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九局”孤行左辦公室

每個進入九局的新成員在接受為期一週的教育課的第一節課在追溯往今天這段漫長的歷史之後,教課老師總會在課堂結束的最後十分鐘停下來,然後邀請一個年輕的男人做這堂課的最後結束語,而新學員也是在這個時候認識並且將孤行左這個名字記在心中。

孤行左很高也很白,他的膚色不是那種泛著不健康的死白,而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造成的白而是很好看的瓷白,跟現代人看到的形象不同,孤行左留著一頭烏黑的及腰長髮,可他在人前的時候總是像古人一樣將長髮整整齊齊束起並且在上面插一根水色玉簪,玉簪清透,更是沒有任何雕刻的痕跡,看起來只是一件普通的裝飾品。可是擁有那樣肌膚的人卻有一個寬寬的額頭和飛揚的劍眉,漫不經心的眼睛下面是高挺的鼻樑以及性感的紅唇,水潤嫣紅的純色在白色肌膚的襯托下更為耀眼奪目。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周琴琴想起孤行左這張在粗狂跟病嬌之間跳躍的臉就覺得自已的心跳都加快了幾下,她心跳加快不是因為美色在前而是因為孤行左叫她來的動機:接受新任務。周琴琴在九局的成績非常好,以她現在的戰鬥力兩個月後衝擊第九局排行榜完全沒問題,要是到時候狀態爆表說不定能成功躋身“十人榜”,功成名就近在遲尺,可這個關鍵時刻孤行左卻要交給她一個新任務。這要是任務期間受傷狀態下降,那麼自已這麼多年來拼搏的目標,豈不是又要擦身而過?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沒等周琴琴做好心理鬥爭,裡面的孤行左卻用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打消她心中的猶豫。

職責在身,一切個人榮譽暫放一邊不談。

“您找我。”從自已的嘴巴里說出這句話,周琴琴真想打自已一嘴,這說的是什麼廢話。面對著她的孤行左像是沒有看到她臉上閃過的懊惱而是帶著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別緊張,這次找你來主要目的是瞭解你的意願,我知道你最近的重點放在哪裡,所以不會強行給你交代任務,只不過現在局裡實力跟你一樣的,且能出任務的實在是沒人,我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把你叫來,當然接與不接最終的決定權在你手上。”

周琴琴看著孤行左笑盈盈的表情,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面上還是配合著問了句,“事情很棘手?”

“這該怎麼說呢,撇開這件事情本身,讓我比較在意的是圍繞這件事情上的一些人物。”孤行左語速不緊不慢,像是打定了周琴琴會感興趣一樣。

對於自已的頂頭上司周琴琴永遠都摸不清楚這人笑臉的背後藏著什麼,何況她也懶得去猜,大對數時間她都懶得動腦,直接上拳頭比什麼感化教育都來的快,她站直了身體,直言道:“您就說吧,這次要讓我去哪裡?”

聽她這麼問,孤行左臉上的笑容反而收斂了幾分,然後一個地名從他紅唇裡緩緩溢位:“葫蘆鎮,可能要麻煩你走一趟了。”

一些特殊的人物名字以及這些人物所在地在他們這些經常出任務的老油條裡面通常是一個心照不宣,不提則以,一旦提起那就代表有大事發生。

所以一聽到這個名字周琴琴立刻皺起了秀眉,“據我所知葫蘆鎮的那位正在局裡述職,要是讓她知道您瞞著她悄悄派人過去,以那位的脾氣怕是要氣到爆炸。”

孤行左沒說什麼而是拉開抽屜拿出幾疊厚厚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並且示意周琴琴翻看,“這是這幾年發生在那個地區周圍的案件,至今沒有一個結果,就算局裡沒說,她也很清楚現在是什麼情形,所以你安心下去,她那邊我去說。”

周琴琴粗略翻看了桌上的資料,越看眉頭擰得越緊,“最早的一個案件可以追溯到六年前,局裡怎麼會把這種等級的案件拖到現在都不處理?”

“不是拖著不處理,而是沒辦法處理。”孤行左十指交叉在一起雙肘撐在桌上聲音變得肅然了不少,“等你把這些案卷全部看完就能明白這次的對手有多難對付了,要不然以那位的急脾氣能生生等了六年之久?”

“誰知道她在想什麼,那是她的地盤,她要罩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周琴琴只相信自已看過經歷過的人和物,到目前為止她只在書面上認識那位的名字,所以她本能的是心懷戒備。

人與妖紛爭不斷,就算九局的存在已經為兩個種族之間緩和了不少緊張的氣氛,可橫跨在兩者之間的千千萬萬“生命”都是切切實實存在的事實。孤行左身形不變,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周琴琴淡淡提醒:“萬生萬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你看事情不要太偏激了,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當年那位是和平加入我局的,所以關於那位實力的深淺局裡誰都沒有真正領教過,我不希望你是第一個。”

若是尋常任務孤行左絕對不會交代這些“廢話”,能讓他提醒到這份上,周琴琴自然會認真記下,畢竟他們這群人命也是十分珍貴的,她點頭道:“好,您的話我會記住。給我兩天的時間,看完卷宗我會立刻動身。”

孤行左點點頭,在周琴琴轉身離開的時候又淡淡加了一句,“這次情況特殊,你把老六帶上,他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後面的事情你們自行決斷。”

周琴琴道了聲好徑直離開這間偌大的辦公室,她跟孤行左說的是用兩天的時間看完卷宗,但是她心裡是希望用一天的時間解決然後儘快南下親自了解當地情況再做打算。

目送周琴琴離開孤行左身體往後一倒慵懶地坐在那張特製的木椅上,周琴琴這邊好說話,讓他頭疼的從來不是自已的屬下,而是另外的人。不過該面對的該處理的事情不能逃避,孤行左從來不怕惹事,他只是不喜歡失控的感覺,修長的中指輕點桌面,細細思量一陣後他拿起桌上的座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邊的電話很快有人接起,而且對方的聲音聽起來頗為不耐煩,“誰?”

孤行左挑了挑眉,這人居然沒存我的電話……不過這像是她能幹出來的事情,也罷,他輕聲回道:“林總,我是孤行左,您那邊會議結束後方便來一趟我的辦公室嗎?”

一年一次的述職不僅僅是簡單的回報區域管理情況,因為管理物件特殊的原因,只要是在她轄區發現並且處理過的事件都得在這次的述職中詳細解釋清楚並且歸入九局的檔案,林麗春犯懶每次的事件都是用一封郵件簡略交代過程就打發掉,可九局這邊並不同意,每年過來都要逮住機會把她關在會議室把詳細過程給摳進檔案裡。

林麗春每次坐在檔案室的這間會議室裡都覺得如坐針氈,來九局三天,她也在這個會議室被詢問了三天,在她前面坐的是圍成了半圓圈的辦公桌,辦公室上擺著一摞又一摞的資料,而有三個檔案室的員工正坐在電腦後面埋頭將詳細的資料輸入電子檔案,坐在中間位置的是檔案室的老大明溪,一個個子小小,身材瘦瘦,梳著高高馬尾帶著超厚眼鏡的年輕女孩,可能是打交道太久的緣故,面對林麗春的不耐煩明溪應付自如,如魚順水,在不間斷的噼裡啪啦敲鍵盤聲中,明溪黑黑的腦袋從電腦後抬起頭來,指著手裡的一份資料發出疑惑,“林總,這個香丹小區您在報告上只說了‘似有邪氣存在,有待排查’是什麼意思,您在其他報告上沒說這個小區發生過其他惡性事件?”

既然是合作關係,林麗春在九局也混上了個俗稱“林總”,她並不喜歡這個稱呼,她更喜歡以前的叫法“林知縣”,聽起來親切多了,明溪沒聽到回答,提了提嗓子,又問:“林總?”

林麗春一頭利落的短髮隨意搭在腦袋上,圓圓的臉龐不施粉黛也清秀亮麗,外表看來只有三十多歲的年紀,聽到明溪的聲音她撓了撓下巴,皺眉道:“沒有什麼原因,就是來述職前聽人說過有在那個小區看到過邪氣,我過去看過一回沒發現異常,不過既然有異常點,我就順手記上了,你們九局不是要求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上報嗎?”

這位姑奶奶的脾性有多暴躁,明溪很早很早以前就見識過了,所以她並不打算在這件“若有似無”的推測上下重點,而是拿起黑色水筆重重寫了“有待確認”幾個字後就果斷翻篇,繼續下一個檔案。明溪手裡的動作沒停,繼續說道:“按照目前的速度您再過兩天就能回去了,對了,有件事餐飲部那邊讓我跟您確認一下,述職最後一天的大晚會您會出席嗎?雖然您每年都拒絕,但是據說今年因為各地的安全係數都很穩定,出席的“管理員”是這幾年來最多的一年,辦得挺熱鬧的,您不是對‘南迴歸線’的那位也挺感興趣的,她這次也會出席,您要不要去認識一下?”

林麗春坐得腰痠背痛,她一邊起身松筋動骨一邊拒絕了明溪的邀請,“不去不去,你們九局舉辦這個什麼宴會的時間也是很奇怪非要選擇在暑假,害得我都不能陪我家淇淇出門旅遊。”說著,她今天的耐心像是耗盡了般朝明溪催促,“總之你提升一點進度,下週學校開學同時要開家長會,在那之前我得趕回去,我可不想錯過我家淇淇高中入學這麼有意義的一天。”

一旦進入述職期哭的何嘗只是各地上來的“管理者”她這個檔案室的老大也是十分頭痛,工作量大也就算了反正是每年都在做的事情,更重要的事這些“管理者”個個脾性怪異,要不是因為明溪坐在這個位置長了,跟他們打交道的時間太久,不然還真是惹不起這些大人物。明溪苦笑點頭,然後像是無意間想起什麼似的提了一句:“說起來淇淇小朋友是不是快成年了,入冊的事情也該提上議程了……”

“就你話多!”正在扭腰的林麗春冷冷盯了明溪一眼,後者依舊埋頭在自已的檔案裡頭也不抬回道:“放心,兩天後我這邊肯定結束,就怕這期間有其他事情讓您走不了。”

“你什麼意思……”林麗春話音還沒落下,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的號碼不禁挑了挑眉,她順手把閃動著的手機螢幕湊到明溪的面前,咬牙切齒,“你說的是他嗎?”

明溪推了推滑下鼻樑的厚眼鏡,回了她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有些陳年舊案是該了結了,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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