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我是若蘭,我知道你是誰。”

“妹妹,你好,我是霞姐。你還好嗎?”

“還好。”

“孩子還好嗎?

“孩子沒事,她已經接受了。“

“我幫不上什麼忙,以後孩子功課有問題可以問我,我隨時接你電話。”

“好的,霞姐。”

說完,電話掛了。總覺得那通期待了很久的電話像是提前預演安排好的一場戲,表面上一片風平浪靜,實際上內心波瀾壯闊洶湧澎湃,不論是電話那頭的她,還是電話這頭的我。總覺得我彷彿認識那個女人已經很久了,這個本來就有些荒唐的故事也許就應該這樣莫名其妙結束。

那一剎那,我不知道那個素昧平生已經喪夫的女人經歷了多大痛苦,亦體會不到一口東北話口音背後隱藏了多少堅強。我不知道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不知道她怎麼斷崖似的結束從前,更不知道她怎麼在有限的生命裡續寫以後。就像我不知道5年之後的約定該怎麼去兌現,更不知道以後的故事該怎麼編或者根本就沒有以後。我只知道,如果換做是我,我做不到她那樣冷靜,像一座掛在城頭沒心沒肺任人雙目掃描的雕像。

索性,就這樣吧。

我只知道,從接通她電話的那一秒起,那個被稱為王如初的老婆的女人會堅強的活下去,還有那個已經病態的我。

我還知道,對面那個女人,只可能和我有這一次的溝通,再也不會有下次。從我認識他老公王如初開始,她只是一個符號。用程式的語言來講,她,那個叫若蘭的女人,在我這裡,僅僅是一個存在了不到兩分鐘的臨時變數。如果說王如初是一個符號,她就是符號的符號。

我是誰?

10年前,我就是我,而不是別人。

生,是我的宿命。

老,是我的美顏。

病,是偶爾刷到的支付寶紅包。

死,還離我很遠很遠。

10年後,我就是你,我就是他,我就是世界。

悲,是歡的種子。

歡,是離的前奏。

離,是合飛翔散落的蒲公英。

合,是蒲公英上天后留下的沒娘生的孩子。

立於津沽齊魯間

眷故土而戀海河水的人

是我

居廟堂而憂蒼生

胸膛燒熊熊烈焰的

是我

談笑有鴻儒放眼有白丁

拿體溫煲世界的

是我

心有萬般傷痛

不是包拯卻把秤砣放心尖的

是我

一顰一笑

說東是東,說西是西的

是我

一言一行

正氣浩然,大國小家藏心中的

是我

一筆一劃

勾勒時光,妙筆追尋過往的

是我

一停一頓

詩書辯朝堂,聊發少年狂的

是我

十年滄桑

不思量自難忘,總把他鄉當故鄉

彈指一念

走過的錯過的排列橫平,蹉跎啊蹉跎

我是那護城的浪花

是那蒹葭蒼蒼

是那不比富春江,自戀小河床的張狂

我是那決堤的溝渠

是那少年朗朗

是那人間焰火,舉步生風描丹青的馬良

寫到這裡,文章似乎跑題了。欲哭無淚,哀莫大於心死也許就是此時此刻的感受:王如初已經丟了,而我卻還是那個必須活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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