劉遠哲直接從觀眾看臺跳下去,穿過操場中間的草坪,“小雨,小雨!小雨!”他輕輕拍打蕭雨的臉頰,除了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外其他並無反應。

“怎麼樣?”高婷,安顏在內的三四個同學也跑了過來。

“我先送她去醫務室。”劉遠哲將蕭雨攔腰抱起,觀眾臺上的學生對這看起來夢幻般的公主開始起鬨,有的女生開始羨慕地大叫,有的男生則吹起了口哨。

“要是小雨真出什麼事,你們等著遭雷劈吧。”高婷指著安顏和韓璐惡狠狠地詛咒。

“巧克力我們已經給她了,是她自已不吃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韓璐眼神往上飄,雖然心虛但依然強詞奪理。

“我給你一瓶紅花油,然後打你一拳,看你疼不疼?”高婷伸出拳頭嚇唬韓璐。

安顏和韓璐兩個人不再說話,但臉上擺出的依然是不服輸且事不關已的表情。

“又是你倆,這次換成小姑娘受傷了?”校醫從抽屜裡扒拉出聽診器,然後在蕭雨胸腹部聽了聽,“給她吃塊糖,拿這個給她扇一扇。”校醫遞過來一本醫學雜誌給劉遠哲,“在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以後看好你女朋友。”接著拿棉籤蘸取酒精和碘伏在蕭雨鼻樑、額頭和膝蓋蹭破的地方擦拭。

“她不是他女朋友。”門口處,不知道許睿衡什麼時候杵在那裡,對著劉遠哲怒目相視。

“哦?難道是你女朋友?”校醫即便早已過了八卦的年紀,但對於年輕人之間的感情還是頗為好奇。

“也不是他的。”劉遠哲不甘示弱。

經過十幾分鐘的休息,蕭雨在校醫室的病床上逐漸恢復意識。

劉遠哲撥了撥蕭雨因為汗水打溼而變得一綹一綹的劉海兒,慢慢扶她坐起來,“還難受嗎?”

“還好,只是,挺丟人的吧。”蕭雨腦補著自已昏迷摔倒後的情景。

“是挺丟人的。”許睿衡又嘴欠的接過話去,他很介意劉遠哲對蕭雨曖昧,雖然蕭雨當時在昏迷中無法抗拒,那他也介意!

“怎麼會。你能勇敢站在比賽場上就已經很厲害了,不會有人怪你。”劉遠哲坐在床邊極力安慰情緒失落的姑娘,他能這麼說也是想襯托出自已溫暖的一面。

校醫比上次有眼力見兒的多,自覺將空間騰給這三個年輕人,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將門關好。

“你是真不知道自已幾斤幾兩?一個跑200米都費勁的人竟然會去跑3000米。”許睿衡自然也擔心蕭雨,不然他也不會心慌慌地跟過來,但像劉遠哲說的那種肉麻的關心話,許睿衡戰勝不了心理防線,無論如何就是說不出口。

“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出去!”為什麼他從來都是這樣,自已明明就已經很難受,還要這樣惡言相向。

“媽可是讓我好好照顧你的。”許睿衡故意不說清楚,就是為了讓劉遠哲知道,在他倆面前,他永遠只是個外人。

“媽?”劉遠哲有些震驚,瞪大眼睛看向蕭雨,“你倆是兄妹?”

“我倆是青梅竹馬。”許睿衡在說後四個字的時候一字一頓,刻意強調,生怕對方聽的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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