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跟她廢話什麼，直接抓了
走到半路的方綰柔又返了回來，將院子外面的足跡也處理掉，才拍拍手離開。
還沒走多遠，就聽到一聲尖叫。
“啊！”
院子裡，震驚過後反應過來的方世松趕一間一間看過去，轉了一圈，發現就只有小翠的房間乾淨整潔。
他腦子嗡嗡，趕緊跑去田裡。
而方綰柔快速回到小孩子身邊，加入摸田螺的隊伍中。
“姐，你去做什麼了？”小四低聲問道。
“噓。等下你就知道了。”她看了一眼專心摸田螺的幾個小孩，問道，“你們摸多少了？我這裡有一桶了喲。”
幾個小孩看看自已的小桶，齊齊嘆氣。
一個大概九歲的小孩，笑嘻嘻地擠出來，“柔姐姐，你看我摸了這麼多了。我是第一名。”
方綰柔揉了揉他的頭，一臉笑意，“對對對，你第一名。”
“哼。狗子你肯定早上偷偷來了。”一個個頭跟他差不多的小男孩不服氣地說道。
“好啦。沒關係的。今天你們表現都很好，都有獎勵。今天先到這裡，明天休息一天，後天我再找你們。”
方綰柔從口袋裡掏出從方家那順的糖果給他們，並囑咐道，“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說出去，不然下次我就找別人了。”
收到糖果的幾個小孩眼睛放光，口水快要流出來了，舔了舔嘴巴，拆了一個放在嘴裡，剩下的放進衣服裡面的口袋裡。
幾個人走到茅草屋不遠處，就被堵住了去路。
“就是她，我剛回到家，就看到她從家裡出來。”方世松挺直腰桿，指著方綰柔說道。
方老漢瞪著眼睛，咬牙切齒地問道，“是不是你把家裡砸了？”
“啊？方爺爺，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方綰柔往後退一步，驚恐地看著他們。
“爹，跟她廢話什麼。直接抓了。”王氏站出來，擼起袖子就要來拉她。
“王嬸子，你不能冤枉我。”方綰柔瑟縮著身子。
狗子給旁邊個子小的小孩使了個眼神，那小孩貓著身子離開了。除了方綰柔，沒人注意到。
“你休想狡辯，一定是你懷恨在心，所以私闖民宅，亂砸一通。”方世松指著她，大喊道。
在家削竹子的方永安聽到聲音，趕了過來。
“你們要做什麼？”
說著擋在方綰柔前面，柔聲道，“小妹，你沒事吧。”
方綰柔輕輕搖搖頭。
“你爹呢？”
“我爹，我爹去鎮上了。”
他眼睛閃爍了下，差點就說漏嘴了。還好，還好。
“走，一起去老宅，叫個人去把你爹叫回來。”
方老漢揹著手，發號施令，說完便往老宅走。
“小妹，怎麼回事？”方永寧小聲問道。
“我把東西砸了。他們沒有證據。”方綰柔小聲說道，見前面的方世松回過頭來，給他一個滲人的微笑，沒再說話。
方永寧心裡盤算著對策。
沒一會兒便到了老宅。
方老漢轉身走到方綰柔面前，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還好她躲得快。
“方爺爺，你怎麼還要打人呢？”她抬起頭，眼裡噙著淚花，問道。
“你還敢躲？”說著又是一巴掌甩過來，方綰柔順勢偏到一邊，沒有被打到，但在外人眼裡，她捱了一巴掌。
“方德全，你這是做什麼？”
一聲冷哼，從門口傳來，走進來一個白鬍子老爺爺，是里正。
旁邊跟著一個小孩，是一起摸田螺的小夥伴。
“里正，我打她都是輕的了。她把新宅砸了稀巴爛。”
方老漢生氣地拍桌子。
里正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方綰柔，問道，“綰柔，是這樣嗎？”
“您覺得可能嗎？”方綰柔反問道。
“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方世松站了出來，還拖出來一根大木棍。
“她就是用這根木棍砸的。”
不少看熱鬧的村民，站在村口，不知誰笑了一聲。
“你自已都拿不動，方綰柔那小身板能搬得動？真是笑話。”
“怎麼沒關門？小翠，去，把門關上。”方老漢沒好氣地說道。
“誒，別關啊，我家前幾天也遭賊了，我一起聽聽，說不定是同一夥人。”
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擠了進來。
她一說其他人也不少附和的，“對，對，對，我家前幾天還被偷了只雞。”
“我家也被偷了幾個雞蛋，哎呦，我本來要孵小雞的。”
“就開著吧。”里正淡淡開口。
方綰柔在幾人身上掃了一眼，低頭掩住笑意。
“咳咳，說正事。世松，你說是她，有證據嗎？”里正輕咳一聲，說道。
“我親眼看見的，我就是人證。還有那根木棍就是物證。”方世鬆放下木棍，站起身，說道。
“那我還說你偷了林嬸子的雞蛋呢。你家裡的雞蛋就是證據。”方綰柔張口就來。
“沒有，你不要亂說。我是一個讀書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方世松立馬反駁道。
方綰柔聳聳肩，“你看，胡說誰不會呢。”
“你早上在哪裡，做了什麼？”里正嚴肅著一張臉，問道。
“我早上一直在田間小河摸田螺，他們都可以作證。”方綰柔指著那些小孩，說道。
幾個小孩點點頭，狗子作為代表，道：“對，我們可以作證。她早上在跟我們摸田螺。”
“你們跟方永康是好朋友肯定站在她那邊啊。”小翠指著幾個小孩。
“我們摸的田螺還在家裡，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家裡看。”方綰柔抬起頭，眼裡滿是被否認的怒氣。
“你這幾天都在摸田螺，誰知道，是不是前幾天摸的。”小翠沒好氣地說道。
方綰柔輕聲一笑，就知道她會這樣說。
“前幾天摸的我都清洗乾淨了，今天的還沒洗，上面還有青苔。桶裡還有泥沙。”
“小綠，你去。”方老漢隨意指了一個孫女，讓她去把田螺提過來。
小綠點頭離去。
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大家伸頭檢視，果然如方綰柔所說。
方永康眨眨眼，看向三姐的目光滿是崇拜。
頓時陷入僵局。
“小柔，小柔，你怎麼樣？”
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滿是焦急，是一身木屑的方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