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琰,我可沒心思消遣你們,”原來一直問東問西的,就是今天在點名板前的太師嫡子。程易文低下頭,看著身旁坐在椅子上的江允初,“麻煩來了再說,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這。”

最後一句說的極輕,除了離程易文最近的江允初,沒有人聽見,江允初卻是皺著眉程易文一看,便知她這是怕連累自已呢,另一隻空著的手摸上了江允初的腦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

江允初站起身,低聲詢問著,“你來這幹什麼。”

“跟你做同窗啊。”

“跟我做同窗?這不行,你還是回你班上課去吧,你也瞧見了這....”

沒等江允初說完,程易文就坐下了,還拉著江允初的手,將她也放到了座位上,“你還是多操心下你自已吧。”

“想我回去也不是不行,好好考試,考進天班我同你一齊回去。”

江允初沒再反駁,可是卻偷偷地笑著,心裡熨燙得很。

“程易文,司業叫你去大殿一趟。”一位監生將程易文喊走,程易文拍了拍江允初的手臂,便隨著離開。江允初卻是看著程易文的背影憂心忡忡,萬一司業因為他擅自調班,怪罪他該如何是好。

只見等到了下課,江允初也沒見程易文回來,耐不住便起身去尋。

可這國子監不是一畝三分地,大得很,桑祈繞著繞著,便不知道自已走到了哪,聽見面前一屋子內裡傳出動靜,江允初扒著門縫去瞧,只瞧見司業站在椅子上,手上握著白綾,竟是要上吊,

頓時失聲大叫了起來,“啊!司業!你別尋短見!”

衝過去趁人還沒掛上,把人給撞了下來,怎知,這是鬧了個大烏龍,看見一旁司業的隨從白時拿著本子記錄著什麼東西,方才驚覺,兩人是在查案。

趁著司業還沒開口罵人,江允初趕緊撒腿就跑,廢話,不跑難不成等著被罵嘛!再說了,她是來尋程易文的,這人還沒找著呢,可不能被老師給留了堂。

沿著小路一直走,才看見迎面而來的程易文,小跑幾步走過去,卻被一塊石子絆住了腳,江允初不受控制地往前撲去。

好在這回程易文將人牢牢接在了懷裡,“怎麼總是這麼不小心的。”

江允初撇撇嘴,“那有小石子也不怪我嘛~”

很想就這樣將江允初一直放在自已懷裡,可今日是不湊巧,等會還有事情要做,程易文將江允初擺正,“可有見到司業?他讓我將此物交給他。”

說罷晃了晃手中的布包,原來江允初去那麼久,是去找東西啊,那還好,就不必擔心他被司業教訓了,江允初整理著衣襬,隨口便說了句,“司業正忙著上吊呢。”

“什麼?司業尋短見了!”還沒由得程易文細問,一旁經過的監生聽此,震驚道。

一傳十,十傳百,隨後,這晏司業尋短見的訊息,便“秘密的”傳遍了整個國子監。

直到最後林姜生親身出面澄清,謠言才就此為止,只是臨走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江允初一眼。

“允初,林司業可是記仇得很,你怕是不好熬了哦!”程易文見此,沒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看著身旁的人沒心沒肺的笑著,江允初拿起手裡的書本就往程易文身上招呼,“讓你笑!讓你笑!”

“我不管,出事了你在前面給我擋著。”

程易文一邊挨著打,一邊應著,“好好好,哪次你出事不是我給擔著呢。”

第二天,壞事便莫名其妙開始發生了。

放學之時,閆琰莫名其妙轉過身將一封信放到了江允初懷裡便離開了,臨走時,還笑的奇奇怪怪的,江允初和程易文對視了一眼,這,莫不是有詐?

手中的信封像是燙手山芋,江允初拆開,裡面的字跡卻是“龍飛鳳舞”,桑祈是一個字也沒看懂,將信遞給程易文,

“這歪七扭八的,寫的什麼啊?”

“他大概意思就是讓你放學別走。”程易文看明白了,“讓你去校場與他相見。”

程易文湊近江允初,曖昧的悄聲說,“他還特別叮囑,要讓你獨自前往。”

江允初聽罷,點點頭,揚著手中的信,自通道,“我明白了,這是戰書。”

看江允初理解到了另一層境界,程易文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如此明白了,允初還不能懂,那要到何時,她才會知道自已的心意呢,允初,怎的就不開竅呢。

“怪不得閆琰今日總朝我瞪眼,還將筆桿折斷了威脅於我。”

程易文不打算解釋了,說多了江允初也沒法弄懂,“那你說,這閆琰為何為難於你啊。”

“許是,許是瞧不慣女子入學吧。”

“行!那本公子今日便陪你走一趟!”程易文揮著手中的扇子,大義凜然。

江允初卻拒絕了,一臉正義,“不必!君子應約,就應該遵守誠信!”

轉身就摩拳擦掌往校場方向走去,程易文跟上去,拉住江允初,“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嘛。”

江允初嘆氣,“好歹我可是將門之女,量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放心好了!”說完將書包褪下,放到了程易文的手中,“你先回去,我隨後便跟上。”

然後風風火火就離開了。可程易文哪裡放心的下,任勞任怨的拎著桑祈的書包,走在後頭跟著。

遠遠地便看見閆琰一人站在校場中央像只花蝴蝶似的,跑來跑去,江允初走過去,將手中的信瀟灑的一丟,“來吧。”

閆琰沒反應過來,“來什麼?”

“不是你說的,要來校場嗎?我準備好了。”江允初將外袍脫下,隨意的丟在地上。

誰知對面的閆琰卻開始扭捏了起來,羞澀著,“這麼快的嗎,桑祈,我們這進展......”

還沒等閆琰說完,江允初捏著小拳頭,就衝了上去,對面人卻不躲避,莫不是又是個傻子不成,“為何不躲啊!”

閆琰卻生氣的大喊,“你要謀害親夫啊!”

遠處的程易文卻沒眼看了,雙手抱臂,低下了頭。

江允初不明白,“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親夫?你在說什麼胡話啊。”

卻見閆琰從袖口掏出一個荷包,信誓旦旦的說,“這個荷包,不是你送給我表明心意的嗎?”

江允初一把搶過,“我的荷包怎麼在你這啊!”

“有人偷偷的把它放進我的抽屜,不是你放的還是鬼放的啊!”

聽到這,江允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除了林姜升那個記仇的,還能有誰會這樣子做。

“此事是個誤會,滾開。”

還沒等閆琰拉住江允初,江允初便走遠了,只剩下程易文默默地走到校場中央,將江允初方才脫下的外袍撿起,然後小跑上去追上江允初。

“林姜升這個小人!”江允初不滿的用力踩著地面,

程易文走過,將江允初的衣袍給她披上,“伸手,另一隻。”

“早就跟你說過,送林司業荷包,行不通,上元節那日,我給你想辦法便是。”

江允初委屈巴巴的看著程易文,哼了一聲,“我不想出醜,江家的顏面可要被我給丟光了。”

給江允初整理好外袍,就聽見面前的女子低聲這樣說道,既覺得有些心疼,又覺得有些好笑,“居然有允初覺得丟人的時候呢,你不是一向臉皮子都挺厚的嘛。”說完還用手去捏江允初的小臉。

江允初一巴掌呼了過去,將程易文的手打落,卻瞥見前方閆琰帶著一大幫人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追來,“閆琰這是來報仇了!怎麼辦啊!官家讓我在國子監裡一定要乖巧守序,我不能當眾出手的!”

程易文將江允初拉到身後,“別怕,有我在!”

可看著來著的十幾個人,江允初還是有些不放心,“誒,這麼多人你打得過嗎?”但卻伸手過去拿程易文的扇子,儼然就是要放程易文去幹架的模樣。

程易文握著拳頭,扭著手腕,“我一個打十個,你信嗎?”

江允初搖搖頭,再怎麼說,雙拳難敵四手吧,更何況這這麼多人呢,“不,不太信。”

程易文卻瞬間變了臉色,拉過江允初的手就跑,“你不信還不快走!”

“走走走走!”江允初握緊程易文的手,兩人往相反方向跑去。

卻被兩個方向的人給包圍住了,程易文衝上去抱住領頭的閆琰,給江允初開路,朝著她大喊,“快跑!”

提溜提溜的,一群人就這樣哄哄鬧鬧的繞著國子監內裡跑了好幾圈,卻還是因為體力不支,在湖旁停了下來,隨便往旁邊扯了一個人,正好扯到的人是閆琰在國子監的死對頭,宋落天,

“閆琰,我和宋落天一夥的!你要打打他!”

閆琰一聽,也不管是不是江允初在瞎說了,上前就是和宋落天扭打在一起。結果兩人打著打著,差些就要掉進湖裡,江允初衝上前,結結實實就給兩人來了一腳。

宋落天和閆琰雙雙入水,還差點拖著江允初也掉進水裡,好在程易文反應夠快,上前扯住了江允初,才免得也落入水中。

趁著大家都在關心從水裡打撈起來的兩個人,江允初牽上程易文的手,“快走,快走。”

直到走遠了,江允初才鬆開程易文的手,撐著腰,大口喘著氣。

看著鬆開了的手,程易文有些失落,“今日之事,不免得會告到司業那去,再加上上回的事情,明日司業的律法課,你怕是不太好熬了哦!”

“這不,這不都是他們先惹我的嘛....”江允初卻越說越心虛,好在,“這不天塌下來,還有你頂著嘛!程易文~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程易文~”

看著江允初扯著自已的手撒嬌,再想戲弄幾句也捨不得了呀,只得應著,“對對對。”

將手搭到江允初肩上,“走吧,送你回府。”

“好耶!江允初一聽,便知不會有問題了,反正程易文在呢嘛,從小到大,哪次不是出了事程易文給自已擔著,抬頭看著程易文帶笑的臉,他們從小便一起長大,少有分離,以後也會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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