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把演員們都叫進來。”小助理對著門外喊道。
會議室的大門被開啟,演員們魚貫而入,每個人的腰間都貼了一個小牌。
編號從1一直到10。
她們個個年輕貌美,花枝招展。
有的穿著性感,有的穿著暴露,有的穿著貼近角色。
這場景陳帆覺得不像是劇組選主角,倒像是在會所選公主。
黎導正襟危坐,眼神不停在演員身上掃過,時不時還和楚總耳語幾句。
“4號,你先說說對角色的理解。”黎導說道。
陳帆望向4號。
她長相甜美動人,身高一米七左右,面板白皙如玉。
穿一件深V短裙,上身峰巒疊嶂,溝壑縱橫。
裙襬短得讓人咋舌。
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搭配上肉色絲襪。
多看一眼,血液全都得往下走。
“帆哥,這女的裙子真短,好看,愛看。”趙小川忍不住在陳帆耳邊說道。
“現在是挑演員又不是挑公主,喜歡看去會所看去。”陳帆給他懟了回去。
“我覺得女主最重要的是性感,風騷,不然怎麼能拿捏住那麼多男人。”4號居然還是個夾子音。
黎導眼睛一閉,擺了擺手:“下一個。”
女孩和她的經紀人灰溜溜的走了。
“8號,千戶第一次到龍門客棧的那場戲,要是你來演應該如何表現?”
黎導點了下一位。
8號是一身素衣的玉女形象,和劇本中的金鑲玉差些意思。
“千戶?什麼千戶,劇本里有這場戲嗎?”女孩一臉茫然,標準的傻白甜。
“劇本都沒認真看,就想來矇混過關,把我這兒當什麼了?滾。”黎導暴怒。
女孩捂著嘴,一臉委屈的跑了出去。
“當我是那些數幾個數也能當主演的劇組?混賬東西。”離島怒氣未消。
陳帆坐在角落裡,頗為贊同的微微點頭。
如今的文娛行業發展極為迅速。
看似欣欣向榮的環境之下,實際上腐敗惡臭,汙水橫流。
各種錢色交易層出不窮,能守住初心的從業者已經是少數。
黎導絕對是這些為數不多的人中的一位。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剩下的人個個噤若寒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十個待選演員淘汰得只剩兩個,1號和6號。
經紀人分別是葉創和水哥。
黎導掃了一眼在座的人。
“喲,剩下的都是老熟人了,葉創是我的學生,他見習經紀人還是在我這裡透過的,不過我可不會因此徇私,這樣吧,小葉你先來。”
黎導點了葉創的名。
他話音剛落,戴著1號腰牌的女孩走了出來。
她盤著的頭髮用包布包著。
長得妖嬈嫵媚,臉上還有幾個曬斑。
身材高挑,面板呈小麥色。
穿著一身灰布袍子,連鞋都是布做的。
這服化道真是絕了。
光從外形看,這絕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金鑲玉。
黎導和楚總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1號,男女主在客棧房間裡有一場對手戲,你怎麼演女主的情緒?”
女孩歪頭想了想:“興奮中帶著渴望,因為男主是她喜歡的型別。
欲拒還迎,因為男主並不喜歡她,只是逢場作戲,無奈之舉。”
聽完女孩的話,黎導露出了笑容,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
“葉創,你來說說你推薦的理由。”
“老師。”葉創站起來,恭敬的喊了一聲。
“我覺得妖嬈媚骨,風情萬種,是這個人物的外在。
所以我挑選女演員的外形,就是按照這個標準。
其次金鑲玉是一個以美貌為餌,殺人越貨的狠角色。
我的演員演過不少反派角色,所以我覺得她正好合適。”
“嗯,現在我們人也不多,不用拘泥於形式,小水你要不要談談看法?”
黎導的狀態比先前放鬆了不少。
“我覺得葉經紀說得很好,我很受教。”水哥連忙站起來道。
“你倒是懂得人情世故。”
“那個......小陳,你呢,有什麼看法?”黎導突然點了陳帆的名。
“我......能說嗎?”他有些猶豫。
他雖然不太贊同葉創的話,但又不想得罪一個白銀經紀人。
是昧著良心,還是面對真實的自已,很難抉擇。
“陳帆,就你手下那三瓜兩棗,你能懂個屁呀。”水哥開口諷刺。
“你在邊上坐著好好聽就行了,最好別開腔,免得丟人現眼。”他繼續輸出。
“我們不懂?不懂能拿下廚子這個角色?”趙小川忍不住開口道。
之前水哥叫他傻大個,他就已經很不爽了。
要不是有陳帆攔著,高低要揍他一頓。
現在水哥又在這瞎逼逼,他實在是沒忍住。
“我就說你陳帆飄了嘛,拿了個廚子的角色,手底下的一條狗也敢對我狂吠。
要是你手下有個主演,時不時連楚總都不放在眼裡。”水哥挑撥離間。
“你胡說八道,我助理只不過是看不慣你的嘴臉。”
“他看不慣?他算什麼東西。”
“閉嘴,你們兩個狗咬狗,真是丟人現眼。”楚總臉色陰沉。
“楚哥對不起。”水哥連忙道歉。
陳帆卻閉口不言,這事是水哥挑的頭,他不認為自已有錯,也不需要道歉。
“陳帆,黎導要你說,那你就說一說,讓我們看看你有什麼高見。”楚總一臉的不悅。
“既然楚總下了命令,那我就大膽說一說自已的見解。”陳帆站了起來。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經過兩次接觸,他認為黎導是那種只認才華不認人情的人。
即便他沒機會拿到這個角色,也要給黎導留下深刻地印象。
這樣也不枉來此一趟。
“黎導說的那場對手戲,金鑲玉對男主有好感,立刻就大大方方的投懷送抱。
這體現的是金鑲玉的敢愛敢恨,江湖兒女連情感都是直來直去。
結果男主並不領情,就演變成金鑲玉把他當成獵物,甚至暗含了一種征服欲。”
陳帆一口氣把這場戲對金鑲玉的理解講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黎導,只見他正襟危坐,眉頭微蹙。
根本看不出對陳帆的解釋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