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回溯,再次回到學校大門口,王二一改之前的無厘頭形象,正嫻靜地靠在大樹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哪來的大家閨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陳繪坐過去。

但是陳繪只要一想起這兩天自已對她做的事,第一反應就是眼前的王二狗子會不會是裝出來的,搞不好等自已靠近了就是一個惡狗撲食...

似乎看出了陳繪在擔心什麼,樹底下的王二用兩人第一次接觸時的溫柔語氣說道:“陳死狗,你放心,往日的恩怨我可以先不計較,因為接下來要說的話很重要,之前的事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隔著這麼遠講話我也挺累的,所以你聽懂了嗎?”

說話時用的稱謂是對的,內容也有理有據,就是說話時的語氣充滿了詭異...

王二表情一臉真誠的看向陳繪,兩人對視過程中,陳繪在其眼中看到了除了真誠還是真誠,甚至一度懷疑這回真的是自已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難不成是自已太多疑了?再加上自已也對剛剛看到的那些畫面抱有疑問,陳繪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王二的說辭,和她一起坐到樹下,準備聽她講。

“給爺死!你特麼的!終於給我逮到了!掐老孃臉蛋子!還在臉上畫畫?嘴裡灌酸橘子汁?陳死狗!你給我嘎!”在陳繪坐下的一瞬間,什麼不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是閻王講故事—鬼話連篇!王二狗她上來就是一個鎖喉外加一整套關節技!

“有狗!”這是陳繪被鎖住後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

在等王二發洩完後,陳繪早已癱倒在地,四肢不自覺的微微抽搐,脖子上,手臂上能清晰地看見勒出的紅印。

“呼~”王二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靠坐回大樹下,伸了個懶腰,一副愜意的模樣。

“別裝了陳死狗,我都特地手下留情沒給你弄脫臼,現在想想老孃是真的冤,愣是被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蹬個腳踏車就給創翻了!”說到這裡王二又不爽地看向那倒在地上的陳繪。

“回家!等我醒了立馬就買回去的票!”陳繪這會正咬牙切齒的趴在地上,別問,問就是痛的甚至起不來身,手腳感覺都已經不是自已的了。

“誒,不是,都說好了的,你怎麼能就這樣變卦,男孩子說話要一諾千金。”王二似乎也聽出了陳繪話語裡帶的些許火氣,這時也軟了一點下來。

“千金是吧?等會就放你床頭,難道還不是因為剛剛某個二狗子先說話不算數的?還說什麼不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以大局為重。”陳繪不忿道。

聽到這話王二也是嘿嘿一笑,試圖跳過這個話題,但陳繪也咽不下這口氣,自已那個撐死算是整蠱,可王二這小子是真下黑手啊,這還是在夢裡,要是放在現實,這會人就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這也讓陳繪打定主意了,得想辦法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自已只不過是想犯個賤,你特麼卻想給我卸胳膊卸腿,這誰頂得住啊。

王一一見狀心想這不會真生氣了吧,自已明明已經收了挺多力的了,而且看樣子他也不是不想起來的樣子,而是真的起不來身只能趴著。

“咳咳,所以說年紀輕輕地也要多鍛鍊啊,學長!”王一一面露尷尬的說道。

見陳繪沒有回應,王一一也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站起身來,拍了拍那紅色的連衣長裙,雙手穿過陳繪腋下,將趴在地上的他也拖到樹下,隨後自已先坐下調整了一下坐姿,再將陳繪的腦袋朝上安置在自已大腿上,也就是小說動漫裡常出現的膝枕畫面。

在王二手穿過腋下的時候可是把陳繪又嚇得一激靈,但又動彈不得,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是真準備給自已卸零件不成...

就這樣,在樹蔭下兩人視線再次對上,王一一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眸裡倒影著把自已害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漂亮的杏眼裡好似有流光在轉動,吹彈可破的瓜子臉上,帶著一點羞澀。

就連陳繪也愣住了,這是要幹嘛,難不成是什麼其他版本的關節技,下意識擔憂的嚥了口唾沫...王一一也有些發呆,但也看見陳繪吞嚥的動作,這才大概意識到兩人距離太近了,急忙將視線移開。

“咳咳,別看!”王一一說完就拿手捂住陳繪的眼睛。

完了完了,都開始捂眼睛了,怕不是接下來的畫面要打上血腥暴力的標籤了,要知道這情況一般也只會發生在打針抽血的時候,告訴自已如果暈血的話,可以把頭給轉過去。

想到這裡,陳繪吞嚥口水的速度也加快了起來,呼吸也略帶急促,這時候已經在想該如何求饒了。

王一一看著那上下不停移動的喉結,面色微微一紅,也大致猜到了陳繪此刻緊張的心情,但兩人想的可能不是同一件事。

“陳死狗,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已經表現得很有誠意了。”王一一再次將稱呼給改了回去,這個狀態下要是再喊學長可就顯得有些曖昧了。

見語氣又變回了平日裡所瞭解的王二,陳繪吞嚥的動作才慢了下來,心想這肯定是已經來下最後通牒了,自已要是再嘴硬一句,就不曉得會從哪個關節開始錯位了。

“問你話呢,還回不回去?”

王一一又催促了一遍,因為陳繪呼吸和吞嚥的動作都慢了下來,顯得有些安靜,心想不會真生氣了吧。

“不回去了,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你也得儘可能的滿足我。”陳繪先是同意對方的要求,接下來這才能提要求,不然總不能說,你不答應還不如現在就直接弄死我算了,論求饒的正確順序。

聽到陳繪說不回去了,王一一先是舒了口氣,看來是穩住了,再聽到後面的要求和滿足二字時,王一一的表情突然就豐富了起來,好傢伙,什麼要求才會用滿足來形容,一般不都是同意或是達成這種明確的回覆嗎?

嚴格意義上來講,滿足二字說明還得讓對方滿意才行,不單單是同意這麼簡單,再加上剛剛大腿上陳繪的各類反應,王一一臉上不自覺的開始發燙,就連捂陳繪眼睛的手也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

感受著來自眼眶的壓迫感,陳繪心想不妙,看來是自已的提案被否決了,在強烈的求生慾望下,立馬又改口道:“我保證不回去,而且這個要求真不高,實在不行,你看著來也行。”現在 只要不是被當場處決,陳繪就表示謝天謝地了。

聽到“你看著來也行”,王一一悸動的心跳才稍微慢下來,手也跟著開始收力,但也沒有移開,內心仍不平靜,看來尺度還是可以由自已把握的。

就又這樣靜坐了一會,陳繪痠痛的四肢也開始逐漸恢復知覺,手指也開始能夠稍微活動,但也仍舊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生怕王二狗一個不高興再給自已來一套“分筋錯骨”。

在這尷尬的氛圍下,王一一率先打破沉默問道:“看了剛剛的那些你有什麼想法嗎?”

陳繪也明白王二口中剛剛的那些就是那個名為呂鑫女生的經歷或是說日常生活。

“剛剛這些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算是我的記憶,但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只是在一年前的某天晚上就突然開始做這樣的夢,直到被你撞的那一天,一日未停。”

好傢伙,沒用仙人同款,不過自已能看的只是屬於沒用仙人的過去,王二看的是別人的未來。

“也可以說多虧了你,我這些天才能睡個安穩覺。”說這話時王一一的嘴角也不自覺微微上揚。

“而且,你應該也知道我老家也是福市那邊的,也拜託過那邊的熟人查過,那所學校裡竟然真的就有這樣一個人,你說離不離譜,當你得知自已能窺探別人命運的時候。”王一一說到這裡時臉上泛起一抹苦笑。

“這孩子家裡條件你也看見了,父母早年亡故,家裡連個像樣的大人也沒有,還有個妹妹要養,唯一的舅舅還是個賭鬼,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你剛剛看到的只是到目前現在為止她的遭遇,你知道後面還有什麼嗎?” 說到這裡王一一的話語逐漸變得冰冷,甚至透著一股莫名的恨意。

“就是這樣一個苦命的孩子,在她考上大學後,一切都應該是苦盡甘來的時候,他那個畜生舅舅為了還賭債把她賣給了當地夜總會的老闆,大學也就沒去上了,就彷彿認命了一般,她就連哭都不敢大聲,生怕影響別人,就是這樣一個溫柔堅強的孩子,你不覺得不公平嗎?

她也應該像其他同齡人一樣在陽光下無憂無慮地活著,而不是去擔心那些最基本的柴米油鹽,甚至這剩餘兩年的高中時光反而可以算是她最後的自由,但她卻依舊被同學排擠,憑什麼?”

“所以,陳死狗,幫幫我,也幫幫她。”說到這裡王一一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顫音。

陳繪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回想起了老姐陳夢嵐曾經對自已說過的一句話:“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但是感受到腦袋下傳來的輕微顫抖和不斷滴落在陳繪臉上的不知名液體,這句原本想用來反駁的話就被淹沒了。

“下雨了?”陳繪似用捉弄的語氣問道。

。。。

見王二沒有回應,陳繪也不敢繼續調侃,畢竟自已現在眼睛還被捂著,看不到對方現在的表情管理,一個玩脫了,一套組合技可不是和自已開玩笑的。

又是一陣沉默,在這尷尬的氛圍下,陳繪這才忍不了說道:“王二你是不是傻,我沒有明確說拒絕,你就不能直接當預設同意了?非得搞得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碰到那種做好事不喜歡留名的難不成你還非得逼著人家給你說一段助人感言不成?”陳繪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聽到這裡,王一一才忍不住“噗嗤”一笑,用之前溫柔的語氣說道:“那看不出來,你人還怪好的,就是嘴硬。”

見王二心情貌似好了很多,陳繪準備立馬趁熱打鐵,試圖封印她的關節技,以後別用在自已身上,說道:“還記得你剛剛答應我說要滿足的一個要求吧,雖然你沒明確答應,但我也就當你答應了,我現在可要提了。”

但又想起剛剛王二狗背信棄義的行為,她現在的信用很難讓自已相信啊...退而求其次為了保險又加了一句“實在不行,你也要注意輕重。”

“好了,我知道啦,不過要下次,這次可能不太行,因為時間快到了,外面也已經有人在叫你了,我現在身體和你隔得很遠,訊號很差,所以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或是等你回家以後才能再見了,那麼她就拜託給你了,陳死狗。”

說罷,被捂住的雙眼重見光明,王二和周圍的建築開始模糊起來,還沒等自已提要求怎麼就說知道了?不過要下次?怎麼,難不成要下次才生效,這次可能不太行,開玩笑,動手都動完了已經。

再次睜眼,陳繪只感覺渾身痠痛,四肢微麻,身旁還有個短髮女生正拍著自已肩膀。

見陳繪醒來,短髮女生趕緊提醒道:同學,到站了,快醒醒。”

“剛剛看你睡得比較香,又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車票,怕你坐過站。”短髮女生像是怕陳繪誤會解釋道。

陳繪心想你要是能在王二狗給我來那一套關節技之前給自已來個強制開機,現在可能會更感謝她。

離預計到站差不多還有五分鐘,短髮女生卻開始活潑的自我介紹道:我叫王雙雙,也是大一新生,我要讀的學校就在你的下一站,廈市,很高興認識你,陳繪同學。

好嘛,加強版的王二出現了,王雙雙不就是王叕嘛,還有那句也是大一新生,看來是把自已也當做新生了,不過也不奇怪,畢竟自已當初在李導門下的時候,那些師兄師姐甚至調侃自已只要穿個校服就混進自已學校的附屬高中去聽課了。

雖然陳繪也理解二十不到的小姑娘剛從地獄般的高中解放,充滿了對大學生活的嚮往,但是很難想象這短短的幾分鐘,對於自已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她聊的東西快且雜,自已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好在列車提示到站的語音播報響了,王叕才放過自已,然後在其期待的目光下加上了幾百年不登的QQ好友,她這才心滿意足,讓陳繪不得不感嘆,這就是當代年輕人嘛,就是有點活力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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