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莫不是我太過帥氣,瞧不過神了?”意識到江允初一直看著自已,程易文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沒忍住調侃了兩句。

“才不是呢,不要臉。”江允初一把甩開他搭在自已肩上的手,往前走去。

“誒誒,說兩句玩笑,你便當真了?”程易文追上去。

兩人打打鬧鬧的,走在回府的路上。

真希望以後的日子,也能像現在一樣美好。

律法課上,司業還未到來,由閆琰和宋落天為首的兩批人死死地盯住江允初,彷彿是要把她拆之入腹了一般,江允初此刻揪著程易文的衣袖,將自已整個人都藏到了程易文的身後,嘴上還不忘逞強,

“待會林司業便要來上課了,我諒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說是這麼說,可人還是結結實實藏在了程易文的身後。程易文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置一詞,只把人往身後又扒拉過去一些。

“不過比起他們倆,我怕司業會伺機整我。”江允初覺得這很有可能,林姜升雖然看起來不像會那麼做的人,可是架不住他那個人記仇啊!

程易文挑眉,細想了一番,“不無可能。”

“他是司業,不會這麼小氣的吧。”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咯。”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吵吵鬧鬧的課堂頓時安靜了下來,原來是林司業已經到了。

“今日的律法課,不上律法條規,而是要教你們一些判案的本領。一會我會還原幾起京兆府近幾年來辦過的懸案,由你們來扮演捕快,仵作之職。”

林司業站於上首,說著今日課堂將會學習的東西,而桑祈一聽,可樂乎的,

“哎呀,那今日可好玩了!”

程易文站在江允初旁邊,看著她傻乎勁兒,也不忍心拆穿,確實,應該會挺好玩的,不過不知道是誰好玩罷了。

看著程易文不理自已,江允初撞了下他的手臂,“今日這課可得有意思了,待會我就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大顯身手,如何擒拿真兇的!”

“我看你別被擒拿了才好!”程易文挑眉一笑,眼裡滿滿是溫柔。

只聽司業又繼續說,“雖然是模擬判案,但是還是要力求真實,一會兒,我們將會透過抽籤,在你們中選取一位來扮演死者。”

“死者?!”

看著江允初沒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程易文同情的看了江允初一眼,搖了搖頭。

江允初大步走向前,從抽籤桶中抽出一支籤,卻見上面黑色大字寫兩字——死者。江允初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咋個自已就那麼倒黴咧。

耷拉著臉轉頭去看程易文,想他救救自已,程易文扭開了臉,躲避視線。

見程易文不理自已,江允初斷定自已是要當這倒黴蛋了,默默地又把頭扭了回來,嘆了口氣。

“江允初是女子,做死者多有不便吧,不如讓我代替江允初。”

果然!程易文才不捨得見死不救呢!聽見卓文遠開口,江允初驚喜的看向他。

卻遭到了司業的反對,“我看不妥,巧合的是,今日這幾個案件,死的都是女子,由江允初來扮演死者,最合適不過了。”

看來這事是板上釘釘,沒得反轉了,江允初垂著頭,走回程易文身旁,死氣沉沉的靠在了程易文肩上,“程易文,我是不是死定了?”

哪知程易文不安慰,還火上添油,“倒不至於死定了,頂多半殘吧。”

“你!”伸手去掐程易文。

“姑奶奶,我錯了,錯了還不成,”程易文嘴上求饒,可是沒敢動。

聽到林司業的決定,江允初無奈地走到教室中央的臺子上躺好。她緊閉雙眼,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自已的“屍體”不要太慘。

其他學生們開始調查現場,尋找線索。程易文仔細觀察著周圍,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突然,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似乎是兇手留下的。他順著痕跡找到了一個關鍵證據,心中暗喜。

正當他準備揭示真相時,一個意外發生了。有人驚呼道:“快看,江允初的脖子上有勒痕!”

眾人紛紛圍攏過來,程易文的心中一陣緊張。難道還有其他的內情?他立刻重新審視現場,發現了更多之前被忽略的細節。

經過一番推理,程易文終於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他走上前,指著兇手說道:“真相只有一個,兇手就是你!”

整個教室一片譁然,兇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著劇情的推進,這堂律法課變得越來越精彩。

課後,同學們紛紛圍著程易文,稱讚他的機智和洞察力。江允初也跑過來,眼中閃爍著欽佩和感激。

“程易文,你真是太厲害了!謝謝你找出了真兇。”

程易文笑著撓了撓頭,“客氣了,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

這時,林司業走了過來,拍了拍程易文的肩膀,“幹得不錯,程易文。不過,這次只是一個模擬案例,真正的辦案可不會這麼簡單。希望你們日後都能成為優秀的律法人才。”

程易文和江允初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定和決心。他們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挑戰。

騎射課上,閆琰騎著駿馬,花裡胡哨的展示著自已的技術,程易文抱臂小聲地在和江允初說悄悄話,

“你不是擅長騎射嗎?怎麼不上去露一手。”

只見江允初瞥了程易文一眼,果不其然,看見的是他興味十足的眼神,“最近惹的事還不夠多嗎?我總要低調一點。”

程易文玩味的笑了,低調?認識江允初十幾載,他可不知道原來江允初還知道低調這一詞。

誰知,江允初想著低調行事,可總有人不放過桑祈,閆琰勒馬,看著江允初認慫的模樣,朝著她喊話,“這不是江家女兒嗎,竟然害怕騎射,那還學什麼男兒,上什麼學堂啊?”

“閆小郎,說什麼呢,江小姐可是蠻橫,堪比軍營裡的漢子,怎麼可能怕騎射呢!”眾學子隨之附和著,

“就是,就是。”一群人鬨堂大笑,獨程易文垂著頭不做聲。

晃著頭,咬牙切齒,“你也不幫我說兩句。”

怎知程易文含笑說道,“我覺得他們說的有理。”

“嘖。”江允初不敢置信的抬頭去望程易文,說是望吧,改用瞪才更合適,“哪有理了?”

程易文只輕咳了兩聲,不作回答。

“駕!”那邊的閆琰見江允初不理自已,一甩馬鞭,便又飛騎而走,惹得學子們歡呼著看著熱鬧。

得意總是容易忘形,就在閆琰炫耀著自已過人的技術時,座下的馬不知受了啥驚嚇,將閆琰從馬上甩了下來,可偏生,閆琰的腳還掛在馬鐙上,整個人被髮瘋了的馬拖著前行。

“救命啊!!”

出了這點意外,所有人都慌了,可這受驚的馬匹又無法輕易靠近,都在想著該如何是好。

江允初一看,正好身旁有弓與箭,抬手,弓箭一搭,準確無誤的就將馬鐙與馬鞍連線的繩子切斷,閆琰是得救了,可那馬還發瘋似的整場跑,江允初二話不說,衝上前,飛身上馬,雙腿夾緊馬腹,又去拉扯繩子,幾番下來,才堪堪將馬勒停。

看著一群人圍著閆琰噓寒問暖的,江允初嘆了口氣,還好人沒死。

見江允初停下,程易文匆匆跑過去她身旁,將人從馬上抱了下來,細細檢查著,“可有受傷?”

江允初揮揮手,這點小事,她怎麼可能受傷呢?這話倒不如去問那閆小郎呢。

閆琰倒也不是個知恩不報的人,當即休息好,下午上課之時,便帶來了一堆小點心放在了江允初的課桌上,看見江允初和程易文並肩走進教室,二話不說就上前向江允初做輯,

“多謝江爺救命之恩!”

連著一大堆平時以閆琰馬首是瞻的學子都向江允初行禮,這可把江允初高興壞了,這小弟,誰會嫌多啊,連忙擺手,

“不過是小事一樁,不必介懷。”

“江爺果然心懷坦蕩,請入座!”一群人浩浩蕩蕩將江允初請到座位上,看著桑祈大搖大擺,飄飄然走向座位,程易文無奈的嘆了口氣,跟在江允初後頭,也坐回到座位上去了。

看著桌子上滿當當的點心小吃,桑祈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但還是不忘矜持一番,“閆小郎,這麼破費,不大好吧。”

“不破費不破費,桑爺請!這是我閆琰孝敬您的。”

也沒有打算推脫的江允初捏起一塊點心就準備往嘴裡放,“那我便也不客氣了。你也吃。”招呼著閆琰一同吃,另一隻手還不忘拿起一塊豌豆黃遞給在一旁看好戲的卓文遠。

她還記得,程易文最喜歡這豌豆黃了,消暑解饞。程易文卻端著架子,不伸手來接,只微微張大嘴,示意讓江允初喂。

“嘿,你能耐了是吧,程易文!”嘴裡還咬著東西,江允初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的,手卻沒收回來,將糕點往程易文嘴裡塞,

“你咬著我了!”江允初皺著鼻子,把手放到程易文的衣服上蹭乾淨。

程易文看著江允初擦完手去拿了杯茶水喝下,嘴裡品著的那塊江允初喂的豌豆黃,好像比他往常吃過的,都要更甜些。

只是看著眾星拱月般被圍著的江允初,程易文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遠在邊塞之時,從未擔心允初被人拐跑,可現下,是否該挑些時候,將一切都給說明白?可她大大咧咧的性子,怕是會被嚇跑吧。

吃飽喝足休息夠,到了下午上樂課的時間。

可這樂理,卻是江允初最煩的一門東西。怎知今日老師甚至還提議換一種玩法,名為曲水流觴,細長的竹管乘著水流,茶杯置於之上,學子們按順序排座,茶杯在誰面前停下,便由誰上前演奏一曲。

聽此,程易文晃著手上的扇子扇著風,不由得嗤笑,江允初可遇上難處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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