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丹小區位於公共花園的對面,過一個馬路就能到達的地方。孫浩然跟蘇木買完水果花籃直接從花園的後門徑直穿過花園來到入口處,這樣路程可以縮短一半的時間。

剛出來,兩人看到綠燈末尾也就不著急趕過去,而是心裡算著時間,慢慢走過去,小鎮比不上大城市交通管制那麼嚴格,就算站在斑馬線上也指不定會從犄角旮旯裡衝出一輛雲霄飛車踩著黃燈衝過,所以走路的時候千萬不要只顧著玩手機,要多觀察周圍環境,以防天降意外。

這邊兩人不急不忙往斑馬線走去,但是別人卻很趕時間,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踩著綠燈的最後幾秒迅速衝過斑馬線,蘇木注意到女人穿的是冬天的衣服,她不由奇怪,“那人怎麼在大夏天還穿著冬天的衣服,她不熱嗎?”

孫浩然的視線跟她不在一起,這時聽到蘇木這麼說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可是哪裡還有穿著冬衣的奇怪女人,他道:“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蘇木動了動嘴角,沒有出聲解釋自已看到的一幕,她看到那個穿著冬衣的女人是剎那間消失在人群中的,真的是剎那間!就像水蒸氣一樣消失不見了!

基於昨天那莫名一倒,以及今天這出現的幻象,蘇木都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真病了,她摸了摸自已的急速跳動的脈搏,恍惚說道:“應該是我看錯了,你剛才在看什麼?”

孫浩然示意蘇木去看兩人左手邊的露天停車場,他指著一排過去齊齊擺著的轎車中的其中一輛白色奧迪說道:“那輛車的危險警告閃光燈開了好一會兒了,我看那車裡坐著人,怎麼也不關掉?”

蘇木也看到駕駛車坐上坐著一個人,她道:“應該是不小心按到了。”

孫浩然提著水果籃本不想多管閒事,不過到底心裡這關過不去,他對蘇木道:“要不,咱們過去瞧一眼,要是對方沒事,咱們提醒一下就走,要是對方暈倒或者發生什麼意外那該怎麼辦?”

蘇木瞭解孫浩然的個性,不過去看一眼,這人估計會徹夜難眠,她道:“聽你的,反正時間還早。”

孫浩然過去後趴在車窗一看,看到車座上緊閉雙眼的人頓時嚇了一跳,他急忙開啟車門輕輕拍打車座上人的肩膀,試圖喚醒他,可是他的呼喚毫無回應,他著急回頭尋求蘇木的幫助,“人沒反應,怎麼辦?”

蘇木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向冷靜的她也不由緊張起來,她道:“撥打120急救電話!”

“好,他還有呼吸,我馬上打!”孫浩然說著要打電話,可這這時陳一星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們怎麼在這裡?”

林麗春跟在陳一星身後來的,一看這裡的氣氛不對勁,立刻趕上來,她認出眼前的兩個小朋友是林淇的同班同學,然後又看到在車座上昏迷不醒的黑平,便疾步上前撥開擋在車門邊的孫浩然,上前檢視黑平的狀況,她不過簡單一探就在黑平的身上聞到一股九尾狐的特製迷香。

林麗春從車裡直起身來對神色緊張的孫浩然、蘇木解釋道:“別擔心,他只是睡得沉了點,等下就會醒的。”

“真的嗎?這個大叔睡得也太沉了一點,我剛才很用力拍打他的肩膀他都沒反應……”孫浩然還是擔憂的說道。

林麗春沒想到女兒這個班長還挺細心,為了節約時間讓這兩個小朋友離開這裡,她只能展開笑容繼續說道:“這個人叫黑平,我們認識很久了,他平時有失眠的毛病,剛才估計是多吃了點安眠藥,真的沒事的,你們要是有事可以先走一步,他這裡我來照顧。”說著,林麗春往蘇木手裡的水果花籃看了一眼,剛才慌忙之間,孫浩然把水果花籃交給蘇木照看。

說完,林麗春還給陳一星遞了個眼神,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們是要去呂帆家裡探病吧,我跟你們一起去。”說著,主動接過蘇木手裡沉重的水果花籃往斑馬線走去,孫浩然跟蘇木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莫名其妙,可當下的情況也不好拒絕陳一星的“主動”只好告別林麗春緊跟了上去。

等到三人過來斑馬線,陳一星神色淡然地向兩人問道:“呂帆住在哪裡?”

“前面200米的香丹小區就是了……”孫浩然第一次試圖接過陳一星手裡的水果花籃卻被拒絕,他尷尬的撓了撓頭,突然沒頭沒腦說道:“陳同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很難讓不去想,剛才你是為了配合林阿姨才急著趕我們走的……”

蘇木其實也注意到這一點,剛才在停車場那裡太緊張沒來得及細想,可是這會想起來卻覺得陳一星跟林阿姨的出現好像並不是偶然。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可是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告訴蘇木,不要好奇、不要關心,就這麼心照不宣卻又安靜的跳過這件事情吧!可是她的心裡活動跟孫浩然這個二愣子卻不是相通的,聽到他突然變得聰明的發言,蘇木對他瞪眼的同時,用力扯著他校服的衣角用力搖頭:笨蛋,別說了!

陳一星的腳步一停,轉過臉來看著眼前這兩張稚氣天真的面容,除了親近的人之外,他從沒這麼認真的盯著一個人看過,這個時候他在孫浩然跟蘇木不經世事的臉上發現這才是高中生該有的臉龐,對於任何事物都抱有好奇心,熱情又莽撞,天真又快樂……

兩個白紙般的朋友被他凝重的雙眸盯著看,不由心生怯意,孫浩然吞了吞口水,剛要開口隨便扯個話題打破這凝滯的時間,卻聽陳一星開口道:“你們知道我在酒吧打工吧?”

孫浩然、蘇木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小鎮就這麼小,誰家裡還沒個去過酒吧的大人親戚,而且流言是互通的,在言口相傳中只會為簡單的事實披上各種離奇的外衣。

陳一星嗯了一聲,繼續說道:“那你們知道在酒吧在打工必須要遵守的一件事情是什麼嗎?”

孫浩然、蘇木齊齊搖頭。

陳一星看著兩人語氣淡淡,卻隱有警告之意,他說:“不該聽的別聽,不該說的別說。”

陳一星不加掩飾地釋放身上的冷氣,嚇得孫浩然、蘇木兩人只剩下吶吶點頭這個回應,而後這兩人神不守舍地被陳一星佔據了主導地位,帶著兩人來到呂帆家門口。

“按鈴吧。”陳一星見兩人還沒找回狀態不由出聲提醒。

孫浩然哦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陳一星又看著呂帆家緊閉的門,一邊按鈴一邊嘀咕道:“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門鈴響了好一陣,屋裡卻沒有一點動靜,陳一星耳力很好屋裡寂靜得可怕沒有一點活人的呼吸聲,所以,生病的呂帆並不在家,看來孫浩然跟蘇木是要白白撲空一場了,他不由挑了挑眉隨即瞥了一眼孫浩然,正猶豫要不要開口告訴孫浩然這個事實,門鎖卻咔噠一聲伴隨著齒輪轉動的聲音緩緩開啟了……

呂帆滿臉病態地站在門前,看到突然造訪的孫浩然幾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他這一眼一閃而過,且雙眼幾乎被齊劉海遮住,所以就連敏銳的陳一星都沒看到這一幕,不過儘管沒有看到這一眼陳一星還是對突然出現的呂帆產生疑心。

雖然從來沒有系統性的訓練、鞏固過自已的能力,但是根據這麼多年來的經驗,陳一星並不會懷疑自已的耳朵,更不多懷疑自已的能力,至於剛才為什麼會錯過呂帆的動靜,陳一星有兩個解釋,一個是,呂帆生病呼吸緩慢且低沉,他沒聽到;第二個原因就是,呂帆跟陳一星一樣,刻意隱藏自身擁有特殊能力的事實,且能力在陳一星之上!

陳一星腦中迅速轉動著,進入了呂帆家。家裡很冷,這是第一感覺,可是在還能忍受的程度,但是孫浩然跟蘇木剛進來就齊齊哆嗦了一下,孫浩然驚奇地看著從自已嘴裡呵出的寒氣,不由失聲叫道:“呂帆同學,你家空調到底開幾度,難怪你會生病啊,再健康的身體這麼凍著也會凍出毛病吧?!”

呂帆用力咳了幾聲,無力擺手:“我也不知道空調怎麼會這麼低的,我睡覺中途覺得熱就爬起來調節了一下空調的溫度,可能是我睡糊塗按錯鍵了。”話雖是這麼說,但是他卻沒有去把空調溫度調低的意思,似乎這個溫度對他來說才是最合適的。

蘇木是女孩子,冬天的時候手指令碼就容易冰冷,在客廳沒站幾分鐘就藉口出去打電話而跑了出去,留下的孫浩然無辜地朝陳一星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陳一星從進來到站在客廳就一直盯著呂帆看,他想知道這人是不是正如心中所猜的那兩個理由,可是呂帆卻一直有意無意避開他的視線,不管事實如何,懷疑的種子已經在陳一星的心裡種下,他不由想起周琴琴那張臉,結合眼前呂帆這張,他都不知道自已眼中所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兩個轉學生,都有問題!

接受到孫浩然的求助視線,陳一星吐著濃濃白氣,對呂帆道:“你現在沒事了吧?”

呂帆回道:“嗯,多謝你們的關心,燒已經退下去了,週末休息兩天,星期一就能去上學了。”

陳一星神色不動,聽呂帆這麼說他也順勢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沒事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說著,他對孫浩然道:“把水果花籃留下,我們就回去了。”

“就……這麼回去了?”孫浩然微微吃驚,從他們進入屋內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呢!他輕聲用陳一星能聽到的聲音小心地問了一句。

陳一星濃眉微微一挑,反問道:“難道你還想留在這裡吃晚飯?”

“不,不是!”孫浩然連忙搖頭,他快速的放下水果花籃,然後對呂帆告辭道:“呂帆同學,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週一見啊!”

兩人告辭出門,蘇木立刻迎了上來,“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還能再挺一會兒。”

“那個屋子太冷了,簡直就像來到西伯利亞現場,在這種極端環境下還是保命要緊!”孫浩然被凍瘋了,口無遮攔的說道。

室外可是傍晚夏天的溫度,熱乎乎的,蘇木聽見孫浩然這麼說,不由疑惑道:“真有你說的那麼極端的話,呂帆是怎麼在那屋子裡住著的?”

孫浩然一愣,竟啞然無言。

微妙的一個停頓後,孫浩然跟蘇木不由看向陳一星,似乎只有得到陳一星的一句話,兩人的心才能踏實一點。

面對兩人純淨的目光,陳一星嘆了口氣,輕聲道:“我不是說過了‘不該聽的別聽,不該問的別問。’”

就在門關上的剎那,呂帆再也忍不住喉口的黑血“嘔”地一聲出來,須臾間實木地板上攤開一塊冒著絲絲黑氣的濃血。這是藏在身體內的黑影化解後被逼出他的身體的東西,一直以來跟自已無比契合的東西,在那個銀髮男人的“詭計”下變得更自已的身體格格不入起來。

這麼多年來一直順風順水的呂帆,何曾受過這樣的重傷,何曾受過這樣的打擊,一想到這些他的眉間就劇痛起來,這種痛覺不似黑影的力量,黑影霸道侵佔他的身體,卻也給他帶來至高無上的力量,眉心的那股力量很溫和,總是能讓他忘記它的存在,但是一旦他動用體內黑影的力量,這股溫和的力量卻帶給他鑽心之痛,他覺得自已的腦袋裡像是有千千萬萬只鐵錘在敲打,“叮叮噹噹……”“叮叮噹噹……”敲得他頭痛欲裂,渾身發軟!

這緊箍咒一般的東西就點在他的眉心,呂帆狠狠咬牙,他猛地起身衝進房內,那副掛在白牆上的樹畫此刻不甘被侷限於四四方方的相框中,它的黑色枝幹早已密密麻麻長滿整面白牆,而衝進來的呂帆則毫不猶豫朝相框內的樹幹中心伸去,他的手輕鬆地穿過主樹幹,緊接著他用盡一拽,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被拽了出來,女人的腦袋無聲地耷拉在肩膀上,四肢直挺挺懸在空中,而她的後背則有八條泛著雪白亮光的尾巴在掙扎中搖搖晃晃。

“蠢貨,自已送上門!不過剛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呂帆獰笑一聲,掌心對準女人的頭頂,數道黑絲如鋼鐵般穿透女人僵硬的腦殼,長驅直入吸取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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