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懷著忐忑的心情入睡,陳繪毫不懷疑王二這會甚至可能已經學會騎腳踏車就等著自已睡著了。。。

出乎意料的是,在將身體掛機給沒用仙人後,今夜風平浪靜,一如過往沒遇到王二狗子之前,沒有想象中的各種“驚喜”,沒有那明媚陽光下的學校,聽不到那隨風搖曳的樹葉聲,也沒有那渾身充滿反差的紅色連衣裙。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七點的鬧鐘響起,陳繪意識切換回來的時候自已已經躺在床上了,沒有想象中那樣一如既往的通宵,但是身上也還是有點痠痛的感覺,特別是眼睛,乾澀的厲害。

緩了一會後,陳繪坐起身,環視了房間一圈,像往常一樣穿衣,洗漱,開啟房門,門口的保溫箱裡發出電子音提示著裡面有東西。

開啟保溫箱,裡面是一碗加了兩根青菜,一個荷包蛋的清水掛麵,看樣子明顯才剛做好不久,如此樸實無華,也就只能是自已姐姐給做的了。

吃完麵,拉上行李箱,費洋早早地就已經把車停在了家門口,事情的經過他也已經聽陳夢嵐說過了,雖然聽起來很扯淡,但是不妨礙自已絕對支援,要知道當初自已這個大舅子在他姐結婚這事上可是有一票否決權的,平日裡還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在接送這種小事上,這種時候當然要狂刷好感度了。

要不是他本人不同意,區區幾百公里,自已油門一踩就給他送到門口。

“小繪,沒有東西落下吧?”費洋好心提醒道,雖然心裡想著就算忘帶也沒事,只要你吱一聲,姐夫一油門就給你送來!

“嗯。”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費洋一腳油門就給陳繪送到了火車東站。

在原本陳夢嵐的計劃裡是坐家裡的直升機過去,費洋則是表示自已能開車到門口,但是兩個方案都被陳繪給否決了。

說是想要自已一個人走,順便散散心,有人跟著不方便。

一路上噓寒問暖,拎行李箱,買吃的買水,一路送到檢票口後,費洋這才又詢問道:錢夠不夠花?你姐夫我雖然每個月生活費不多,但平日裡還是攢了點小錢的。

說著就掏出藏在袖口和領口的私房錢,數了數一共五百,依依不捨的塞進行李箱的夾層裡,這個屬於是陳夢嵐查不到的黑戶資金,很難想象這個以前這個吃喝玩樂都是刷卡轉賬的大少爺現在已經淪落到要揹著老婆藏現金私房錢的地步。

時臨九月,一路上也能看到許多家長來送自家孩子,大部分也都是去外地上大學,其中也不乏感性的家長,送到這裡眼眶就開始泛紅,其中一位中年家長,看到費洋也是這樣,一邊說著讓陳繪照顧好自已,一邊紅著眼揮手,屬於是典型中的典型了。

這位中年家長靠上前來安慰道:“沒事的,大兄弟,孩子都長大了,咱們當家長的該放手就放手,大家都一樣捨不得。”

費洋此刻正沉浸在痛失五百小金庫的悲痛中,根本懶得搭理他。

中年男子見狀,以為費洋還是看不開,於是決定換個話題安慰他“老弟,看你家孩子,你今年應該也四十多了吧,看你保養的挺好的,有什麼訣竅教一下老哥唄。”

聽到這話費洋忍不了了,自已不說風華正茂,三十剛出頭的年紀怎麼也算是正直壯年!怎麼到這大哥嘴裡就成他同輩了?看著眼前的油膩中年男人,費洋氣不打一處來,正愁破財之痛無處釋放,自已這下子可得和他好好嘮嘮!

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上高鐵了?”電話那頭傳來陳夢嵐迷迷糊糊的聲音,顯然也是剛眯了一會又馬上醒了。

“嗯,我看著小繪進檢票口的。”費洋失落地說道,後悔,總之就是非常後悔,自已逞什麼能,這五百可是自已全部私人身家。

“噢,表現得不錯,回家的時候給我帶東街口的灌湯包和豆漿。”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慵懶,但也能聽出心情似乎略微有點失落。

“emmmmm寶啊,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我身上沒錢啦,東街口早餐鋪子那裡又刷不了卡。”費洋略帶尷尬的回覆道。

“嗯?沒錢了?平時不是也有給你現金零花錢嘛?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有五百左右吧。”電話那頭的話讓費洋頭皮發麻,感情自已的小金庫餘額早就被摸的一清二楚。

“剛剛不是怕小繪身上沒現金嘛,一時衝動就都給他了...”費洋小心翼翼地說道。

“好吧,那你就直接回家吧,早飯我給你做,想吃什麼你說,我去準備準備。”那話那頭的聲音明顯輕快了起來,費洋甚至能想象到她嘴角上揚的樣子,看來自已也不能算沒有收穫,五百塊買自已老婆一頓早餐,這麼一想,好像也不是很虧。

一旁的中年男子見費洋這個小老弟電話一打完就開始傻笑,本著同為家長,善意的關心道:“老弟,沒事吧,咋就開始傻樂呵了,有事咱可以說,可別憋心裡憋壞了,想當初我剛知道我家閨女要去外地上大學的時候,我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生怕孩子在外頭受欺負了...

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開始描述自已的心路歷程,費洋也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總不能說自已是因為五百塊錢時憂時喜吧。

找到自已的座位,將行李箱放到架子上後,看了眼手機,現在九點半,四個半小時的車程,預計下午兩點到達,由於今天早起,陳繪調整了一個自認為還算舒服姿勢就再次眯了過去。

沒用仙人也提議,讓他來幫忙盯梢,順便玩會手機,陳繪當場拒絕,這兩天身體總是會莫名的痠痛,可能就是在發出警告了,24小時連軸轉也不帶這樣的,搞不好什麼時候就罷工了。

找好一個舒服的角度,閉上眼,陳繪的意識又被拖到那有兩面之緣的學校大門口,視野範圍內陳繪沒有找到那本該出現的紅色身影,並且來不及多想,這回陳繪竟然開始不受控制地朝學校大門走去,並且毫無障礙的走了進去。

操場上,一群女生正兩兩一組配合的做著拉伸運動,唯有一個足有一米七身高的女生孤零零地坐在一旁,顯得格格不入,女生的身材屬於是這個班裡最高挑的,一身臃腫的藍白色校服也擋不住其發育良好的身材。

只是與其他女生的校服比起來,她的校服已經有很明顯的脫色,平常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因為洗的次數過多了導致的褪色,或是從另一方面來講,女生家裡條件不是很好,所以沒有另一件能換洗的校服,所以只能一直穿同一件。

女生的外貌也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那種,肌膚瓷白嫩滑,長髮自然微卷,臉蛋嬌豔如桃花,迷茫又有些不安,很容易讓人生出一種想要保護的慾望。

但現實就是,只要不瞎就能看出來她現在被孤立了,沒有任何人願意和她一組,小女生的想法陳繪大概也能猜到一點,畢竟在這已經開始懵懂的年紀,誰都不甘心成為別人的陪襯,而那個女生就有這樣的資本,能讓整個班所有的女生都被其光芒掩蓋,說得簡單點也就是嫉妒心作祟。

視角瞬間切換到教室,女生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班級裡女多男少,所有人都是兩兩一桌拼坐在一起,又唯獨她單人單桌,十分鐘的下課小憩,也沒有人找女生交談,就好像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孤立她,就算有男生紅著臉過來收作業,女生也只是一臉淡然的配合。

對這一幕,周圍的女生看到則又會聚在一起討論“呂鑫她又在勾引班裡男生了,不就仗著自已長得好看身材好嘛,而且還每天走讀不住校,鬼知道每天晚上是不是在外面鬼混,說不準早就不是處了呢。”

“就是就是,還整天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衣服也髒兮兮的,總是穿同一件衣服,不知道多久沒換了。”

隨後她們又看向了這個名為呂鑫女生的數學試卷,上面赫然是鮮紅的150分滿分。

不知是誰又開口道:“整天就知道在老師面前賣乖,誰知道是不是利用和老師搞好關係,然後先偷看了要考的試卷,不然怎麼可能考的這麼高。”

陳繪此刻就站在呂鑫和那群女生中間的位置,那群女生甚至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而是正大光明的對當事人進行毫無證據的汙衊。

對此名為呂鑫的女生沒有任何辯解,也無意與其爭論,只是默默的收好發到手的試卷,開啟試卷夾,裡面赫然都是其他科目的傲人成績,饒是如此,她們就跟看不見一般,繼續自說自話。

這一刻陳繪才深刻明白了什麼叫做“與其提升自已,不如詆譭他人。”

女生所有的努力就被她們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給全部否認了,甚至還多了許多莫須有的汙衊,看的陳繪差點腦淤血就要犯了,這都騎臉輸出了,真就一聲不吭?

畫面再來到食堂,這個名叫呂鑫的女生打了一塊飯,一個青菜,一碗湯,其中只有青菜是刷卡收了一塊五毛錢的,飯和湯都是免費的,隨後就找到食堂的一個邊邊角落,從褪色的校服內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塑膠袋,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面是一些陳繪見都沒見過的鹹菜,只見她夾了一筷子到飯上,就再次將塑膠袋包裹好放回口袋裡,隨後慢條斯理的就著青菜,鹹菜和湯,開始了自已日常的一餐,艱苦條件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夜晚,晚自修結束,其他學生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教室,女生則是依舊認真地寫著白天老師佈置的各科作業,直到熄燈鈴響起,女生又是留到最後一個才離開教室,陳繪不自覺地跟在後面。

女生是走讀生,所以走向了校外,保安大爺見到是她,也沒有過多交流,只是默默開啟大門,走了近兩公里左右,來到一個快遞站點,快遞站老闆熟稔地和女生打起了招呼,女生努力微笑著回應了一下,就來到站點內的女更衣室,小心翼翼的收好自已的校服,穿上帶有站點logo的工作服,就開始挑揀滿倉庫的快遞包裹。

十二點半,此時的女生額頭已經沁滿了汗珠,快遞站點的其他員工也提醒她明天還要上課呢,早點回去休息吧,女生這才停下手裡的掃碼槍,又在站點的洗浴室洗了個澡後換回了自已的校服,走之前還禮貌地和站點的老闆和其他員工鞠了個躬,表示感謝。

路燈下溼潤的頭髮披在肩上,面板細嫩光滑,在路燈下閃著誘人的肉光

甚至到這裡還沒結束,陳繪這具身體又不受控制地繼續跟著走了下去,又走了大概有半小時左右,女生終於在市區邊緣處的一間不到二十平的小瓦房前停下。

她小心翼翼地用鑰匙開啟大門,就連推門的時候都是用手扶著,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透過屋內的唯一一扇小窗,月光傾灑而入,陳繪視線掃過這小小的房間內,各式各類的物品整齊且緊湊的擺放著,沒有想象中狹小空間的壓抑感,反而覺得莫名的充實,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做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角落的一張小床上,一雙靈動的黑色大眼睛正直直地看著女生,直到女生也看過來,兩人對視,女生才嘆了口氣,開啟頭頂的白熾燈,溫柔的苛責道:“怎麼還不睡,囡囡你明天還要上學呢。”

“阿姐,我想等你回來一起睡。”小床上的羊角辮女孩委屈巴巴地說道。

女生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上前替女孩蓋好被子,儘管還是夏天,但是夜裡的福市如果稍不注意也是會有著涼的可能。

“阿姐,今天你不在的時候,小舅舅來家裡了,看見你不在就又走了。”聽到這話女生眉頭輕微的的皺了一下,但又很快平復過來。

女孩接下來又講了一些今天發生的其他事情,女生只是靜靜地聽著,關上燈,蓋好被子,將女孩抱在懷中,溫柔輕緩地拍著其後背,待女孩有了倦意後,開始小聲地哼著童謠伴她入眠。

眼前姐妹倆相依為命的一幕開始和陳繪遙遠的記憶莫名重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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