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佩刀和人摔倒在地的聲音。

云為衫半側著身向後看去,便見倒地的宮遠徵。她連忙上前,將自已的藥放在桌上。

“宮遠徵,宮遠徵?”云為衫喚了兩聲,可宮遠徵沒什麼反應。

宮門百草萃吃了不是能防毒防病嗎?他怎麼倒下了?

云為衫用手摸了摸宮遠徵的額頭,“好燙。”云為衫吐出一句。

宮遠徵雖喜歡捉弄她,但也幫過她。她不好見死不救,已經有人知道我今夜來了醫館。若宮遠徵出事,我也定是逃不掉嫌疑。

就當是還他以前對自已的關照了,今日就救救他吧!

云為衫從地上抱起昏迷不醒的宮遠徵,然後四下檢視,想找個床榻將他安置好。

醫館裡只有一方矮桌,云為衫便朝裡走。醫館後面是晾曬藥材的院子,也不可以將人就露天放著。

云為衫四下觀看,找著房間。側方一門縫處有絲絲細微的光亮,云為衫沒有多想,抬腳就往裡走。

她雖是練武之人,但抱著八尺多高的宮遠徵還是有些吃力的。

她從門外進去,便看見一亮著燈的房間。云為衫顛了一下宮遠徵,把他又抱起來了些,防止他掉下去。

她腳步匆匆的進屋,然後將宮遠徵放在床榻上。云為衫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然後將宮遠徵鞋襪脫下,放正他的身體。

“宮遠徵?”云為衫湊近他喚道。

宮遠徵昏睡著,臉頰通紅,與他清冷的表情很是不符。他微微皺著眉頭,好像很不舒服。

云為衫經宮遠徵這事兒,注意力也轉移了。熱還是熱的,疼痛倒是減輕了。

她用爐子上的熱水混著冷水兌成了溫水,然後擦了擦宮遠徵暴露在外的面板。

然後將熱水倒掉,接了些冷水,將帕子打溼後放在了宮遠徵發燙的額頭上。

云為衫做完這些,便去前面醫館抓藥。她翻了翻書架上的幾本書,找到了治療宮遠徵生病的藥方。

她按著藥方找藥,然後將藥拿到宮遠徵的院子裡熬。云為衫將藥放進藥罐裡,然後加上清水,將小灶的火燃了起來。

她看著宮遠徵的藥,然後想到什麼似的,回到了醫館裡。

云為衫拿起自已要熬的藥,順便還拿走了一個灶具和藥罐。

她將新拿的灶具和藥罐放在宮遠徵的灶具旁,然後將自已的藥也煎上了。

屋裡,宮遠徵難受的皺著眉,然後將被子都踢開了。

云為衫將藥煎上後進了屋裡,剛進門就看見了宮遠徵在踢被子。

她無奈的嘆氣,走過去將被子重新蓋好。還往肩下面掖了掖,這樣就不容易被踢掉了。

宮遠徵不安分的動來動去,也許是因為生病不舒服,也可能是因為太熱了。

云為衫緊緊的按住被子,免得再被宮遠徵踢開。

“宮遠徵,安分些。”云為衫看著睡著的他說。

宮遠徵似聽懂了一般,竟真的安靜了不少。云為衫也放開了被子,起身拿了個矮凳坐在床榻邊。

“每次遇到你,就準沒好事。不是懷疑我,就是為難我。今日就來抓個藥,還碰上你感冒了要照顧你。

你可真是個大大的絆腳石呀!”云為衫說的咬牙切齒,還伸出手捏了捏宮遠徵的臉。

宮遠徵臉紅彤彤的,搖來搖去,想要擺脫云為衫的魔爪。云為衫氣笑了,她看了眼宮遠徵,然後出去看藥熬的如何了。

云為衫添了些火後又進屋,將宮遠徵額頭上的帕子重新在冷水裡洗洗,然後擰乾摺好又放回他的額頭。

宮遠徵睡了好一會兒,云為衫將帕子放在他額頭後不久。宮遠徵緩緩睜眼,從夢中醒來。

他迷茫的看著房梁,然後又看了看自已所在的地方,額頭上似乎壓著什麼東西?

宮遠徵摸了摸額頭,又放下手。然後向左側看去,便看到了在打盹兒的云為衫。

宮遠徵將身子也側了過去,靜靜的看了云為衫好一會兒。

云為衫本是困得很,但想著藥還在煎,又逼自已不能真的睡著了。宮遠徵見云為衫快醒了,便連忙閉上眼。

云為衫悠悠轉醒,她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從桌上拿了兩個碗出去。

宮遠徵在她出去後睜開了眼,空氣中瀰漫著藥味,他便知曉云為衫出去幹嘛了。

云為衫將熬好的藥倒進了碗裡,將自已的藥與宮遠徵的藥區分開。

她小心翼翼的端著藥進屋,將自已的那份放在桌上。然後端著宮遠徵的那份藥向床榻走去,還在碗裡放了個勺子。

宮遠徵裝模作樣的睡著,云為衫將藥端到他床前又喚他:“宮遠徵? 宮遠徵?”

宮遠徵緩緩睜開眼,裝的就像剛剛才被叫醒了似的。

“你,為何在這裡?”宮遠徵虛弱的問。

“並不是我想在這裡的,是你突然暈倒了。”云為衫耐心解釋。

宮遠徵摸了摸額頭,然後拿下帕子。緩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著云為衫不確定的問:“我真的暈倒了?”

“是的,你們每月不都要服用百草萃嗎?怎麼會病倒?”云為衫疑惑。

“這月的百草萃我服用了,想來是最近夜裡看書,飲食也不規律,身體有些吃不消吧!”宮遠徵揉著太陽穴。

“多注意身體吧。既然你醒了,那那就把藥喝了吧!”云為衫將藥遞到宮遠徵的面前。

宮遠徵沒有接,他掩唇咳嗽。虛虛弱弱的對云為衫說:“許是燒的太久了,這手使不上力氣了。”

云為衫自然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她不太想伺候宮遠徵,她站起身就想走。

“哎呀!這全身都沒什麼勁,我今夜不會病死在這裡吧!我死了,我哥會不會想我呢?”宮遠徵看似自言自語,其實都是說給云為衫聽的。

云為衫拳頭緊了緊,若是宮遠徵真將宮尚角招來,那宮尚角想必不會輕易放過自已。

她端著藥轉身,皮笑肉不笑的問宮遠徵:“徵公子想要如何呢?”

宮遠徵垂眸想了想,生病後語氣比平日裡柔和了些:“沒關係的,我又不需要人餵我。”

云為衫心中無語,擱這兒點她呢?

云為衫端起藥碗在宮遠徵面前,她用勺子舀了一勺,然後吹涼,送到宮遠徵的嘴邊。

宮遠徵張來嘴喝了下去,這藥還真苦。宮遠徵皺了皺眉,他想一口喝完。

“很苦嗎?可你不是擅藥理,還怕苦。”云為衫又舀起一勺喂他。

宮遠徵皺著眉頭喝下,回答她:“我確實擅藥理,但是著不代表我能喝苦的東西。”

“那,你要不要一次喝完?”云為衫端著剩下的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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