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官身的加持,很多的事情就能明面上發展了,

在澹臺滅明的一步步策劃下,朔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就在此時,洛陽出了大事,自從清剿黃巾軍後,繳獲了一本《太平清道領》呈上給靈帝,

靈帝對這書中所講的太平經一段發生了深厚的興趣,

也導致他不再相信傳統的御醫,也不相信傳統的醫療養生手段。

靈帝確信太平經確實能讓自已不停的勃起,不停的對宮女們發起一次次的征伐,

其實這是靈帝腎虛多淫的表現,離開了藥物的調養,身體迅速的就垮了下去。

公元一八九年,靈帝也覺得自已征伐過度,快不行了,

可是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又不符合自已的風格,

於是,他決定要再縱情燃燒一把,要不,對不起自已荒誕皇帝的名頭。

靈帝宣佈廢長子劉辯,立幼子劉協為皇位繼承人,

這一個臨時起意的決定,無疑是給搖搖欲墜的漢王朝又補上了一刀。

之後,靈帝再把劉協託付給自已最信任的太監手上,

這太監是之前為了打黃巾軍,靈帝一手建立起來的西園軍首領蹇碩,

而當時,曹操、袁紹等人,就是西園軍中的八名指揮官之一,

所以,西園軍當時是裝備最好,胳膊最粗的一股勢力。

靈帝死前,認為把劉協交給西園軍扶持上帝位,沒有什麼問題。

公元一八九年四月,靈帝駕崩,各方勢力開始對皇位的爭奪,以何皇后與其兄長大將軍何進為首的一幫人擁護劉辯,

以蹇碩為首的西園軍擁護劉協,西園軍背後是世家的支援,

而何進背後有皇權的支援,雙方一時難分出勝負。

何進感覺這樣子是沒有勝算了,就以大將軍之名命董卓入洛陽,一起對付宦官,

蹇碩也沒有閒著,一邊差人騙何進入宮,一邊佈下刀斧手,只等見到何進就衝出滅殺,

這天,何進只帶了一個隨從就入宮,就在他剛要入宮門時,

“大將軍,留步,”一人氣喘吁吁趕來,叫住了他,

“你是?”何進一臉狐疑,

“西園軍司馬潘隱見過大將軍,今天這宮,大將軍入不得,”潘隱一邊行禮一邊說道,

“為何?”

“蹇碩已佈置好了刀斧手,要取大將軍的性命,”潘隱急切說道,

何進咪眼著了一下皇宮內,也感覺是有一股殺氣,

“走,隨我回府,”何進不敢進宮了,轉身就跑回自已府邸。

潘隱在何進府中一五一十交待了蹇碩如何謀劃的刺殺何進的所有事情。

何進大怒,但是目前也拿蹇碩無法,只有自已能迅速立劉辯為帝,拿到大權再說,

之後,就是何進與何太后的一番操作,讓劉辯當上了皇帝,何進這時大權在握,

讓蹇碩坐立不安,蹇碩去找到同為宦官的趙忠和宋典,要約兩人一塊發動政變,

趙忠表面上答應,等蹇碩一離開,馬上就把蹇碩交給自已要政變的書信交給了何進,

何進請劉辯下旨,黃門令收捕蹇碩入獄,之後就把蹇碩處死在獄中。

處死了蹇碩及忠於他的一幫子人後,何進感覺大權在握了,也放鬆了警惕,

而一幫宦官為了重新拿回權力,又開始密謀,要如何除掉何進的事,

這天,宮中小黃門來稟報,

“報大將軍,何太后要見您,有重要事情要談,”

“嗯,應該是關於解散西園軍的事,備馬,”何進準備入宮,

“大將軍,不可入宮,恐有危險,”手下長史和司馬都勸阻他,

“無妨,蹇碩及其亂黨已除盡,”何進心中還是想快一點拿到西園軍指揮權,

“那請大將軍多帶護衛,”手下們還在擔心,

“哈哈,宮內就一幫閹人,都是無鳥的玩意,能耐我何?”何進大笑出門入宮。

結果,何進才入皇宮,就被一幫子的宦官提著長劍殺死。

沒過多久,董卓拿著大將軍何進生前給的命令,入洛陽清宦官,殺了十常侍,為大將軍昭雪。

董卓本是懷有敬畏之心進的洛陽,可是他發現整個洛陽的官員都對自已有敬畏之心,

這下,他徹底明白了,誰拳頭大,這世道就是誰說了算。

當下,心裡沒有了任何羈絆,殺完宦官,去接被宦官裹挾出城的皇帝,

朝中司徒崔烈剛好提前一步接到了皇帝劉辯和劉協也在回城,

遠遠的,崔烈就看到董字大旗,於是他高喊一聲:

“董卓迴避,聖駕在此,”

誰料董卓根本不理他,直接打馬上前,去拜見皇帝,

“臣董卓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

“哇……我要母后,”劉辯畢竟也還是少年,這一刻,他大哭大鬧著要找何皇后,

董卓眉頭一皺,這皇帝怎麼能這樣子?

一抬頭,看到還有一小孩,劉協,於是董卓上前把劉協抱在自已的馬上,共乘一騎,

一路上,董卓問劉協,為什麼要跑出城,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劉協對答如流,絲毫沒有一絲驚恐。

董卓心裡稱讚,並下定決心,這劉協比劉辯強,可為皇帝。

回宮沒多久後,董卓開始廢皇帝劉辯,立陳留王劉協為帝(漢獻帝)。

並讓劉協封自已為相國,獨攬大權,把自已帶來的將士都封了官職。

隨後就開始打壓那些以前和自已有仇的對手,鎮守武威的太守張奐就是頭一個。

武威太守府內,一干手下都在勸張奐,

“大人,不能去洛陽,董卓恐對您不利,”

“父,不能去,就留在這,”張奐的兒子張猛也深知兇險,

“無事,洛陽中還有不少親朋好友,董卓敢拿我怎麼樣?”張奐根本不懼一個董卓,執意要去洛陽。

張猛見眾人勸不住,又道:

“那父走後,誰來負責武威?”

“為父已書信了一封,差人去送給涼州刺史澹臺滅明,讓他幫著照應武威,”張奐道,

“澹臺滅明,聽說這人頗有些手段,朔方搞得相當不錯,百姓很富足,”別駕王睿說道,

眾人也紛紛點頭,既然太守一定要去洛陽,後面的事也交待好了,那只有先這樣。

正如武威的王別駕所說,澹臺滅明的朔州郡發展得確實不錯,

亂世中人人都想尋一處安穩的地方生活,朔方聚集而來的百姓就越來越多。

而澹臺滅明又是正愁人手不夠,來多少百姓,他都能讓來者才有活幹,有飯吃,有房住。

現在的酒業、鹽業、化工業、還在正在利用黃河水流建築中的造紙業,正在準備擴大的鍊鋼坊,那那都需要人手,

透過水車從黃河低處向高處導水,開拓出來的大片耕地也需要有人耕種。

不光如此,還在朔方大城中張貼有招賢令,凡是有一技之長的,均可以直接報名,透過考核後,直接任官或吏,又或大工。

朔方城,太守府中,太守手下正式編制的幾百官吏每天都在高效率運轉,

而各城各鎮各村落,也在拼命的建設和拓展,這就是澹臺滅明需要的效果。

“去蜀地買竹的第五子才回來了,這次買的竹可不少,”澹臺母習也就只有在吃飯這會,

才能和澹臺滅明說會話,向他彙報了買礦、買各種材料的情況。

“恩,先用竹子,後面慢慢用胡楊和綿花來造紙,”澹臺滅明回道,

“綿花又是個啥?”澹臺母習不知道,

“白疊子,能做衣物,能造紙,”澹臺滅明說著,就坐過來開始吃飯,

“都不知道你從何處得知的這些神技,”澹臺母習喃喃道,

“報,洛陽,武威有信來,”一信兵跑了進來,手上拿著兩封蓋有火漆並粘著雞毛的信,

洛陽的信上就八個字:董卓進京,劉協稱帝;

武威的信上先是一堆的客氣的話語,最後終於有了一些關鍵的內容,

大意是靈帝一死,西面的竇融、隗器、盧芳和公孫述三股勢力,可能又會不安份,

如他們進犯武威,請澹臺滅明出手相助武威,守護好大漢邊疆,張奐拜謝。

“這張太守倒是個負責之人,把武威託付於我,”澹臺滅明對澹臺母習說,

“那地,大半輩子我都在那作戰,也是在那失了一條腿,那一次……”澹臺母習又開始回憶。

武威西面的竇融、隗器、盧芳和公孫述確實聚集在了一塊,

四個首領商量著,趁張奐離開,大漢皇室多事之時,如何聯合出兵到金城收割一番。

“探子來報,那張奐之子張猛就駐守在姑臧,硬碰可能會多折損一些人馬,”隗器說道,

“不硬來,我等從休屠與姑臧之間,趁夜插過去,直接去金城,”竇融道,

“那金城的韓遂又如何應對?”公孫述道,

“善攻者,攻敵所不備,公孫述留一隊人馬盯緊姑臧,讓盧芳帶一隊人馬去佯攻鶴陰,

金城韓遂守軍必定會沿黃河南捷道馳援,其餘人等,沿黃河北行軍,直攻金城,

而姑臧要出兵追擊,公孫述就直接攻打姑臧,再搶一番,”竇融說了自已的計劃。

“妙計,”

“高,實在是高,”

“厲害,面面俱到,”

幾人開始吹捧起竇融來,竇融也是有些飄飄然,眾人分頭準備行動。

張奐帶著家眷一行人剛回洛陽,就接到聖旨,讓他到洛陽弘農任職,

聖旨上也沒說什麼職位,也沒說其它的,就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但張奐生性謹慎,又不敢抗旨,只好又率家眷前往弘農。

董卓一日翻看奏摺,看到涼州刺史、太守都是自已不認識的人,畢竟自個以前才是涼州刺史,心中納悶,

“這澹臺滅明是何人?”問旁邊的李儒,

“沒聽說過此人,應該是新買的官吧,”李儒如實回答,

董卓又扭頭看向賈詡,賈詡也是擺擺手,意思自已也不知道。

“很多大臣都看不起咱們西涼軍,得這澹臺滅明還是要搞好關係,

花無百日紅,有朝一日,咱們還能有一條退路,”董卓鄭重說道,

“報,呂將軍殺了何苗,已完全接管所有洛陽的衛戍部隊,”一信兵進來向董卓報告道,

“好好,不愧是我兒奉先,”董卓聞報後,立即把涼州刺史的事情就丟到腦後去了,

整個洛陽的衛戍部隊現在全歸自已掌管,也就沒有人再有本事把自已趕出洛陽了,

一直吊著的這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董卓欣喜若狂,這讓一旁的賈詡只在心中搖頭,

以武力去統治軍隊,真乃痴人所為,

這董卓並非明主,自已還是早一點準備開溜方為上策。

朔方,平定,馬場,澹臺滅明正在打算為自已選一匹好馬,

澹臺滅明也不知道什麼馬才算是好馬,又無伯樂之能,

他想著,狗是要從小一直餵養,才和主人感情好,那馬應該也大不離這道理,

所以,他決定從小馬入手,心中一直在閃現著赤兔、烏錐、爪黃飛電、不知火等這些名馬的樣子,

但眼前這些還沒滿一歲的小馬,和自已想的名馬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不行,還得接著裝,在幾個手下面前得裝出自已很懂馬才行,

“能放出來,讓它們跑上幾圈不?”澹臺滅明問身邊的苑令,

“能的,大人,”苑令向身後和幾個牧師一揮手,牧師急忙上前,把一匹匹小馬放了出去,

馬廄角落有一匹贏瘦的小馬,看到別的小馬都被轟出去,它就是不肯出去,傲驕的昂著馬首站在那,

幾個牧師也拿它無法,一牧師找了馬鞭就要抽它時,

“住手,這馬挺好,有個性,就它了,”澹臺滅明笑著指著那匹馬,

“大人,這……”苑令心中是害怕的,一匹劣馬,要說這馬不行,就等於說大人無眼光,要說這馬很好,要是將來出點啥事,自已一家……好難。

幾個牧師也不敢打這馬,抱來一些上好的豆料,先餵它,慢慢哄出馬廄再打算,

“大人,這是一匹雌駒,”苑令終於找到了一個藉口,希望大人別選這匹馬,

“雌的不好嗎?”澹臺滅明反問道,

“也不是……只是……”苑令一時語塞,

澹臺滅明拿了一些豆料,走過去親手喂這小馬,小馬也不客氣,喂多少吃多少,

“看到沒有,千里馬,日食一擔,”澹臺滅明得意的對旁邊苑令,牧師們道,

“是是……大人說得極是,”

“大人才是相馬好手,我等自愧不如,”一群馬官拼命的在拍馬屁。

這讓某人心裡也是一爽,

“從今日起,你的名字就叫馬克思 庫恩(前世世界冠軍馬)”澹臺滅明摸著小馬的頭說道,

小馬低哼兩聲,彷彿對這名字不感興趣,但也無可奈何,

“把它牽到府上去,單獨餵養,記住,每天要餵它吃雞子(雞蛋),豆料要一直喂,要管飽,”澹臺滅明對身邊一個牧師道,

“是,使君,”那牧師急忙回道,

澹臺滅明坐在馬車中,對自已今天選的坐騎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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