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
“趙總你太看地起我了，我只是興業一前員工，是幾個大老闆看我實在，留一口飯給我吃而已，我有哪這個本事替她去開疆拓土。”
趙總笑著說：
“哪一個民營企業不是從小到大發展起來的，說不定，到時候日本企業都會關注到你，你可要小心啊。”
我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無根之木，不足掛齒，現在呢，只求能生存下去。對了，趙總，今天高潔的事我謝謝你，這小姑娘到我那裡去哭訴了，我沒辦法才跟著一起來，希望趙總你不要見怪。”
趙總點頭說：
“程總，你知道為什麼我說你和我聊地來嗎？我佩服你，如果換做一個人，很可能不會來我這裡，或許知道了興業被永大退出去了，會進來橫插一槓，雖然製造商相同，但利益歸屬大有不同，套用一句話，程總，你的心可真大啊。”
我笑著說：
“謝謝趙總理解我，自從上次高潔和張副總扯上了關係，後來又演出了那一幕，我都不太好意思來見你，我認為我沒出息，被張副總和高潔給擺了一道，以為趙總會把我看扁了。”
趙總笑道：
“怎麼會。”
這時，高潔敲了敲門，探頭進來，她那邊張副總談完了，我起身告辭。
我站站起來說道：
“趙總，今天耽擱了你這麼長時間，我們先告辭了，晚上您有安排嗎，我替高潔邀請一下您？”
“今天晚上不行，下次吧，我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
趙總說完，又把頭轉向高潔：
“高潔，你也不用謝我，你謝謝程總，你跟對了人，程總他都離職了，還過來幫你當說客，替你分憂。”
高潔只有點頭稱是，說完之後看了我一眼，她這個眼神可謂是意味深長，我猜她心裡應該在想，我是謝他了，都謝到辦公桌上去了，如果不是我上午流淚又流汗，他這個鳥人肯來才怪。
我和趙總握手告別，高潔笑眯眯地也伸出手去跟趙總說再見。
其實我心裡還有個疑問，永大雖然目前是高潔在負責，但吳澤是興業分管業務的副總，她又和趙總關係不錯，她為什麼不直接跟趙總提轉單的事，趙總打電話給她，聽趙總的陳述，吳澤好像預設了，也沒有反應。
難道僅僅是因為高潔搶了我的單，吳澤撒手不管？她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我們出了永大公司的大門，我心裡有事，先替高潔打了輛車，讓她先走，她開始也沒有什麼說什麼，可等車到了跟前時，她拽著我的胳膊非讓我上車去她那裡不可。
我一直跟她說有事，她就是不聽，扯來扯去，連司機都不耐煩了，按了幾聲喇叭催促，我看掙脫不了了，也只有上車了，高潔又露出了得逞的微笑，我在車上跟她說：
“我是真有事，你看，現在才四點，你拉我去幹嘛呢。”
高潔瞟了我一眼，說：
“我也有事跟你說。”
我笑著說：
“你心裡不就想著那點事嘛，先記賬行不行。”
高潔聽我這樣一說，粉臉微紅，拍了一下我的腿，把頭扭過去看車窗外了，沒過一會兒，她又扭過頭來，屁股也朝我這邊挪了挪，然後雙手抱住我的胳膊，在我耳邊說：
“難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你的出氣筒嗎？”
聽她這麼一說，我愣了一下，心裡在盤算，還真是有這個因素存在，不能說完全沒有情素在裡面，但跟高潔之間主要還是男女那點事，我能滿足她，她也能配合我，再深入點，好象就沒有了。
我和高潔更多地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有來往，彼此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好象從來沒說什麼心裡話，見面就開幹，以身體交流為主。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她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高潔如果跟我硬扯，我倒是可以狠心撇下她，哪怕是正在運動當中，我也可以提起褲子走人，但我就怕她軟下來，她一軟我的心就軟，被她軟化了，也就任她擺佈了。
於是，到了她租住的的小區，我沒有再提走的事，而是跟她一起下了車，如果是另一番境地的話，我還是會讓她一個人下車，我走人，其實我囉裡吧嗦這麼多，只能說明高潔對我的心態改變了，我對高潔的心態也改變了。
高潔整個人像是吊在我身上一樣，下了車走進小區，走進電梯，已經進了她的家，我們坐在她家沙發上了，她還是偎依著我，這不行啊，高潔的野勁，瘋勁哪去了，難道這匹野馬今天上午真地被抓著鬃毛，馬不解鞍地給馴服了？
別到時在床上還是這副樣子吧，那我可失望透頂了。
我也沒有和她沒話找話，也不想主動挑起戰爭，和高潔在一起，我不想要這個沉悶的氛圍，於是開啟電視瀏覽起來，正當我無聊地想要走的時候，高潔說話了，聲音比較輕，說：
“程方，我給你看點有趣的東西，想不想看。”
我不置可否，眼睛還盯著電視。
她的聲大起來，再次問我：
“你說嘛，想不想看？”
高潔見我還是沒有理她，人就蹦了起來，跨坐在我腿上，把我的頭扳過去和她的眼睛對視，然後，用她的手做叉狀，粉面微寒：
“你說不說，不說我叉瞎你，一個大美人在你旁邊你不看，在那兒看電視，看電視也罷了，我主動和你說話，你竟然忽視我，我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可我不是病貓，你上次說過的，我是野貓，我就是一隻野貓。”
說著，還脫掉了自已的小西裝扔到一邊，隨著高潔的說話和動作，她的表情也豐富起來，與剛才的溫柔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的興趣也上來了，對她說道：
“我不喜歡病貓，我喜歡野貓，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啊。”
高潔說：
“剛才，剛才沒啥，我在想事情，我在想我要不要跟你說。”
我問高潔：
“嗯？一件事考慮這麼久，究竟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