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不是方綰柔叫你來的？
“爹，我沒事。”方綰柔輕輕搖頭，說道。
方威上下打量著她，將她拉到自已身後。目光掃了一圈老宅的人，忍著怒氣。
“你，你這樣看著我們作甚，我們還要找你算賬呢，她把我們那些傢俱都砸了，你說怎麼賠償吧。”
王氏抬高脖子，大聲說道。
“對，就是她砸的。”方世松附和道。
方綰柔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拿出證據，不然就不要說話。”
方世松脖子一縮，之前被按進水裡的恐懼又湧上心頭。
小翠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嘟囔一句：“窩囊廢。”
“爹，他們說三姐就是拿那根木棍砸的，那根木棍那麼粗，那麼長，三姐怎麼拿得動。”
小四拉著父親的手臂，說完對他眨了下眼睛。
方威看了下地上那根一米長的木棍，走上前一把拿了起來，在手裡掂量一下，對著方世松扔了過去。
方世松下意識地接住，奈何有些重，身體一歪，險些栽倒。
“大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自已拿都那麼吃力，你覺得小柔拿得起來？小柔，你去試試。”
“是。我試試。”
方綰柔輕聲應了一聲，走到方世松面前，柔聲道，“世松哥，你放地上，我試試。”
方世松渾身起雞皮疙瘩，特別是對上她含笑的臉，立馬鬆開了手。
她上前一把握住，提了幾次，沒提起來，最後一次，臉憋得通紅提起來，沒幾秒，又扔在地上。
氣喘吁吁的模樣，逗笑了圍觀的村民們。
“哈哈。我就說她柔弱的很，怎麼拿得動。”一個年輕後生哈哈一笑。
“要不，我來試試。”一個略胖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上前一把握住拿了起來。
她掂量了一下，笑著說道，“是有點重，也只有我這個體格的拿起來得心應手。”
“哈哈哈，黃娘子真是幽默。”
圍觀人群又是鬨堂大笑。
“綰柔丫頭，我不是嘲笑你的意思哈。”黃娘子放下那根木棍，笑著道。
“無礙。黃姐姐。”
“哎呀，我都一把年紀了，叫我姐姐怪不好意思的。”她臉上難得浮現嬌羞，笑呵呵地退了下去。
方老漢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想發火，但礙於里正在，只能將怒火嚥下去。
“對了，昨晚上剛下雨，她鞋底一定都是泥土，還有院子裡外一定有她的腳印。”
小翠激動地開口，眼裡滿是抓到把柄的得意。
“對對對，一定有。”方世松附和道，自已真是氣過頭了，竟然忘了這個。
方威微微抿唇，看向方綰柔。
方綰柔嘴角一勾，在兄弟倆的手臂上拍了拍，示意他們安心。
方老漢鬆了一口氣，臉色緩和了許多，走到里正面前，道：“里正，請。”
里正微微點頭，看了一眼方威，眼裡藏著擔憂。見他們一家毫不慌亂，也漸漸放心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新宅而去。
方家人心情激動，彷彿已經看到她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樣子了。
一行人走到院子外，繞了一圈，除了有男子碩大的腳印外，並沒有其他。
當他們開門進去，卻發現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從小翠的房間出來。
“站住！”
方威大喝一聲，上前就將人按住，圍觀群眾也上前幫忙。
“是村尾的王癩子。”
“你說是不是方綰柔叫你來的？”小翠上前一步，質問道。
被按住的人一愣，抬起頭，看了小翠一眼，眼裡滿是狂熱，再看向方綰柔，嚥了口唾沫，支支吾吾。
“不，不是。我是看，看門沒鎖，就想幫你們看著，省得遭了賊。”
“我看你才是賊吧。”黃娘子冷哼一聲，上前揪住他的頭髮，“說，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雞。”
“哎，哎，哎，別扯，我哪敢偷你家的雞，要偷也是偷別人的。啊！痛、痛、痛。”
王癩子吃痛，連連告饒。
里正輕咳一聲，說道，“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你，你，來，把他送官吧。”
“這，那我們家的損失怎麼辦？”方老漢躊躇了一下，問道。
“你去看看，這院裡院外，是不是有他的腳印。”里正沒回答他的話，而是隨意指了一個年輕小夥，說道。
那人領命而去，迅速穿梭在院子內外，很快就回來了。
“里正，確實，有兩種鞋印。”說著上前扒了王癩子的鞋子，去比對下，又迅速回來。
“其中一個是他的。另外一個，不出意外就是世松的。只有他穿的鞋子鞋跟略高。”
里正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損失就由他來還。”
“不是我，我沒有。”王癩子拼命掙扎，突然，一條粉色的手帕掉了出來。
“哇，好漂亮的蝴蝶。”小四不由叫了出來。
方綰柔捂住他的嘴，說道，“別說話，沒看小翠姐姐已經臉紅了嗎？”
眾人都朝小翠看去，確實她的臉色通紅，又羞又氣，上前就是一巴掌。
“下流，無恥！”
她眼睛一轉，上前扯住他的頭髮，小聲說道，“你要是承認是方綰柔指使你的，我就原諒你，這手帕也可以給你。”
耳力驚人的方綰柔不由翻了個白眼，看向王癩子的目光帶著殺意。
原本內心激動的王癩子對上她的目光，瑟縮了一下，昨晚可是看到她徒手劈開了一塊大石頭。
在美色和活命之間，當然選擇活命啊。
小翠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你說，是不是方綰柔指使你的？”
“不，不是。我是對你傾慕已久，看門沒鎖，動了壞心思。”
王癩子捂著腦袋，不敢抬頭。
方世松和方世柏上前揍了他幾拳，把心中的鬱悶發洩出來。
“讓你砸，讓你砸！”
“還敢偷小翠妹妹的手帕，無恥，下流！”
……
“好了，打幾拳就算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你們想坐牢嗎？”里正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
方世松和方世柏才停住手。
“既然賊人抓到了，那都散了，剩下的縣太爺會處理。”
話落，村民都散了。
留下方家人和方威一家大眼瞪小眼。
“你別得意！”小翠指著方綰柔惡狠狠道。轉身回了屋子，誰知沒一會兒就聽到她一聲慘叫。
方家人趕緊上去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