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順著樓梯下去,剛出小區門口,就聽到曾亮欣喜的笑聲,“陳一星,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一星迴頭,就見曾亮笑盈盈向他走來,“之前還擔心你脾氣那麼冷交不到朋友,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你的朋友緣很不錯嘛。”

陳一星朝他點了點頭,說道:“跟朋友來辦一些事情,你怎麼也在這邊?”

孫浩然跟蘇木倒是有點訝異於陳一星居然沒否認三人是朋友的這句話,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從呂帆家裡出來的那股寒意因為陳一星一句不經意的話瞬間融化。

曾亮可是被林麗春警告過不許把陳一星捲進事件中的,他隨便找了個藉口,“我隨便逛逛,欣賞一下小鎮的風景。”

陳一星沒把握從曾亮那裡知道真實目的,但是這個回答倒是讓他不由驚訝,“林姨找到黑平了,你難道不知道?”

黑平臉色一變,拉過陳一星低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陳一星這才發現自已似乎說錯了話,他本以為林姨跟周琴琴合作定然會資訊共享,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已剛才的話算不算多嘴?那還要不要告訴曾亮關於黑平的事?

曾亮看出陳一星的猶豫,不由急道:“小朋友,時間緊迫,容不得你猶豫不決,黑平消失的這段時間一定在她那個女朋友那裡,而那個女人之前被兇手傷過,現在勉強留著小命,她是唯一見過兇手後還活著的被害者,在她發生任何意外之前,我們不必找到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

聽完曾亮的解釋,陳一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鎮了鎮心神,把怎麼接到黑平聯絡、怎麼約定會面以及聽到電話後面女人的聲音的事情全部告訴曾亮,一口氣說完,他微微喘了口氣,可是這一招明顯不能讓他砰砰急跳的心臟恢復正常運轉。

“你們快回家去!”曾亮留下一句叮囑,拔開腳步急速而去。

從一來是就被撇在一邊的孫浩然跟蘇木面面相覷,兩人雖聽不到談話內容,但是卻都見到陳一星在短短几句話間變了又變的神情,兩人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以及順從。

兩人原本的計劃是探病完去奶茶店商量一下關於國慶晚會的事情,出了這個岔子,兩人都同意改線上上交流討論。

順利的告別孫浩然、蘇木兩人,陳一星卻站在原地發呆,過了一陣他才移動腳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曾今忙碌的生活讓他幾乎不著家,也是他逃避家的一種方式,現在突然間空閒下來他非常不適應,而且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黑平、兇手……以及林淇。

幾百米的路,一條斑馬線的距離對於曾亮來說一腳就能到達,可是這會兒是白天,周邊又都是好奇心旺盛,成群結隊的學生,他只能按照人類的正常速度極速行走。

過了斑馬線,停車場就在眼前,曾亮按照陳一星所給的車號找到了林麗春,他前腳剛到,後腳周琴琴也揹著個揹包迅速過來,她看到曾亮不由說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我都沒來得及通知你。”

曾亮可不會坦白自已跟陳一星透露了案件的兇手才得到的訊息,他避重就輕道:“在附近轉悠,剛好碰見林總。”

周琴琴不疑有它,看著車座上昏倒的黑平,凝眉道:“叫不醒?”

“九尾狐的特製迷香哪有那麼好解。”林麗春說道。九尾狐族從古至今都是一個神秘的種群,就算是林麗春管理閩東區這麼多年也只遇上一兩回,他們主要的活動點在北方雪山。

“我有辦法。”周琴琴卻突然說了一句,在林麗春的視線頭過來的時候,她又道:“南下前管‘兵器局’借了玉狗,它能幫助我們追蹤到那隻九尾狐的妖氣,只不過這個地方太搶眼了。”其實已經有公園的保安過來詢問情況,曾亮正在努力解釋。

像周琴琴、曾亮這樣的行者也能夠追蹤到妖物的所在地,但是這需要一個過程,並不能精準定位,在實力相當的博弈之間,決定勝負的就是速度,所以玉狗應聲而出。玉狗就是一隻上等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狗的模樣,看似跟普通家狗一般,但是它的作用卻是輔助執行任務中的行者快速、準確的找到妖物。

在周琴琴的出租屋裡,周琴琴對拇指大小玉狗結了一個複雜的手印後,原本死物一般的玉狗瞬間變大成為一隻活靈活現的中華田園犬。

“小玉,找出九尾狐在哪個地方。”周琴琴頓下身,一邊摸著玉狗的腦袋一邊指著昏迷的黑平對它下指令。

林麗春嘴角一扯,她知道九局匯聚全世界的能人異士,其中不乏對妖丹極其感興趣的群體,像玉狗這種“工具”九局肯定不會少,而這種“工具”的出現定然是研究了無一百萬的妖丹所得到的結果,雖不知道具體用了什麼方法才能造出玉狗這樣的東西,不過其根本是九局那存放著萬千妖丹的“妖丹室”的產物,那些同類縱然有錯,可也用生命去贖罪,只在不應在死後還這麼不得安生!

小玉跳上床在黑平身上仔細嗅了一圈,之後仰頭對周琴琴猛地嗷叫兩聲就拔開腿,朝著門外飛速跑去。

周琴琴、曾亮緊隨其後,林麗春則是給黑平留下一張解釋的紙條才跟了上去。

當玉狗帶著周琴琴、曾亮來到香丹小區大門口的時候,曾亮濃黑的眉毛深深一皺,“怎麼會是這裡?”

“這裡怎麼了?”周琴琴知他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

曾亮把大概一個小時前在這裡遇上陳一星以及其同學的事情對周琴琴說了一遍,然後又道:“未免也太巧了。”

“是太巧了。”周琴琴也重複了一句,不過她語氣森冷,帶著濃厚的質疑。她低頭去看自從進入小區後就亂了方向的玉狗,思索片刻後,當機立斷地停下腳步,她沉聲道:“小玉跟丟了。”

妖主死,妖氣散。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玉狗混亂的原因,曾亮道:“那隻狐狸死了!”

周琴琴狠狠咬牙,“可惡,只差一點!”

緊跟而來的林麗春聽到這個訊息卻毫無意外,她道:“意料之中的情況,她妖丹破碎,要不是看著其餘八尾勉強撐著,早就香消玉殞了。”

周琴琴卻不甘心,“至少可以確定殺害狐狸的傢伙就藏在這個小區裡!”她對曾亮道:“你把住在這個小區的名單列出來,我就不信,地毯式排查還找不到他(她)!”

三人來到小區綠化帶裡的小亭裡,這個時候天已經暗下,小亭裡的照明燈已經開啟,玉狗縮在林麗春的腳邊,顯得無比親暱,周琴琴只瞥了一眼就不再關心,工具只要好用就行,除此之外的複雜因素她不想深究。

看到曾亮拿出的年段資訊表,林麗春想到在高中家庭群看到的訊息,說是辦公樓三層走廊的牆壁昨天半夜破了個大洞,據說現場很詭異……當時林麗春正好拿著手機就掃了一眼,沒想到現在對上了。她道:“學校那個洞是你們的傑作吧,拿東西就拿東西幹嘛弄出那麼大的動靜。”

周琴琴直言道:“你覺得我們有那麼無聊?是曾亮察覺到異樣才出手的。”

“讓對方逃了。”林麗春用的是肯定句。

周琴琴道:“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方向是沒錯的,兇手就在那群孩子中間。說到這裡,我還是要建議你一句,讓林淇休學吧,以她現在的身體被盯上可毫無抵抗之力。”

自從女兒受傷後林麗春就有這個想法,可是要說服自家倔強的女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點頭道:“多謝提醒,我會考慮。”

“隨你……”周琴琴剛剛開口,只見林麗春掌心一翻,猛得向上空拍出一掌。

“鳩”地一聲痛叫,只見小亭的上有一黑色大鳥在昏暗的夜空閃電般射去。

林麗春道:“是夜鷹,這傢伙近幾個月一直在捕殺它族女妖。”

曾亮道:“難道他就是兇手?”

周琴琴卻道:“不一定,兇手非常狡猾,難說這隻夜鷹不是兇手放出的煙霧彈。”

曾亮摸了摸光滑的腦袋,突然興奮道:“管他什麼煙霧彈,抓來問問不就知道了!”說完他箭一般射了出去,此刻天完全暗下,他大可不必像白天一樣處處受制,玉狗在他的腋下汪汪叫。

周琴琴跟林麗春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後急速跟上。

廣闊的天空對於夜鷹來說就是最大的保護傘,在這裡他就是天空之王,但是正如那句“獵人打獵也會被自已的子彈打瞎眼”是一個道理,今夜對於夜鷹來說就是滑鐵盧之戰。他已經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卻發現自已怎麼也甩不了身後的尾巴,持久戰的追蹤結果是兩敗俱傷,夜鷹自是妖力雄厚可以拖延,可在他看到林麗春後也在追他而且幾乎近在遲尺後,他急中生智,急急往葫蘆山裡那片濃濃的山霧裡撞去。

“停下!”不知何時已經處於領頭位置的林麗春突然在濃霧之外的百米線處停下,她的眼睛像是尺子一般,穩穩的停在一個看不見的屏障之外。

曾亮還想一鼓作氣追上去,驀然聽到這聲“停下”只略略停頓了一下,就要繼續往前衝去。

見他這樣,林麗春素手一伸,在他身前橫開手臂,再次冷冷警告,“我說了,停下!”

周琴琴上來拍了拍曾亮,示意他聽林麗春的話,可面上她卻要求知道理由。

林麗春看了她一眼,又後退了幾步,因為她發現山裡的濃霧似乎又重了一分。

“到底怎麼回事?”看出她的謹慎,周琴琴也跟著後退了一步。

林麗春卻仰望濃雲蔽日的山頂神情凝重,“出大事了,護山大陣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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