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從電梯下來，街上人已經很多了。
“周邊這幾個寫字樓大部分都是十二點下班，再晚一會人就太多了，你看周圍這些個賣飯的小店已經開始有人排隊了。”王建生指著周圍說道，“夢毅今天是主角，有啥愛吃的沒有？”
“哦，我都行，王總您看您想吃啥？”我趕忙說道。
“沒啥想吃的麼？”王建生問道，“我們這邊烤乳鴿很好吃，要不我帶你們去鴿子館，就是離得的有點遠。”
“前天晚上迎新我們吃過了，就是王哥您給推薦的那家燒烤！”楊家寶說道。
“是嘛！還可以吧？”王建生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笑著說。
“很好吃，外酥裡嫩，可香了。”我不自覺的說道，但是我沒想到，這句暴露我沒見過世面的話，確讓王建生很受用。
“嗯，其實我之前也不知道，是局裡領導給推薦。”王建生頗帶著自豪的說道，“有空咱們兄弟們在去聚聚。”
邊說著邊走，王建生突然停下說道：“咱們去吃炒菜吧，這邊有個我們本地菜館，還挺好吃。”
“好。”我和楊家寶應著。隨後在王建生帶領下來到一個裝修明顯與周圍快餐店不一樣的高檔菜館。
“歡迎光臨！”門口的服務員一手開啟門說道，並半鞠躬。這倒是給我一驚，看著他們兩個沒反應我也沒做反應，這種待遇我以前還從未見過。
“三位。”楊家寶說道。裡邊一個著裝精緻的服務員走上前來引導，對著耳機說道：“大廳，三位。”
我們在大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整個餐廳這時候已經有一半坐上了人，一個服務員開始給我們倒水，同時另外一個服務員抱著一本餐單過來問道：“請問哪位點單？”
“給我吧。”王建生說道，“我就不跟你倆客氣了，今天先給簡單給夢毅接接風，等找時間叫上辦事處的人，咱們一塊好好喝喝酒。小楊、夢毅你倆有忌口的沒？”
“我沒有。”楊家寶看了看我。
“我也沒有。”我趕忙回道。
“行，那我就看著點了。”王建生開始點單，這時候服務員早就站在了他左後側。同時負責倒水的服務員已經倒完水，退到一側去了。
就這樣總共點了兩個冷盤、三個熱菜和一份餅作為主食。聽著這些菜名，我心裡是樂開了花，心想不管怎麼說就衝著這個吃飯也得幹好這份工作。
等點到酒水的時候，王建生說道：“下午三點我還得去見個客戶，中午就不喝白酒了，咱們三個一人來一瓶啤酒吧？”
“聽王哥的。”楊家寶說道，我也跟著附和。
“再來三瓶天涯，要冰的。就這些，下單吧。”王建生把選單給了服務員，“這個店是我們這當地的，專門做本地菜的飯店。田臻這邊沒什麼名菜，不像什麼淮揚菜、東北菜這些出名，不過還是有點我們這邊的特色。”
“王哥，這個店是剛開的？”楊家寶問道，“我以前沒記得見過。”
“楊總是大忙人啊，哪有空來我們這小廟！”王建生略帶挖苦的說道。
“嘿嘿，王哥喝水、喝水，以後我們常來！”說著楊家寶端起水壺給王建生倒水。此時附近的服務員立馬過來要接過水壺，楊家寶擺手示意了一下，服務員便立即退下去了
“這個店剛開了一個來月，老闆是我家縣城上的，在縣城有一家，這個是第二家。”王建生說道。
這時候環顧四周，整體裝修十分的高雅，當然是從我這個審美角度來說。整體比較大氣，大理石的地面、吧檯以及房頂上的玻璃裝飾燈凸顯的更加有質感。大廳中的服務員都是筆直的西裝皮鞋，帥氣的小平頭，而迎賓的則是年輕的女孩子。所有這些服務人員看上去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而且精氣神很高。
在我還在觀察的時候，服務員已經端著兩個冷盤送上來了。
“您好，這是您點的本店特色秦淮醬牛肉，這是您點的涼拌蓮藕木耳。請慢用。”站在旁邊的服務員從上菜服務員的托盤中把菜端上桌，並介紹著菜的名字。上完菜服務員便又退到了一邊。
說實話，作為一個窮學生，看著這菜的時候已經開始流口水了，我甚至想不起我上次吃牛肉是什麼時候，或者說我從小到大壓根沒吃過牛肉。不，我迅速的否定了自已，牛肉吃過，但也只是過年的時候才有機會。為了掩飾我自已的饞，我閉著嘴低了一下頭並嚥了一下口水，即便如此，雖然沒有這種飯局經驗，但是我肯定我不能先動筷子。不過這幾分鐘他們兩個人講了什麼我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有服務員送了三瓶帶著水珠的啤酒過來，旁邊的服務員趕緊接過，從兜裡掏出一個起子，衝著王建生問道：“先生，現在開啟嗎？”
“開啟。”王建生剛說完，就聽見砰砰砰三聲，就被開啟了，但是我卻沒看到瓶蓋去哪裡了。隨即服務員就要倒酒。
“給我們吧，我們自已來。”王建生說道。
“好。”服務員回答道，同時立即把酒分別遞到了我們跟前才退下去。
這時候王建生說道：“邊吃邊聊。”
說著便開始拿筷子，這時候我才發現這餐具的特點。每個人面前擺了兩個盤子，一大一小，小的質地透光放在大盤子上，左邊有個水杯已經被服務員倒上了熱水，右邊有個瓷制小託，上百年放著一雙筷子，但是這筷子只有後半截，前半截沒有，取而代之的的是一段金屬，我掃了一眼這段金屬應該是空心的，旁邊則放著一個很短的紙質包裝。左手邊還有一個塑膠的紙袋，上邊寫著溼毛巾。就在剛剛我們點完啤酒後，服務員在我們右手邊又放了一個較大的玻璃杯，我猜應該是喝啤酒用的。
這時候我看王建生和楊家寶正在往玻璃杯裡倒酒，也抓緊跟上。倒完酒後，我看到他們正撕開筷子旁邊的紙質包裝，原來裡邊是半截筷子。我也有樣學樣拆開後按在了後半截筷子上。這時我卻驚奇的發現筷子安裝好後，他們並沒有吃，而是把筷子放在那了，我也只好按耐住自已躁動的心等著。
這時王建生看著我和楊家寶都弄好了，端起酒杯說道：“歡迎張總來到我們美麗的田臻市，來指導我們工作。”
我和楊家寶也端起了酒杯，楊家寶說道：“感謝王哥給振洲資訊的支援，也歡迎夢毅的到來。”
“沒有沒有，以後還要靠王總支援！”我趕緊說道。
大家碰杯後，我看他們喝了一口，便放下了，也學著放下了。緊接著終於來到了我最期盼的環節，那就是--開吃。
不得不說，這個牛肉確實好吃，雖然那個蘸料我不知道是啥，但是吃起來很香。蓮藕木耳爽脆可口，略帶酸甜口。
“這個秦淮醬牛肉怎麼樣？”王建生問道。
“香！”我邊吃邊說道。
“這個醬牛肉是這個老闆的秘方，外邊吃不到這個。”王建生說道。
“哦，怪不得呢！確實是跟以前吃過的醬牛肉不一樣，比買的那個更嫩，味道也更香。”楊家寶說道。
由於太好吃，我在夾第三筷子的時候，發現他們兩個人已經放下筷子了，我意識到我也應該放下筷子，但是我還是厚著臉皮又夾了一塊醬牛肉才放下筷子。他們兩個好像也沒注意到我，在說著話。
陸陸續續三道熱菜都上桌了，熱氣騰騰，看著就有食慾。我也開始大快朵頤，當時我以為自已已經很剋制了，但是後來有一次王建生調侃我的時候說到了這一次吃飯，狼吞虎嚥的樣子確實很有意思。
時不時的王建生、楊家寶會舉杯，三個人碰一下喝一口。我其實很好奇，為什麼要三個人一起碰杯，因為我印象裡，家裡過年走親戚的時候，飯桌上喝酒都是剛開始一起，後邊都已一對一的喝。酒瓶裡的酒倒完後，王建生衝著服務員抬了一下手，服務員立刻走了過來。
“請問有什麼需要？”
“把我們的主食上來吧。”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說道，然後像電影裡的特工一樣，一歪頭右手捏著耳機線上的一個開關，“後廚，大廳6號桌上主食。”
“最近張利霞幹甚呢？”王建生突然問道。
我剛要回話，楊家寶馬上回到：“不知道呢，這不張利霞那以後準備也讓夢毅來對接，我還沒帶他過去。您這邊，是夢毅來後我帶他見得第一個渠道！”
聽著楊家寶的話，我突然很是佩服，從王建生的面部表情來看，他也很受用。既抬高了王建生的地位，又似乎撇清了這個問題，而且又沒脫離實際，因為第一天跟張利霞投標的時候是我一個人去的，所以並沒有騙王建生，可是也沒有完全說實話！真是高啊！
“對對對，今天是楊家寶第一次帶我出來，我也是剛來到田臻市才不到一週，前兩天忙著租房子、弄入職材料了。”我自以為聰明的說道，當然看王建生的表情，我判斷的應該是沒有錯。
“來來來，就剩一點了，咱們幹了！”
“幹了幹了！”聽著楊家寶跟著說，我也附和上了。隨之大家一飲而盡，就在此時，我們點的主食也上來了。
“張利霞前幾天想搶我專案。”王建生得意的說道，“她到最後都不知道專案是我運作的！”
我和楊家寶對了一下眼，我是一臉疑惑，明顯楊家寶也是。我疑惑的是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會不會影響我，楊家寶為什麼也不知道？
“王哥，是跟我們相關的專案嗎？”楊家寶小心的問道。
“不是，一個機房裝修的活，跟你們這沒關係。”王建生說道，“她連個技術都沒有，機房設計方案也不會弄，就想白嫖我設計好的方案，也不想想自已有幾根腳指頭！”
一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和楊家寶都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笑。我終於不用擔心我剛接手就得罪了人，著實讓我心驚了一下。
“王哥嚇我一跳，我還尋思我們走的那哥們又給我留了一個大坑。”楊家寶說道。
“咋？那小子還辦什麼事了？”王建生問道。場面瞬間成了吃瓜現場。
“嗨！別提了，這哥們臨走給我搞了一堆屎。有個代理商要報價，他給人家一個目錄價，直接給人家氣的連問就沒問，直接換別家的裝置了，他還在系統裡跟新專案進度！王哥你說這離譜不，他都一個多月沒見人家沒聯絡了還更新呢，前兩天發出標來了我們才知道，還是區域助理整理招標資訊的時候發現的！”楊家寶生氣的說道。
王建生則開心的哈哈大笑，拍著桌子說：“楊總啊，你也有這一天！”看著楊家寶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我心裡想這個一定得注意，以後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
“王哥這還不叫離譜，還有更離譜的，要不是他走交接工作有個標掛出來就麻煩了，一個學校用行為管理，他給人家的是防火牆的引數，那天交接的時候志強突然發現了，說‘你跟我要的不是防火牆引數麼，你怎麼系統裡錄的是行為管理’，臥槽！後來我給渠道打電話，人家要的真是行為管理！”
哈哈哈，王建生樂的合不攏嘴。兩個人都不吃菜了。
“我就說這個哥們不靠譜，幸虧我這邊的引數什麼的我自已都看一下，我們商務也比較懂。”王建生這話說的有點幸災樂禍。
他們說著，但是我發現個問題，王建生一開始的話題被巧妙的引導跑了。
“王哥，這不能不說為什麼大公司都要求學歷，雖然我學歷不高，但是有一點，學歷高的學生普遍素質更高。”楊家寶說著夾了一口菜送到嘴裡，“雖然是個機率問題，好大學也有素質差的，但是相對而言機率更低，而且既然這個人考上了985本身就說明他的自身素質就是要高一些的。現在公司招聘也開始招一些好學校的學生，也是有道理的。”
“對，學歷這個東西吧不能說明一切，但是也是一個參考，就像我們公司現在招人，小金、小李都是職校畢業，幹活是沒問題，但是為人處世，變通這方面就差很多。不過也有另一個問題，就是學歷高意味著工資高，我們不像你們廠商一樣能開出這麼高的工資，所以對於我們這些小公司來說，能找到箇中專生就已經燒高香了。”王建生感慨道。
“我覺得沒有那麼難吧，現在985\/211到處都是。。。。。。”我還沒說完，就被倆人打斷了。
“大哥，能不能別這麼凡爾賽，高材生很稀少的好不好！”楊家寶說道。
“夢毅，你從985畢業，你周圍都是985畢業生，所以你覺得高材生很多，但實際上總量很少，需求量非常大，是因為你起點高，但不是說別人跟你都一樣。聯工大一年才招幾個學生？”王建生喝了一口水，服務員馬上過來滿上，“不說別人，就說我家那個小子，調皮搗蛋，成績倒數，請了多少家教了！”
說到這，就看到王建生敲了敲桌子，嘆了一聲氣，彷彿臉上就寫著恨鐵不成鋼這幾個字。
“王哥說的對，我們拉低了夢毅的交際圈的檔次！”楊家寶說道，瞬間引得兩人哈哈大笑。
“沒有沒有，我還有很多要學的。”尷尬的我只好抓緊找補，但是我也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少說話，多吃菜，言多必失！於是我開始專心致志的吃起菜來。
期間，他們兩個人聊了很多，但是我基本沒有記住他們說的什麼，只知道菜很好吃。突然聽到楊家寶說要去洗手間，我比較好奇，他是不是真的腎不行了，一上午上了兩次廁所。
王建生看著我笑著說：“看來今天我點的菜挺好，夢毅挺愛吃。”
“嗯，挺好的，特別好吃。”我趕忙放下筷子，“確實跟我家裡那邊做的口味不一樣。”
“吃呀，別放筷子，本來就是跟你接風的，你得多吃才行。”王建生看我放下筷子連忙說道。
“我吃差不多了，桌子上的菜讓我一個人吃了一半。”我笑嘻嘻的說道，“王總您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叫幾個菜？”
“我吃飽了，你是不是沒吃飽啊？”王建生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能給你接風讓你吃不飽。”
說著就要叫服務員，我瞬間覺的不大好，趕忙制止道：“王總王總不用了，我吃飽了。”恰好這個時候我打了個嗝。
“吃飽了好。”王建生笑著說，場面一度很尷尬。
為了緩解尷尬，我想學著剛才楊家寶的方式岔開話題，然後我就說出了一句雷人的話。
“王總做咱們這行容易脫髮嗎？”
王建生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道：“咱們這行確實容易脫髮，不過我這個不是因為工作，我是從二十多就開始莫名其妙的脫髮，但現在就剩這幾根了。”
“嗯嗯，我看我們辦事處，除了我們技術以外，大家的髮際線都挺高的。”我依舊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說著這個話題，完全沒有考慮到第一次見面就戳別人的缺點是一件多麼不好的事情。
正聊著，楊家寶回來了，我有種感覺他去廁所去的時間有點長。
“小楊，你這腎是不是真不行了，去了這麼長時間？”我感覺是王建生在抓緊轉移話題，“我跟夢毅剛才聊到你們髮際線的問題了。”
“啊？”楊家寶目光深沉的看了我一眼，陪著笑說，“嗨，幹這行掉頭髮正常。”
我這時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趕忙閉嘴了。
接下來他們又開始聊起當地的整合商圈子，由於都不認識，我實在是沒聽明白誰是誰，但又一個感覺是真的：太亂了！
大概十二點四十左右，王建生說道：“今天大家就到這，我得回去稍微眯一會。”
“好，我們也會去歇一會。”楊家寶說道。
我們起身的同時，王建生招呼服務員：“服務員，買單！”
“您好，您這桌的單這位先生已經買過了。”服務員說著指了指楊家寶。
“哎，你看楊總你，說好了我請！”王建生似乎帶著生氣的口吻。
“王哥下次，下次一定讓您請！”楊家寶雙手扶著王建生的肩膀，把他往外輕推，“王哥等武哥有空了咱們聚餐，到時候我一定不搶著買單！”
“哈哈哈。”王建生笑了。
走到門口，楊家寶說道：“王哥，我們兩個就不上去了，直接回辦事處了。”
“行，你們注意安全。”
“王哥，您囑咐的事我回去抓緊落實，有結果了我立刻給您打電話。”楊家寶說道。
“好，電話聯絡。再見。”
“再見。”“再見！”
王建生剛走出沒多遠，我就趕緊拿出手機開始叫車，好在這個點坐車的人少，兩分鐘不到車就來了。
坐在車上，楊家寶欲言又止，我感覺可能我確實犯了大錯。終於楊家寶爆發了：“你咋想的，第一次跟人家見面說人家禿頭幹什麼？”
“我，我。。。。。。”我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還有就是，我是你導師、武達是辦事處主管，我們內部要求不能搞官僚，但是在外邊你也不能總直呼姓名，這樣會讓對方覺得我們內部混亂，懂不懂？”楊家寶言辭激烈的說道。
沉寂了一會兒，楊家寶可能覺得自已說過頭了：“總體來說你表現還是挺好的，不懂得時候多聽，多記，回來再問。”
聽到這，我抓緊拿出手機開啟備忘錄，說道：“我確實有幾個問題不懂，像你們說到銀行的專案時說羊毛出到羊身上，這個跟我們什麼關係？”
“這個很難理解麼？現在客戶裡有人搞不定，王建生的意思是他已經告訴我們了，專案肯定是他來做，但是用不用我們的產品不一定，讓我們自已去做工作，去做工作不得有費用麼，不然人家用的石山好好的為什麼換，有費用那不得加到我們給王建生的成本上麼，最後薅的還是客戶的羊毛，但是王建生也會有利潤損失，他說了可以接受，就是不要支出太多的情況下他同意我們運作，那我們接下來就去搞客戶就行了。但是如果我們沒有搞定客戶，那王建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用石山的裝置，同時呢我們還倒欠了他一個人情！”楊家寶解釋道。
“太多，一般是多少？”我糾結了幾秒鐘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看具體情況，就跟你自已買東西一樣。如果你一個月一萬塊的工資，花十塊錢吃頓早餐你心疼麼？”楊家寶問道。
“不心疼。”
“那要是讓你花一千吃一頓飯呢？”
“那我心疼。”
“但要是你一個月掙十萬，花一千吃頓飯你還心疼嗎？”
“應該不心疼。”
“所以這個沒有確定的數，等你熟悉市場了，跟老王也熟了，你心裡就有數了。正常來講一般不要超過整個專案的10%，但是這個專案是老王運作的，所以最好控制在5%以下。”楊家寶說道。
“嗯嗯，還有就是我也沒記清楚，他們整合商這個圈子裡出啥事了，我聽著好像要幹架？”
“這個看看等下午有空給你講吧，一時半會說不完。”楊家寶打了個哈欠說道。
“好。”我這次很識趣的回應道。
一直到辦事處樓下，我們再沒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