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心想事情肯定鬧大了,所以哪顧得上斯文,火爆脾氣忍不住,距離生產隊辦公地最後一點路的時候腳踏車的鏈條脫了他都沒有顧得上,把腳踏車丟下就跑。

“曾老三,曾老三,你給我出來......”同志也不喊了,大名也不叫了,王書記直接暴走。

要說當一個公社的一把手,這種暴脾氣性格不太合適,但偏偏只有王書記這樣的人能夠把麥河公社的生產隊治的服服帖帖。

原因很簡單,這邊條件好一點,各個村子都不太好管,換一個性格弱的真不行。

“你丫誰呀?曾老三是你叫的?”一村民認不得泥巴滿臉的王書記,攔在路口不讓進。

“你起開,我找曾老三!”王書記不想跟村民一般見識。

這時候曾老三已經聽到聲音趕過來,看到王書記被攔住,跳起來一巴掌抽在村民的胳膊上:“滾蛋,這是公社王書記。”

“誒呦,對不住,王書記您咋這樣了呢?”村民摸著屁股蛋道歉。

“沒你的事兒!”王書記大度的揮揮手,扭頭罵曾老三,“你這個支書怎麼當的?這麼大的事情你穩坐釣魚臺?社員呢?怎麼就這幾個?都打架去了?”

之前因為食堂這兒人太多了,曾老三擔心有忍不住偷吃的,就把人都趕走,讓他們去挖野菜,一會兒晚上好吃,所以現在這兒人不多。

“打什麼架啊,王書記您可不能冤枉我們!”曾老三回憶一下曾旺財說的詞,滿臉委屈的說道,“我們是正當防衛,我派去的人沒跟您說嗎?”

“那個曽牛?他可是曽牛,幾句話都說不清楚,就說你們打架了。”王書記沒好氣道。

得,忘了這茬,光記得他腿腳快了。

曾老三隻好前前後後的把兩個村子之間的矛盾經過說了,最後訴苦道:“王書記,您說哪有這樣的,牛糞山可是從來沒有歸哪一家的說法,再說了,咱們村的社員曾友火同志一向老實本分,為了給公社打野味才漫山遍野的跑,被人打了回來也沒說什麼,結果他們家晚輩看不過眼,但就算是這樣有話你好好說唄,可朱老九家的兩個兒子耍流氓......”

不能說曾老三說的大公無私吧,起碼還原了整個過程,其中添油加醋是有點,這個免不了要向著自已人。

他知道不用新增太多,因為朱大毛和朱二毛的名聲在外,今年年初的時候還出過事兒,傳到了王書記的耳朵了,為此朱老九吃了掛落。

“曾友火?就是那個很會抓野豬野雞,還能釣魚的曾友火?”王書記動容問道。

“抓野雞的是曾友火。”曾老三解釋道,“野豬和魚可不是曾友火弄的,那是他侄兒曾旺財弄的,這孩子好哇,人在四九城安家落戶,但不忘本。”

曾老三吹噓一番曾旺財後停下,等候王書記發落。

王書記瞄了眼大鍋大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架打完了犒勞社員?”

“這個您又冤枉我了,我哪敢!”曾老三等的就是王書記問,當即再次解釋,“這是人家曾旺財出肉,出魚,出雞,我們大隊就出人出力,因為他二叔被打了嘛,村裡替他出頭,他答謝村裡,今晚上請村裡人吃席,十桌,一頭豬,十隻雞,十條魚,王書記您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晚上就在這吃飯......”

王書記嚇一跳,哪有心思管吃飯的問題,一頭豬,十隻雞,十條魚,這是開席啊,公社都沒有這麼富裕,不敢這麼吃,他一個人憑什麼請得起?

他還不知道曾旺財一次性弄到幾百斤魚的事情,只是記得第一次曾老三給公社送肉的時候提過一嘴。

曾老三知道王書記的顧慮,繼續說道:“王書記您放心,不會犯錯誤,曾旺財昨晚上打到了三頭野豬,每頭豬三百多斤,一晚上下套子抓到了二十八隻野雞一隻野兔,現在他釣魚去了,說是不釣到一千斤魚不收手......”

聽到這兒,王書記已經麻了。

這不是人啊,哪有人能做到這樣子,野豬是你家豬圈裡養的,牽出來就有?野雞是你家雞舍裡面喂的,伸手就有?

這也就不說了,就算是你家魚塘養的魚,你也不能說釣一千斤就是一千斤吧?

“這個曾旺財......”王書記開口,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措辭了。

曾老三秒懂,跟著再解釋曾旺財身上的奇特,將曾旺財埋伏的東西說了。

總之一句話,物資獲取合理合法,但......不合情。

王書記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沒辦法反駁,這就是不合情的地方,你總不能去科學院問問吧,而且就算去問,在那真有個叫周元白的,而且真就是曾旺財的師父。

“那行,既然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好回了,回頭我找朱九說話。”王書記放心下來就要走,不打算留在這吃飯。

曾老三當然不肯,跟在王書記後面勸說:“王書記,留下來吃一口吧,來都來了,大老遠的,而且您這一身泥巴也要洗洗不是。”

“不吃了,回去洗,我那兒還有事兒!”王書記走出去,來到停腳踏車的地方愣住了,隨即破口大罵,“我腳踏車呢?誰把我腳踏車偷了?曾老三,你們生產隊問題很大啊,我的車也敢偷?”

曾老三內心笑抽,但是憋住了不敢笑。

很顯然,公社書記的車肯定沒人敢偷,王書記的車不是被偷了,而是曾老三暗地裡安排人拿去洗,順便把脫落的鏈條給裝上。

“別發火啊王書記,咱們村怎麼可能有人偷車呢。”曾老三趕忙拉住王書記,“您去洗洗,一會兒出來沒準兒車回來了呢?再說了,您這事兒還沒有處理完啊,按照朱老九的脾氣,肯定會繼續搞事情,說不定一會兒會帶人打上我們村......”

“他敢!”王書記瞪眼道,隨後洩氣妥協,“算了,留一會兒就留一會兒,估計朱九真的會來,一會兒我見見曾旺財。”

這倆人都是對朱九很瞭解的,基本可以猜到朱九下面的動作。

況且王書記猜到了腳踏車是曾老三讓人弄走的,如果硬要他拿回來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會傷了下面人的熱情。

王書記還有一個留下的重要原因,他想跟曾旺財聊聊。

隨後王書記被人帶去清洗,堂堂一個公社一把手,一身泥巴確實不好看。

王書記走了沒有十幾分鍾,朱老九便來了,不光他來了,他還讓村裡幾個後生把他們家老二朱二毛抬過來。

沒錯,就是抬過來,把一張竹床反過來,讓朱二毛跟要去生孩子的孕婦似的躺進去,四個人抬著進了曾莊。

這是來算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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