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健竟然失蹤了?”徐風一聲驚呼,聲音中充滿了震驚,他激動得幾乎忘記了自已正端坐在堂下,反應之強烈甚至超過了林逸。

按察使的嘴角微微蠕動,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布政使見狀,便插話道:“公子或許不知,臬司衙門的大牢裡,我們早已加強了守衛,日夜不息。然而,就在我們嚴密的看守之下,孫健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

這時,按察使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情緒,急切地說道:“臬司大牢是本官在擔任經歷官時親自重建的,其堅固程度非同一般。可以說,除非從大門走出去,否則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消失了!而且消失得無影無蹤,牢房內的手銬腳鏈都未解開,牢門也未被觸動,他就這樣離奇地失蹤了。若非本官親眼所見,實在是難以置信,簡直就像是有什麼鬼怪把他……”按察使說到這裡,被布政使瞪了一眼,便立刻低下頭,不再言語。

林逸雖然也覺得此事頗為詭異,如同之前遇到的密室殺人案一般,過程曲折離奇,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與自信。他並未流露出過多的驚訝之情,只是平靜地問道:“各位大人希望我負責調查此案,找回孫健的下落,是嗎?”

“正是如此。”布政使正色道,“本院與你舅父劉大人乃是同窗好友,因此也算是你的長輩。此案確實蹊蹺,我們希望你能夠儘快破解。此事事關重大,內閣已經多次催促我們儘快給出明確的答覆,若再拖延下去,恐怕會引發更大的變故。”

“屬下願意盡力查辦此案。”林逸恭敬地回答道,“只不過,在查辦之前,我有一件小事,需要得到各位大人的認可。”

幾位大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劉府尹率先開口了:“伯仁,你有什麼事情,只要不是涉及徇私舞弊、貪贓枉法之事,我們自然會支援你。”

“舅父,各位大人,”林逸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想請求面見兵部尚書李大人。”

馬車越過昇平橋,沿著中正街向東緩緩駛去。徐風坐在車內,目光緊緊地盯著林逸這個看似平靜卻並不高興的青年,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激動。徐風從小便喜歡習武弄棒,好打抱不平。他的祖父徐鵬舉對他寵愛有加,任由他按照自已的性子行事,遍訪名師學習武藝。徐家的基因優秀,不出五年,徐風便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天生神力,刀劍嫻熟。徐鵬舉更是為他尋來能工巧匠,鍛造了一把巨劍。得到這把趁手的兵器後,徐風更是如虎添翼,在江湖上大展拳腳,連續擊敗武當七絕、少林眾僧等高手,五嶽盟的武林人士竟無一人能與他交手超過四十回合。他的名聲在武林中迅速傳開,成為了一位備受矚目的青年英雄。然而,就在他準備前往四川峨眉派挑戰更高境界的時候,卻聽聞自已的祖父在山東遇襲的訊息,於是他立刻改變了行程,趕回了應天。

正當徐風思索著如何打破這略顯沉悶的氣氛,尋找一個話題時,馬車外突然傳來一聲厲喝,彷彿一道驚雷劃破寧靜的天空。馬車前行的步伐似乎被一人突然攔下,徐風不禁感到一絲意外。要知道,這輛馬車並非尋常百姓的代步工具,而是皇家御賜給魏國公的專屬座駕,其尊貴程度不言而喻。在應天府這個繁華之地,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這輛馬車的分量,究竟是誰膽敢如此無禮地攔截?

帶著疑惑和些許不滿,徐風掀開簾布的一角,只見馬伕正大聲喝斥著攔路之人:“來者何人,怎敢如此無禮阻擋公駕?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然而,攔路者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竟是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他長得頗為俊俏白淨,但身材卻瘦弱小巧,與一身江湖打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穿著緊袖緊褲和長靴,又套著一件顯得不倫不類的皮甲,腰間還彆著一把短劍,看上去頗為滑稽。

徐風見狀,不禁嗤笑出聲:“小英雄,逞英雄也要分場合啊。我們有緊急公務需要前往東城面見大人,你這樣攔著,我們如何執行公務?”然而,這位攔路者卻不為所動,他嗓音尖細,底氣略顯不足地說道:“少給我扣大帽子,我就想問,這馬車之上,可有一人叫林逸?”

徐風聞言,心中更加不悅,但還是回答道:“是在這,你又能如何?”誰知這人一聽車內真有林逸,眼中頓時兇光畢露,大大的眼睛裡似乎蘊含著無盡的仇怨。他迅速從腰間抽出短劍,毫不猶豫地朝車內刺去。

徐風見這小傢伙竟然二話不說就動手,心中怒火中燒,立即伸手去擋。他自恃力大無窮,本以為能夠輕易抓住這小傢伙的手腕,然而剛一觸及對方的手腕,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力帶得一個踉蹌,整個人竟然被拖進了車內。兩人一同栽倒在林逸的面前,場面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徐風仍緊握著那小子的手腕,馬車空間狹小,兩人被迫緊貼在一起,幾乎無法動彈。那白淨小子突然面色通紅,怒斥道:“登徒子,我先殺了你!”徐風也不示弱,大聲反駁:“你這小賊,怎的像個女人一樣,碰都碰不得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爭吵聲此起彼伏。

林逸低頭扶額,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他無奈地看著這兩個活寶爭吵不休。心中一陣煩躁,終於忍不住說道:“夠了,二位,別再吵了!”他伸手將兩人分開,將那位小子扶起。徐風也順勢挺直身體坐在對面,短劍隨手拿起,似乎仍想動手。林逸見狀,立即用一隻手按住徐風,然而,那小子卻趁此機會,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徐風臉上,五個清晰的手指印瞬間浮現。

徐風作為國公的孫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他憤怒至極,正要發作,卻被林逸緊緊握住手腕,動彈不得。徐風怒不可遏,大聲吼道:“林逸,你別攔著我!我今天非要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林逸一邊緊緊按住徐風,一邊對那假小子說道:“鄭家大小姐,暫且不論我們之間的恩怨,你竟敢上來掌摑朝廷顯貴,可知他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

那假小子卻毫不在意地笑道:“我祖上曾隨成祖太宗皇帝六下西洋,萬邦來朝,何等榮耀。掌摑一個外臣小輩,又有何懼?你別擋著,我和你的仇怨過會再說。放開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被按住的徐風也怒道:“成祖太宗皇帝又如何?我乃太祖高皇帝世襲魏國九代孫,我祖上跟著太祖南征北戰,大破元廷,太祖賞我祖上世代守備南京。你小子又算什麼!”

林逸徹底無語,一把鬆開徐風的手,“好,好,你們都是達官顯貴,世代貴族,唯有我一介平民,無權無勢。我豈敢冒犯各位大爺打架?小的先行告退。”說著,他轉身下了馬車,步行向東而去。望著林逸離去的背影,兩人面面相覷,一時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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