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半月之蠅發作,宮遠徵生病
“角公子,久等了。”上官淺赴約,宮尚角早早的便到了。
“不久,你來的剛好,坐下吧!”宮尚角為上官淺斟上一杯茶。
上官淺坐下,宮尚角示意她用膳。上官淺輕輕笑著,然後端起了碗。
“那玫玉佩,你從何而來?”宮尚角直入主題。
上官淺聽他突然提起此事愣了一下,隨後回答:“角公子,還記得歲安城嗎?”
宮尚角思索了一下,他確實去過歲安城執行任務,但他不記得把玉佩送給過什麼人。
“記得。”
“這玉佩是你進城那日,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上官淺道。
“我並不記得我有見過你?”宮尚角語氣冷冷的。
上官淺眼裡有一瞬失落劃過,但還是耐心的解釋:“你進城那日,有乞丐搶了我的錢袋。我本想奪回來,但是他們人多勢眾,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還想要打我,你就是那時候出現的。幫我打跑了那些乞丐,還將錢袋還給了我。這玉佩是你走時落下的,但我後面沒有尋到你,便將玉佩一直戴在身上。
公子可還記得?”
“抱歉,時間久了,不太記得。”宮尚角語氣毫無波瀾,聽不出抱歉的情緒。
上官淺早就猜到他記不得了,一件小小的事,比不上宮門的事重要。如此想,心中也沒有那麼難受。
“無妨,我記得你的這份恩情就好。”上官淺笑著看他。
宮尚角抬眼看了下上官淺,嘴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兩人吃著飯,沒有過多的交流,安靜的吃著。
[鋒]
云為衫用完晚膳回屋,然後開始根據回憶臨摹出宮門路線。
畫到一半時,云為衫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伴著疼痛。她知道,這是半月之蠅在提醒她了。
云為衫想起了寒鴉肆在她來宮門前說的話:“你體內半月之蠅會在半月內有燥熱疼痛感,那是提醒你的任務已經過一半了,你的儘快完成。
我知宮門行事處處都得小心,只要用及寒的藥材熬出湯藥喝下。便能暫時壓抑燥熱疼痛之感,最終還是得要解藥才行。”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你好歹也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任務,我當然是希望你能完成。但我不希望你會成為第二個雲雀。”
“我知曉了。”
‘極寒的藥材。’云為衫嘴裡輕輕唸叨。她將宮門地形圖放好,然後起身出門。
此刻天早已經黑下,云為衫走時拿上了一盞燈籠照明。
云為衫此時並不好受,她強忍著痛意向醫館而去。許是夜深了,云為衫一路上沒遇見幾處巡邏的侍衛。
夜深人靜,云為衫獨自一人走在醫館前的木橋上。待她離醫館只有五尺時,幾支箭從屋頂射下,云為衫立馬後退躲開。
“夜深,何人來醫館?”屋頂之上的侍衛問道。
“羽宮,云為衫。身體不適,所以才特來取藥。”云為衫解釋。
“未有各宮令牌,不予進內。”
云為衫皺著眉頭,她沒想到晚上醫館會戒備如此森嚴。但她凡事都做著兩手準備,她拿出宮子羽在她入羽宮後給她的令牌。“可是此令牌?”
侍衛從屋頂上下來,仔細看了看令牌回答:“確實是此物,雲姑娘請進。”
侍衛沒有再攔住她,她拿回令牌後進入醫館。那侍衛也退下了。
云為衫將蠟燭點燃了些,然後拿上紙便去找自已想要的藥材。
宮遠徵本就覺得頭重腳輕,他想應是這幾日夜裡看書受寒了,才會生病。
他閉目休息,想著等一會兒再去熬藥,現在身上實在是沒什麼力氣。
他本是安穩的休息著,卻聽見醫館外有動靜。沒一會兒又安靜了下來,他便沒在意,繼續休息著。
但醫館時不時傳來拉抽屜和紙張摺疊聲,還有戥子與桌面的碰撞聲。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緣故,宮遠徵覺得自已的感官都靈敏了不少。
他睡不下去,起身向醫館裡走去,想要查探一番。
云為衫正在把找到的藥材稱重量,然後分包裝好。宮遠徵右手輕輕的掀起門簾,左手握住刀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云為衫本是認真的包裝著藥材,但她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於是便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待那人走近。
宮遠徵走近後,迅速拔出佩刀向云為衫砍去,云為衫側身躲開。宮遠徵反手又向云為衫襲去。
云為衫兩手張開下腰,宮遠徵的刀從她面上一寸處劃過。而後云為衫迅速起身,用手擋住宮遠徵還想要揮刀的手。
宮遠徵這時才聚焦好視線,看清眼前人是云為衫。
“雲姑娘,大晚上,你來醫館幹什麼?”宮遠徵說著將刀放下了些。
云為衫看著宮遠徵,她總覺得他今夜有些不一樣。
“身體不舒服,來抓藥。”云為衫回答。
“噢?是嗎?”宮遠徵用懷疑的語氣說。他右手手腕輕轉,將佩刀放進了劍鞘內。
宮遠徵看向云為衫包好的藥材,他看著云為衫輕笑了一下,然後走近開啟看。
“寒水石、白礬、芒硝、硃砂。都是些寒性的藥材,你拿這些藥材治什麼病呢?”宮遠徵拿起寒水石看著云為衫。
“最近肝火旺盛,我想著降降火。”云為衫給出解釋。
“雲姑娘這說辭聽著有些道理,可是我不信。”宮遠徵笑著看云為衫。
云為衫只能強裝鎮定的回答:“徵公子不信便罷了,我拿這些藥材就是這個用處。”云為衫說完,拿起藥材就想要離開。
宮遠徵重新抽出佩刀,直直的架在云為衫脖子旁。云為衫停下腳步,側頭看他。
“雲姑娘,我可沒說讓你離開。藥材只能帶走兩種,這藥喝多了,對身體可不好。”宮遠徵臉頰紅紅的,但語氣卻冷冷的。
云為衫轉過身,有兩味藥總比一味都沒有的要好。她將其中兩包扔回桌子上,然後抬頭看著宮遠徵。
“如此可好?”云為衫問道。
宮遠徵歪頭笑了笑,然後收回佩刀。語氣裡帶著笑意,卻又軟綿綿的:“雲姑娘真是不經逗,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不勞煩徵公子掛心了,告辭!”云為衫說完轉身便走。
沒有幾步便聽身後“哐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