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是我,你現在怕是早已身首異處了。”上官淺等一行人走遠後,眼神略帶輕蔑的說。

“你今日幫我,也不全是為了幫我吧!”云為衫在屏風後整理衣淺。

“你此話何意?”

“你是怕我被發現,那麼到時你的處境就會更艱難,行動也會更難。”云為衫自屏風後走出。

上官淺斟上茶,輕笑道:“你未免把你自已看的太重了。”

“並非我把自已看的重,你覺得宮門若是出現第二個刺客,難道他們就不會懷疑有第三、第四個嗎?”云為衫抿了口茶說。

上官淺喝茶動作一滯,抬眼看向云為衫。“雲姑娘比我想象中的,似乎更聰明些。”

“不敢當。”

“這是治你身上紅疹的藥,你最好是快些塗上。”上官淺將小瓷瓶放在云為衫面前。

“多謝了。”云為衫拿過藥膏道。

“我看宮門今日點了那塔上的紅燈籠,聽她們說似乎是執刃和少主被毒殺了。”上官淺說時向云為衫看了眼。

“應當是吧,我見今日宮門的守衛此之前要多了幾倍。”云為衫用擦拭著手上的紅疹。

“他們找的刺客不會真的是你吧!”上官淺眼裡夾帶著嘲諷般的期待。

“不是,我還沒有一個人對付兩個武力的人的本事。”云為衫自顧自的擦著藥膏,言語冷漠。

“也是,你畢竟只是魑。”

“夜快深了,我就先回去了。”云為衫起身沒帶停留,快步走出了上官淺房內。

“雲姑娘慢走。”上官淺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云為衫沒有停留,徑直走向了自已的房間。

[徵]

宮遠徵檢查云為衫後便馬上離開女客院落,侍衛們也跟在他身後出來。

“徵公子,那云為衫可有問題。”領頭侍衛問道。

“沒,沒什麼問題。確實是吃錯什麼東西了。”宮遠徵輕咳了咳說。

“如此,那屬下們便繼續巡邏去了。”說著向宮遠徵作揖。

“仔細點。”宮遠徵說了句後,侍衛們便走了。

宮遠徵沒作停留,向著醫館的方向走去。

[羽]

“子羽,日後你便是宮門執刃了。你一定要擔起責任。”月長老道。

“月長老放心,我日後定會努力學習如何做好執刃。”宮子羽整理著身上的衣物。

“現在你是宮門執刃,凡事由不得再像以往一樣使性子。”雪長老語重心長的看著宮子羽說。”

“切記自已的使命,今日便如此吧。明日就要為老執刃和少主辦事了,得好好籌備。”花長老說完便先出門了。

“子羽,不要沉溺在悲傷裡,好好打起精神,早些休息。”月長老說完便和雪長老並肩走了。

房門關上,屋內一片寂靜。像是今日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但是確有說不上來的孤寂感。

“金繁,平日裡,院子裡也是這般安靜嗎?”宮子羽坐在椅子上問。

“執刃,是的。”

“他武功高強,為什麼會被刺客殺死。”宮子羽看向金繁問。

“執刃這……”

金繁話未說完,宮子羽又接著道:“父親和哥哥兩人也打不過那刺客嗎?”

“執刃,你莫要再想了。那刺客用毒,許是老執刃和少主都沒有料到。”

宮子羽沒有回答,他捂著臉,可眼淚卻已滴落在桌上。

金繁沒再多言,退至門外,關上了房門。

此時屋內只有宮子羽一人,他褪下最後一層的防線。情緒在此刻決堤,所有的悲痛奔湧而出。

回想起與父兄往日的點滴,他只覺得心中更加疼痛。

沒曾想,早上與父親大吵一架竟是與他相處的最後時刻。

今夜,註定會是個不眠之夜。

[徵]

宮遠徵從女客院落回到醫館後便開始看醫書,但是卻難以靜下心來,腦裡時不時便浮現出屋中雲為衫那一幕。

他有些煩躁的放下書,試圖用其他事情忘掉他腦袋裡的東西。

“那刺客明明就是向女客院落那邊去的,人卻尋不到。還有那云為衫,剛又是那時發病,真巧呀!”宮遠徵在心裡盤算著今天遇到的事。

越想越覺得在女客院落哪裡漏掉了什麼,卻又想不出是何處。

“明日得去看看了。”宮遠徵喃喃道。

[次日]

“執刃,你要去何處。”金繁剛進門就看到穿戴整齊往外走的宮子羽。

宮子羽從金繁身邊走過,邊走邊說:“先去靈堂,再去女客院落看看。”

“女客院落,執刃現在的身份去怕是不合適的。”金繁跟在宮子羽身後勸說道。

“昨日女客院落似乎也進了刺客,今日只是去安撫一下新娘們,順便調查一下。”宮子羽朝著執刃殿去。

宮子羽如此說,金繁也沒再反駁,跟在它身後向大殿走去。

老執刃和前少主的棺槨都放在大殿正中,樑上掛著白布。,他們就靜靜的躺在裡面,看著平靜又安祥。

“父親,兄長,我一定會找到殺害你們的兇手的。”宮子羽站立在兩副棺槨旁,眼中含淚。

宮子羽並不相信他們被毒殺的事實,他覺得另有其人。但這終究是需要事實證明,懷疑也只能懷疑。

“角公子到!”門外傳來清亮的傳報聲。

宮尚角步履不停,速度極快的走到大殿之上。宮遠徵右手放在自已刀柄上,緊跟在宮尚角身後進門。

“你何時回來的。”宮子羽轉身問道。

宮尚角沒回答他,走到棺槨後的跪墊上,為老執刃和前少主燒了些紙錢,上了幾柱香。

宮遠徵在宮尚角結束後也去祭拜了一下,然後起身站到宮尚角身旁。

“我方才問,你何時回來的。”宮子羽又問了一遍。

“為何要說與你。”宮尚角道。

“執刃問你,還請你如實回答。”金繁在一旁說。

“執刃?”宮遠徵不屑。

“要不是我哥有事不在宮門中,如今這執刃之位是誰的還不一定呢!”宮遠徵嗤笑一聲。

“遠徵。”宮尚角輕聲出聲阻止。宮遠徵乖乖的閉上了嘴,但還是看宮子羽不順眼。

“剛到便趕了過來。”宮尚角道。

“昨晚你為何不在?”

“昨日執刃交給了我一個任務。”宮尚角言簡意賅。

“什麼任務?”宮子羽問。

“這屬於機密。”

“我是執刃。”宮子羽提高了些音量。

“缺位繼承,你連三域試煉都沒有過,沒有資格做這個執刃。”宮尚角抬眼掃了下宮子羽。

“行,只要我過了三域試煉你就服氣了是吧?”宮子羽道。

“那是自然,一會兒到長老院細說吧。總得有人做個見證。”宮尚角說完便走出了大殿。

宮子羽目送他出門,身旁的拳頭早已握緊。

“執刃,你別在意他。”金繁道。

“我遲早會透過三域試煉。”宮子羽說完也走出了大殿,金繁緊跟其後。

[女客院落]

“雲姑娘早呀!身體可好些了。”上官淺問剛出門倚靠在欄上的云為衫。

“多謝上官姑娘關心,昨日塗了你的藥膏好多了。”云為衫道。

兩人就隔著兩米長的走廊拐角處聊天。

“你們都起了,聽說今日李管事會帶著眾新娘檢查身體。”姜姑娘從走廊中間的房間出來,對著云為衫和上官淺說。

“有所耳聞,為何檢查身體,不考些別的?”上官淺問。

“來時父親說宮門極其看重女子身體是否健康,因是宮門子嗣單薄才會如此。”姜筱筱道。

“原來如此。”上官淺道。

“多謝姜姑娘解惑。”云為衫謝道。

“不必如此多禮。”姜筱筱微笑著回答。

“徵公子,昨日您才來過,今日又是為何?”李管事問。

“昨日那雲姑娘似乎有些嚴重,昨日我又驚擾到她了。今日帶著藥膏來賠罪。”宮遠徵道。

“您……”李管事話未出口,門口又多出一道身影。

“羽公子。”李管事作揖。

“李管事,現在是執刃。”金繁提醒道。

“屬下一時還未改過來,望執刃見諒。”李管事彎腰作揖,靜等宮子羽發話。

“無妨。”宮子羽簡單回。

一旁的宮遠徵冷笑道:“如此羸弱,不知是否能透過那三域試煉。”話語間滿是嘲諷。

“這便不勞徵弟弟費心了。”宮子羽輕笑著說。

“誰是你弟弟。”宮遠徵微微皺眉,不滿的看了宮子羽一眼便走了進去。

“執刃今日來是…”李管事問。

“我來找雲姑娘。”宮子羽道。

“那兩位請便吧,屬下先去忙了。”李管事說完便走了。

[樓上]

“真是熱鬧呀!”上官淺說著有意無意的看向云為衫。

“那兩位是來找雲姑娘的吧。”姜筱筱笑道。

“我可都聽到了,雲姑娘那裡,今日定是熱鬧了。”上官淺笑著說。

“兩位姑娘別打趣我了,說不定是來問什麼。畢竟昨日徵公子就懷疑過我。”云為衫道。

“凡事往好處想想,應不是為什麼大事來的。如此我便先回房了。”姜筱筱說著退回屋內,輕輕關上了門。

“我也清醒些了,便先回房了。”上官淺說完轉身進屋。

云為衫看向樓下,隨後也轉身進屋。

……

“你來找雲姑娘為何?”宮子羽問向旁邊的宮遠徵。

“少管。”宮遠徵丟下這句話便快步走了。

宮子羽無語,繼續走著。

“咚咚咚!”

“何人?”云為衫問道。

“宮遠徵。”

“在下宮子羽。”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宮遠徵斜蔑了宮子羽一眼,沒再說話。

云為衫將門開啟,兩人並排站著。把本就不寬大的門堵住了,一片陰影籠罩在云為衫身上。

“兩位有什麼事嗎。”云為衫站在門前問道。

“有。”

“有。”兩人異口同聲。

云為衫輕笑,走進屋內道:“那兩位公子請進。”

說完,兩人便同時邁步進門。而後一左一右坐在云為衫身旁。

云為衫斟好兩杯茶,分別給到兩人。二人接過茶後淺飲一口後便放下茶杯。

“我……。”兩人同時開口。宮遠徵抬眼看向宮子羽,而後收回目光說:“宮子羽先說吧,我不急。”

而後轉身出門,站在了金繁身旁。

“徵公子為何出來了?”金繁問道。

宮遠徵斜睨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金繁見身旁遲遲沒有回答,扭頭看了看宮遠徵。

宮遠徵看著遠處的群山,沒有搭理金繁。金繁自知無趣,轉過頭繼續警戒。

[屋內]

“執刃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嗎?”云為衫道。

“沒什麼,昨日的事想必雲姑娘也聽說了。聽金繁說你們這裡也有刺客進來,就來看看你。”宮子羽道。

“多謝執刃關心,但是執刃也要早些振作起來。”云為衫勸道。

宮子羽低著頭,拇指摩擦著茶杯口,情緒低落。

“執刃,是不是我……”

“沒事,這是事實,你不必放在心上。”宮子羽打斷云為衫的話。

“昨日聽金繁說你身上起了紅疹,可有好些?”宮子羽收回情緒問道。

云為衫拿起茶杯淺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回答道:“已經好多了,昨日上官姑娘給我送了藥膏。”

“無事便好,聽說你們今日要檢查身體。”宮子羽問。

“是的。”

“你不必擔心,只是簡單的檢查。”宮子羽寬慰道。

云為衫輕笑了下說:“我沒有擔心,只是好奇檢查些什麼。”

“如此便好,那你好好準備,我便先回去了。”宮子羽說著起身走到門前。

“執刃慢走,我便不遠送了。”云為衫作揖。

宮子羽點了點頭,而後走出了云為衫房間。

“執刃。”金繁轉身道。

“走吧。”宮子羽說完便走了,金繁跟在他身後一同離去。

“雲姑娘可得空了。”宮遠徵轉身問云為衫。

“空了,徵公子請進。”云為衫說完便向屋內走去。

宮遠徵跟在云為衫身後進了屋子。

“請坐。”云為衫道。

宮遠徵坐下後,云為衫坐在了他的對面。

“徵公子,請用茶。”云為衫重新為宮遠徵倒了杯茶。

宮遠徵拿起茶杯,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雲姑娘泡茶的手藝倒是難得。”宮遠徵不吝嗇的誇獎道。

“徵公子過獎了,您來又是何事。”云為衫問道。

宮遠徵輕笑道:“你剛才對宮子羽可不是這個態度。”

“他是執刃,該有的禮數得有。”云為衫道。

“那雲姑娘是以何種身份看待我的?”宮遠徵喝著茶好奇的問。

“徵公子到底有何事。”云為衫避開這個問題。

宮遠徵從懷中拿出墨綠色的小瓷瓶放在桌上,他笑看著云為衫說:“賠罪禮。”

云為衫抬眼看他,眼裡有懷疑和戒備。“只為此事嗎?”云為衫問。

“這藥宮門只此一瓶,我昨夜根據你紅疹狀態調製的。”宮遠徵道。

云為衫看著他,目光中依舊帶著懷疑。誰知道這最會用毒的有沒有下毒。

“徵公子昨日不是還懷疑我嗎?”

“我現在依舊在懷疑你,但是我沒有證據。”宮遠徵看著她道。

“那你還給我製藥。”云為衫道。

宮遠徵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他微彎腰輕笑著,身體微微顫動。好看的眉眼變的開朗起來,有些誘人。

“你笑什麼?”云為衫回神,為自已剛才的想法感到氣惱。

“弄半天你在懷疑我,我沒有證據是不會亂殺人的。”宮遠徵說著開啟瓷瓶,從裡面抹了些放進了嘴裡。

“你……”云為衫驚訝。

“現在總信了吧,我自已調製的藥,我很有信心。”宮遠徵把嘴裡的藥膏嚥下去。

“我本就是信徵公子的,你不必如此。”云為衫恢復平靜。

宮遠徵舉著沾著藥膏的手,在身上找著什麼。

“徵公子將就一下吧。”云為衫從袖裡拿出一塊淺綠的手帕。

宮遠徵目光從自已身上轉移到云為衫臉上,他輕挑了下眉,伸手接過。

“多謝雲姑娘了。”宮遠徵用手帕擦拭著自已的手指。

“徵公子還有什麼事嗎?”云為衫開口道。

“只是來探望下雲姑娘罷了,叨擾許久,雲姑娘見諒。”宮遠徵說著飲完杯中最後一口茶。

“如此,那便告辭了。”宮遠徵說著起身往屋外走,云為衫也起身走在他身後。

“徵公子慢走。”云為衫將宮遠徵送至門外。

宮遠徵半側身,對云為衫輕輕點點頭。他長髮從肩頭滑下,發上的鈴鐺發出一聲不太響亮的叮噹聲。

云為衫沒有立刻回屋,看著宮遠徵的身影漸漸遠去,心裡不知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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