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宮遺址 天魔道場
進去後通道自行消失，裡面也正如天荼所說，他們二人此時更像來到某處洞天福地。
幽篁問道：“剛才哪位前輩很厲害？”
陳祇說道：“哪位前輩姓天，而神符王朝的國姓有兩個，一個是李，還有一個是天。”
終結青霞洲南部亂世，建立神符王朝的，就是李和天兩大氏族。
而今天下，宗祀派系最多的就是神符王朝，不同於其他王朝的家事即國事，皇帝王族同祖同宗。
神符王朝是以天、李兩大氏族為主，其餘氏族分封鎮守一地的格局，這些氏族的來歷，就是當年最開始佔據地底行宮的大能修士。
立國之初，代表各家族得天地封證的最強者共十二位，其地位的高低，都是戰後論功行賞的結果。
所以神符也是修行世家、千年豪門最多的一個王朝，繁榮昌盛程度在整個青霞洲都是保二爭一。
而能鎮守在千機海域的人，又豈能尋常，非至親不可來，除國姓氏族外，其餘的都不太行。
“走吧，我們往前走走，首先得找到我需要的煉器材料才行。”說著往陳祇就往深處走去。
陳祇身懷大道傳承，孕育本命極兵，加上融合莫青祀的術與道，如今的他其實並缺什麼。
但為復仇準備，陳祇決定還是要藉助些外力，比如法寶仙兵。
這也就註定了材料的不凡，比如此行需要的兩樣物品，玄幽隕星，龍鯨骸骨。
世界不論大小，都是處於天外太虛之中，其狀若雞子，昏昏暗暗、不知所蹤，這也就沒了所謂的上下左右之分。
以此為前提，造化凝為星海，接壤包圍整座天下，不知多少年後，星辰墜天如鯨落，砸於三山五嶽，二者融合相生產物，便是那玄幽隕星。
上古生靈繁多，箇中最兇惡者，當屬大妖龍鯨，身內道骨由天作，雷屑經脈九霄釘，甘霖醴泉淋氣血，迴天反日有真靈。
龐然龍軀墜落山海，就是還道於天，回禮自然，故其骸骨就是絕佳的煉器珍寶。
並非是說陳祇需要的這裡正好有，而是在這裡能找到最好的就是這兩個，若去了百鍊洞天的話恐怕就是另外的了。
走了會兒後幽篁說道：“這些地方會不會都有人來過了，這樣漫無目的的話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陳祇說道：“待會兒還要交差，所以多看看也好，而且你沒發現嘛，這裡的光陰流速與外面並不相同。”
剛來時天荼說了句“前幾天夜裡的事”。所以陳祇推測在千機海域應該是要比外面慢上一些的。
“是嘞，長右是黑夜，這裡卻是白天。”幽篁恍然道。
陳祇說道：“嗯嗯，看看這裡有什麼好東西。”
海域之下別有洞天，水精漂浮四周，其倒影如同折射進水的瀲灩光紋。
只說氣象的話，很有洞天模樣了，可看久之後，給人一種有名無實的感覺。
因為除去那些水精與瀲灩，其餘的和尋常靈氣山頭沒什麼區別，聽聞到不到任何活物動靜。
“這樣古怪。”無從下手的陳祇犯起了嘀咕，此地平靜順滑出奇。
就連幽篁都看出了些不對勁，“從進入秘境開始，再走到這裡來，靈氣分佈絲毫不差。”
如果一切正常，那應該是越往裡走，靈力越濃郁才對，再不濟，氣象總得發生變化，哪能如同現在這般鬼打牆。
陳祇蹲下來，摸了摸地面，再抬眼看去時，好像有一層霧靄面紗，將所有土地覆蓋一般。
“差點就錯了，既然真假相互轉換，那我們也不能眼巴巴乾等著。”
陳祇說道：“心中有個大概，就是不知道如何確定。”
初來千機海域，把那些精怪幻影當真，再來這裡時，陳祇是多長了個心眼的。
就是把這裡當做了假洞天，真幻境，可剛剛因為眼眸深處帶來的那種感覺讓他知道，自已又錯了。
神物自晦，半點不作假，居然會刻意引導他人想茬。
此處確實藏有機緣，只不過規模大小，品秩是高是低就不好說了。
四周水紋流動，但陳祇二人卻和在陸地無異。
假得再真也是假，真得再假也是真，不說自已眼眸特殊，就仔細感受下腳底那份觸感，也會發現絕對錯不了。
聽到陳祇說有了個大概，幽篁有些期待的看著他，“那詮言快試試看。”
陳祇停下腳步，手中凝聚長劍，打算勘驗一下此地牢固程度，看看到底演化到了什麼階段。
將劍御至極高處，手腕翻轉，長劍化為數十條劍氣向四周擴散。
過了片刻後，陳祇皺著眉頭，“不應該啊，堅固程度和天地範圍都說明此地演化已久，這種環境下怎麼可能孕育不出來東西。”
難道自已最開始沒想錯，這裡真是假的？
幽篁說道：“要不換個地方或者換種方式？”
“我再看看。”陳祇眼眸變為紫金色彩，將整個洞天福地籠罩其中。
世間真假不定，大都是起迷惑作用。在千機海域真能有尋常地？
遺山大道歸屬賦予陳祇雙眼數種神通，當眼眸轉為紫金色時，天地再無虛妄，眼中天地皆是一人道場。
尋常修士總要施展道法或神通，道化四周作為小天地，要麼則是依靠大陣，轉化一切天時地利加持已身。
當然也有天賦異稟之輩，小天地生來有之，可終究不如陳祇這般無理。
果然，隨著陳祇眼中紫金光彩擴散，小天地立馬恢復真容。
兩人居然身處一條巨大的礦脈上，礦脈前方似由玉山堆砌而成。
最近處似熔岩沸騰；後側方寒泉遍佈，似有風吹碎玉；又有無數碧綠虯枝藤蔓攀附荒巖。
四時氣象同存，年歲定格於此，且因為寶地初次現世的緣故，各種氣象並不拘泥一地，而是開始相互碰撞融合，整個小天地蔚為壯觀。
幽篁怔怔的看著眼前一切。
何等的造化才能孕育出這樣一處寶地。
想什麼來什麼，陳祇不可置通道：“這是真是假？”
待他眼眸金光流離不定，再次掃視過去時，他也有些愣住了。
玄幽隕星，就在礦脈最下方。
“你太厲害啦！詮言！”幽篁一激動，直接跳起來抱著陳祇脖子。
陳祇被捂得有些難受，“死丫頭勁真大。”
“咳咳，”意識到失態的幽篁將手緩緩放開，但目光又不曾移開。
陳祇說道:“此地還真是名副其實，無愧寶地之名。”
千機海域不同於尋常秘境遺址，來這裡當真只是尋寶而已，不用機關算盡，也不用算計拼殺。
難怪三大頂級勢力願意放下所有恩怨，共同掌握此地，不斷的送人來此訪幽。
相信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三方之間的關係會因為利益相同的緣故，變得越來越緊密。
也只有聯手才能讓他們穩佔此地，不用擔心其餘勢力來分一杯羹，侵略廝殺終究是次一等手段。
幽篁手掌貼住腳下機緣，然後問道:“此洞天環環相扣，怕是不好帶走，這該怎麼好？”
陳祇捏碎令牌，“先讓天荼前輩來此吧，不管能否採集，上交資源一事肯定不用擔心了。”
神符王朝在內的三個大宗勢力，其附庸修士進入千機海域尋寶訪仙，都需要“納貢”。
就是將得到的物品資源，抽出十之八九上交，作用類似於底層賦稅。
如今陳祇找到這樣一個好地方，自然是不用擔心納貢之後湊不齊鑄劍材料了。
所以他立即捏碎令牌，讓天荼來到此地。
過了片刻，從通道過來的天荼看了看滿地華寶，微微發愣後又看了看陳祇。
雙方分開時間大概一刻鐘，馬上又見面了，而且還是在一片寶地上，這……
這種場面天荼不是沒見過，甚至更為恢宏的大道顯化都見過不少，可那些都是時機到了，法寶機緣主動現世，而非人為尋找。
這已經不是本事大小了，而是與個人氣運有關。
靈氣礦脈除用以修行外，還能驅動虛舟及其他攻伐法寶，更主要的是鑄造“錢幣。”
亂世之中，各路神仙爭渡，王朝也是逆流而上，無非就是條大點的船，這片龐然的靈氣礦脈就是資本。
更別提還有其他能用來煉製兵甲斧戎的寶地，因為天生蘊含道意，後續打造刀刃甲冑都不用符籙加持，只須稍加調整就行了。
天荼說道：“你也知道老朽是誰了，日後有什麼事直接來這邊就好。”
任何勢力出現這種身負氣運之人，必然會好好對待，而不是想著掠奪，更何況是一個王朝。
在神符王朝出來這麼個人，又找到這麼個地方，二者日後沒點關聯誰信？
陳祇說道：“先謝過前輩，但麻煩前輩個事，靈氣礦脈之下還有一片玄幽隕星脈，晚輩需要一些。”
玄幽隕星？還是礦脈！？天荼表情微變，將手掌貼住靈氣礦脈，仔細感受了一番。
“好小子，你能讓這地方面世。”
天荼嘖嘖稱奇，他自認做不到，哪怕將自身氣運凝聚一體，也不會讓這裡露出真容。
天荼起身後說道：“稍等。”隨後就離開了這邊。
不多時又趕了回來，袖袍撫過，一塊長達三丈的隕石出現在陳祇眼前。
斑駁星光閃爍其漆黑表面，其肌理似水流動，給人一種靜逸之感。
天荼說道：“這裡暫時不好開採，得以陣法穩固住，防止靈氣外洩才行，老朽住處剛好有你要的，所以給你帶過來了，其他的你還需要什麼？”
“龍鯨骨架，這個不知前輩有沒有。”陳祇將玄幽隕星收起來後問道。
天荼心底多少有些難為情：“非是老朽器小，捨不得這寶貝，確實是沒有，你看你能不能換其他東西，要是有的話就直接給你了。”
龍鯨一族作為傳說中的妖物，數量稀少不說，更是極難獵殺，尋常修士不被殺就好了，去哪裡弄這麼個玩意？
同時天荼也有些疑惑，這小子從那裡得來龍鯨骸骨訊息的，這類物品數量稀少，不可能拿來量產仙兵法寶，長右城內的那些勢力可用不上，要是司空河圖需要的話為何不上報帝御城。
陳祇笑道：“晚輩以前聽族中老人提及過此事，這次因為邪靈一事，長右需要天材地寶打造大陣，所以晚輩想著來這碰碰運氣。”
接著陳祇又說道:“這樣吧前輩，我再看看，若是沒有的話再來叨擾你老人家。”
才剛來就遇到這樣一個地方，後面的探索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反正這次的朝廷任務已經結束，後面找到的東西就算陳祇自已的了。
這老狐狸一聽就知道陳祇在想什麼，哪有這好事呢。
天荼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覺得一來就碰上這好地方，後面肯定會有更多好處？”
陳祇疑惑道：“前輩有說法？”
如果說是運氣好的話那也太好了點，經過這個地方陳祇也知道，自已是有氣運在身的。
天荼說道：“氣運流轉不定，增減變化亦是不定，容易這裡好了哪裡生殃。”
“寶物機緣眾多不假，可也不會遍地都是，尋找機緣，心性很重要。”
陳祇問道：“這點倒是晚輩淺薄了，依前輩高見該怎麼去做呢？”
天荼說道：“探幽問道者最當心誠，澄澈心境，順勢而為，我心隨我，意卻在天。”
陳祇恍然道：“晚輩明白。”
天荼點了點頭，“那女娃娃還有塊令牌，有事捏碎了就行。”
說完，天荼一揮手，秘境平地起龍捲，好像龍吸水一般，把陳祇二人裹挾其中。
“切記不可驕躁，越往深處走越危險，”天荼叮囑道：“老朽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你們。”
似乎不太放心，天荼又說道：“此地機緣與你相關，接下來的行程隨緣就好，不可貪多。”
陳祇抱拳致意，隨後就和幽篁一起消失在這裡。
當年天界神祇獨戰百族，寰宇屍體如雨落人間，戰場遺蹟遍地法寶，道藏經文，神通術法，包括大妖屍體，其中就有龍鯨遺骸。
那時活下來的，就是贏家。
關於千機海域的來歷，不少人猜測是當年某處戰場碎片，天道崩塌後凝聚顯化在青霞洲，其中不乏上古寶物。
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天荼臉上笑容玩味。
長右現在可沒有姓陳的家族或修行勢力，幾年前的城主府倒是姓陳。
說如此青年是哪雲遊野鶴，這跟扯淡有什麼區別，幾年前那件事天荼還是略有耳聞的。
最開始天荼也不確定，但看陳祇這麼需要龍鯨骨架，連替換都不行，他就確定了。
身邊帶著個重曈翎雀，那弄到伴生翎羽就不難，加上剛才的玄幽隕星和後續的龍鯨骨架，一件攻伐殺力絕頂的仙兵就要面世。
“身負氣運重返故地，身邊帶著重曈妖族，”天荼笑道：“長右又要變天啦。”
隨即他就離開了這邊。
另一邊的陳祇與幽篁來處古怪境地，起先大霧瀰漫，遮蔽視野，隨即又逐漸昏暗起來。
待眼前迷霧散去，滿目荒涼悽苦，破敗的建築遺址連綿不絕，腳下皆是法術殘影留下來的舊痕。
此地陰風滾動碎石，好像對來人訴說著某頁老黃曆，幽篁打量四周，下意識就往陳祇身邊靠攏。
“宮闕遺址，這是當年的一處戰場。”陳祇有些震驚的看著這裡，如此說來，傳承中的某個猜測是真的。
幽篁有些奇怪的問道：“戰場？可這裡沒有遺骸和煞氣，英靈鬼物的氣息也沒有。”
陳祇搖了搖頭，“此事不能多說，但相信我。”
很多輝煌的古境，到後來既是戰場，也是墳場，那是與光陰長河同寂寥的死地。
幽篁微微皺眉，撅嘴盯著陳祇，看上去很不開心，“有什麼不能說，我要聽！”
陳祇一陣頭大，但此地真正意義牽扯甚廣，他是真不能說；天曉得有沒有人在暗中推演此事天機。
如果這時脫口而出，將天機洩露，導致自已成了他人絲線脈絡之一，從而影響事態變遷就麻煩了。
思來想去的陳祇禮貌微笑道：“方才是我猜錯了嘞，你是對的。”
幽篁保持原先姿態，你覺得我相信你就會被你騙嘛？
陳祇柔聲道：“好啦，好啦，等離開這裡後肯定說於你聽，我們再往裡走走怎樣？”
說著摸了摸幽篁腦袋，拉著她往深處走去。
某地，藉助令牌將一切盡收眼底的天荼呵呵笑道：“好小子，唬小孩呢。”
大概是覺得這樣有些為老不尊，天荼切斷聯絡，咳嗽兩聲後負手離去。
路過瘡痍古蹟，移開散落四周的宮闕碎片，他們來到了遺址中心，映入眼簾的是座破敗宮殿。
十二通天大柱矗立，讓人肆意想象宮殿倒塌前的高偉恢宏，上刻浮雕更是代表著曾經的輝煌。
陳祇並未直接觸控，凝神觀看片後，表情有些不可思議，到底是什麼樣的變故能讓這裡敗落。
幽篁察覺到變化，走上前問道：“這些小人模樣的浮雕是什麼，為什麼這麼多？”
“眾仙朝上圖，這些小人是仙人身姿。”陳祇確信，此地絕對是天界碎片之一，但具體是那位至高存在所管轄的就不知道了。
識海記憶出現過這幅畫卷，起初陳祇還以為是世人對天上仙人的想象與描繪。
如今看來，就是臨摹此地實景。那幅畫卷中，眾仙面朝方位，也就是宮殿正中心，有道難以言明其姿態的身影。
可作為畫卷描繪之地早已死寂若墳場，半點氣息也無，那道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十二大柱呈擎天之姿，浮雕密如繁星，卻絲毫不顯臃腫，目光所至，豈止萬仙。
若有幸得見真實情景，也算不虛此行了。
不過幽篁的關注點並不在遺址，她獨自嘀咕起來，“仙人之姿？有詮言好看嗎？”
陳祇有些氣笑道：“這都什麼跟什麼。”
接著二人看遍宮殿四周，確認此地毫無玄奧後就離開這座小天地，去到下一個地方。
千機海域內，小天地與秘境無數，相互接壤重疊，求緣探境者轉換自如，行走起來竟也不費事，委實怪哉。
這次兩人正前方是條大概三百級的臺階，山頂矗立著一座道觀，看上去只是有些冷清，並無荒廢跡象。
不過氛圍有些古怪，因為有兩夥人在幹架，而陳祇和幽篁落在了他們中間。
陳祇摸了摸鼻子，“你們繼續，我隨便走走的。”
幽篁打個哈哈，“不礙事哩，你們繼續哈！”
“等一下！”
待他們剛要離開時，一位頭戴赤冠，面色溫潤的男子站了出來。
他對陳祇說道：“我叫秦玉樹，出自玉華庭秦氏一脈，請問小兄弟往哪裡來？”
“你秦玉樹可真孝順，族譜才空兩頁就急著認親補缺。”
說話之人看著不好，都不等陳祇回答，就要刺一刺那自稱秦玉樹的小子。
關鍵還是位模樣不俗的女子：嬌靨如蕊，柳眉桃眼含春意，鼻樑山根似玉砌，修長玉腿撐素體。
美則美矣，罵人可不含糊。
秦玉樹神色難看道：“你祖宗不在本族族譜上？我惹你了？真有話說等離開之後不行？”
“誰想和你一起離開？沒你不行？”
“我既先請這兄弟，出手與否都是因我，與你有什麼相干？”
“你先請？剛斷奶？別人答應你了？”
話不投機，問題又多，兩夥人又要打起來。
陳祇一刻都不想多待，轉過身去，打算離開這邊去山頂看看。
那女子一個閃身，出現在陳祇面前開口說道：“我叫秦青，能否請兄長相助，日後不管玉華庭還是悽丘，皆奉為上座。”
“你們看著很好，為什麼需要我？”陳祇見他們修為不算低，精神頭又好，有些疑惑的問道。
秦玉樹修為蟬蛻，兩位隨從稍低一些，只有三陽境；秦青也是蟬蛻，身邊那位隨從不但是凝心，更是一位兵家甲士。不過有點可惜，外境還未修煉出來。
能來這裡的人背景低不到哪去，後手肯定有，就好比自已和幽篁，能以令牌隨時都能傳訊天荼。
所以這幾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需要自已出手相助的樣子。
秦青嘆了口氣，說出了真正緣由，“這座小天地其實是上古大戰時封印天魔的禁地，而我們都被困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