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詭異紛紛往兩旁散開。

見狀他和趙小川也躲到一旁。

剛站穩,二人就被後面的詭異推了出來。

兩人連忙換了一邊,結果還是如此。

二人站在中間,上百詭異分立兩旁。

女詭用手指的就是他倆。

“我們是被別人推出來的。”陳帆一臉無辜。

“有請新郎官。”他話音未落,司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左右突然衝出幾個壯漢,抓住陳帆的胳膊就往前拉。

趙小川也是一樣,被幾個詭異圍住推搡著向前。

“幾位大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陳帆掙扎著喊道。

“我們就是來湊個熱鬧,在後面看看就行,不用去前排觀摩。”趙小川也隨聲附和。

壯漢並不回話,把他們押到案臺邊,就又走了回去。

“媽媽喊我們回家吃飯,我們就不在這裡礙事了。”陳帆說完,拉著趙小川就要撤。

“等等,現在是拜堂成親,你們要去哪兒?”女詭開口說話了。

“我懂,那什麼,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陳帆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

“一點心意,還請笑納。”他規規矩矩的把錢放在案頭。

“禮隨了,席我們就不吃了,告辭。”趙小川拱手作揖。

這小子還想著吃席的事呢,我看你就快開席了。

陳帆心裡埋怨,臉上卻堆著笑,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往後退。

“新郎官走了,這婚我和誰結?”女詭瞬間就飄到了二人身前。

“那還不簡單,你看他怎麼樣,虎背熊腰,精力旺盛,犁一晚上田都不覺得累。”

陳帆一把拉過趙小川,把他擋在了自已身前。

“帆哥,咱倆的兄弟情義呢,還要不要了?”他一臉無辜的看了過來。

“夫妻,啊呸,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陳帆耍起了無賴。

“別急著內訌,成年人不做選擇,成年人都要,你們兩個可以一起上。”

女詭伸出蒼白還帶著黑色長指甲的手指,在趙小川的胸口畫著圈。

蓋著蓋頭的腦袋輕輕貼了上去:“好雄壯的男人,不過小白臉我也喜歡。”

她的另一隻手伸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長度,托住了陳帆的下巴。

“哈哈,一鳳戲二龍,想想都快活。”女詭發出浪蕩的笑聲。

身體像是條水蛇一樣,纏上了趙小川的身子。

一條猩紅的舌頭伸出蓋頭,舔在了趙小川的臉上。

女詭風騷的勁頭,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這幸好是女詭,要是個女人,不知道趙小川把不把持得住。

她似乎覺得這種調戲還不夠,猛地掀開蓋頭,把臉貼了上去。

讓人意外的是,她的臉並不像其他詭一般醜陋,而是保持著年輕的模樣。

杏眼瓊鼻小嘴,一眼就知道精明能幹。

這不就是李春花嘛。

搞了半天,原來她就是新娘。

“來人啊,給新郎官們把拜堂的衣服穿上,把酒罈給我抬過來,今夜我們不醉不歸。”李春花興奮道。

“是。”百十來號人的聲音在洞穴迴盪。

“都給我住手,誰也別動。”陳帆突然發難,用一把小水槍抵住了李春花的頭。

他剛才之所以把趙小川拉到身前做擋箭牌,就是為了從揹包裡拿這把槍。

因為水槍裡灌了專門剋制詭異的黑狗血。

李春花看著頂在頭上的槍,嗤之以鼻:“我是詭呀,你拿槍指著我?還是把玩具槍。”

“我這可不是普通的槍。”陳帆說著就打出一發。

黑狗血正好噴在司儀詭身上,他渾身冒白煙,慘叫著化成一灘血水。

恐慌立刻在詭異中蔓延,他們紛紛向後退去。

見此情形,陳帆很是滿意:“現在知道我槍的威力了吧。”

“帆哥還是你機靈。”趙小川站在他身後誇道。

“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你還別說,她舔得我怪舒服的。”趙小川嘿嘿傻笑。

“你被舔傻了?她是詭啊,都飢渴到這種程度了嗎?”陳帆差點沒背過氣去。

“還是這位雄壯的小兄弟識貨,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那把小槍殺得完嗎?”

“想連詭都做不成的,大可以上來試試。”陳帆挾持李春花就往洞外走。

“帆哥等等,直播間有人刷跑車,要看看女詭的廬山真面目。”趙小川突然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直播?”陳帆要不是騰不出手來,真想給他一暴慄。

“我不是想把你隨份子的錢掙回來嘛。”他還理直氣壯。

“小心有命掙沒命花。”

“今天既然來了,誰都別想走,全部留下來陪我。”

李春花的紅色嫁衣無風自動,衣襬捲住陳帆握槍的手。

他立刻扣動扳機,黑狗血射在嫁衣上騰起陣陣白煙。

李春花也趁機掙脫了束縛。

“抓住他們,今天我就要入洞房。”李春花一張俏臉,頓時變得好像燒焦的樹皮。

陳帆衝著撲上來的詭異頻頻扣動扳機。

洞穴裡慘叫聲響成一片。

可惜水槍實在太小,不一會就打光了子彈。

“小川,還有沒有什麼辟邪的東西,快給我。”陳帆邊喊邊把水槍扔了出去。

正好把一隻詭異砸翻在地。

趙小川卸下揹包,從裡面抽出一把木劍遞了過來。

“桃木劍,專斬邪祟。”

陳帆一把抓過寶劍:“那你用什麼?”

“別管我,我隨便拿個東西應付一下就行了。”

趙小川說著,就從揹包裡抽出比陳帆的大了三倍不止的桃木劍。

靠,隨便應付?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他心裡抱怨,轉身順勢劈向衝上來的一隻小詭。

詭物瞬間灰飛煙滅。

“桃木劍,果然是驅邪的好東西。”他不由出言讚歎。

二人一左一右和詭異戰成一團。

陳帆殺得興起,揮劍砍下,桃木劍卻斷成兩截。

斷口處一片焦黑,好像被燒過一樣。

原來桃木劍每斬殺一隻詭異,就會損耗一點。

接連斬殺多隻,自然就壞掉了。

沒了法器依仗,他連連後退。

趙小川的桃木劍也沒能堅持多久,同樣斷成了兩截。

攻守之勢瞬間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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