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他們第一次睡在同一張床上,並且擁著對方身體的一部分。

或者說,終於敢這樣做。

許流風從來沒覺得這麼滿足過。

首先江離仄因為職業鍛鍊還有自身骨架的原因腰真的很細…迎合當下大眾審美的纖細身材也真的很細,抱起來就細細一條,隨便一攬就能整個圈到懷裡,滿足感爆棚!誰抱誰知道!

就是會擔心一用力就會折斷…

不過一兩個月之後他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因為到那個時候,江離仄在他的要求下在閒的時候會與他對打切磋練習。算是提升一下他的肉搏水平。

他發現江離仄還是謙虛了。

她何止是有點天賦,幹架還行啊!她強爆了好嗎!!給他的震撼簡直就像遊戲裡的一直以來需要被人保護的有悲慘經歷性格溫柔所有人都覺得她是輔助的那種纖細美少女實裝後是拿基礎武器就能打1000%暴擊傷害的超級大c一樣啊!!

他以前懷疑過江離仄可以鎖他喉,現在不懷疑了,她就是可以!她可以單手把他脖子擰斷!!雙手能掀天靈蓋!

她的拳擊證好像是打比賽拿來的,突然有些心疼她的對手,對上這樣的怪物一定很害怕吧,一定很懷疑人生吧,沒關係,以後很多人都會因此懷疑人生的。

因為她說如果以後不演戲了會去打比賽,拳擊散打都可以。

備戰比賽的同志們,你們有福了。

真的有福了。

許流風在那段時間,感覺自已的y染色體是白長的。說好的男性更容易練出肌肉,力量更大,體型更大,戰鬥力更強呢?他被江離仄壓著打!隔著三十斤的體重差距和快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距!

更憋屈的是,江離仄還放水了。

她,她還放水了…!

前面說過,江離仄健身的時候硬拉100kg。那不是極限重量。

硬要裝杯的話,其實160kg也可以動作標準地拉起來一兩個。

動作不標準可以再加十幾二十kg。

什麼概念啊!她能舉起三個半她自已!!

其次,她會點武術。

不知各位有沒有聽說過,有些人可以在出力的一瞬間爆發全部的力氣,造成的打擊效果遠遠大過自已的實際力量。

江離仄就是這樣的人。

許流風不信邪,找了專門儀器測過的。

她看上去只是輕輕一推,儀器顯示214kg。

許流風:?

這是人能達到的高度嗎?

這是改造基因能達成的事情嗎?

血肉苦弱…苦弱個屁!

“…我說過我是怪物的…”

江離仄蹲在有些懷疑世界的許流風身邊,小聲說。

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種怪物…

感覺是究極奧特曼人間體,變身迪迦甚至能破加坦傑厄的防。

就是不知道開飛機會不會墜機。

雖然二次元裡的確有這樣的反差人設。超能打的怪力少女什麼的,但是為什麼現實真的會出現啊!!

她不會信手拈來沙漠之鷹都不用擔心後坐力吧!

當然,現在還躺在酒店床上的許流風,對這一切都並不知情。他只是抱著江離仄,在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滿足中,在江離仄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中沉入夢鄉。

而江離仄,額頭抵在他的胸膛,微微弓著身。閉上眼睛,緩慢的,小心翼翼地沉入夢境。

她的身側不再空無一人,她不再像是躺在棺柩,不像是在蛛網上的繭。

不像是沉入深淵的死人。

有人緊緊抱著她,給她某種活下去的力量。

溫暖,安心,什麼都不用思考。她蜷起身子,猶如回到母親的子宮。回到她的開始。回到她一無所知的幸福階段。

晚上,二人都沒有再檢視手機。因此疏漏了一些夜裡發生的事情。

第一,許流風那邊,已經腦死亡的大腦資訊提取取得了突破性進展。雖然手段稍微有些殘忍,但經由裝置轉化,可以短暫修復逝者的人格。換言之,可以在短時間內讓逝者以ai的形式呈現腦中資訊,比起直接編譯腦中的非自然語言,這樣的形式要簡單得多。

相當於重新喚醒大腦的活性,與逝者對話。

但條件當然也十分苛刻,逝者腦死亡時間不能超過三個小時。

雖說取得了進展,但是很顯然不是許天無要的。想要讓江晚之重新開口說話,這個方法明顯不行。

第二,先前爆炸的實驗室有一條加密資訊被許天無的情報組織解密成功。這間實驗室與先前商場的六人組是一夥的。

或者說,和六人組要掩護逃走的那一夥人,是一夥的。

雖然大眾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大眾知道另一件事:這間實驗室因為實驗已經致使不下十位年輕的博士患癌或者白血病。截至目前已經有兩位不幸離世。

在往上扒,這間實驗室的主要投資人是小日子藥企,不僅和先前造假藥的百年藥企為子母公司關係,並且其控股人是在華細菌戰士兵的後代。

夜貓子總是很多的。一被曝出來立馬引來關注,沒幾天就引起了群奮。

這個倒無所謂了,國家會管,他有個屁用。

但另一個他很在意。

實驗室爆炸的時候,李輝明的父親,李震警官,也在現場。並且在那次事故之後,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

如果有理由,他想去醫院探望一下。李震一定知道一些事,只是不能明說。

第三,周家的家主,周谷年的爺爺,就在今夜突發中風。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他似乎收到了些許刺激,在眾多子女面前宣佈會把大半資產傳給周谷年。

並且勒令他最遲三個月,要做出成績。

許流風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再聯想到周弦月,想到她那張蒼白瘦削的臉,和最後的譏笑。

周谷年要危。

但這說到底是周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干涉太多。

只能多觀望,力所能及的話,拉周谷年一把。

周谷年,吊兒郎當的公子哥。但畢竟是認識那麼久的人了,他到底怎樣,許流風還不知道嗎?

他從不愚笨。相反,他聰明的可怕。但他卻一直隱瞞自已的聰明,乖順地裝成一個紈絝。

他分明不喜歡流連在酒色裡,他也不喜歡煙,不喜歡奢靡的生活,厭惡淫靡,厭惡周圍的墮落。正因他的本性如此,才能和許流風相處那麼久,還能勉強稱得上一句朋友。

如果可以,許流風不希望他死。

第四,許天無離開了海城。他有私人飛機私人航線,目的地並不那麼清楚。

但是他最近多了一個子公司…名義上是在製造機械義肢。並非是簡單的義肢,而是可以透過生物電獲取大腦指令,像真的肢體一樣的機械義肢。

嗯,拋卻實用性不談…

血肉之軀裝上機械肢真的很澀。放在二次元是他的xp,但放在三次元他只覺得斷肢的殘疾人有難了。

因為許天無絕對不會這麼好心。

當然啦當然啦,這些都是他醒來之後才知道的事。

現在,暫且讓他享受難得的睡得安穩的夜晚吧。

可並不是所有人,在這一天的夜晚都過的安穩。

海城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一間普通的病房內,一個面容憔悴的青年正守在病床前,眼下盡是烏青,鬍子拉碴。

而他面前的病床上,躺著他最親的親人,他的父親。

他一整晚沒睡,守著病床,頹廢地坐在床邊。

他感到一陣眩暈,一陣無力,絕望湧上他的心頭。

病房的門悄然開啟,一個清麗的少女站在門口,擔憂地看著她的戀人。

“你該去休息了,接下來我來看著叔叔吧。”

她輕聲說,想去拉青年的手。青年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不能…你還有自已的工作…還有錢我也不能收。你租房子都很有壓力,我不能接受。”

“可不及時治療的話,叔叔會沒命的。錢沒了可以再掙,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回我爸媽那裡住,但叔叔呢?我們要結婚的,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

李輝明的眼睛紅彤彤的,他有些哽咽,有些難以控制眼淚。他用力深呼吸,把眼淚憋回去,然後堅決地搖了搖頭。

“我爹也不會希望我收你的錢。你嫁過來是享福的,不是吃苦的。要是我沒有經濟實力就娶你,我爹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

“可叔叔拖不起。”

少女有些焦急地抓住李輝明的手,試圖讓他回心轉意:

“命只有一條!輝明!”

“我會想辦法的…泠泠,你也知道,我爹的工作性質…這段時間,你就不要過來了。我爹就算死在這裡,就算我也死在這裡,他也沒有遺憾。但你不行,你不能只因為與我有關就死在這裡。泠泠,和叔叔阿姨在一起,先保證自已安全,好嗎?”

岑萬泠抿著唇,沉默地點了點頭。

“…不許死。”

她悶悶地說。

李輝明卻沉默不語,他不想說謊,卻也無法保證。

岑萬泠走後,他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然後捂著臉,彎下身子,無聲地痛哭起來。

是啊,命只有一條。

他早就知道,李震的任務是何等危險。他一直以為自已做好了父親離世的準備。

但現在這個時刻不斷迫近,他卻發現所有的準備都少了。他還是無法接受。

他失去了母親,好在李震雖然笨拙,但也把他養的很好。但現在,他的父親也要失去了。

雖說政府有補貼,但他們也只是普通人家,沒有太多存款,每個月還在還房貸,根本承擔不起一場大病的開銷。

李震的戰友已經在盡力幫助,但是杯水車薪。

在一邊的桌子上,雜亂放著李震的病歷。

李震,49歲。確診白血病晚期。有突變情況。

平常的藥品收效甚微,目前靠化療暫且吊命。需要儘快手術。但手術的總費用高達百萬,成功率也不高。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見過這種突變病情。

更讓人急躁的是,主動脈旁邊長了腫瘤,這也要做手術摘除,要是主動脈破裂那就很難救回來了。

錢。可他沒有足夠的錢。

就算有補貼,有保險報銷,有長輩幫扶,但剩下的數字對他來說依舊是一個天文數字。

除了這些,還有另一件事…

李震最後清醒的意識裡,艱難地指了一個櫃子,告訴他一定要找到有同樣項鍊的。江離仄。

他的話斷斷續續,李輝明也不知道前後到底是獨立的分句,還是前者是後者的定語。

還有,小心許天無。

小心所有人。

許天無他知道,可為什麼要小心?

李震彷彿知道自已時日無多,他努力地想要說話,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昏迷,直到現在。

李輝明在口袋裡摸那個盒子。裡面只有一條銀項鍊,女款,細細的。肯定不屬於李震。

銀項鍊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前端掛著一顆小小的藍色石頭,反正李輝明不認識。

但末端有一串英文字母。

JWZLZ。

他並不知道這串字母到底是什麼意思,也許找到有相似項鍊的人就能夠知道其中的含義。但茫茫人海,想找到有相似項鍊的人何其艱難。要是這個人是江離仄,那還好找些。若不是,他又要從何找起?

李震自知時日無多,最後的話居然用來說這些東西,這隻能說明,這些對李震來說,就是他所想到的最重要的東西。

他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放棄了直接找江離仄。

萬一那個人不是江離仄呢?

小心所有人,包括江離仄。

李輝明看了病床上的父親一眼,眼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翳。就像是被壓制了很久的東西,終於逮著機會迫不及待地冒了出來。

他沉默地出門,病房外是一個穿警服的中年人。

“李輝明。”他開誠佈公。

“李震警官的遭遇,我們深感同情。請節哀。但他是為了光榮的事業而做出犧牲,他的治療費,我們都會想辦法。只要能救,我們就不會放棄。”

李輝明只是漠然地看著他。

“我很感謝您。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小心所有人。

“你的警惕是對的。”中年人點頭,“我看過你的檔案,你的能力絕對足夠刑警這一警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自已選擇了民警,但是我來詢問你,你是否有意願接過你父親的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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